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养是假》第19章


拖着疲倦的身体去穿衣服,连弈问:“再睡会儿,起来干嘛。”
“我要去拍戏。”
“你现在这个样子,怎么拍?我已经通知剧组,先拍其他人的戏份。”
“我没事。”
“真的没事?”
连弈说着又把他按床上,伸手去解他刚刚套上的裤子。
林溯错神的一刹那,一根手指已经探了进去,“唔”林溯不适地发出声音。
连弈不愿再折腾他,又把手指抽了出来,哄到:“休息两天,等伤好了我让你去,好吗?”
林溯狠狠推开他:“我说了我没事,不能因为我一个人影响剧组进度,我要去!”嗯,他是敬业的员工。
“是吗?”
话音刚落,腿就被拉开,下一秒连弈便冲进来。
“如果等下你还有力气,我就让你去。”
林溯疼得眉毛拧成一团,但身上的力气,是没有了。
于是他两天的假变成了五天。
连棋公司每年都会颁最佳新人奖,获奖的人可以跟公司签约。对于新人来说,这是一年仅有的一次机会。但名额只有一个。比林溯早一个月出道的林敖翔,从小会唱歌,在网上得过年度音乐冠军,很有潜力。公司内部夏董的女儿夏诗雅演技一般,但会弹钢琴,大提琴,长相也符合现在的观众口味。他们两个是如今最有望得到这个奖项的人。
林溯自然很想要这个奖,但是也很清楚自己不如这两个人。
颁奖前一天,林溯靠在连弈怀里看电视,连弈忽然神秘兮兮地说:“明天给你一个惊喜。”
林溯扔了一颗葡萄在嘴里,问:“什么惊喜?搞什么神秘啊?”
“说出来就不浪漫了,明天你就知道了。”
“你一个大男人跟我说浪漫这个词,你神经搭错了?”
转眼就被按倒,屁股上被重重打了一下,林溯捂着屁股怨恨地瞪着他。
连弈道:“你就是欠收拾!”
颁奖当天,林溯也是跟连弈前后进去的,位置却跟连弈安排在一起。
“获得第6届连棋娱乐公司最佳新人奖的人就是林……”
正要说到关键词,麦克风忽然没了声音,同时舞台上一片黑暗。
大概过了一分钟,灯光才重新亮起来。
“获得第6届连棋娱乐公司最佳新人奖的人就是……林敖翔!”
四面八方是各种欢呼,只有连弈所在的这个位置是死一般的寂静。
连弈不知什么原因忽然站起来往后台大步走去,林溯坐了一会儿,后面的节目无聊,他便也起身去找连弈,想问问那所谓的惊喜是什么?
门外,他听见里面的声音。
“谁改的?”
“是我。”李莎的声音。
“为什么?”
“你问我为什么?连弈,我也想问问为什么?为什么你宁愿喜欢男的,也不愿意多看我一眼?”
“我并不喜欢男的。”
门外的林溯推门的动作硬生生停了下来,像是心中盛开的充满期盼的花朵,突然被一场巨大的冰雹砸烂,猝不及防。
所谓的惊喜,就是这个吗?既然不喜欢男的,为什么要跟他结婚呢?
林溯走了,所以他也没有听到后面的话。
“真的?你不喜欢他?你不喜欢林溯?或者说,林安棋?”
那一刻,李莎眼中闪着光,像是荒漠里看到了发芽的植物,像是废墟中看到了一个完好无缺的玩具汽车,像是……溺水快要断气的人呼吸到了新鲜空气。那一刻,她仿佛看到了希望,仿佛看到了幸福,可是,这个幸福,终究只存在于她的幻想中。
“李莎,你写过那么多剧本,构思过那么多缠绵悱恻的爱情故事,你怎么就不明白?关于爱,并不在于那个人是男,或者女?而是在于,是否是那一个人。”
关于爱,并不在于那个人是男,或者女?而是在于,是否是那一个人。
第21章 第二十章助理
是否,是那一个人?
只因不是那个人,所以,不管她再怎么努力,不管她为他付出再多,不管过多少年,都不可能是她,是吗?
她写过那么多爱情故事,自己,却不懂爱情。
六年的相思,全是错付。
他一生演绎一场从一而终的深情,她耗尽青春陪他一场无始无终的单恋。
李莎沉默了很久,声音有些哽咽:“连总,我想辞职。”她仰头看他,终于,从他那张永远平静无波的脸上看到了诧异:“为什么?”
她说:“学生时代,到工作生涯,六年了,我想,我也应该从你的阴影中走出去了。”
连弈没有挽留,却惋惜地叹了口气:“好。不过你的离开真的是我公司的一大损失。”
李莎想扯出一抹笑容,却终究笑不出来。
她想,以后,她不论去哪家公司,不论有多大的成就,都没有任何意义了。
她不会再见这个人了,即便遇到,也只是相互寒暄一声,再不必过问。不,她不想再遇见他了,不想再见他,不想在电视上,报纸上,任何地方看见他。也许,她应该转行。
林安棋,你真的很幸福。
“我请你吃顿饭吧,算是给你践行。”连弈单独请她吃饭,还是第一次呢,却也是最后一次了,李莎笑着说好。
“等我下,我去找个人。”
连弈匆匆去到刚刚他们的座位上,没有看见林溯,拨通他电话,竟然关机了。他给林溯发了一条短信,便与李莎去餐厅了。
夜里的街道,柔和温暖的光线下,林溯坐在路边长椅上,看着对面餐厅里的一男一女。
与外面的昏暗完全不同,餐厅里灯光明亮,华丽,耀眼。男子绅士地帮女子拉开座位,女子不小心崴了脚,男子及时扶住了她的腰,动作如此顺畅。
手机里是连弈发来的短信:还有个会议要开,你自己先回家,晚饭不用等我。
原来他就是在这里开会,呵呵。
他帮她吹冷了碗里的汤,再喂到她口中,一勺又一勺……女子唇边荡漾着甜蜜得有些忧伤的笑,李莎是个强势的人,她的笑从来都是自信而耀眼的,也只有在那个人面前,才会露出这般的笑吧。
郎才女貌,公司里所有人都这么觉得,他又何必去拆散呢?
连弈不喜欢他,结婚证,同居,这些日子全都只是玩笑,都是假的。
反正是玩笑,他跟谁吃饭,跟谁谈情说爱,跟他林溯有什么关系呢?可是为什么?为什么还是会觉得难受?好像心里扎进一根细小的刺,怎么都找不到,但就是存在,就是一直在不经意间刺痛你。
他又开了一个易拉罐,一瓶又一瓶灌自己……
直到所有酒都喝光了,餐厅里的那两个人才出来。他体贴地为李莎开了车门,然后两人上了车,汽车鸣笛而过,又是一片寂静。
也许,他是醉了,所以才会这么矫情,这么难受。他把头埋在膝盖里,手机关机扔在一边,他不知道该去哪里。
父母不在了,娜娜也不在了,曾经的家,只剩他一个人了。
他住的公寓早就退了,在和那个人领证之前就已经退了,现在房东肯定已经把屋子租给别人了。
而他现在住的那个豪华别墅,不是他的家。
他们领了结婚证,却没有半点关系。
恍惚间又回到了好久好久以前,他们两家还是邻居的时候,连弈很喜欢跟他一起玩,做什么都一起。甚至一点鸡毛蒜皮的小事,连弈都喊着他去。
“咚咚咚!”大清早,公鸡都没叫,窗户就差点被他敲烂。
“安棋,快起床陪我去买红糖!”
“大清早的你叫魂啊,买个红糖你自己不会去啊?”
“我一个人去无聊嘛快点!”
“话说你买红糖做什么?”
“煮红糖水啊。”
“哦,你生理期啊。”
“什么啊!是我姨好吗?”
……
“你自己进去买吧,我在外面长椅上眯会儿,困死我了。”
“你怎么这么懒啊?好好好,你眯着,我买好了出来喊你。”
真的很困,眼皮都睁不开,专家说睡眠不足会猝死的,大清早把人喊醒,这不是谋财害命吗?才坐下来就陷入了睡眠,朦胧间,听到连弈的声音。
“……安棋……安棋?”
“红糖买好了?”
林溯揉揉眼睛抬起头,对着连弈一开口就问出了这句话。
下一秒才意识到这里并不是老家小卖铺外面的椅子,此刻是黑夜而非白天,而眼前的这个人……也并没有去买红糖。
林溯拍拍脑袋:“不好意思啊,我在做梦……”想了想觉得不对又纠正:“不不,我是睡着了,刚是在说的梦话你别介意……我在说什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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