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嚣张嫡女,邪王的冠世毒宠》第428章


“真是一着险招,”铁黎摸着下巴,仍旧余悸尚存,“倘若你不是天缘巧合,得高人传授这‘天禅功’,并赠你六十年功力,如今你岂不是?”
“那我就是九州侯的傀儡。”郎程言接过铁黎的话头,“后果不堪设想。”
“接下来,你打算如何?”
郎程言凉凉一笑:“九州侯武功卓绝,精通兵法战阵,身边又有无数的爪牙帮他,可以说是无懈可击,唯有让他放松心防,才能找出破绽,一招致胜!”
“你的意思是……”
“他想要什么,我就给他什么!”
“可是,那东西的下落……”
“莫玉慈呢?”郎程言忽然话锋一转。
“莫玉慈……”向来杀伐果决的铁大将军,第一次面现难色。
“她怎么样了?”郎程言的呼吸顿时变得急促起来……若说以前,她只是整盘棋中可有可无的棋子,那么现在,她的意义,已等同于大安皇朝的半壁河山。
如果,他料想的一切是真的,如果,她的身世,真跟那东西息息相关,那么她,必须时时刻刻,都呆在他的视线范围内,不容有任何闪失!
“言儿,你听我说,”铁黎微微有些着慌,此刻郎程言脸上的表情,是他从未见过的,哪怕是当日他千里奔徒闯进帅帐,也没有这样的惊、急、痛、灼……
“你说啊,莫玉慈她到底怎么了?”
“她……失踪了……”
短短一句话,却让郎程言整个变成了化石,就仿佛被“夺魂针”刺中的刹那,整个失了神志,彻底呆傻……
良久,郎程言从牙缝里挤出四个字:“我去找她!”
“言儿!”铁黎大惊,起身抓住他的胳膊,“你刚刚回来,身体尚未完全恢复,而且这天大地大,你到哪里去找她?还有,九州侯的人、祈亲王的人、泰亲王的人……都在这周围活动!”
“你不知道,”郎程言用力地抽出手臂,“你不明白!她对我来说,有多重要!倘若没有她,我们所有的大计,只能是一场空梦!”
“……”虎目圆睁,铁黎看着神色狂乱的郎程言,慢慢地,慢慢地往后退去,任由郎程言快步走出大帐,离开了他的视线……
或许冥冥之中,一切早已注定,他就算想阻拦,亦,无能为力……
苍茫夜色中,郎程言策马狂奔,比任何一次都更快更急。
漆黑双眸中,喷射着不尽的怒火,像要将整个世界撕碎。
他明明已经警告过她,要她好好地呆着,等他回来。
可是她,她竟然敢……
难怪泌源镇上,自己会如此失态,难怪去往青芫郡的路上,他越是前行,越是心慌。
原来是因为她。
都是因为她。
他才会一时急躁,落入九州侯的圈套。
如果不是有“天禅功”护体,他真的很难想象,会有什么的后果。
莫玉慈,莫玉慈!你好大的胆子!
重重咬牙,满脸冷怒的郎程言,就像是一匹奔驰在万里草原上的狼。
已经被彻底激怒的狼。
他不知道,自己如果晚一刻找到她,她会不会就已经,莫明其妙地死在某个角落里,甚至连五脏六腑都喂了豺狼。
落宏天揭穿了她的身份;
他也知道了她的身份;
想来夏明风那帮大内侍卫,必然也出动人手调查过她的底细;
这也就代表,韩贵妃、郎程言、九州侯,甚至是祈亲王、泰亲王,还有很多很多的人,都已经知道了她的身份……
大颗大颗的冷汗从郎程言额角上冒出……要杀死毫无防御力量的她,对任何一个训练有素的暗人而言,都太容易了。
可她却天真得什么都不知道,却已经一脚踏进这深不见底的漩涡。
如果所有的事情被揭穿,就算是他,大安四皇子,就算他登基为帝,四海称王,也未必能护得住她!
莫玉慈,我多么希望你是,又多么希望你不是!
如果你是,那么我所设想的一切,将会顺利地推进;如果你不是,如果你不是……
惊急、愤怒、猜疑、担忧、恐惧……诸般情愫在郎程言的胸膛里翻滚起伏,逼得他几乎发疯……
蹄声飒踏,长天星落。
山川变色,风云暗卷。
再次紧了紧手中那枚白玉手镯,莫玉慈迈着迟疑的步子,朝前方那家店铺走去。
高高的屋檐下,幌旗随风飘拂,上面书写着一个大大的“当”字。
只是几级石阶,她却足足“走”了数盏茶的功夫,基本上是在原地踏步。
这只玉镯,是父亲临终前给她的,还再三叮嘱她,轻易绝不要让外人瞧见。
肚子再次咕咕地叫起来……除了路边的野果,她已经有好几天,没有吃过像样的食物了,若再这样下去,别说回莲香村找母亲和弟弟,只怕连走路的力气都没有了。
“姑娘,你没事就快走吧,老站在这儿,不是成心给我添堵吧?”伙计不耐烦的声音传来,唤回莫玉慈的思绪。
不行!再怎么说,这也是爹爹的遗物,自己怎么能就这样随随便便地当了?要是爹爹泉下有知,一定会责怪自己!
心念至此,莫玉慈不再犹豫,抬手将玉镯揣回怀中,疾步下了石阶,走进来来往往的人流中。
“跟着她。”竹帘半悬的柜台中,蓦地传出一道清冽的声线。
“是。”依在门边的店小二面色一整,躬身答道,随即出了铺子,悄无声息地跟在莫玉慈身后,一路往前。
当铺内堂。
几许茶香在空中轻轻荡漾着。
“那只玉镯,你看见了?”
坐在桌边的白衣男子,手执乌砂茶壶,语声清缓而淡然。
“是。”
“有几分把握?”
“五分。”
“五分?”白衣男子倏然抬头,幽蓝的双瞳,快速转为凝黑,“既然只有五分,为什么还要让风六追上去?”
“不能等。”对面的男子一身黑衣,整个人仿佛是一锭乌沉沉的墨,浑身散发着寒气。
“哦,”白衣男子挑挑眉,“剩下那五分呢?”
黑衣男子沉默不答,双眼阖拢,敛去所有的光华。
白衣男子也不计较,浅抿一口香茶:“要我出手么?”
“不用,只要在此处等消息。”
“那好。”白衣男子挑眉一笑,“悉听尊便。”
绿油油的稻田一望无涯。
田间阡陌上,莫玉慈慢慢地走着。
头上明亮的阳光洒下来,却照得她满眼发黑。
不是视觉的问题,而是饥饿,越来越强烈的饥饿,几乎摧垮了她的意志。
用力勒紧裙带,强咽几口唾沫,莫玉慈继续前进。
酸软无力的双腿忽地一个趔趄,身子失去平衡,朝旁边的稻田倒去。
“姑娘,”一只手从旁伸来,恰恰抓住她的胳膊,“你怎么这样不小心?”
莫玉慈勉力抬头,迎上一张朴实方正的脸,忙冲着对方轻轻一福:“这位大哥,多谢你出手相助。”
“应该的,应该的,”对方手掌一翻,“姑娘,这东西是你的吧?”
“玉镯?”莫玉慈两眼顿时圆睁,连饥饿也忘记了,赶紧将对方手里的物事接过来,忙不迭地连连点头,“是是是,大哥,真是多谢你了。”
“以后千万要收好了,要是给歹人瞧见,弄不好会引祸上身。”汉子满脸带笑,拍拍莫玉慈的肩膀,从她身边擦肩而过。
一阵风吹过。
弥漫于空中的清香,似乎比方才浓烈了那么一点点。
真好闻啊!
莫玉慈情不自禁地深吸了一口,再抬头时,眼前的景象似乎开始不断地变大、扭曲、模糊……
已经离去的汉子折身返回,一把将意识昏迷的莫玉慈扛在背上,大步朝前方走去……
这里,是哪儿?
揉着发胀的脑袋,莫玉慈缓缓睁开双眼。
袅袅茶香渗入鼻中,昏溃的意识慢慢变得清醒。
视线聚焦处,一袭白衣,一袭黑衫,相映成趣。
双手用力一撑,指尖一片柔软,低头一看,莫玉慈方才发现,自己竟然躺在一床丝质寝被中,身上只穿着一件亵衣。
“啊……!”一声长长的尖叫响起,几乎震破了窗户上糊着的茜纱,“你,你们……”
“姑娘且莫慌张,”白衣男子手中折扇轻摇,“我们请姑娘来,不过是想证实些事情。”
“什,什么事?”莫玉慈满眼警惕地看着他们,眸中惊色未减。
“请问,姑娘是何方人氏?”
“奉,奉阳郡,莲,莲香村。”
白衣男子和黑衣男子无声对视一眼,眸光重新移回莫玉慈脸上:“请问令尊令堂姓甚名谁?”
“我为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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