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钓鱼的悬崖》第32章


也就是说筷子是杀第二位死者的凶器,这就很耐人寻味了。”
“假如杀姚文兵的人有专属的武器,那也就说他大可不必费周章去弄一根筷子来杀第二个人,这么一想,难道凶手不止一个?”
蒋柔终于露出会心一笑,夸奖道:“还好你不是根朽木,我有个很大胆的设想,割下人头吓死陆宇的幕后黑手,和残忍杀害姚文兵的是同一人。”
“有可能!而且姚文兵跟陆宇是多年的老朋友了,犯人和这两人有瓜葛,倒是说得通。然而他第二次行动选择用范毅超的人头作案。。。。。。平生不做亏心事半夜不怕鬼敲门,难不成范毅超就是陆宇所杀,恰好被凶手识破,干脆来了个将计就计?”
“和我想的差不多。”蒋柔频频点头,“可惜这几人之间具体是什么过节,光凭想象是得不出结果了。”
“说来说去,我还是不觉得和杨静有太大关系。。。。。。她能和姚范陆三人有这么大的牵扯?甚至不惜杀人?”
“那你怀疑燕宗吗?怀疑你的好朋友聂横吗?”蒋柔憋了一口气,不吐不快,“说来说去,说来说去你就是想说我而已。”
洛新尴尬不已,重新用被子把尸体盖住,催促说:“看完就赶紧上去吧,杨静等久了一定会起疑的。”
“我们已经骗了她,在这种环境下欺骗等于彻底撕破脸,反正我是无所谓了,你要真担心,就先回去找她吧。”
“不是吧!那可是你教我说的谎,现在让我一个人回去面对她,我怎么解释?”
看着洛新焦急中带出无措,蒋柔低低笑了一声:“你也太。。。。。。算了,我就再帮你一次,你别管杨静了,直接去找燕宗,装出被我骗了的样子,把引开她的事推到我头上。反正我就是‘任性’了,把你和杨静耍的团团转,我就算不解释,她也不能拿我怎么样。再说,心里有鬼的是可是她不是我。”
洛新就是最怕燕宗知道他和蒋柔合伙骗人,要万一最后杨静还不是凶手,那往后低头不见抬头见的日子可还长的很,于情于理都没脸面对人家了。当即咬牙道:“行,那我先走了,你看差不多就得了,可千万别乱来。”
蒋柔点头表示明白,挥挥手让人快些走,等洛新跑出地窖瞧不见人影后,又重新翻开其中一具尸体,将蜡烛小心放在冰柜边缘,强忍着恶心认真观察起来。
也不知道是看了三分钟,还是六分钟,或是更久,蒋柔忽觉眼前光线一明一暗,一道极为细窄,两三米长,手举利器的灰黑色恶魔贴着地窖墙壁如壁虎般嗖地划过来。
就在这一刹那蒋柔浑身汗毛陡然竖起,耳中一声嗡鸣,颈部肌肉一紧再紧,猛地朝右侧蹿出一大步,来不及回身,一把单面薄刀从眼角余光漏出,扎进早被冻得僵硬的尸体中,发出一道难以形容的噗嗤声。
第35章 第六日(二)
蒋柔可谓从没经历过这样的危机关头,生与死只在一瞬间,甚至她已回忆不起自己方才是怎样躲过这饱含杀意的致命一击,后怕不已,脸色失了红润,极为苍白。
“你回来的倒是快。”
抽回刀,杨静脸上杀意未散:“要怪就怪洛新太不会撒谎,如果不是我对他少了点戒心,甚至一开始都不至于犯楞被骗出去。”
蒋柔只是面上强作冷静,实际上在她看到脱掉了黑裙和高跟,只穿内衣,双手各执一刀的女恶魔,就已料到情况不妙。
见蒋柔嘴唇微动似乎有话要说,杨静冷笑两声,烛火橘色暖光到了她脸色完全转为青冷,分外吓人。“我们两个,就没必要互相狡辩了。在我回来发现你们俩合谋把我骗走,趁机下了地窖的时候,就知道你肯定已经想到凶手是我了。”
情势逼人,蒋柔不得不低头,打着暂时将人稳住的主意:“唆使洛新把你支开是我的错,可能这就是好奇心害死猫吧,但我真不敢随便猜测凶手是谁,没确凿证据,可不能乱说话。”
“哈,蒋柔,像你这样心机比海深的人,也有不能淡然的时候。现在知道害怕了?”杨静收了收手指,握紧手里的刀具,转了转手腕,“其实我也很怕,自从到了这里,就没有一晚能睡好觉,不过现在嘛,多杀一个人对我来讲差别也不大了。”
“差别当然大了!”蒋柔不动声色地往后一点点挪,心口一阵阵发紧,“你要是和之前的死者真有什么过节,被逼无奈下犯案,多少还能酌情处理。”
杨静脸色变了一瞬,自嘲道:“别说被逼无奈,就算我是正当防卫过失杀人,碰上这俩人的身份,那也是死路一条。 ”
“你如果对我下手,最起码洛新那就第一个瞒不了。”
“所以我更要快点动手了,你,还有这些,全部都要抛到海里去,不能留一丝的证据,这可是一项大工程。”蒋柔用刀尖点了点身侧的柜子。
“疯了你。。。。。。”蒋柔惊怒相间、深感可怕,下意识往后一退,一手扶住冰柜边缘,指尖瞬时传来凉意。
“掉到海里去可不比放在冰柜里,可以说是死无全尸了,哈。。。。。。都是你们这帮自以为是的家伙咎由自取!一个个的来威胁我,凭什么我就要听从你们摆布?”
眼见她情绪有脱离控制的趋势,蒋柔定了定神,决意不再坐以待毙,闪电般探手,也顾不得什么恶心,死死攥住范毅超头发,指尖甚至划过头皮,爆发出最大的力气狠狠一拽,将早已和身体分离的人头扯起,就朝杨静脸上猛地一丢,来不及去看结果如何,绕过最外边的冰柜就朝阶梯飞奔!
杨静尖叫一声,双手乱挥,用刀子拍开人头,见蒋柔想逃几欲发狂,迈开腿迅速追赶。
蒋柔三步并作俩跑到台阶上,腿抖的厉害,总觉随时会被追上,越是惊惧浑身酸软的越厉害,几乎能感受到透着寒意的刀锋扫在腿肚。
踉跄冲出地窖,几步外一个铁皮水桶明晃晃摆着,蒋柔收不住去势,一脚揣在桶身,发出哐当巨响,慌中出错勾到拎把儿,顿时往地上一扑,膝盖发麻手心热痛,站都站不起来。
杨静借此时机赶上,挥刀就砍,蒋柔无计可施,慌乱间不自觉抬脚想踹,胳膊却一痛,被人大力拖出一小段距离,堪堪避过危险。
那人抄起铁桶就劈头盖脑地往杨静身上砸,蒋柔游离在战圈边缘,惊魂未定,喉咙发干,忽地双眼绽出神采,不计形象呼救:“燕宗!快来救人!”
她自以为喊的大声,实则嗓音干涩犹如破风箱刺啦啦作响,好在百米开外的燕宗与聂横两人远远就察觉出不对劲,拿出最快速度冲过来。
杨静已状若癫狂,见到人来也不收手,动作反更见狠厉,聂横赶到时,就见洛新左胳膊上半截衬衣布料被染的殷红,呈现出一块三角状的血色印记。
燕宗更是看得额起青筋,借着身高优势飞出一脚猛踹在杨静胃部,他毕竟是打小常回北京训练的身手,绝不是洛新那种毫无章法的反抗可比,这一脚下去,杨静连惨叫声都发不出,生生被踢出去半米。
“洛洛!”燕宗回身扶住洛新,洛新见到他后一颗心就被定海神针稳住,只是这么一来手臂上的伤痛席卷而上,疼痛难当,脑子倒是没糊涂,清晰捕捉到燕宗称呼间的改变,心里涨涨的难受,眼窝里迅速泛了红、积了水。
聂横两步上前将人双手反剪按于地上,情急之下也掌握不好力道,杨静肩部造大力扭曲,生理泪水不受控制如雨急落,看上去倒多了几分可怜,却激不起蒋柔任何同情之心,大着胆子上去将两把利器收走。
燕宗麻利将洛新所剩不多的衣扣解开,要过一把刀把布料划开,将洛新伤口缠住。
“先回房子。”燕宗发了话,率先扶着洛新慢慢走在前头。
等五人回到客厅,燕宗又叫蒋柔上楼拿来床单,把杨静捆了个结实。
杨静自被燕宗狠踹了一脚后,脸上苍白如纸,现下甚至泛出些青色,表情空洞被扔在墙角,由蒋聂两人牢牢盯着。
“不行,血一直在流,止不住。”
从进门后燕宗就不许洛新乱动,将人圈住小心按着伤口。洛新一时胆气发作之后,也很惶恐不安,不过此时倒反过来安慰燕宗说:“也不是很严重,可能等等就好了。”
听到这话杨静忽然有了动静,大笑道:“等等?没有医生、没有离开岛的办法,你就在这等到死吧!对,就让燕宗看着你死,你这个臭不要脸的同性恋!”
洛新本不想理会精神已处于崩溃边缘的人,无奈听到最后三个字心底依然忍不住泛酸,除了燕宗,在这里他本最信任杨静,对她的交好谈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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