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度角》第15章


飞鸣一开始让我看着给,我说那就算了,他只好当着我的面给大秘打了个电话,问了个符合市价的价位。
“你一个人住?”
“是啊。”
“什么时候搬?”
“就下礼拜吧,把那边收拾一下,我也没什么东西,应该很快就搬完了。”
“知道了。”
飞鸣动作很快,找家政把房子里里外外打扫一遍之后,周二下午就告诉我可以入住了,问哪天来接我。
我跟他把时间定在周四,把箱子找出来收拾行李。
整理到一半忽然听见门响,我挺意外,这还不到翟项英下班的点。
翟项英呼吸有点急促,快步走到卧室门口。
我蹲在行李箱旁边很是茫然,抬着头问他怎么了,然后发现他鞋都没换,也有点紧张起来,以为出什么事了。
“你要搬去和飞鸣住?”
他脸紧绷着,说话的语气硬邦邦的。
“呃,”我和他解释,“是他的房子,但不是和他一起住,我付房租的。”
“周六为什么不说?”翟项英一副忍着气的样子。
我有点上火,觉得他这副兴师问罪的架势摆得太莫名其妙。
“怎么?”我站起来迎上他的视线,“又把我当争走你宠的小狗?还是觉得我和你抢人了?”
翟项英的表情更难看了,胸膛随着他的呼吸快速起伏。
“不要去。”他说。
“不是所有事情都能按照你的心意来。”我攥紧手里的衣服,“况且你觉得我们还能继续住在一起吗?是你在和我保持距离吧。”
“如果你想假装和平,假装没事发生过,那就演得像一点,”我的声音不受控制地抬高许多,“觉得累的人不是只有你一个。或许我不应该奢求你来想我的心情。”
“姜余,我……”翟项英吸了一口气。
“别说了。”我打断他,“我们不可能还能继续做可以住在同一屋檐下的好兄弟。至于我住哪里,只要不是流落街头,都跟你没关系。”
“姜余。”他又喊了一次我的名字。
我情绪稳定不下来,说出狠话之后心里又后悔起来,觉得自己说得太过了。图着一时之快,既伤害了别人,自己也好不到哪里去。
我低下头,想让他走,又意识到这是他家,走也应该我走。
唉,我到底是来这里干什么的呢?
自讨苦吃,自作自受。
“姜余!”翟项英第三次喊道,语气强烈了很多。
“你到底想怎么……”我无奈的问句没说完就被他大踏步迈过来后的动作惊得自动消音。
“你问我?”翟项英单手托在我的后脑上,指缝夹着我的头发抓紧,不痛,但有让人戒备起来的紧绷感。
他用几乎有些凶狠的目光盯住我,然后捧着我脸阻住我下意识地回避。
吻了上来。
他吻得又凶又深,舌头强势地探进来,不容拒绝地在我口中扫荡。
他根本不屑于挑`逗,我在他唇舌的攻击下毫无反抗之力,连眼睛都忘记闭起来。
翟项英亲我了。我被翟项英亲了。我们接吻了。
这三句话在我脑子里换了无数个字体和颜色,翻来覆去。
最后被全部清空,我大脑一片空白。
翟项英放开我的嘴唇,我眨眨眼。
“呼吸。”他皱着眉头在我脸上捏了一下。
我这才反应过来。
我和他混乱的呼吸在咫尺间缠绕交错。
“这就是你想要的吗?”
他推着我,在我脚跟处轻绊,我重心不稳,踉跄着退了一步,和他交叠着身影倒在床上。
他一手撑在我脸边,看着我的眼睛:“是吗?”
“是吗?”我复述他的问题,也在问自己。
但是——
“……我也不知道。”
14
“那就什么也别想。”
翟项英的嘴唇又贴了过来,我闭上眼沉醉其中,把一团乱麻抛之脑后。
翟项英的手热到让我觉得几乎有些烫,我早知他是基础体温偏高的类型,以前只会觉得冬天和他挨在一起会很暖和,没想到有朝一日还能有这样的体验。
因为他的触摸浑身发抖的体验。
衣服被撩到胸前,手被按到头顶,翟项英本人就像一剂春药,和他产生接触的每个地方都如同有了化学反应一般又痒又麻。
翟项英一直在看我,强烈又直接的目光钩住我的视线。
我看见他舔咬我硬‘挺起来的乳‘头,看见他肉红色的舌在我身上留下透明的痕迹,看见他把我的裤子扒到膝盖,分开我的腿,摸我的下‘体。
我正在成为翟项英侵略的对象。我不在安全区,不在边缘,而是进入了翟项英的狩猎范围,成为他捕猎的目标。
他会将我彻彻底底的拆吃入腹。
这个认知使我感到兴奋不已,下面硬得发疼,腰不由自主地上挺,将臀间的隐秘更多地暴露在他面前。
他在我看不到的地方用手指打开我的身体,冰凉的润滑剂被他灼热的手推进来抹开。
他还看着我,就像他灵活修长的手指正在我身体里捣弄作怪,他的眼神同样看进我心里。
我躁动不安,呼吸急促,喉咙发干,隐隐期待着那根第二次见面的东西。我知道它已经硬邦邦地挺起来,吐出的液体可能早就在它主人的内裤上留下浸湿的痕迹。我和它神交已久,但我更想用身体永远记住它的形状。
同时我又羞耻异常,翟项英拽掉了我的裤子和内裤,然后开始在我面前脱衣服。
这是迟来太久的裸裎相对,他健美强壮的身体毫无掩盖地在我面前散发雄性的魅力,我吞咽着口水自己脱掉上衣,被他抓着脚腕再次分开双腿。
感受到他顶在入口处的东西时候我忍不住闭上了眼睛。
但想象中的操干并没有来临。
“看着我。”
翟项英强硬地对我要求,我依然紧闭双眼。
“姜余,看我。”
他危险地重复,我屏住呼吸,视线四处飘移。
“看我。”
他的声音又低又沉,我无从抗拒,与他对视。
他盯着我,像野兽咬住猎物的喉咙,顶了进来。
我陷入完全的被动,在这场性`事当中我落于被支配的地位,这种新鲜过头的体验使我浑身发软,欲`望像狂潮一样将我兜头淹没,我无法呼吸,无法思考。他一次又一次提醒我是谁在我身体里入侵,逼迫我一声一声喊他的名字。
他似乎有意要像我展示权威,最初几下失控的顶干之后他开始用技巧操控情`欲,我爽到忍不住呻吟,哑着嗓子叫他翟项英、阿英、哥哥,连他小学三年级的绰号都脱口而出,却只换来更狠更重的撞击。
第一次射`精几乎是他碰到我前面那瞬间我就绷紧身体射了出来,或许是过于兴奋,把他也夹到交货。第二次却没这么好糊弄,他一边干我一边质问我,把我先前气头上发的火统统讨回来。
他问我为什么不和他保持距离,穿过的内裤放在浴室是要勾‘引谁,光着屁股背对着他弯腰提裤子的时候有没有想过后果,打破平静之后居然想说走就走,既然发‘骚就要负起责任。
他弄我弄得狠,我有点崩溃,咬着牙骂他是不是有直攻癌,他开始抓着我的腰冲刺,我被他撞得眼前发白,摸着自己的鸡`巴爽到低叫。最后他从我下面抽出来摘掉套子射了我一腿根,我被他拧着乳‘头,进入第二次高`潮。
“姜余,你别想跑。”
完事之后我一动都不想动,躺在一片狼藉的床单上对抽事后烟的翟项英提问。
“你觉得我明天就消失,删掉你一切联系方式并且跟你老死不相往来的可能性有多大?”
翟项英看了我一样,把烟送到我嘴边看着我抽了一口,才说:“零。”
“Bingo!”我吐出烟雾对他打了个响指,又觉得心有不甘,骂他,“你真不是个东西。”
他手撑在我旁边,俯视着我:“是你说回不去的,那就不回去了吧。”
我翻个身从床头的烟盒里拿出根烟点上,猛抽了两口才说:“难道你要和我谈恋爱吗?你对我没感觉吧。”
“什么算有?”翟项英反问,“最近总想干你算吗?”
我一阵语塞,后面不由自主缩了一下,居然还反驳不了。
只有干巴巴地说:“我现在不想和你谈恋爱。”
翟项英又问:“你到底想要什么?”
操,又是这个问题。
“别他妈问了!”我把还剩大半的烟按灭,气冲冲地准备去洗澡。
结果动作太猛下地的时候腿一软差点没站稳栽到地上,最后还是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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