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拨乱反正》第13章


他拿着微波炉转了几圈的下酒菜走了回来:“养了大半年的老母鸡,炖了一个下午。”
他拿了个勺给我,鸡汤还飘着热气,烟袅袅上扬着,宋益坐我旁边就点了只烟:“我找个时间把饭店关了吧?”
“早该把你那赔钱的店给关了。”我说。
宋益说:“我搬你这来。”
我喝汤的间隙看了他一眼:“你要搬走就走要搬回来就回来,当老子这是什么地方?”
他咬着烟头被烟熏得微微眯了眼睛,他说:“把店关了没地方住了。”
我说:“我在附近给你买个房。”
宋益说:“浪费钱。”
我觉得他有病,电视里开始春晚倒计时,几个主持人穿着大红色的衣服喜气洋洋地在那里“十九八七六五四三二一”,宋益起身在他带来的塑料袋里翻东西,他把几瓶二锅头从袋子里拿出来摆在茶几上,拿了罐啤酒开了递给我,随后自己开了罐,冲我扬了扬:“新年快乐。”
我说:“新年快乐。”他移回身子的时候见到他那塑料袋里还塞着几盒安全套,还有润滑液。
是我比较喜欢的牌子。
我灌了口啤酒,先看了看袋子又转头看了看他。
他把烟熄在烟灰缸里,仰头灌了口酒,在接受到我的视线后笑了一下:“看屁,我不能有生理需求?”
他放下啤酒瓶说:“跟谁做不是做?”
我点了下头,说的十分有道理,跟谁做不是做,反正我也不是没跟他做过,大年三十两个男人不来一炮庆祝跨年实在说不过去,过去很多年我都是这么过年的。
宋益说完就准备去浴室洗澡,还十分热情地邀请我跟他一起,我说我要把这几瓶啤的给喝了,下酒菜给吃了,让他收拾自己。
他裹着浴巾头发湿漉漉的走出来墙上挂的钟已经快走到十二点半了,这个年确实跨过去了。
宋益朝我方向走了没两步后我身旁座机电话又响起来,我顺手接了电话:“喂?”
宋益坐在了我身边,身上洗澡后被水熨热的气息充斥在我的周围,我伸手指揉了揉他的耳垂,他看了我一眼。
电话里面没有声音,我又喂了一声。
滋滋电流声传过,我`操了声:“大晚上给我玩午夜凶铃啊?”我出两根手指捏了捏宋益带着水汽的发根,指腹上立刻布满了水,我收回手拿手指在自己鼻子下闻了闻,是我家香波的味道。
我对着电话说:“唐冬冬有话他妈说话,少在这给老子装鬼。”
12。
那边突然传出了呼吸声,缓慢加急,身旁的宋益环胸背靠着沙发静静地看了我一会儿,然后他扭头到茶几上去点自己拿自己的烟盒,点了根烟。
周殊锦在电话那头吐出两个字:“想吐。”听这语气感觉是喝大了,正在厕所或者哪个没人的地方酝酿吐意。
我没说话,看见宋益一只手夹着烟一只手在沙发扶手上叩了叩。
周殊锦说:“我听到你旁边有人抽烟打火机的声音。”
我说:“那又怎么样?”
周殊锦喝醉了般在那里哼哼唧唧了半晌:“嗯……没怎么样。”
我说:“挂了。”
那边半天只有呼吸,正准备放电话听到那边一阵翻江倒海的吐声,嘴里还喃喃着说:“不,不许挂。”
“……”我觉得他可能刚刚是把脑子给吐出去了。
隔了没两秒钟听见他支吾道:“难受。”
“……”宋益在旁边抽完了一根烟,然后他冲我翘了翘眉毛。
周殊锦在那边呻吟道:“我好难受啊哥。”说了两声开始哭,“胃疼。”
“吃药。”我说。
他哽咽着说道:“想你。”
我说:“想个鸡`巴,少装。”
那边可能真的喝得胃疼了又是一阵呕吐声,接下来哑着嗓子抽噎着跟我说:“新年快乐,哥。”
这好像确实是我捡到他以来第一次没有跟他在一起过年,我拿着手机“嗯”了一声。
宋益点起了他的第二根烟,他盯着我看了好一会儿。
周殊锦在电话里说:“都想。”
他这话把我给说乐了,喝醉了酒给我打电话发‘骚呢,我笑了声:“怎么,发‘骚呢?不是说自己不骚吗?”
那边吸了吸鼻子。
我说:“想被操啊,裤子脱了。”
沙发上坐着的宋益突然站了起来,隔了好一会儿他垂眸看我,然后告诉我:“我先去睡,有事叫我。”
我哎了一声,耳机里传出些窸窸窣窣的声音,接着是周殊锦压着嗓子的呻吟声。
宋益已经推开卧室门进去了,我撑着脑袋听见电话那边断断续续的呻吟声,可真他妈的骚。
我反正无所谓,反正满足情`欲而已,哪一种方式都可以,我好笑地问了声电话那头的人:“在干嘛呢?”
那边含含糊糊地回:“撸管。”
我觉得乐,他肯定是喝多了,不然绝对不可能莫名其妙的在这个时间点给我打电话发‘骚,过年嘛,想想都知道肯定敬酒的不少。
我说:“射了没?”
还听见他认认真真的回我说:“没。”
我问他:“你觉得自己哪里最骚?”
他喘了好半天的气,好一会儿他含糊不清地吐了两字:“不、骚。”
——
晚上应该还有1点
过去我从来不让唐冬冬喝酒也不让唐冬冬抽烟,我觉得他弄什么都能成瘾。在我的观念里面——你可以喜欢抽烟喜欢喝酒喜欢做‘爱,但是你不能被它控制。我觉得唐冬冬很容易被这样的东西控制,而我十分不喜欢感官被控制后失智的人。
我对着电话嘲了声:“喝大了给我打电话不是发‘骚?”
周殊锦在那边吸了吸鼻子,呜咽着嗓子说:“想你。”
我说:“你是想我鸡`巴了吧?”
好一会儿那边说:“也想。”
我有些想笑,突然有些后悔过去跟他在一起的时候不让他喝酒,现在看来他喝起酒来还挺逗。
半年前最后一次见面他也是喝大了才会在厕所里哭的跟个傻‘逼似的,我盘腿坐在沙发上就着电视里广告的声音对那头的人说:“裤子脱了,食指跟中指含在在嘴里吸吸,岔开腿。”
“……”周殊锦没有声音。
我说:“抠进去。”
“……”他的呼吸声很重,我甚至感觉自己能感受到他胸膛剧烈的起伏。
我在沙发上换了个姿势:“看看出水没?”
“……”好一会儿,那边小声道,“没。”
这么乖的唐冬冬还真他妈的不多见,我本来准备逗他两下挂电话去客房找宋益跟他聊聊关于顾衫的事情,现在被他一通电话撩得兴起了,我把自己的腿平方在了沙发上,说道:“怎么不出水?鸡`巴太短了,够不到点?”
周殊锦从鼻腔里“嗯嗯”了两声,随后我听见“咚”的一声,像是人撞上什么东西的声音。
我哦了声:“怎么?被短鸡`巴撞到门上去了?”
他呜了一声,听声音好像还有点委屈:“撞到脑袋了。”
我被逗乐了,没忍着笑了两声才正色道:“那就趴在门上操,屁股撅起来。”
那边动静我听不太清,周殊锦的呼吸声也时近时远,像一缕妖风在我耳边绕着转圈圈打转,还时不时进我耳朵里搔搔我的痒,扰得我心头上火,想了半天周殊锦发情了一个电话给我让我远程排解他的情`欲,这他妈把我当鸭子用啊?
我没由来的一股气上了脑袋,拉大声音说了句:“骚死你算了,给老子把鸡`巴收起来,裤子穿上滚出去!”
周殊锦在那边“啊”了一声,半天之后,我都怀疑那动静是他直接射出来了,我才准备骂人电话那边传来忙音——这他妈把我的电话给挂了。
我握着手机脑子一时间难得的传出了一点可以名为不可置信的情绪——这傻‘逼真把我当鸭子嫖啊,或者是那种午夜色`情电话服务,几块钱一分钟的那种,而且还他妈白嫖不付钱。
我丢了电话盯着宋益便利袋里几盒安全套看了半天,直看到眨眼的时候眼前印的都是些安全套包装盒红蓝的背景色。
——
这篇文好适合放去龙马哦 嘿嘿
嘿嘿,你们想好多哦,其实归根结底是篇小黄文啊。。
虽然今天冬冬还是没有出现
——
我去客房找宋益的时候他正躺靠在床头眯着眼睛看手机,见我进门斜了我一眼:“打嘴炮都比跟我干一发爽?”
“……”宋益这个人真的是,哪句话能让彼此都尴尬就往哪句话上撞。
我走过去十分正经地跟他解释:“床上搞来搞去也就那样,还是偶尔有点特殊服务来得比较爽。”
宋益盯着我看了半天,脸色突然沉了下来:“有意思没?”
“什么有意思没?”我找了个椅子搬到离他不远地方坐下,一时没理解这人突然变脸是个什么意思。
“你弟出事把事情怪在我头上有意思没?”他说。
这话实在说的莫名其妙了,谁他妈把事情怪在他头上了:“少自己给自己脸上贴金,什么事情怪你头上了?你跟那个叫傻‘逼顾衫呆一起呆的也成傻‘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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