《官僚主义害死人》第43章


庆功会上说出来的嘛。要我看也没什么稀奇,只不过他那时候风头最劲,随便说点啥都有人当名言啦。不过后来入了外勤队段队就不提了,成熟了嘛。段队他自己也是很多人的偶像呢,说起来他当年写过的文章我都有收集哦你要看一下吗?有助于你了解他,增加你们的羁绊……”
“不用了,谢谢。”杨陶赶紧回绝,不然看样子岳常会当场掏出全息联络器声情并茂地朗诵一段。
岳常一边开车一边向后侧着身子,眉飞色舞,嘴巴开开合合,看起来谈兴正浓。不过他在说什么杨陶已经没在听了,满脑子都是,段易秋曾经崇拜过姚照?那现在为什么要处处和他作对?由爱生恨?不不不太狗血了这不可能……姚照无意中抢过他女神?这个倒有可能……那会是什么样的女孩子呢,和黄清雅一个类型的?哦哟段易秋真是个大悲剧,女神被抢了,现任攻略对象黄清雅也被抢了,这可怎么办,是男人都不能忍啊,突然能够理解他处处针对姚照了……
胡思乱想间,车身猛地一震,向一边翻过去!岳常急打几轮锁死,车子整个横过来,又向前滑动好几米,勉强停住。
后排闭目养神的阿北跳起,指尖刷地凝出一把长弓,右手在弓弦上一搭就是三支光箭,向着三个方向射出去!越野车窗闭锁,但是光箭毫不受影响,直接透窗而出,只听见两声闷呼,是对方两名偷袭者中箭,另一边则落空了。
阿北猛地抬弓指向落空那边,又一支箭架在弦上,箭尖左右小幅摆动,似乎有点
犹豫不决。对方静寂无声,看样子也在观察,场面一时僵持,只能听见大雨哗哗的声音。
岳常袖间放出一只袖珍小鼠,三窜两窜,小小的身形穿梭在雨幕中,极快地隐没在车底,不知往哪处去了。不过几秒,岳常突然小声说道,“八点钟方向偏西十度!”
那正是阿北背面的方向。杨陶一惊,刚想开口提醒,被岳常狠狠掐了一把,自己咬了自己的舌尖算是忍住了。阿北似乎全未听到,警戒片刻,身体松弛下来,长弓也垂了下去。
“可能走了,咱们继续往前开吧,姚队他们估计赶在我们前头了。”明明这一路才是直通目标,理应最快到达,姚照他们怎么也不可能赶在他们前头。阿北这样说,杨陶知道是在诈对方,一时也不知道怎么答话,只听见岳常问,“那还需要检查一下路旁,是谁在偷袭么?”
“不用了,肯定是那帮恐怖分子。估计不是主力。拖延时间的。”
说着,阿北转过身仿佛要上车。就在这时,他急跳而起,同时双手一甩,两只袖箭破空而过直向八点钟方向而去!就在他脚下,一颗子弹划破雨幕而来,弹道之上是一道清晰的水痕,在阿北脚下擦过!
只听啊地一声,有人大声呼痛。阿北和杨陶跳下车去查看,岳常半个身子探出车外,担任警戒。最开始那个敌人似乎全未躲开,弓箭都射在要害处,最后这人反应更快,偏了偏身子,射在了肩膀上。只见他捂住肩膀,满地乱滚,滚了一身泥汤。两人把那两个恐怖分子止住血,紧紧捆住丢进后备箱,然后把第三人绑住手脚,押进车里。
那人还在乱叫,杨陶立刻炸毛,
“别叫了!再叫一刀把你捅个对穿,再叫再捅,三刀六洞,丢在雨地里上面淋雨下面漏水挂起来就能当花洒!”
那人一下子闭了嘴,两只眼睛瞪大,惨兮兮地看着杨陶,看起来还没有阿北年纪大,十二三岁顶天了。他胳膊上系着一条墨绿长巾,嘴巴蠕动蠕动,似乎想哭,又不敢,紧紧用牙齿咬住嘴唇,缩成了一团。
阿北审问,小孩有问就答,稍一迟疑,杨陶就恶狠狠地看过来。不知道是不是被“三刀六洞”吓住了,小孩交代的特别全面。他们这队就三人,是“自由因果”的外围成员——俗称炮灰。这次组织调了足有几百人到这个位面,听说要在这里设立根据地。具体情况他也不清楚,只知道要他们沿着道路埋伏,感觉到有特定因果波动或者因果羁绊就发动攻击。刚才,他就是感觉到了目标因果羁绊,才下令攻击的。
“你还是个领头的?”看这孩子鼻涕眼泪的熊样,杨陶不觉好笑。
小孩赶紧答,“我算是老成员了。几次行动下来,都不死,就能升官。我因果禀赋也比较高,是B+,所以这个小队我做主。”不过据他说,说是小队,其实人员根本不固定,很多人出去执行一两次行动就死了,不死的就慢慢向核心层发展,最终能混到首领级别,就不用出去行动了。这也是他的职业规划。
杨陶一时无语。过了会,问他,你父母呢?
小孩说,都死了。他们抗拒组织,明明是天赋者还不承认组织的条款,所以被处决了。他作为叛徒的孩子,是组织把他抚养大的,所以他要知恩图报,誓死效忠组织。
不再有人说话。车子继续往前开。路旁阴沉沉的高大树木,沉默地伫立两边。雨水哗啦啦打在车窗上,像是要洗去曾经流淌过的血与生命。
杨陶心念一动,试图将感知链接到阿北的精神网中。他将思维触角轻轻伸过去,等了一下,阿北将他接纳进去。
“有问题?”
“这条路不对劲。城市快速干道,穿城而过,两边一点灯光也没有?这大片大片的树又是哪来的?”
“这么说,是幻境。非常逼真,我和岳常都没发现异样。他们可能没想过我们会有一个本位面土著作为队员,所以没考虑风景这一点。那么问题就是,他们怎么会知道我们要走这条路?是针对性攻击,还是随机攻击?还有,其他几路遇到麻烦了吗?”
“还有任龙和常向仁,他们在前面行进,这么久都没有消息。会不会也遇到问题了。”
“还有这个小孩……阿北,现在我们该怎么办?”
“试着联系其他小队。暂时不动,静观其变,看看他们想要干什么。”
两人与其他小队联系,无一不石沉大海,毫无回应。通过精神链接将这个消息与岳常共享后,岳常极其轻微地点了点头,表示知道了。车子又向前行驶了几分钟,什么都没有发生,对方似乎也在拖延时间。
是在等待什么?三人在精神网中交换了意见,决定行动。只见岳常向后轻仰,轻咳一声,然后他突然将车一横,向着路边的栏杆撞去!车头直接探出高桥几米,才堪堪停住,安全气囊砰地弹出来。后座的小孩毫无防备,一头撞到前排座椅上,撞了满脸血,吓得大喊一声,被阿北一下子勒住了脖子。越勒越紧,那孩子开始还两腿乱蹬,挣扎不已,然而几秒后身体逐渐瘫软下来。
远处树木只在撞车时晃了一晃,边缘模糊了一瞬,现在又回到了原样。如果杨陶没有全程紧盯,恐怕根本发现不了这瞬间的异样。他轻轻踩了阿北一脚。
操纵者本人的状态会直接影响幻境的质量。现在幻境再次趋于稳定,说明操纵者不是这个孩子。
阿北松开了手。那孩子弯着腰一通猛咳,眼泪淌了一脸,杨陶能够听到他一边咳一边哭一边还在囔囔说着什么,在死里逃生之际,他喊得似乎是“妈妈”。
杨陶和阿北互相使了个眼色,又踢了驾驶座背部一脚。三人突然齐齐用力,阿北与岳常将精神力发挥至最大,全部灌注到杨陶的因果念力之中。
杨陶心念到处,前面路面突然出现一口老井,井口还盖着一台老式电视机。雨水从远处席卷而至,将电视冲走,又哗啦啦灌入井口之中,接着,一个饱含怨念的凄厉尖叫突然传出,杨陶早有准备,捂住了阿北的耳朵,阿北同时捂住了那小孩的耳朵。毫无防备的岳常吓得一声尖叫,看见一个披头散发白袍破烂满眼怨毒的女鬼冲出井口,像蜘蛛一样直冲着自己这边爬过来,他尖叫声更大了。
这时道路和树木的边缘忽悠一下模糊许多,显然操纵幻境那人也被吓到了。阿北等的就是这一刻,精神力暴涨化为一道无形利刃,向那模糊的边缘攻击过去!对方猝不及防,幻境渐渐破碎,终于消失不见。
依然是雨幕高速,两边路灯闪烁,积水不断地从高架桥边向下流淌。车子停在原地不动,看周围,正是第一次遇袭处。一个男人一屁股坐在车前,显然惊魂未定,加之刚才幻境破碎遭受重创,一时爬不起来。
岳常上去踢了他一脚,受他连累,刚才他被杨陶冥想出的贞子吓得屁滚尿流,险些当众出丑。阿北顾不上其他,第一时间掏出全息联络器,上面闪成一片,不知收到多少消息。一打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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