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法少年进行时》第62章


她把苹果摘了下来,喘了几口气,凶狠地说:“在敌人面前,这些东西都不重要。”
我用余光打量着那扇门,说:“你的契约者是谁?藤村晚秋么?你要不要先吃个苹果?”
“是又如何?”前田安娜抹了抹嘴角,说:“总之,我们是敌人,不再是朋友了。”
“……我把水果放在这了。”我和她的脑电波不在同一条线上:“我先走了。”
前田安娜凶狠地考虑着如何杀死我的时候,我却在寻思着水果送完了该去哪儿消遣。我推了推身后的门,病房的门好似被魔法封上了,一动不动。
“走窗户吧,我接你。”源右卫门说。
“行。”
于是,在前田安娜惊恐的视线之下,我推开窗户,从三楼跳了下去。
前田安娜扑到了窗口,有些焦急地喊道:“就算我和你不再是朋友了,你也不用寻死……”
我把她的声音抛在脑后,呼呼的风声从耳边刮了过去。地面越来越近,就在我即将落地的时候,一双手伸了出来,将我横抱在了怀中。
安全降落!
源右卫门抱着我,轻巧地落在了地面上,他结实的怀抱,温暖无比。
我倚靠在他的怀里,微微脸红,因为手碰到了他硬鼓鼓的肌肉。
“……谢谢。”我说。
“不用那么客气。”他笑眯眯地。
他好像还没有松手的意思,我也不好意思催他,于是只能找其他的话题:“你应该早就知道前田会想伤害我吧?为什么不提醒我呢?”
“这个啊……”源右卫门说:“一来你完全不会受伤,二来我提醒了你也未必相信。过去是不可改的,就算提醒了也没有什么用。”
这样啊……
过去是不可改的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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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将前田安娜也成为了契约者的事情告诉了纱和老师,她露出了怅然的神情。
对于她而言,一心培养起的学生们竟然成为了竞争对手,那必然是一件很痛苦的事情。
那一天的夜晚又下起了沙沙的雨。
虽然没有魔物记忆与情感的侵扰,我还是缩到了源右卫门的怀抱里。
在那个夜晚,我奇异地,不可理解地做了一个梦。或许是魔法的作用,又或许是什么异世界残留挣扎的余念。总之,那个并不算太美好的梦就这样到了我的脑海里。
在梦中,我变成了名叫三浦源右卫门的少年。
三浦源右卫门是契约者,而山阶宫爱莉丝是魔法使。
山阶宫爱莉丝的能力是承担,她为源右卫门承担了一切斩杀魔物的痛苦。
在相同的雨天,源右卫门在电车站和山阶宫走散。等待着源的,是看不到尽头的魔物之海。拥有少女形态、与前田安娜有着相同容貌的魔物们,将源右卫门逼退至了角落里。
他是不会受伤的,因为他的伤都由山阶宫爱莉丝承担了。
同样的,斩杀魔物所带来的负面情绪也由山阶宫爱莉丝承担了。
等到雨水终于停了下来,厚厚的云层散开,天空放晴,名为山阶宫爱莉丝的魔法使却陷入了长久的昏迷。
想要她清醒过来,就必须找到她的魔力之源,为其清除魔物带来的记忆,或者更干脆地将其毁灭。
神社的主人来看了一眼,对少年说:“你不是有一柄足以回溯时间的剑吗?那就回到过去,去寻找她的魔力之源吧。”
胖墩墩的神社主人摸着手掌下的猫咪,慢悠悠地说。
“我们生活的世界,就像是一个靠着玩家选择推动剧情的游戏一样。我可以直白了当地告诉你,三十二年前的比赛,有两个支线结局。望月都羽子支线,以及山阶宫爱莉丝支线。”
“现在你所回到的过去,是望月都羽子无法生存下来,必然迎接死亡的‘山阶宫爱莉丝支线’,在这条支线上,山阶宫爱莉丝不会丢掉自己的心脏和魔力之源,她会成为最后的赢家,而望月都羽子一定会死。”
“你要做的,就是将这条支线扭向望月都羽子活下来的‘望月都羽子支线’,即我们现在所生活着的支线。只有到了那条支线,你才能知道山阶宫爱莉丝的心脏去了哪儿。至于为什么非要这样做才能抵达山阶宫支线,那是因为……嘛,游戏的隐藏线路,往往都是需要特殊条件才能开启的。”
作者有话要说: 虽然看起来很高端,很搞事,但是其实这种剧情只是为了掩盖恋爱的酸臭味而已。
并不适合在正文里出现的情节(因为和源右卫门此时的性格不符):
从前田安娜的病房窗口跳下去后,源右卫门接住了我。
一只魔物从医院的一角冒了出来。正当我警觉之时,源右卫门比我更警觉,他顺手把我抄了起来,当做回旋镖一样的武器丢了出去。
“旋转突击的红色Saber!!”
卧——
槽——
※、第44章 魔法少女/腻
那个不算好的梦纠缠了我整整一夜。
再醒来时; 我不由觉得有些头疼。
怎么会梦到这样的东西呢?
清晨的光从窗缝里漏入,时间已经不早了。
等我出门洗漱完毕,穿着寝衣慢吞吞地走回来时,发现我的房间里就像来过了一位田螺姑娘一样,被收拾地干干净净。被我差劲的睡相踢得乱七八糟的被褥都叠好了放在橱柜里; 榻榻米上一尘不染。
这估计是源右卫门的杰作吧。
他到底经历了什么样的故事; 才会拥有这种家庭妇男的属性……
临出门时; 我看到他之前在看的神话书籍像是被遗落在地; 躺在和室内的一角。
我几下翻到了源之前在看的那一页,发现书上所记载的文字是这样的——
斯瓦芙拉梅王勒令三个侏儒铸剑,那剑的身体必须由黄金所成,不可生锈; 不可折断; 不可碎裂; 必有百发百中之力。三个侏儒惧怕斯瓦芙拉梅王,便如约造出了那黄金剑,并偷偷在剑身上施加了咒语:
斯瓦芙拉梅王; 必然死于此剑。不仅如此,斯瓦芙拉梅王之后,得到这把剑的人也必然死于此剑。因它力破千钧、势能裂铁; 所以被称作“提尔锋”。
提尔锋?
我不由想到了纱和老师交托给我的那柄剑。
虽然很好奇他为什么在看这种书,但时间已然不早,我便匆匆出门了。
比赛虽然很凶残,但是课还是要上的; 至多在学校里多提防一下可能的危险罢了。而且比起娇软可爱的女孩子,显然是宫里和山内那两个家伙更讨人厌一些。
走到山下的小道上时,我便看到望月都羽子在路边站着,似乎等了很久。她低着头时,就将一切光华都掩盖了起来。唯有紧张地将面孔抬起来的短暂时刻,才能让旁人看到她美丽无匹的面容。
“山阶宫前辈……!”她小声地喊道。
“有什么事吗?”我问她。
“后天的祭典,可不可以请你……”
“不可以。”我直白地拒绝了:“因为是祭典,所以有工作要做。”
被我的话所提醒,望月都羽子陡然反应过来,略略失落地说:“对噢。山阶宫前辈是要去跳神乐舞的吧?”
“我不跳,我只是搬箱子的。”我说着,打量着她有些胆怯的神情,不由以前辈的语气教导道:“你要大气一些啊,纱和老师不是教导过你,为人要落落大方么?一直低着头,不敢直视对方的话,会让别人看低你的。”
虽然知道空口白头地教训别人是一件惹人厌的事情,但因为对象是望月都羽子,所以我不得不这样说。
连我都不告诫她的话,恐怕没有人会再给予她告诫之言。
都羽子口中的祭典,大概是我们这种小地方的专利。每逢春夏之交,便会挑一个夜晚举行这样的庆典。神社负责抬神乐,商人游贩们也讨个由头做些应景的买卖,年轻人们则趁机谈谈情说说爱。
如果不是因为那一晚我要在神社里四处搬东西跑腿,我还是很乐意期待这样的节庆的。
学校里的生活一如既往,并没有因为我签订了契约而有所改变。唯一有些变化的,则是山内进人看我的眼光变了许多。
——是不是因为上次的自行车惊魂事故太吓人了,他觉得我太可怕了?
总之,他好久没来女生的班级里找麻烦。
日子就这样到了庆典的那一天。
藏之介陪着族人在神社附近装点了纸灯,忙上忙下的,假装自己是一名正经的神职者。而父亲则拿出了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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