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为白月光的临时小A》第66章


捂自个脑门。
捂了一会儿,没见热乎起来,总觉得哪儿灌风,他忍不住玩偶里面缩,缩了一回儿突然惊醒,从雪人玩偶的身体力倏的一下钻出来,瞪圆了眼睛看着眼前的祁慎。
抱着雪人脑壳的祁慎。
“祁、祁哥?!”关越惊叫出声,“你你你你你怎么把我的雪人脑袋取下来了?!”
说完急吼吼的把雪人脑袋拿回来,重新扣上。
祁慎:“……”
“你这是做什么?里面很热很闷的,要做什么取下来不方便一点吗?”
关越拒绝:“不!就要这样……嗯?平板呢?”
祁慎拧不过他,又大概能猜到关越想干什么,心里也是有点紧张的,将平板重新递给他以后,问:“还有摁吗?”
关越捧着平板,闷声说:“摁。”
和准备好的计划不一样,关越有点丧。
想着接下来不能出问题的时候,感觉到玩偶头被摁了一下,很轻,但关越感觉到了。
他突然有些后悔,要是没把雪人头戴上,祁哥摁的就是他的脑袋,肯定……肯定很舒服。
“咳咳,”祁慎见摁了头,许久没有反应,干咳了两声后说,“要摁重一点吗?”
关越举着平板说:“摁这个。不是摁雪人头。”
祁慎:“……”
原来,他从开始就搞错了。
他有些哭笑不得,深吸一口气后,摁了一下平板的屏幕。
原本只有一行字的屏幕开始倒数了。
3、2、1。
请祁慎先生和雪人面对面坐好,认真观看影片。
祁慎有些莫名,难道是他想错了,周遭这么多玫瑰花,不是用来说欢喜的……而是营造看电影的氛围?
很快,祁慎就不这么想了。
因为平板里出现的画面不是电影,而是从他病倒开始,关越在房间里打转的惊慌失措。
祁慎脸色一变。
关越他知道了。
早在关越生日那天,梁项就给祁慎说了个计划。
他装病,以此逼迫着关越向外求助,譬如打电话,那时候他所求助的所有人都不会接电话。
关越极其看重他,肯定不会就这么等着,是会想办法去送他去医院,这样面临一个难题。
要去医院,首先得走出这个舒适温暖的安全区。
只要走出去,关越就是在打开他藏在匣子里的真实。
这个计划由梁项说出来的时候,祁慎没同意。这太冒险了,祁慎舍不得。
要是中途出什么意外,那怎么办?
梁项说:“你是装病,真出什么意外,你也能护着他,再说了关斐会派人盯着,我也会盯着,都会保护他……从你们家,到医院,那么近,会有什么意外发生?”
祁慎苦笑:“我装病,大概看他一哭,我就装不住了。”
这事一直在耽搁,直到祁慎真病了,他担心出问题,在家里放了监控器,让关斐、梁项盯着,要是他病倒了,关越状态不好,及时应对。
刚才在病房里醒过来的时候,祁慎就大概猜到梁项和关斐,可能利用这次机会,进行了计划。
可他没想到关越会有这个录像!
有这个录像,代表着关越知道了他们的计划!
看着录像里的小崽子哭得眼睛通红,偏偏无比坚强,对他的忧心,化作勇气,走出了舒适的安全区。
在化雪天里奔跑。
……
祁慎喉咙哽咽了,说不出话来。
他想着,自己怎么能生病呢?怎么能让小崽子这么难过,这么害怕呢?
即便明白,这是小崽子的突破,只有经历这个,才能够真正的摆脱困扰小崽子所惧怕的曾经。
可祁慎依旧心疼。
视频在送进医院后黑屏了,祁慎想,现在是要控诉他用这样的手段,来逼迫他走出来吗?
祁慎深吸一口气,想要将关越的雪人头取下来,捧着他的脸,与他说对不起。
但才抬手,他看见平板又亮了起来。
“谢谢你,祁哥。”
视频里对着关越的背影,而且场景就是这间病房,关越坐在椅子上,面对着病床上躺着,昏睡着的他。
关越的声音又传了出来:“我特别不好,不管是以前,还是现在,都不好。我明明知道,我重新来过了,却一直把以前的事儿记着,记景明哥不准我管大哥的事儿,记盛景收养我却害死我哥……为这些事,耿耿于怀,知道自己是导致大哥死了的罪魁祸首后,不珍惜重新见到你们的机会就算了,还无法接受而逃避现实,浪费这次机会。我一点也不好,总没用,总让祁哥你们担心,总怕这个,怕那个……”
“我很没用,祁哥你循循渐进的引导我,我还躲在壳子里不出来,还得让祁哥来推我一把,我才走出来……刚才大哥过来了,我低头不看他,他还骂我了的,说我没良心,把我养到你的窝里去了,”视频里的关越笑了一声,但祁慎看见关越抹了一下眼睛,他声音有些哽咽,抽了抽鼻子继续说,“他还说,还骂我铁憨憨,被盛景一骗就当真了,绝不可能是因为我,盛景才杀了他的,就算是,那也得怪盛景神经病……”
视频里的关越在哭,祁慎心都揪起来了。
只恨自己当时为什么昏睡着,为什么不抱着这个小崽子哄一哄。
没等祁慎上前抱他,视频里的关越又说:“盛景也来了,他跟我说,虽然不知道我所经历的曾经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儿,但他告诉我,我没有那么讨人欢喜,不至于让他欢喜的去杀了大哥,然后把我捡回家。”
“我晓得,他是安慰我的,而且应该是很欢喜我,”视频里的关越抠了抠后脑勺,“不过,我想大概以前也是我误会了,上辈子的盛景大抵真的是有什么难言之隐吧……其实我已经不要紧了,我知道以前的事情已经过去了,现在我重新来了,在这里大哥、祁哥你,还有所有人,现在都很好。”
大概也是明白自己偏题了,关越搓了搓自己的脸,嘟囔了一句:“我怎么说这个了……我其实想说,祁哥,谢谢你。我这么没用,你都不放弃我,都陪着我,都哄着我,希望我好起来。虽然、虽然我趁你睡着了说谢谢你,有点狡猾,但、但我录像了!还把之前我从家里走出来的录像也从大哥手里拿出来了,等你醒过来,都给你看,就算丢脸好,难堪好,我也想让你知道,”
“……我走出来了。”
关越所录的话,是凌乱的,杂七杂八说了一堆。
祁慎本极能忍,极有耐心的看着,这是关越想让他看的,所以他愿意忍受心里的酸涩,可听见最后一句话时,祁慎终于忍不住了,连同平板电脑一起,将关越抱住。
隔着雪人玩偶,哽咽道:“我知道,我知道……我很高兴,你能够走出来,越宝,我为你自豪。”
在雪人玩偶里的关越本来听着平板里的声音,就特别羞耻,被祁慎这么一抱,整个人都慌了。
平板也拿不住,咣当一声掉在了地上。
“还、还没看完——”关越手脚不知道往哪儿放,想把平板捡起来,可被祁慎抱着,他没法弯腰去捡,也不想。
他在玩偶里长吸一口气,小声嘀咕了一句:“好吧,剩下的我自己来。”
刚在心里默念之前背熟了的小情书,雪人玩偶的头就被摘下来了,他的祁哥捧着他汗淋淋的脸,吧唧一下亲在了他的脑门上。
他看见祁哥红着眼睛,重复着说:“越宝,你是我的骄傲。”
关越的脸唰得一下红了。
他只是做了别人都能做到得事儿,可祁哥说的像他做了宇航员,带领全人类走向遥远的宇宙一样。
祁慎扒拉了一下关越被汗水打湿的额发,哄道:“好了,我都知道了,你从玩偶里出来,别闷着了。”
说完要动手给关越把玩偶套装脱下来。
关越连忙阻止,用成年男A的力道压住了祁慎的手,且站了起来,紧张的在玩偶兜里抠着,“我、我我我……我还没说完,我还有事,现在还不能脱,不、不能……”
祁慎看他紧张的厉害,哄他:“好好好,你继续说,说完了在脱下来,别紧张。”
哪儿能不紧张呢?
关越脸红彤彤的,他从兜里掏出来一只马克笔。
他抖着手,将马克笔给了祁慎说:“祁、祁哥,我、我……你愿不愿意在我穿着的这个玩偶背上,写上你的名字。”
祁慎明白关越的意思。
小时候的每一年,祁慎都会送一个写着关越名字的小雪人,意喻那个小雪人是属于关越的。
如今在关越这只大雪人背上写上他的名字,那么关越这只大雪人,就是他的了。
祁慎愿意,他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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