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嚣张嫡女,邪王的冠世毒宠》第430章


“没想到,飞雪盟的第一杀手,竟然是好色之徒。”来人冷冷开口,语带一丝不屑。
“我也没想到,”落宏天好整以暇,抬手摸了摸下巴,“大安四皇子,原来是个多情种。”
眸光一凛,来人横剑于胸:“少废话!出招吧!”
“郎程言,”落宏天唇角微微勾起,浮起一丝哂笑,“我说过,你不是我的对手,以前不是,现在不是,以后,更不是。”
“我在屋外等你。”眼角余光斜瞥面色苍白的莫玉慈一眼,郎程言翻身越出窗外。
“莫玉慈,”不理会郎程言的挑衅,落宏天却一蹲身,凑到莫玉慈跟前,定定地看着她,“你说,这一次,到底谁输谁赢,谁生谁死呢?”
激灵灵地打个寒颤,莫玉慈蓦地回过神来,双眼含恨地瞪着落宏天:“原来刚刚……你是故意的,你只是想引他出来?”
“总算你还有那么一点聪明,”伸手拍了拍莫玉慈的头顶,落宏天的笑容,冷残而噬血,“三柱香,只需要三柱香,我一定会成全你们,碧落黄泉,相扶相携,免了他的寂寞,你的劫难,如何?”
“不会的。”莫玉慈的神情却迅速镇定下来,无比地道,“他,一定不会输!”
“哦?”落宏天眸色转深,“你就那么信他?”
“是!”
“如果他输了呢?”
莫玉慈闭闭眼,再次重复:“他不会输!”
“很好!”
最后两个字落下,眼前的人影已经消失不见,只余一片昏暗,幽然沉浮。
莫玉慈猛地跳起,拉开木门,匆匆奔了出去……
郦州边境的野树林里,她曾经亲眼目睹过他们的对阵,也心知肚明,郎程言,绝对不是落宏天的对手。
上一次,落宏天出于自傲,给了郎程言一个喘息之机,然而这一次,郎程言未必会再有这么好的运气。
他的性命,随时会断送在落宏天凌厉逼人的杀招下。
她该怎么办?她能怎么办?
剑气森寒。
席卷着天地间所有的一切。
处于飓风中心的两人,浑身肃杀,招招搏命,不留丝毫余地。
一百三十三招。
一百三十四招。
嗤……
几乎不闻的细碎声响。
黑色布衣绽开,血色飞扬。
莫玉慈死死地捂住唇,掩住喉中惊呼。
嗤嗤嗤……
越来越多的伤痕,纵横交织间,血色蔓延。
再打下去,就算他不认输,也会血尽身亡。
怎么办?怎么办?莫玉慈死死地揪着胸口,浑身不住战栗。
不能再等了!
交战中的两人只觉眼前一闪,已多出一个黑黝黝的庞然大物。
落宏天去势不减,凛凛剑光直直向那东西刺去。
郎程言却看得分明,咬牙低咒一声,一把扯住那东西,迅疾往后退去,落宏天揉身而上,又是三剑递出。
仓皇之际,郎程言抡臂,急速挑、刺、穿、插,无数的稻草如花雨纷飞,顷刻间缭乱了落宏天的视线。
趁着这难得的时机,郎程言揽起莫玉慈的腰,发足狂奔,后边,落宏天紧追不舍。
一场生与死的追逐,在弥漫晨雾间拉开帷幕。
郎程言将自身功力发挥到极致,无奈伤势过重,且又带着毫不会武功的莫玉慈,只勉力绕了数个圈子,便被后方持剑而来的落宏天赶上。
看着那步步逼近,神情冷绝的男子,莫玉慈一咬牙,张臂紧紧抱住郎程言,往斜坡下一滚。
飒飒风声响成一片,两个交相叠合的身影,如车轱辘一般旋转着,压过丛丛杂草,扑通坠入一道深深的河沟中……
屹立于高高的坡顶,落宏天停止了追逐,朝阳炽金的光芒从身后射来,勾出他轩昂的身影。
跑了,又跑了……
而且是以这般不顾体面的方式,在他面前狼狈逃逸……
薄削双唇,勾起浅浅的弧度……他落宏天是什么人?飞雪盟第一杀手,普天之下,没有人能在他手中逃走第二次,除非……
极眸看了看天际极遥远处,落宏天左臂缓缓举起,又,轻轻划落,数只鸟影从他头顶掠过,扑扇着翅膀,飞向苍茫云海……
“郎程言,郎程言!”杂草丛生的浅滩上,莫玉慈用力拍打着郎程言的脸颊,“你快醒醒啊,郎程言!”
男子一脸苍白,浑身冰冷,似乎已经失去了生命的气息。
不假思索地低下头,莫玉慈衔住他的双唇,用力地吮吻起来,同时双手插进郎程言的衣襟,狠命挤压着……记得当日燕云湖上,她陷入昏迷之时,郎程言也是这样做的。
折腾了将近两柱香的功夫,郎程言却依旧没能醒来,反倒是莫玉慈自己,浑身大汗淋漓,累得趴在草丛中,不住喘气。
一只全身乌黑发亮的蝎子,无声无息地从草丛中钻出,如闪电般扑落到郎程言右肩上,狠狠一口咬了下去!
“啊……!”陡然响起的痛叫,惊得莫玉慈高高跳起,张开双臂就朝郎程言扑将过去。
“别过来!快走!”厉声的嘶吼,挟带着雷霆万钧的威势,猛然在空中炸响。
莫玉慈身形一凝,却依旧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滚!滚啊!”郎程言两眼外突……蝎毒对他而言,只是小菜一碟,但倘若莫玉慈被咬,只有死路一条!
“我不走!”莫玉慈面色通红,眉宇间满是倔强。
“你……”郎程言咬牙抬臂,竭尽全力一掌挥出,将莫玉慈远远推开,重新滚进河水之中。
沙沙沙沙……
就这么会儿功夫,郎程言身边的蝎子越来越多,密密麻麻成群结队,铺天盖地地涌来,不一会儿便覆盖了他结实的身躯。
“天啊!”
挣扎着从水中站起的莫玉慈,一眼看到岸上的情景,顿时目瞪口呆……除了一片蠕动的黑色,哪还有郎程言的影子?
太阳慢慢移上半空。
气温一点点升高。
莫玉慈却满心透凉,比身处冰天雪地,还要冷,还要冷。
无边无际的绝望,平生第一次完全包裹住她的身心。
即使是父亲病逝,即使是母亲落水,即使是弟弟失踪,即使是自己落入歹人手中生死难料,她都没有这样绝望过。
那种绝望,是从灵魂深处溢出的,比死亡更恐怖,以浩瀚的力量,摧毁她的意志和理智。
大片的黑色漫过之后,郎程言已经变成灰绿的面孔,再度缓缓呈现在阳光之下。
“郎程言!郎程言!”大声嘶叫着,莫玉慈几步冲上岸,奔到他的身边,一把将他抱起,不停地呼喊着他的名字,滚灼的泪水一串串落下,浸湿郎程言冰凉的脸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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