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容出道》第27章


牵邓墙裉煊谢疃ズ拍┪彩质?的就可以赠送一支手工水果棒冰。
这个卖麻辣烫的店铺还兼卖冰棍,不过总感觉没什么人买,因为价格偏贵,而事实上他们每天都有送棒冰的活动。
平仄一看自己手中的小票编号,是66,施涧桑是67。
“哎为什么非得要尾号呀,带6就不行嘛?”施涧桑假装不满道。
“这么不可以哦。”小哥好脾气地笑笑。
两人看着冰柜里码得整整齐齐的两排冰棒,暗暗吐槽:反正你们也卖不出去。
“行吧,给我拿一支,”平仄扫了一眼冰柜,“草莓味的,谢谢。”
拿过冰棒,平仄先递到了施涧桑嘴边。后者愣了一下,张嘴咬了一小口。
平仄笑了,语气十分自然,“这么少,你咬多一点啊,再咬一口。”
于是施涧桑又张开嘴,正准备咬下,平仄毫无预兆地把冰棒往他嘴里一塞,施涧桑冷不防一口咬下了一半,几秒后冻得牙齿疼。
“冷吗?”平仄浅浅地咬下一块含在嘴里,问他。
施涧桑舌头都快冻僵了,暂时说不了话,只能瞪着他用力点头。
平仄却是没心没肺地乐了好一会儿,一点一点地把剩下的冰棒吃完。
施涧桑在吃饭的时候一直都没说话。饭后,平仄有些心虚地瞅他:“生气啦?我就开个玩笑么……”
“没有,”施涧桑的语气听起来也确实不像生气,“就是忽冷忽热的,舌头有点麻。”
平仄心里一急:“啊?不会吧,伸出来给我看看!”
施涧桑把凑到自己面前的那张脸推了推,无奈道:“我逗你的。而且你又不是医生,给你看有什么用?”
“哦哦,那就好。”平仄放心,也没在意对方的玩笑。
“回寝室吗?”施涧桑问他。
平仄在石砖地上用脚钻着砖块的中心,说:“暂时还不想回,你陪我走走吗?”
施涧桑自然答应。
两人有些闲散地走着,绕过半个校园,不经意地就走到了行政楼那边。
整个行政楼的投影面像个“工”字,中间那一竖的地方是一幢约莫八层楼高的钟楼,也是N大标志建筑物之一。每当夜幕降临,钟楼四周就会亮起橘黄色的光,照亮四个方向的巨大圆形外置钟面。钟楼周围五百米内没有高层建筑物,每次晚上玩得精疲力尽地回到学校,或者深夜拖着疲惫困顿的身躯从图书馆出来,黄暖的灯光像是海面上的灯塔,给予夜归人安慰希望和鼓励。
见平仄好似目光放空地望着前方,施涧桑想了想,说:“你想不想到钟楼上面去?”
平仄一下子回魂:“真的可以上去吗?没听人说起过呀。”
“可以的,”他带着平仄边走边说,“大一迎新周的时候,有天晚上玩得很晚了,当时大家分几批打车回学校,我和祝鹤还有另外两个男生最后上的车。到学校以后,一个人突然说不知道钟楼让不让上去,祝鹤就说,理论上是不让上去的,但是实际上是可以上去的。”
平仄吸了口气:“然后祝鹤就带你们上去了?”
“三楼电梯出口对面,有一个小门通向钟楼。当时门锁了,进不去。祝鹤说,他有一次来门没锁,他就上去了。”
平仄疑惑:“那你怎么知道现在那个小门开着?”
施涧桑摊手:“我不知道啊,所以去看看,碰碰运气嘛,去不去?”
“去!”反正看看又不会损失什么。
因为钟楼正下方的入口关上了,所以两人只能从旁边的图书馆进去。施涧桑带着他在行政楼里左绕一下右绕一下,平仄感叹:“这地方我都没来过,好复杂啊。”
施涧桑沉默一会儿:“没有,其实电梯直上最近,但是我们是从别的地方绕进来的,呃,我是有点不太确定那个电梯的位置,所以绕了点路……”
“……”
两人废了番功夫,终于找到了那扇小木门。
施涧桑深呼吸,把手按在门把上,按不动。“唉,看来是不行了。”他失望道。
“算了,上不去也没事,应该也没什么好看的吧。”平仄倒是不介意,只是象征性地去推了一下门。
咔吱——门开了。
第11章 11
平仄、施涧桑:“……”
施涧桑狐疑:“门锁坏了?”
平仄迟疑:“好像是吧。”
“那,进去?”
“废话,门都开了,裤子都脱了,不上傻啊!”
“……”
“你干嘛这样看我?”
“没什么,只是认为苏溪纯说的没错。”平仄果然是他们寝室的资深老司机。
“……”平仄知道肯定不是什么好话,也懒得去打听。
门后一片黑漆漆的,他们开启手机自带的手电筒,边照边往里走。上了几层楼梯,来到钟室,四面的墙刷成白色,窗在很高的位置。内中只有一个运行钟的巨大钟箱,钟的主体和零件应该都装在里面,整个发出十分吵闹的嗡嗡声。这种运转的嗡鸣声站在钟楼外部的地面上也能听得到,而到了这里,噪声更是显得震天动地。
他们本来进来的时候还是偷偷摸摸的,小心翼翼地不弄出声响,现在倒好,就算他们在这里开演唱会放飞自我地使劲唱,估计也不会有人听见。
钟室不是像电影里那种全是齿轮杠杆滑轮发条还有钟摆,可以在齿轮和发条之间走来走去的样子,什么都没有,简陋得很,跟想象中完全不一样。
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
平仄被吵得受不了,示意施涧桑离开。他们出了钟室,继续向上,来到最上面的阁楼。阁楼四面有窗,外面是阳台。施涧桑试着推了一下,铰链生锈得厉害,只能开出一小条缝,他不敢太用力,只能恢复原样地关回去。那边平仄倒是推开了北面的窗,冷风呼呼地灌进来,冻得他结结实实地打了个哆嗦。他试着抬脚跨出窗外,跳到在外面的阳台上。
施涧桑一回头见平仄整个人嵌在窗框里,魂都吓飞了,还好最后他稳稳地落在外面。
“卧槽你,你出去说一声呀!我一回头还以为你要跳楼好吗!吓死我了你!”施涧桑惊魂未定的样子,一边数落着一边也翻出窗外。
平仄不以为意地白了他一眼:“瞎操心!”
他们站在一起并肩看着外面的夜景。钟楼北面是一个占地面积广大的公园,晚上的时候乌漆墨黑的,只有几处零零星星亮着几盏白色的路灯。公园一边的公路旁是一个居民区,这时候屋里大多亮着灯,显得生气温馨。N大附近没有什么热闹的商业中心,所以这个时候远眺出去,没有壮丽绚烂的夜景,只有一盏盏橙黄交错的公路灯,或近或远,就像夏夜里的萤火虫,成群成片,宁静寂然。
这就好比,书生天天头悬梁锥刺股地刻苦念书,终于中了状元,可以迎娶公主,可是新婚之夜发现,公主长得还没他老家隔壁卖豆腐的大姐好看,这般的让人失望。
施涧桑一叹气,平仄就知道他在想什么了。他自己倒不介意,还觉得挺好的,至少了了一桩心愿,绝大多数N大学子毕业了都没机会上钟楼呢。
不过阳台上真的很冷啊,平仄缩缩脖子,拉紧领口袖口,有一搭没一搭地跟施涧桑聊起来。
“你为什么会来N大?S市这么多好大学,就算上不了最好的那几所,以你的分数,挑个中上的大学总还是可以吧。”平仄问。
施涧桑吸了吸鼻子,呵出一口白气:“我念书的时候根本不知道N大,后来填报志愿的时候我爸一个朋友说起,他家小孩也在这里念,评价还不错,就来了。从小到大一直在S市,出来看看也挺好的。其实,读大学更多的是一种体验,在这边结交朋友,收获知识,甚至是……喜欢上一个人。”
他停顿了一下,接着说:“或做些惊天动地的事情,或者混吃等死得过且过,反正怎么过都是四年,18到22岁,应该是每个人生命里最美好的年纪,活得放肆一些也没关系,青春就是用来挥霍的嘛。而且,N大本身就给我一种不一样的感觉,它才建立不到十年,没有过去,只有现在和未来,它的历史,将是由我、我们、N大毕业或没毕业的每一个学子创造的。它是一张白纸,而我们就是赋予它浓墨重彩第一笔的人。”
平仄眼神有点复杂:“……你想得可真多。”
“咳咳,没有啦。那你呢,为什么来N大?”
“还能怎么的,成绩尴尬,比上不足比下有余,去不了Z省最好的大学,又不想去别的地方,听过这里没军训没早晚自修不学马哲毛概放假还多,就来这了。” 平仄使劲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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