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拨乱反正》第20章


了。
但是标书做也做了,我还是让人递上去了。
本来是没什么事的,我根本没准备得到上面的任何反馈消息。几天后宋益回沛市还给我打了个电话问我要去他家吃饭吗,我现在想到他有火,想也没想就让他滚远些,随后我就接到公司商务部经理十分兴奋的电话说我们中标了。
并不是我对自己公司不自信,我觉得这不太可能,除非邵合耿刻意放水给我,但是实在没道理他都放水了还会不打电话跟我通气,这是没道理的,他不讨个实际好处甚至连个口头的好处都没来讨。
这对我来说甚至可以说是有些不正常,我挂了公司这个告知中标的电话后几乎立刻给小陶拨了个电话。
电话竟然没打通,当时我正在去跟人吃饭的路上,转了车头立马往公司开去,在办公室门口让秘书立马给我打小陶的电话。
大概当时的神情看起来十分严肃,秘书愣了半晌才开始拨电话。
我在办公室玻璃窗前抽了两根烟的功夫秘书敲门进来吞吞吐吐地告诉我:“陶哥联系不上了。”
我差点砸了办公室的烟灰缸,勉强压着让她出了办公室,碾了手指上夹着的烟——陶荆跟我快十年的时间,从公司还只能接一点装修工程的时候就跟在我身边。
他妈的这个孙子在这个时候消失不见了,这中标了能他妈的是个好事吗?
我想也没想立刻给邵合耿打了个电话,那边半天接了电话,声音有些嘈杂,很多人在那边玩闹的样子,我听见笑声跟音乐的声音,邵合耿接电话的声音也带着还没消失的笑意:“喂,唐哥啊还没恭喜你呢,今天刚下的文件看到你公司中标了,恭喜啊。”
我还没来得及附和着应他说是都谢谢他给口饭吃,突然听见他似乎把手机微微往旁边挪了挪笑呵呵地喊了声:“殊锦,来喝酒。”
“……”我愣了下,“他现在在沛市吗?”
邵合耿笑着回我:“在我身边呢,正在走过来,要我把电话给他吗?”
我头有些疼,听着他那边浓浓的笑意附和着笑都实在有些笑不出来:“不了,我回头自己给他打电话。”
邵合耿慢腾腾地“哦”出一声。
我说:“挂了,玩得开心。”
我现在只希望周殊锦看在我跟他至少住在一起五六年的时间他妈的是故意让邵合耿给我放的水,而不是挖个什么坑让我跳下去。
虽然我内心深处觉得不太可能,毕竟这个世界上的事情一旦可能坏起来永远都是只能变得更坏。
——
跑下过度剧情,不要较真
接下来几更大概都跑哈剧情,可以等写完再看
我联系了小陶很长时间都没联系上,我甚至找招标办的曹主任吃过两次饭,但是对方只一个劲的恭喜我们中标,这人太傻‘逼了我不仅得陪着笑还得感谢他的恭喜。我在半个月后的某个晚上跟周殊锦打了个电话。
他接电话的时候还懒洋洋的一副“你有什么事”的不耐烦的语气:“怎么?”
我问他:“我助理陶荆你认识吗?”
“不认识。”他不急不缓地回我。
我问:“我公司中标的事情跟你有关系吗?”
一通电话接的他没什么情绪,说道这里他嗤笑了声:“怎么?”
“……”我还没说话。
周殊锦说:“你半个月前跟我打了那么多电话装模作样的不就是为了这么一件事情吗?”
我没说话。
周殊锦嗤笑:“少装逼唐项,谁在得了便宜还卖乖?”
周殊锦跟我装逼这回事让我本来就不太好的心情变得更不好了:“你现在在沛市?”
“不在。”他吐了两个字,然后仍旧一副高高在上地语气说道,“在忙,挂了。”
说完他立刻挂了电话,我把手机放在桌面上想了想——如果是周殊锦从中搭了手的话那么小陶为什么不见了,小陶完全没道理消失到让我完全联系不上他。
而且很显然他是自主消失的。
这个问题我还没想好门外的秘书突然匆匆忙忙地敲门告诉了我答案。
她一脸吃惊地站在我门口说:“唐哥,检察院有人来。”
我才从座位上站起来,她身后穿着制服的人就走了前来:“唐项,现在有人举报说你们公司投标活动违规,有人举报说你们贿赂招标单位。”
我让秘书走了,本来还想招呼着几个执法人员坐着聊会儿,几个人面色严肃一脸秉公执法的样子说要来公司拿文件回去检查,并且嘱咐我近日不要离开沛市,如果真的有违规操作的话我作为公司法人会接到法院的传票。
送走了几个人后我差点乐出来了,我就知道事情没那么简单,投标文件肯定经过小陶手的,没问题他不可能跑的那么快。
我坐在座位上看公司楼下道路上车辆蚂蚁似得穿梭着甚至十分有闲心的想小陶这孙子是在替哪个孙子办事呢,人都跑了肯定什么都摘干净了,果然下了个套给我钻。
有什么意义呢?
有谁恨我恨到费了这么大的心思要让我进去呢?
接下来半个月的事情将来应该是十分可笑了,那个恨我的人想真的是要我倾家荡产、失去人生自由才算甘心。
我们公司递上去的投标书标价明显到跟邵合耿那边递过去只差了明眼人看一眼就知道我这边一定看过他的标书的一点点,一副就怕别人查的时候查不出这个标书是有问题,甚至在公司内部的文件跟一些简单销毁又十分简单被还原的邮件中看见招标办某个我根本都不认识的员工给发过来的别的公司的招标书。
这实在太可笑了,任哪个有意违规的人做这种事情都不会做的这么明显。
而且我往常也不是没有做过这样的事情,举报算个什么事情,上下打点好了根本不会出问题,这不是有人故意弄我都说不过去。
当然还有十分可笑的事情是是检察院还查到公司账务出现了问题,说我有偷税漏税之嫌。
真的是一旦有个上面的人要找你的事,你只能俯首认罪的份。
哦当然最可笑的意见事是我公司都已经竣工了一年以上的工程突然爆发出了大面积材料问题,继而被曝光在网上,在这段我如履薄冰到处跑机关部门的时间里持续发酵。
我在这么短的时间内甚至都有些不能思考自己接下来到底要做些什么事情。
在某个我实在捉襟见肘的下午我回到气氛显得十分萧条的公司坐了几乎整个下午。
在被通知有警察上门的时候我想了很多事情,其实都是些无关紧要的事情,我生活中很多个无关紧要的小细节,我过去从来不关心也从来不去记忆那些我生活中的小细节,它们在这样一个春暖花开的傍晚一股脑地涌上我的脑袋。
那些流水账般的记忆走马灯般地替我细细数过了我三十三年的人生。
那些来来走走暂有一段关系的亲人和情人,一些可能落魄过也可能辉煌过的岁月,还有些细致到谁掉落在我枕头上的一根漆黑的头发丝。
细致到我在我空无一人的房间里穿堂而过十八楼的风。
我唐项不是没有被什么东西打趴过。
我可以站起来,从前可以,现在可以,以后也可以。
——
过下度。。
夸我!
太晚啦!明天双更哈啾咪!
——
18
我再次见到周殊锦是已经是好几个月后的事情了,天气已经变暖,我晦气了好几个月的时间,出来见到阳光都有些恍惚,我好几个合作的律师事务所在这段时间在见我都隐晦地跟我表达上面有人要整我,没办法。
隔着点恍惚的日光我被人领到车边见到周殊锦倚在车旁抽烟,他的头发剪短了些戴着副金属框的眼睛眯着眼睛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我整个人的状态不是很好,不太想搭理人。默不作声地被他的人领到他身边,他缓慢地直起身子看了我一眼随后嗤笑出了一声,我看了他一眼,这逼真的一副我倒霉他十分愉悦的样子,微微翘着嘴角也没说话,掐熄了烟打开车门就径直钻了进去。
我从另一头上了车还没坐稳车子就驶上路了,我俩在车后坐了快十分钟也没人出声打破平静,我突然觉得可笑起来,望了望车外被隔光玻璃弄得有些阴郁的阳光笑出声:“怎么回事,你弄我啊?”
周殊锦开始没说话,隔了会儿突然冷着嗓子呵出了声:“是啊。”
我点头:“行。”
又是阵长时间的沉默,不知道我在车上坐了多长时间眼见这车开到了个我经常来钓鱼的水库,我手指在车门处叩了叩,车停下来周殊锦一句话没说就开门下车了。
我在车上坐着等了会儿,他的保镖也不知道是个什么鬼东西叩叩两声敲我车窗示意我下车。
随后我被带到水库边上,周殊锦站在水边懒懒散散地活像几天没睡觉一样站在那里四顾着,我走到他身边后他慢腾腾地伸了个懒腰,他身边站着保镖突然拿出个黑眼罩递放在我眼前。
周殊锦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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