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异帖杀人事件(耶马)》第34章


杜钦若有所思。
“还是不通啊……”杜钦喃喃道,“未央宫的录像上,莫绮丽是晚上十一点五十八分回到宾馆的,然后再也没有出去过。那个可疑的保洁员,是早上八点二十分才进出莫绮丽房间的。而恶人谷的鬼屋,又是案发第一现场,不存在移尸的可能……”
甩了甩头,他强行停止了自己的思考,为了节省时间,继续发问:“刘丽娜那边呢?是什么情况?”
关明说:“应该只是个恶作剧,因为莫绮丽之前曾与刘丽娜的父亲有染,两人矛盾一直很深,加上27号,封闭培训的第一天,莫绮丽就故意让刘丽娜当众出了丑,刘丽娜怀恨在心,所以想整整她。买通保安删减录像,是为了怕事发后万一莫绮丽追究,又有真凭实据,以莫的势力,她有可能会被除名。”
“确定她没有撒谎吗?”
“有没有撒谎不敢说。不过照目前掌握的情况来看,和她说的都基本吻合。”
“还有哪些进展?”
“暂时就这些了。”
“好。这些方向继续进行,另外,再去查一查周莎莎的前男友。”
“这个人?”赵启鹏想了一会儿,才回答道,“这个人没什么好查的呀。周莎莎死后我们就查过了,他当时在外地出差,票据俱全。头儿,你不是又有什么新发现了吧?”
杜钦想了想任晓凡对他的交代,话到嘴边咽了下去,只轻轻地说:“查查再说吧。”
第十二章 往事
…12…
任晓凡走到家门口,刚拿出钥匙准备开门,门却自己打开了,薛主任正从里面走出来。见到任晓凡,薛主任的神情有些尴尬。
“薛主任?”任晓凡没心没肺地喊道,“你怎么在这里?”
“哦,有点儿工作上的事情,来和小华商量一下。时间不早了,不打扰了。”
关上门,任晓凡满脸的狐疑,“工作上的事情?没这么简单吧?”
华羽斯打趣道:“小丫头,胡思乱想什么呢?”
“唉……”任晓凡道,“你别说,本小姐最近成天追着刑事案跑来跑去,接触的人不是什么大法医、大侦探,就是推理作家。功力可是增加了不少,就从刚才我见到你们时候的神态,就能看出端倪。再加上供词呢,就更显猫腻了!”
“供词?谁给你供词了?”
“薛主任啊!你想,如果他心里没鬼,觉得这次来访实属寻常,为什么要着重强调一下‘工作上的事情’?”
“你呀……”华羽斯用力地在她额头上一指,“我看你这记者再当下去,别的新闻没跑出来几个,倒先把自己折腾得走火入魔了!”
“嘻嘻。”任晓凡撒着娇,缠着华羽斯道,“姐……其实呢,进电视台这些天,你的事情我也听到一些。以前还不大信,不过今天都撞见了,你就和我说说吧。”
华羽斯叹了一口气,“其实我一直都知道台里的人在议论我些什么。”
“那究竟是怎么样的?你们是真心相爱吗?他老婆孩子知道吗?他有为你离婚的打算吗?”
华羽斯白了她一眼,疼爱地笑道:“八卦鬼!你一口气问我这么多,让我先回答哪个好?”
任晓凡立即打住,道:“好好好,我不插嘴,你说吧。”
华羽斯却陷入了沉默,仿佛不知从何说起。许久,她才在任晓凡期待的目光中缓缓开口。
“其实……这一年来,我们私底下的约会,不超过三次。”
“不超过三次?”任晓凡疑惑地问,“那你们是什么关系?情人?知己?还是……”
“是情人。”华羽斯没等她说完,就给了她答复。
“该发生的,早就发生了。我们之间也有了承诺,他答应我,等他女儿考上大学就离婚,和我光明正大地在一起。”
“可是哪有你们这样的情人?一年只约会三次?”任晓凡质疑道,“姐,你不是被他耍了吧?我听说现在的成功男士,流行找什么长距离情人,说什么不频繁联系,才不至于影响家庭。他会不会……只是玩玩的?”
华羽斯笑着摇了摇头,“其实这一年以来的疏远,是相互的。”
“那你……你们不再相爱了?”
“这就……说来话长了。”华羽斯抬起眼,流露出迷离的神色,思绪仿佛顺着回忆隧道又回到了从前。
〃刚开始的时候,是在七年前,当时我和你差不多大,刚刚来台里实习。他呢,已经是频道主任了。因为工作上的接触,我挺敬重他的。后来有几次偶然的机会,对他有了更深一步的了解,发觉他不仅仅是一个能力卓绝的领导,之前还是个诗人,身上充满了文人的浪漫气质。一来二去,便有了感情。
〃他对我也挺好的,一直大力提拔。所以,现在外面传言我这些年是靠他上位,我也没什么好辩解的。不管主观上怎么样,从客观上来说,我能有今天的地位,他的确起到了不小的作用。
“可是后来……”
“后来怎么了?”
〃我能感觉到,他对我也挺认真的。他是真的在计划着离婚,只是想等女儿考上大学。只是,当时他女儿还在上小学,所以我这一等,就是七年。
〃不管你相不相信,时光真的可以改变很多东西。七年的时间,也许不算长,却正好跨越了我整个的成长时期。我从当初那个不谙世事的小丫头,渐渐成为一个知名的主持人。这样的改变不仅仅是年龄上的变化,随之而改变的还有心态、眼界以及对社会越来越具体化的欲求。我不再是那个一朵鲜花就足够让我开心一个下午的小女孩,而他,也渐渐感知到了我的变化。
〃岁月对我而言,是一种加法,增加着我的阅历、学识以及风情。于他而言,却是减法,减少着他的朝气、魅力以及浪漫情怀。崇拜,就这样悄无声息地溜走了。渐渐地,有了相对无言的时候。
“那段时间,我们有很多的约会,不过直奔主题。而我的注意力,也从他儒雅的谈吐、眉宇间的温情,转移到了他稀疏的发、破旧的内衣。我总在问自己,如果真的嫁给他,我能不能甘心?”
“姐……”任晓凡打断道,“你怎么把自己说得像个喜新厌旧的陈世美似的?”
“是啊。”华羽斯叹息着,“我也常常这样自责着。饮水思源,况且我们也曾经有过美好的过去,我实在不应该对他心生嫌恶。所以,我努力维持着,继续着。但是,行动可以控制,心却不由自主。他很自然地感知到了我的改变。渐渐,约会于双方而言,都成了一种应付。不一样的是,我因为恩情和怀念,应付出自己的身体,而他,因为爱与不舍,应付出他的尊严。这段感情,慢慢就成了鸡肋。”
“那他今天来找你……”
“他女儿今年已经参加高考了,而且成绩一向不错,考上个一流大学不成问题。”
任晓凡小心地问:“他是想来告诉你,他要离婚了?”
华羽斯点点头。
“确切地说,他是想给彼此最后一次机会,试探出我现在最真实的想法。”
任晓凡一跃而起,“哎呀,姐!这样的事情可不能勉强自己!如果你真的不甘心嫁给他,就应该马上和他分手!可不能把人家害离婚了你再打退堂鼓!”
华羽斯摇了摇头,“我知道,可是……我说不出口。也正因为心变了,所以,才格外觉得欠他的。”
“那你打算怎么办?”
“我也不知道,再等等吧,过一天算一天。也许最好的结局,是我离开这里。”
任晓凡也叹了口气,“其实感情的事情,是没有谁欠谁的。你也不需要自责什么,本来嘛,当初年轻,情窦初开,迷恋上一个人是很轻易的事情。可是当你成熟了,理智了,才会真正地了解到和什么样的人更合适。是女人都有可能犯这样的错,这怨不得你。”
华羽斯笑道:“怎么这话从你嘴里说出来,感觉这么怪?你有没有算过自己今年几岁?”
任晓凡嘻嘻笑着说:“这就是感情领域的另一个命题喽!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和年龄没有关系!”
华羽斯正色道:“所以,我才格外关心你这情窦初开的丫头的感情问题。我可不希望你步我后尘!”
任晓凡撅起嘴嘀咕了一句,“怎么说着说着,扯到我身上来了?”
“嗯哼!”华羽斯扬了扬眉,“快坦白从宽,最近有没有什么艳遇?让老姐替你把把关!”
“啊……”任晓凡突然打岔道,“你猜我今天见到谁了?”
“谁?”
“本市的大亨杜旻豪!”
华羽斯吃惊道:“你怎么会见到他?他居然有空接受你的采访?等等……你不是在追灵异帖的案子吗?”
任晓凡神秘道:“不是我去找的他,是他主动找的我。你知道吗,原来他居然是杜钦的爸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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