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盗墓:父亲的笔记》第428章


坏了,坏了,不用说我也知道前面肯定出事了。搞不好这么多的头发就是从前面过来的。眼前的黑发结成了绳子蜿蜒的从石壁的缝隙中如蛇一般游出来。
张仪好像吓着了,在前面怪叫一声,硬是倒退挤过身子,想要往后面,也就是我这个方向跑。
没有等她转过身子,身子还卡在石壁的时候,长头发已经由下向上缠住了张仪的颈项。张仪只有脸能勉强转过来,我看到她在半窒息的恐惧中惊恐的呻吟。长发如同触手,四处攀爬上她的头脸,竟然见孔就钻。
人的头脸上有七窍,眼耳口鼻。头发见洞就钻,张仪的脸上立即覆盖的都是长发。我也是急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就听到前面的伽陵对我喊:“墨斗线。”
我这才恍然大悟,这头发当属僵尸的一部分,即便是不腐的落洞尸体,也属于僵尸一类,自然也怕墨斗线。石壁的缝隙太小,挤得厉害,我从包里抽墨斗线,抽了半天都没有抽出来。前面的伽陵听见我这么久都没有动静,也急了,又吼了一遍:“快啊!”
张仪的满脸都是头发,声音也发不出,整个人在那里“呜呜咽咽”。
那些黑色的如瀑布般的长发顺着她的七窍钻进去。每个有窟窿的地方都被塞满头发,这就连上下眼皮这种有缝的地方都被头发扒住硬生生的撑开,整个眼珠子被头发挤着晾在了外面,四面都露出了白眼球。张仪不敢张嘴呼救,因为一张嘴头发就会进到咽喉里。
我一手从包里掏墨斗线,一手去扯张仪脸上的头发。这根本没法去拉,就这一会儿的功夫,这头发就像从张仪身上长出来的一样。头发在她的脸上层层叠叠,稍微用力拉扯,张仪的眼珠子也随着头发往外鼓出来。
我终于掏出了墨斗线,把它一道一道的缠在张仪的脸上。头发本来勾结在皮肤之上,现在张仪的头脸被墨斗线缠绕,头发就瞬间失去了生机,变成一团一团的杂草。我赶紧从张仪的嘴部扯出一团头发。
随着张仪嘴里的头发被扯出来,她发出了一声响亮的干呕。我继续为张仪清理七窍的毛发,期间张仪都快吐了。因为她不但喉咙里钻进不少头发,耳朵里、鼻孔里、眼睛里都有头发。我帮她拔了许久才勉强拔干净。
伽陵因为在我们前面,后面发生什么,他完全看不见,着急只能瞎指挥。我打着手电筒,大概把张仪眼耳口鼻里的头发掏干净以后。伽陵立即出发,往前挤。
我实在忍不住开了口,问:“还要挤多久,我看张仪恶心的不行啊。”
前头的伽陵想是有些慌了,连哧带喘地说:“快了,快了。”他是一个僵尸,怎么会连哧带喘呢,他应该连累都感觉不到。
嘴上说是快来,但我估计我们又在石缝里面挤了有半个小时,最后才终于挤了出去。
一挤出去身上的那种压迫感就没有了。张仪“哇”的一声吐了。我等她吐干净了,才又帮她清理起身上的毛发。我掏出包里的小镊子,翻着张仪的眼皮一根一根的帮她把毛发捏出来,几乎捏的要把张仪原本的睫毛都扒光了。
我边扒边问伽陵,“那些头发是怎么回事?”
伽陵沉吟片刻,道:“许是落洞尸体的长发。”
“什么?我去!我们连落洞尸体什么样子都没看见,它头发都能找到我们?”我差异。
“自然。落花洞女是洞神的妻子,洞中的任何事物都是她的化身。”伽陵答。
“那我们岂不是很危险。为什么那些头发只钻张仪一个人的身体?”我抬头问伽陵。
地上坐着和我一起拔头发的张仪抗议了,“什么叫做钻我一个人的身体,难道你们都没有吗?”她一边抗议,一边挖鼻掏耳,活像一只小金丝猴。
我和伽陵对视了一眼,彼此都在对方的眼里看见了焦灼。张仪身上的阳气最重,她现在最危险。
落花洞女,叫的好听,无非也是僵尸的一种,僵尸专爱扑阳气重的活人。我们三个人,伽陵是一个死人,而我从小身体就没什么阳气,比死人也好不到哪里去。张仪是个正常的大活人。刚才那样实在是太危险了。
怕张仪担惊受怕,我们也没有明说,只提醒张仪小心些,千万不要离开我们超过三步。我有些惊魂未定的看着后面的缝隙,生怕头发又从缝隙里伸出来找张仪的麻烦。以后的路要步步小心,先前的那些头发只是一个试探。
我们现在所处的地方不大,从缝隙里钻出来以后前面是一个大坑。伽陵说进大坑前,要做些准备,比如打个绳结之类的,他也要先在周围看看,叫我们先休息一下准备着。
我将手电绑上绳子,然后吊着往大坑的底部降。坑倒是不深,有一人多高,贸然跳下去搞不好会崴了脚。伽陵自己纵身往下一跃,然后再下面接住我们。
我和张仪都表示自己不需要接,就接连跳下的坑。伽陵死了以后,人居然变得好了起来,身上再没有那些毒物,变得很近人情。对我来说,他能说能动,和活着没什么区别。就在刚才,我心里还闪过一丝非常可耻的念头,早知道伽陵死了以后会变得这么好,他当初为什么没有早点死。
作品相关 第684章 钻洞复钻洞
这种想法搞笑的成分居多,虽然人活着已经没什么趣味,但是还是想要活着。
我也曾经想过,自己要是像伽陵这样会怎么样。只想了个开头就不愿意再想下去了,因为变成个僵尸太丑了。又臭又恶心还很干瘪,这么一想觉得现在这样勉勉强强活着也还行。
我和张仪前后跳下。坑有一人来深,还是一个大土坑。安置落洞尸体的洞,应该也算的上是落花洞女的墓穴。到过不少金碧辉煌的大墓,觉得苗地的墓还真是够简陋的。坑里地是泥土地,空气湿润又温暖,一个房间这么大的地方寸草不生,很奇怪。说奇怪,也不奇怪里头还有应该有其他东西。
张仪从未进过墓穴,所以很好奇,问伽陵:“这里面黑咕隆咚的,一点看不出有落洞尸体的地方,真的好奇怪。这地方有没有名字啊?”
伽陵看了她一眼:“无甚名字。”
张仪又问我:“你以前到过的墓地也是这么简陋的?像这样钻山洞,过土坑?”
“怎么可能这么简陋啊?要真这么简陋,盗墓的倒啥?我算是明白了为什么盗墓的很少倒这里的墓了,值钱的东西没有,鬼才到这里来。”
我一边说,一边拿个手电对周围照了一圈。土坑连着土坑。我最后在一个地方站住了,那里是一个洞,比狗洞也大不了多少。
我指指那个狗洞,问:“你别告诉我,我们又要从那个洞里面钻过去?”
伽陵说:“正是。”
我说:“哇,感情这落花洞女是属老鼠的,一个又一个洞。这地方又没有名字,这山是什么山?石头山。这洞子是什么洞子?石头洞。”
张仪听了哈哈一笑,想起以前看的西游记,孙悟空打发猪八戒去探路,猪八戒在路边睡了一觉,回去回话的时候,就瞎编这是石头山石头洞,洞里有个石头大王。
伽陵尽力白了我一眼,如果他那个死人眼珠还能翻白眼的话。他说:“入内还有一段路程,你们先找补。”
张仪很是听话,找了一块平坦的地方,如老鼠般“咯吱咯吱”的啃起饼干,又“咕噜噜”的喝水,估计刚才吐太多了,现在缓过劲来,她肚子饿了。
我先前没有吐,加上肚子不饿,没什么胃口。就和伽陵对坐着相看两不厌,看着看着还是厌了。若是他魂飞魄散我要伤心很久,若是他一直这样下去,我又要腻烦。
张仪吃够了,也歇够了,时间也过了大半个小时。我们又上路了。
伽陵跪爬着过了这个狗洞,我们随着他爬进狗洞。过这个洞子的时候,我忍不住问:“钻过这个洞,到底还要怎么走,什么时候才能到?”
伽陵再怎么说也是男人,即便瘦削如干尸,身架子也比我们大。正所谓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他极力缩了肩膀,想让自己的身体收拢些。估计他以前过这个洞的时候不是这一副身材,因为要不是我和张仪在后面推着他,他险些要卡在洞里。
他缩着身子,勉强回答我:“洞尽头复深坑。”
我听在耳里,一时之间不知道说什么好。千言万语只能汇聚成一句:“他,妈,的。”
伽陵听我在后面边爬边骂娘,补充了一句:“此坑与彼坑不同。”
我顺着他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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