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柜是只妖》第45章


梦君皱眉,说:“你不是冲动的人,怎么一遇到凤歌就失了冷静。此事先不要盖棺定论,你该与他当面问问。”
萋萋茫然的点头,她也觉得自己不该去找樱娘,横竖是自家相公行为不妥,关人家小姑娘什么事呢?
但她心中悲恸,自然不愿意现在回家,接着与凤歌同床共枕。就在酒馆处借了间客房,枯坐一夜,难以成眠。
此时她心中尚且存了三分庆幸,希望能听到凤歌的解释。两人在一起百年时光,从来都是凤歌对她百般迁就,哄着她的小性子。她也习惯了发发脾气,使出女儿家的娇蛮。
但第二日,晨起的凤歌发现枕边无人。他起身一看,自己与樱娘的字条儿被扔在了地上,顿时就慌了心神。他一路疾驰,找到了萋萋,却不知该如何开口。
萋萋问他:“你可是对樱娘有了好感?”
凤歌不愿说谎,于是点了点头。人心易变,更何况是血气方刚的少年郎。他与萋萋初时情浓,但在一起久了,双方的性格爱好截然不同,难免有些说不上话。而且嵬城就是一方天地,处处约束着他,内心躁动难安。
就像萋萋设想的一样,他见到樱娘的时候,久无波澜的心境突然泛起了涟漪。樱娘性格活泼,笑容灿烂,让他不由得生出了柔情。
待到他发觉到的时候,心思已被少女的一颦一笑给牵动了。但他已经成婚,对萋萋又一贯迁就,便心生愧疚,觉得对不住萋萋。但他越是愧疚,就越无法面对萋萋。所以回到家中时,才百般看她不顺眼,语气行为不自觉地恶劣了起来。
而萋萋原本以为他会反驳,哪怕虚情假意的骗她几句也好,总能过了心里那道坎儿。但这样直白的承认,倒让她失去了冷静。
两个人又互相谈了几句,俱是掏心掏肺的话。但最后的结果,却是萋萋回家收拾了东西,毅然决然的搬了出去。而凤歌,并没有拦住她。
凤歌了解萋萋的性格,她一向清冷,自尊心极强。发生了这样的事情,自然不愿意见到自己。
而他此刻,也不知该如何面对萋萋。嵬城的山水寡淡,他已经烦不胜烦了。心高气傲的火凤,怎会甘愿拘泥于一方山水?他属于更广阔的天地,身边也应有更加志趣相投的人。
他的内心燥热,想飞出这一个囚笼,羽翼也已经蠢蠢欲动了。
作者有话要说: 狗血吗?莫要打我啊啊……生活往往比故事更狗血!
凤歌的作为也符合他的性格,他是那种‘喜欢的时候超喜欢 不喜欢的时候超级不喜欢’的直白个性……萋萋也是了解他,所以能理解他的作风。不过萋萋也必须经历这一遭,才能真的成长。
命中劫数 不可规避
☆、凤歌3
旁人都以为萋萋很坚强; 事实却往往出人意料。
她心思细腻; 所以留意到的生活小事很多,感触也比别人深了三分。凤歌对她嘘寒问暖,眼神里永远透着爱慕。但她满心欢喜嫁与的郎君; 却忽然心系他人; 毫不留恋的与她和离。如此落差; 她实在难以接受。
而后; 她搬至郊外山上的一处茅庐; 隐居山中。山里的日子清静; 她静下心来仔细想想; 竟然挑出来自己的一二三条错处。譬如对凤歌时常发脾气耍小性; 譬如不够体贴温柔,譬如不曾照料他的感受……
她的心思,若让旁人知晓了; 定然要大吃一惊。如此敢于自省的性格; 并不像她平常清冷的作风。
不过她虽然想得很多,却还没做好见凤歌的准备。凤歌几次到她的居所门口苦等,她却因为心思杂乱,都不敢开门。
……
直到那天; 萋萋鼓足了勇气; 有话想对凤歌说。但她下了山,却发现小院儿里空荡荡的,凤歌连只字片语都不曾留下。
她脸色发白,心中仅剩的一点儿勇气都荡然无存了。
嵬城与妖界的大门五年一开; 今天正好是那个日子……
而梦君看到火焰绕身的凤凰展翅高飞,穿过空中的层层气浪,消失在另一方天地。他料想到萋萋定会难过,却没想到她会那样癫狂。
梦君赶到小院子的时候,萋萋竟然把所有的东西都砸碎了,衣裳都剪成了布条。她在一地狼藉里嚎啕大哭,像一个不知所措的孩子,全没了平日里清雅的气质。
此刻,安慰的话都是多余的。梦君想她这样也好,平日里隐忍得太过,偶尔宣泄一下,也不至于郁结于心。
但看着萋萋哭得撕心裂肺,他还是颇为不忍的劝到:“一个负心郎而已,不值当如此。”
萋萋却哭着摇头,断断续续地说到:“我不是要阻拦他,只是还有话没对他说。”
梦君疑惑,“你想说的是什么?”
萋萋上气不接下气,答道:“我想问问他为什么不喜欢我了?我还想与他道个歉,我一直对他颐指气使,并未尽到一个妻子的职责。还有、还有……”
梦君听得心中不忍,但接下来的话,却更为骇人。
“还有,我已经身怀有孕。只是他一向不喜欢小孩子,嫌太过聒噪,我心中忐忑,不知该如何告诉他。但我真的,非常非常想做一个母亲……我今日来,是想来问一问……我想把这个孩子生下来,他虽然同我和离了,能不能帮我一起抚养孩子?我不想让孩子没有父亲,我想着他一贯迁就我,应当会答应我的请求的……但是……”
萋萋说到这里,终于止住了哭泣。
梦君看着她从一片狼藉里站起来,神色逐渐没那么失态。梦君在心中微微叹气,旁人都说萋萋性子绵软,但若真是软弱的人,当初也不会豁出命去与人厮打,可见内里还是个倔脾气。
而这个倔脾气,在想通了之后,必定会自己抚养孩子。自己就算劝了也无用……
梦君沉默片刻,说:“日后有什么难处,尽可以来找我。你一向不喜欢麻烦别人,但太过客气,反倒生分了。”
而萋萋方才发泄了一通,这会子的神情已经如常。她点点头,说:“那我就不和你客气了,以后也确实需要你帮忙。”
她扫视了一圈院子,突然浮现出一个苦笑,“呀,现在就需要你相助了!我一个孕妇,收拾不了这么乱的屋子呀!”
梦君见她的心情恢复了些,竟有心思开玩笑了,也就接着她的话茬,佯怒的说道:“你还好意思说!一个孕妇砸砸瓷器也就罢了,好好的衣服你剪它作甚!”
萋萋不好意思的干笑了两声,“那就有劳梦君替我扎了抹布了。”
梦君一挥袖子,答道:“好说好说,请我出手,定给你弄个最漂亮的。”
……
此去经年,萋萋的腹中爱子,已经长成了小小少年。
萋萋给他起了小名叫“莺哥”,因为莺哥刚生下来时,一双大眼睛就灵动可爱,哭声也清脆,像一只黄莺。不过他的原身,却是一只凤凰。也是奇了,萋萋生得孩子竟然一点儿都不像她,长相酷似了父亲,连原身都随了父亲!
萋萋很无奈,她原先以为会生出一只红色的果子狸、或是一只白色的凤凰?但谁知这臭小子,竟然肖似凤歌,让她又气又好笑。
而她也隐隐有些怅然,毕竟凤凰生性喜爱自由,早晚会飞出小小的嵬城。而且凤凰血脉珍贵,又天生异能,确实不应当被束缚在这里。也不知她的小小莺哥儿,还能陪伴她多久……
莺哥这孩子,被萋萋教导得极为懂事。
按说被母亲独自抚养的孩子,内心总归有些缺失,少了些家庭的温暖。但莺哥却性子爽朗阳光,对现状很是知足。而别人隐晦的提起他的父亲时,他也浑然不在意,反而豪气的把手一挥,说:“我娘亲说了!我父亲是顶顶喜爱我的,虽然暂时不能陪在我身边,但父子连心、血脉相通,他对我的感情,和我娘亲对我是一样的!”
众人皆是大惊,小少年能说出这种话,可见是他的母亲耳提面授,才能培养出这种大气的性子。于是有多嘴之人,就好事的接着问了一句:“那……如果你父亲娶了别的妻子,有了新的孩子呢?”
这话问的已经十分过分了,简直是毫无教养,会带坏小朋友的。所以话音刚落,问话的人就被旁人狠狠的瞪了一眼,他也自觉失言的缩了缩头。
况且这个问话十分玄妙,让一切父母和离的少年少女都不好作答。若说不难受,定是骗人的。但要说难受得紧了,那又显得心胸不够开阔、视界不够宽广。
但莺哥依然笑着回答:“娘亲没有夫君都不难受,我难受个什么劲儿?”,他眼睛骨碌碌一转,故意拖长了音调,狡黠的说道:“况且……我娘亲说,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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