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死笛恋》第26章


心只装得下这个男人,不会对其他任何男人感兴趣。我给异性的拥抱也只能给我真正喜欢的男人,绝不会给第二个男人。如果你执迷不悟,不尊重我,那么我郑重地向你宣布,你是我们家不受欢迎的人,希望你以后不要再跨进我家的门坎。”林云儿的话说得平缓轻柔,但语气中透着不可侵犯的底气。
“看来,你真的爱上了别人。告诉我,你喜欢上谁了?是不是郝仁?”李魁由于过度紧张,脸色涨红,声音嘶哑。
“是的。我和郝仁相爱了。”林云儿毫不隐晦地说。她知道,对于一个正在追求自己的男人,她必须表明自己的态度,不能有丝毫的犹豫和迟疑,否则将给对方留下遐想的空间,导致他们之间原本简单的关系复杂化,给自己招之不必要的困扰和烦恼。
李魁并没有就此罢休,他追问林云儿:“你了解郝仁,熟悉郝仁的为人,知道他的家底吗?你虽然去过他家,在一定程度上了解他家的境况。但你看到的是浮浅的,片面的。其实,他的家境远比你看到的,了解的更加寒酸,更加窘迫。多年来,无论他们母子怎么节俭,怎么精打细算,月月都是捉襟见肘、入不敷出。他梦寐以求想买一支好一点竹笛,可是这么简单的愿望,他竟然几年时间都不能实现。你如果真的嫁给他会连累你的。”
因为爱情,李魁顾不上友情,他急病乱投医地把自己认为郝仁存在的问题一股脑倾泻给林云儿。不过,李魁有做人的原则,他讲的都是真心话,也是大实话。他绝不会为争夺林云儿无中生有地诽谤抵毁郝仁,即使郝仁跟他没有根深蒂固的友情他也不会做这种龌龊的小人。
然而,林云儿丝毫没有因李魁这番好言相劝有所动摇,她沉默片刻,接着以更加坚定的语气说:我知道郝仁家穷到什么程度,我也知道,他以前吹的笛子还是你买来送他的。今天你告诉我这些情况,郝仁都对我说过的。正因为如此。让我知道了郝仁不仅安贫乐道、穷困不移,而且乐观豁达、自强不息。这就是我最欣赏他的精神力量。”
林云儿走到李魁身边,语重心长地对他说:“李魁同志,爱需要理性。不能只凭自己的个人想像和主观臆断去追求爱,将所谓的爱强加给一个实际并不爱自己的人。这不仅太自私,也太残忍了。我们在深爱着对方的同时,更应该理性地分析,冷静地思考,对方是否愿意接受自己的爱。其实,爱是一种心灵感应。虽然有些女人认为,爱就是被爱。但我觉得,爱是可遇不可求的。是不需要任何附加条件的。靠乞讨或争夺获得的爱情不是真正意义上的爱情。这种所谓的爱情是不可靠的易碎品,经受不起生活的磨砺和时间的检验。俗话说得好,只要感情好,不怕滚稻草。我可以直言不讳地告诉你,我喜欢郝仁,不仅仅是他的笛声打动了我,更重要的是他有情有义有骨气有涵养,他善良大度、稳重成熟的性格感染了我。他的为人就像他吹出的笛声,刚劲有力,强弱适度、回味悠长。”
林云儿情真意切地告诉李魁:“是的,他家境虽然不好,但家庭出身由不得自己选择,人生的道路是可以选择的。穷人的孩子早当家。他是物质上的穷人,精神上的富人。我这辈子就认定他了,谁也不能从我的心中抹去他的形象。”爱情将林云儿这个情窦初开的女孩浇灌、滋润得像怒放的花儿。她脸色红润,眉飞色舞、情绪激昂,妙语连珠。
见李魁沉默不语,林云儿为帮助李魁心理上转过弯来,继续耐心地劝慰着李魁:“李魁同志,茫茫人海、芸芸众生,一对男女能够走到一起,一生相伴,不是门第、相貌、名誉、地位、财富等外在条件的吸引,而是一种感觉,心动的感觉,来电的感觉,归属的感觉。这种感觉不受门当户对的制约,也不需要经济基础的铺垫,但要有共同的话题,共同的兴趣,共同的志向。至少,我对爱情是这样理解的。”
林云儿停顿了一会,深深吸了口气,看了看表情沮丧的李魁,没产生丝毫的怜悯,反而加重语气强调说:“李魁同志,如果你爱的人不爱你,请你跟她保持距离,这是尊重对方,是明智的选择;你要是跟她表示过分亲昵,这是伤害她,是愚昧的行为。我知道,你是个明智的人,是懂得尊重别人的人。这一点我深信不疑。所以我才愿意跟你交往,才把你看成可以信赖的朋友。如果你换位思考,一个你不喜欢的人硬要纠缠你,黏着你,你心里有何感受?一定也十分恼火,十分厌恶对吧?”
接着,林云儿又乘热打铁地劝慰道“李魁同志,你相貌堂堂,又刚正不阿,是个好男人,一定有好女孩喜欢你,但恕我直言,我对你没有心动的感觉,一点也没有,永远都不会有。我的心已经属于郝仁,任何人都无法取代他在我心目中的位置。在我与郝仁相爱前,我也没想到爱情是那么神奇,那么美妙。一旦爱了,就是开弓没有回头箭,就会让人奋不顾身、勇往直前;就会从一而终,无怨无悔。”
听了林云儿的一席话,李魁仿佛在睡梦中被人唤醒。让他豁然开朗又羞愧难当。他终于冷静下来,开始意识到自己在处理爱情问题上,太天真、太幼稚,太异想天开。林云儿说得话句句在理,是自己一厢情愿,自作多情,是彻头彻尾的单相思。林云儿的选择没错,郝仁除了家境贫困外,各方面条件都胜过自己。郝仁与林云儿相爱是他们的自由,每个人都有捍卫自己爱情的权力。自己无端地朝郝仁发火,是没有任何道理的。他要向郝仁道歉,尽力挽回他们二十年的兄弟情义。
想到这里,他反而释然了:既然林云儿跟我无缘,我为什么一根筋扭不过弯来。天下好女孩多得很,我何必一条胡同走到黑,撞到南墙还不回头呢?望着林云儿一脸的幸福,他还能说什么呢?他只能在心里为他们祝福,为他们祈祷。祝这对有情人终成眷属,祝他们相亲相爱、白头偕老。
于是,李魁歉意地向林云儿深深地躹了个躬:“云儿,我是无知者无畏,你大人不记我小人过,请您别往心里去。”
林云儿嗔一眼李魁说:“瞧,你又来了?什么大人小人的,你我都是普通百姓,都是民间凡人。”她善意地奉劝道:“李魁同志,你不要再把自己当成是无知的小人,你是顶天立地的男子汉。一个真正的男人,既不要踩在别人的头上,也不要把别人捧在自己的头上。你要像郝仁那样,有担当,负责任,活得堂堂正正,不卑不亢,在任何人面前都不要溜须拍马,不要卑躬屈膝,不要奴颜媚骨。否则不仅不能得到别人的尊重,而且让别人瞧不起。”
李魁毕恭毕敬地频频点头:“好的,我一定牢记您的教悔,做一个阳刚而又儒雅的男人。说完他知趣地告辞了。”
这一切,都被躲在里屋的月儿和星儿看在眼里。
李魁走后,月儿立刻从里屋走出来,为李魁鸣不平:“姐,你跟李魁说的话我都听见了。我觉得你说话太陡、太狠了。一点也不像你平时温顺、柔弱的性格。我知道,你心里只有郝仁哥,但郝仁哥与李魁是发小,你不看僧面也要看佛面,对李魁说话也应该婉转一些,含蓄一些,客气一些,给他留一点面子。”
云儿不同意月儿的观点,她态度坚决地告诉月儿:“我如果在情感的大是大非问题上优柔寡断,不能快刀斩乱麻,就会给李魁留下胡思乱想的空间,就容易给他给他造成错觉和误解,这样是对他极不负责任,同时也会害了他。尤其他和郝仁是好朋友,我更不能举棋不定,游移在他们之间,这样不仅不能缓解,反而会加深激化他们之间的矛盾。我不能让这对多年的好伙伴为我分崩离析、结怨结仇。”
☆、煞费苦心
这天下午,吴玺下班回家后不见云儿,就凶巴巴地质问月儿:“二丫头,你姐去哪儿了?”
月儿对母亲干涉姐姐与郝仁的恋情很是不满,她明知晓云儿的去向,却敷衍道:“我哪知道姐去哪儿了。你又没把她交给我。”
星儿心直口快,告诉母亲说:“大姐去巷子斜对面郝家找郝仁哥去了。”
吴玺一听心里立刻升起一股莫名的怒火。她的怨气无处发泄,只能将火发到丈夫头上:“林正明,你是怎么教育你女儿的?没一个听话的!真是气死我了。我真搞不懂,郝仁这臭小子有什么能耐,有什么魅力,把我们家云儿哄得晕头转向,让我们的女儿对他这么死心塌地,这么执迷不悟?林正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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