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家暴的男人》第94章


然后在心底告诉自己,再想想吧…也许应该再等等。
在他的观念里,没有深思熟虑的感情,最终的结局都会是一败涂地,就如同他和石观墨…虽然江彦不是另一个石观墨,谭天正却头一次这么踌躇和彷徨。
黑色的宾利缓慢掉头,渐渐消失在别墅区的路上。
谭天正还是没有下车,也没有走上前去,给青年一个想象中的拥抱。
当时的他内心只有犹疑,却没有想到,那是最后一次在A市看到江彦。
当A市还处在深秋时,一万公里的外的纽约市也正处烂漫的秋季。
进入夜里,晚风透出些凉意,一个身影修长的青年身着黑色西装,没有像其他上班族一样系着领带,而是放纵的解开衣领前襟,漫步在灯红酒绿的街道上。
正当他准备穿过眼前的街巷回家时,几个身着朋克风衣服的黑人却拦住了他。
江彦审视着眼前四五个高马大的黑人,用不是很流利的英语询问:“你们有什么事?”
没人回答他的话,黑人们只交头接耳议论着,虽然听不清他们在说些什么,但从几人略带猥亵的目光中,江彦能看出他们在策划着什么。
最近这些天总有新闻报道,有亚洲男女在无人的小巷里莫名失踪,地下奴隶市场的新闻更是层出不穷。
江彦曾听一个在国外居住多年的朋友说过,亚洲人在奴隶贩卖市场很走俏。
因为他们拥有黑色的头发,漆黑深邃的眼眸,麦色的肌肤…从骨子里散发禁欲却又性感的味道,是其他种族富人眼里最值得调教的奴隶。
而现在,他在街巷中遇到这么几个凶神恶煞的黑人,这可不是什么好兆头。
意识到危险,江彦转身想逃,却被一个察觉到的黑人扼住了手臂。
“你们要干什么…!”
“放开我…”江彦狠狠地踢了一脚那黑人的膝盖,却因为这个动作,引起了其他人的攻击。
其余几个黑人把他团团围住,一个又一个坚硬的拳头砸在他身上。
江彦实在是想不到,即便到了纽约,也有这么糟糕的事发生,就在他快失去意识时,身后突然传来警车的鸣叫声。
“Fuck…!police…!police…!”
黑人们慌乱地叫喊着,快速放开江彦后冲进黑漆漆的小巷中,转眼不见了踪影。
江彦的视线有些模糊,他按着昏沉的头站起身,转身看向身后,并没有警察的踪影。
正在他疑惑之际,眼前忽然伸出一只略微苍老的手:“你是中国人?”
江彦抬起眼,看到一个带着草帽,面带微笑的老人。
黑头发黄皮肤黑眼睛。
这种久违的感观让江彦一下子来了精神。
“你也是中国人?”他没有握对方的手,自己站了起来。
在看清楚他的面容时,那名老者的眼睛亮了亮。
好半天他才回应:“是的,孩子,先自我介绍一下吧,我姓石名檩,你可以叫我石叔。”
“江彦。”他握住老者的手,又有些疑惑:“是你报的警?”
江彦向后一看:“怎么没有警察来?”
石檩露出神秘的笑容,张开另一只手的掌心,一枚迷你警铃器映入江彦的眼中。
“是这个小家伙,要知道,最近纽约很乱…虽然我是老伯一个,可也要注意安全不是…”
石檩花白的胡子浮动两下,眼底闪烁着智慧的光。
江彦也被他逗笑了:“您可真是幽默风趣。”
两人一同走出小巷,石檩看着眼前年轻人的双眼,又询问:“你是留学生?”
说着,他打量一下江彦的着装:“在哪所学校上学?”
“我有那么年轻?”江彦略微惊讶的反问。
石檩大笑:“那看来是我老了…老了…”
江彦看着精气神十足的石檩摇头:“哪里…我看石叔你年轻的很…”
“我不是留学生…也不年轻了,这次来纽约…准确的说,是来流浪。”
“流浪?”石檩的眼底透出点疑惑,在他看来,眼前的年轻人穿着得体,气质优雅,哪里像个落魄的流浪汉。
像是看出他的疑问,江彦脸上露出个浅淡的笑容:“我来纽约,给我朋友扫墓。”
“哦…抱歉,孩子…我不该问…”石檩的神情透出些遗憾。
紧接着,他又无奈地摊手:“其实最近,我也该去扫墓了…”
“您…”江彦和他并肩在街道上走着,萧瑟的风徜徉在脸上,让人的手指微微颤栗。
“是我的儿子。”石檩平静的回应:“如果没有意外,我也不会在异国他乡居住这么长时间…”
“十分抱歉…”江彦满脸歉意:“如果我不提,您也不会这么难过…”
石檩停下了脚步,冲他笑了笑:“孩子,这不关你的事…”
“你有没有居住的地方?”
“既然是流浪,怎么会有住的地方。”江彦神态淡然的摇头。
“那我诚意邀请你来我的庄园。”石檩朝他眨眼:“有很美味的葡萄酒。”
江彦一怔,看着石檩沧桑的脸庞,一种深邃的孤独感从心底冒了出来,这位老人在异国他乡久居多年,也许他一直是孤身一人,只是想找个同胞慰藉久寂的心。
这种相似的孤独促使他点头接受了老者的邀请。
“你就不怕我是在骗你?或者另有目的…”
石檩祥和的脸上带着笑:“要知道,防人之心不可无。”
江彦眼中却带着信任:“对于一个刚刚帮助过我的人,我只有感激。”
石檩的眼睛更亮了,揽过眼前年轻人的肩:“庄园就在前面不远的郊区路上…跟我来。”
于是江彦便随同这个和蔼的老人前往他的庄园。
到地方后,江彦才知道老人是纽约当地著名的酿酒师,而他的庄园,也不是江彦一开始所想象的“小院子”,而是一片真正的葡萄酒庄园。
正是因为这片美丽富饶的庄园,江彦决定留在这里,帮老人一起培育葡萄、酿酒。
放下所有事后,他突然对自然和生命产生了极大的兴趣,再加上石檩年事已高,总需要一个好帮手,江彦就更多了一分留下来的理由。
自从做了学徒和助理后,江彦就时常听石檩讲述葡萄庄园的故事。
石檩告诉他,自从儿子逝世后,他倾尽所有家产,建立了这个庄园,并把她命名为“Aphrodite”*庄园。
这里的土壤很湿润肥沃,常年培育带有浓郁香气的赤霞珠*与风味柔和的梅洛*等葡萄品种,庄园占地六百亩,依郊外的山下建立,面向阳光,虽说在纽约乃至全美国闻名,但石檩向来不把庄园对外开放。
在他的眼中,酿造葡萄酒应该是一件宁静,寻找生命和灵魂的事情,他并不希望被外界打扰,因此年复一年,都是一人打理着这里。
江彦是这里的第一个客人,也是半个少主人。
石檩经常靠着红色椅子中,对着阳光,举起手里的高脚酒杯笑称江彦是Aphrodite庄园的孩子。
而江彦在这种平和温柔的生活下,逐渐忘却了那些不愉快的往事,和曾压在身上的重担。
对在庄园已经居住三周的他而言,品尝葡萄,躺在一片绿茵中望着蓝天,和老人一起品尝葡萄酒,已经成了他生命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
直到去公墓祭奠石观墨的那天,江彦才得知石檩便是石观墨的父亲。
站在墓碑前,两人都在对方眼里看到了惊讶的神情。
“真没有想到…你是观墨的朋友…”
石檩挨着墓碑坐下来,注视着儿子的照片,以及旁边那束新鲜的铃兰花。
“其实来看他的人不多。”石檩摘下草帽,露出个笑容:“因为生命就是这样,总会跟着生活,一点点被忘记…”
江彦却摇头,他蹲下身,看着照片上那个与自己眉眼有几分相似的清俊青年:“还有很多人记得他,记得Angus…”
“尤其是他曾经深爱的那个人。”
听到这话,石檩怔愣一下,捏紧手中的草帽:“孩子,你说的是…谭少爷…?”
江彦的视线转移至老者脸上,面带平静:“我最正确,也最错误的事,就是和观墨爱上同一个人。”
“正确的是,这让我明白了很多…”
“错误的是,我失去的更多。”
石檩沉默着抬起头,望向没有一丝纤尘的蓝天,晴空万里,墓园内静的像是没有一缕风。
“其实当时的我,是最反对观墨的人…”
石檩缓缓开口:“我们父子俩,算是寄人篱下…谭家对我和观墨很好,很好…没想到最后以这样的结局收场…”
说着他站起身,戴上草帽:“孩子,感情…包括很多事,都说不清道不明…过去的观
小说推荐
返回首页返回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