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耽]掌上明珠》第51章


味道充斥在两人的口腔,堵住了所有的喘息。
男人眉头一皱,血腥气里情`欲愈炙,被彻底引爆了施虐欲。身下火热叫嚣,失控地全部顶了进去,抛弃了所有顾及,在狂热的情潮中翻天覆地地交‘合。唐明玉急促地喘息,呼吸不过来似的,两具躯体毫无缝隙地贴紧,那根火热的凶器就在体内横冲直撞,而他竟然不知羞耻地被操到勃‘起了,身下抽搐痉挛地绞紧吞吃,而男人凶狠地就像就此干死他一般。
唐明玉真的伤心了,眼泪争先恐后滚出来,他对自己太失望了,为什么在如此暴虐的情事中他还能得到快感?他是怎么了?他怎么能这么低贱!
青年陷在情`欲的泥沼里,精神和身体分崩离析,神智崩溃塌陷,他完全废了。
三十
霍家铭喝了酒,他很少私下喝酒,更很少喝醉。霍敏找不到唐明玉,打电话到家里来。父子俩一言不合又吵了起来,霍敏质问唐明玉在哪,霍家铭冷淡以对,要他管好自己再说。霍敏着急万分,恨不得立刻就飞回家。而男人一句话就剥落了他脆弱的本质,将他钉死在了耻辱柱上。回来可以,不要用家里的一分钱。霍敏砰地一声挂了电话。
整栋楼又沉寂了下去,男人独自坐在楼下很久,忽然想喝一杯酒。
有了一杯,就有了第二杯。
吧台上放着一本账本,当天青年带回来的,已经模糊了许多字迹。两笔账被女人折了页角,涂黑画了重点,一笔是霍文偷走的二百四十三块八毛,一笔是给他娶媳妇的钱,两万块。
当年的两万块,足以在那边盖一座砖房,买家具电器,娶个好媳妇。给他说的陈家女儿也的确是文化人,和他们不一样,村支书的闺女。张莲花虽然抠门,在正事上却很利索,不过两月就给他操办起来,娶进了家门。在当时他对女性极度厌恶的时期,女人不管他三七二十一,硬是给他办了。
她恩怨很分明,一笔是一笔,毫不拖泥带水。
他曾恨她无情,可她就是无情的。
恨她冷血,可她就是冷血的。
恨她恨自己,可她就是恨他们父子。
她光明磊落地恨,从不去掩饰。
她也给了他生命,将他养大成人,给他娶了媳妇,即便他不喜欢。
这就是她。一板一眼,铁血无情。
在二十岁的时候,他不能理解她为什么是这样的人。
在如今,再一次确定她就是这样的人。
这是一个事实。
他一直悬在心头,不想接受的事实。
现在她死了,身前所有的好和坏全部抵消,埋进了泥土里。
失去,彻底的失去。
他曾渴望她能对他好一些,最后依然是这样残酷的失去。
霍家铭灌下一杯烈酒,人到中年总要接受失去。亲人、朋友、工作伙伴,死亡与分离,抛弃与背叛……
霍家铭感觉有点冷,他醉意昏沉地往楼上去,想着青年温暖的怀抱,在那个夜晚,像蝴蝶的羽翼轻轻落在他的肩上。
他进去了,天太黑,从一片粘稠的黑里爬出个人来,匍匐到他的脚边。他温顺、乖巧地抱住了他。
他沉迷地望着那个身影,柔软而脆弱,在许多个熟悉的瞬间都陪伴在他的身边,谦卑,毫无所求。
他喜欢他。
喜欢他就这样爱着他。
渴望这种爱。
甚至在某个时刻他试着爱过他,信任他,可为什么连他都要离开他!
所有的人都要离开他!
他把他掀到了床上,把他的所有联系都砍断,把他的翅膀都砍断,留下个血肉模糊的囫囵身体,假装他还是温柔无害的温室花朵。
装进被子里,你是我的,死也得死在我这里!
两人的搏斗爆发了,男人控制不住自己,唐明玉越反抗,他越暴怒,用尽一切来镇压。
可他并没有从这种镇压中获得什么快感。
最终唐明玉昏了过去,男人抱着他的身躯发出悲愤的嘶吼。那像哭又不是哭的吼声被他深深埋在了颈间。一声又一声,男人躁动地宣泄着,犹如困兽之斗。他再也无法从唐明玉身上获得爱,再也无法回到从前,失去,又一次失去。
他埋在青年颈间急切地吻他,吻他的脸,吻他的脖子,紧紧抱着他,像抱着自己的所有物一样,一刻都不肯放开。
疼人,男人在四十而不惑的年纪终于懂得了什么是疼人。
而他怀里的人已经感受不到了。
他蜷缩在那张小床上,抱着怀里的人,唯恐他会消失一般,一直等到天朦胧亮,青年梦魇惊叫,似乎要醒转之前,离开了房间。
唐明玉做了个梦,梦到他倒在一片血泊里,从身体的不知那个地方往外淌血。那感觉很玄妙,说不上痛,还是恐惧,只是感觉浑身的力气都随之流走了。
半生的力量,因他而起,因他而亡。
身体的每个细胞都在分裂瓦解,崩塌重建。
他在一片日光里醒来,也许是入秋了,窗外面的天空变得遥远,他有点记不住日子,从开始到现在几天了,太多天,他记也记不清了。失去了时间的概念,他精神愈发不好了。
徐妈经常看到他抱膝在床上发呆,小天窗的阳光洒下来,把他小小地拥抱住。中午太阳好的时候,他的情绪比较稳定。太阳落山的时候,他就会很恐惧,太阳偏离一分,他就挪动一分,总要让那光照着。
刚刚天黑,天空是一种泛着青的墨蓝,沉甸甸地劈头盖脸压下来,那种黑像一只手攫住他的心脏,压抑得喘不过气来。
唐明玉抱紧自己,缩在墙角里挨时间。
自由,自由是那么的可贵。
有鸟落在天窗上叽叽喳喳,他一眼不眨地看上大半天。
一天,徐妈进去送饭,眼前的画面吓得她餐盘摔了一地。唐明玉的头伸在天窗外面,脚尖踩在水管上,撑着他摇摇欲坠的身体。那窗玻璃被他打烂了,支棱棱地叉着,一不小心就会被划破脖颈。他却兴奋地伸着头,罕见地看着花园的情景。入了秋,天高海阔,园里的树木也萧条起来。有株葡萄树还努力伸着枝叶,蜜糖一般坠着几串葡萄。他往这边看看,那边瞧瞧,徐妈看那纤细的脖子摩擦着刀片惊心动魄地转动,吓得一身冷汗,尖叫:“小玉,下来!你快下来!别吓我啊!”
唐明玉听到声音,想扭头看,徐妈又叫:“别、别动!我去叫先生!”
唐明玉努力踮着脚,去够窗外的爬山虎叶子,那些叶子像枫叶一样红,锯齿很利,他窜着身子,往外探,然而那窗口太小了,容不得他身子出去。反而进进出出地磨着脖子,惊险万分。
霍家铭跑上来一见这情景唬得不轻,怒吼道:“你在干什么!”
唐明玉蹙眉,又想扭头,霍家铭心都被攥住了,他轻声道:“你别动。”
那声音像哄着人似的,唐明玉只好道:“我想要爬山虎的叶子。”
“你下来,我帮你拿。”
唐明玉踮着脚的身体摇摇欲坠,颤颤巍巍,用力太久力气透支了。霍家铭上去一把抱住了他,“轻点,慢点进来。”
他唯恐吓住了他,屏住了呼吸,稳当当地将他抱下来。唐明玉伸着手,看着自己被锯齿划破的手指发呆。
霍家铭吼徐妈:“愣着干嘛!拿药箱来!”
徐妈忙不迭地跑下楼了。
霍家铭又气又恨,却蹲下来握住了那根手指,“为什么要爬那么高?”
唐明玉坐着,感叹:“太闷了。”
霍家铭沉默地为他消毒、抹药、包扎,尽量轻地不弄痛他。
结束后,男人站起来提出条件:“你可以出去,不过只在家里,哪里都不许去。”
唐明玉呆着,似乎没听进去。男人又急得退后一步,装作冷淡:“就在家里,和以前一样。”
唐明玉扭头去看那天窗,风呼呼吹着那残破的玻璃,爬山虎也不会进来了。
他叹了一声,缩到墙边抱住了自己。
霍家铭脸冷下去,气急败坏地甩手走开。到楼下,摔了一只茶杯。
让他硬,看他能硬到什么时候!
他感觉他是有些疯了,情绪控制不住,他已经是有些求他,迫切要一切回到从前,而青年丝毫不识抬举。
他生气,他发狠,他也只能对着自己,拿他没办法。
他试图还想用玻璃温室,圈住他。可他已经不是当年的唐明玉了,他想要爱,想要生活,想要外界的空气。欲`望的膨胀,让彼此不再对等。
两个人只能继续耗。
唐明玉越发地衰弱下去,不和外界有一丝交流,在阁楼上,白天发呆,晚上禁脔的生活。
霍家铭不许他见任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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