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盗墓:父亲的笔记》第442章


我们回到安全的地方后并没有急着回家,而是在半路上,在曾经休整过的松桃县住了一段时间。
我和张仪住惯了大城市,很喜欢松桃这样的小地方。这个地方山美水美,人口不多,最主要的是取材方便,别看地方不大,伽陵要制药的药材这里都有。为了避免夜长梦多,回去以后因为伽陵变成僵尸而多生出事端,所以就暂时在松涛逗留了一段时间。
伽陵已经非常不适合在人群中出现,就算人们不怀疑他身上缠满的黑布,他身上的那股气味是怎么也遮不住的。我们决定在松桃就地制作以落花洞女尸体为药引的解毒丸。等他解毒丸做完了,我再想办法把他弄回去。
县城里有我喜欢的那种小院落,是一栋独栋的小楼房,不但有大阳台,还有花园和围墙,单门独户,关起门来不用和外人打交道。简直就是我理想中的家。
我们在松桃县租了一个小院落,独门独户方便伽陵做药。这里的房价居然还不及我们所在城市的二十分之一,生活成本低得多。
我距离和阿姨约定的半年之期还有好几个月,而张仪对家人说是全国游。至于伽陵,除了我们和柳昭没人会关心他,这世上的人都不知道伽陵的存在。
在松桃县,我联系上了阿狸,阿狸每天都给老周送饭从来没有一天耽误过。她为了让我放心,还让老周听电话。听着老周在电话里含糊不清的话语,我知道他一直都在恢复中,只是恢复的非常慢。阿狸还告诉我,她一个多月前从家里带出来积木,老周上个礼拜还学会了搭积木。
我们走了这么久,一切都安好,除了还没能联系上的柳昭。
一安全以后,我就会不争气的想起柳昭,想他是不是安全,想他饿不饿,想他在哪里。净想一些没用的事情。想得最多的还是他身上那块黑青色的斑痕。
伽陵死了,他死了以后身上的黑青再无变化。
怪就怪在我身上的黑青也是毫无变化。我记得柳昭给我看的录像带里面,那个秃头的男人没有多少天就变化为非人,如同一条蛇到处爬行,没有几个月身体就逐渐变为脓血往外渗出。而这么久了,我身上却毫无变化,我也弄不懂是为什么。
好在担忧并不是最主要的,最主要的还是催着伽陵炼药,若是药不成功我们这一次非但白跑一趟,还丢下两条命。
张仪总是想找机会问我为什么会死而复生。可我实在说不清楚,搪塞不过去就只能说自己也不知道。可张仪总是将信将疑。
伽陵在地下室里关门闭户的炼药,他厌恶阳光,也因为身上的气味不好闻。而我和张仪手拉手上街去找芒果班戟吃,一块重温了大学时光。
住在松桃的岁月非常静好。每天早上一起床,从二楼的卧室下到一楼的厨房,在楼梯口就能闻到张仪准备的早饭香。等我吃完早饭,张仪已经把衣服洗好拿到外面晾上了。我和张仪嬉闹一会,再去看看长居于地下室的伽陵药弄得怎么样。
自从离了危险,伽陵对张仪没有以前大胆,总让我想起一个词汇:人鬼殊途。伽陵甚至有些羞于见到张仪,因为自己逐渐缓慢腐烂的身体。
我不揭穿这种微妙,一个人死了以后才有人类的感情,而活着的时候没有。
我对于他们也无可奈何,不知道怎么办才好。两个人都心知肚明却都不言不语。
吃过午饭后,我时常和张仪逛街,像是要把以前没逛的街都逛回来。我们就像寻常那种亲亲热热的小姐妹一般到处跑。跑了两天就腻味了,小地方确实也没什么好玩的。
张仪从小就家境优渥,什么好吃的,好玩的没有过,连工作都可以不在乎,寻常人遇到她这样的职场性骚扰只能打落牙齿和血吞,她甩手不干还能陪我去历险。我这么想其实是在宽慰自己。张仪为了我付出那么多,这越来越成为我心中沉重的负担。我亏欠她太多,也只能将她对我的付出看作是不成熟冒险。
人长到这么大,还能保持着天真和单纯,说明她在人生这一条路上有更强大的人在给她遮挡风雨。越是活得曲折坎坷的人,越是城府深。以我的经验来看,许多家境良好的女孩子都比较单纯、善良,因为遇到的挫折少,应对就不成熟,还没有学会事故和心机。
逛了几天,张仪就不想逛了,想看伽陵炼药。伽陵哪里愿意给他看到自己狰狞的一面,横竖不让。张仪闲着无聊,一天下午午睡过后就开始翻箱倒柜找针线,结果没找到。
“怎么了?我们在租的房子里,房东还给你准备针线吗?”我疑惑地问。
张仪来了精神,“我们上街去吧,我知道要买什么了。”
我和张仪跑到超市里买了针线,又跑到卖窗帘的那里买了几块布。我们傍晚归家,吃了饭,我很快就知道张仪买布料的原因。
夜晚,我们闲来无事围坐在一起。屋子里的空调开的挺足,窗户上结着一层水蒸气,外面的一切都显得非常的朦胧。
伽陵已经好几天不见上来,一直在地下室里折腾药的事情。张仪头一回没打算去叫他,自己把房间的照明灯都打开,然后打开下午买的布头挑挑拣拣,最后拿了一块香槟色的布头来。
张仪在挑布头前刚刚洗过澡,我在她身边吸了满满一鼻子混合着她沐浴露味道的美好空气,又暖又香,很有女性的魅力。
她挑布头的手也很有看头,粉白的手露出细小的汗毛。
落花杳杳,莲花渺渺 第704章 转折处的风景
看着张仪折腾手里的布有一会儿了,我好奇地问她,“你干嘛呢?”
张仪只是窃笑不说话。
我也不追问她,只坐在她边上不断的换台看电视,一边有一句没一句的和她聊天。
张仪挑布料挑了一会儿,又嘶啦嘶啦得扯线。准备了许久也未见成效,我还是看不出她要干嘛。
这时,她终于说:“我打算绣一个荷包。”
我正喝了一口水,差点没把水呛出来,“你要干嘛?”
“绣荷包啊。”张仪看看吃惊的我。
我脑海中立马上演了古代男女绣荷包,送荷包,定情、结婚、生子,最后携手共躺棺材的美好画面。我问她:“绣荷包干嘛?送人吗?”
“不是。”张仪从自己的口袋里掏出符纸。
原来那天我们从洞里死里逃生以后,张仪回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身上还有一张符纸,在过悬崖的时候没有被飓风刮走,就打算绣一个荷包把这些符纸都装在荷包里随身带着。
我没有吭声,对于我的傻丫头爱上了老僵尸的担忧一下子涌上来。但我也不好说什么,虽然他们都是有分寸的人,然而,明知道是不可能的事情却又都存着希望。难怪伽陵这几天一直躲着不出来,炼药是一方面,更多是躲着张仪。我不信伽陵经过这番生死,还是如此无情无义,我相信他心中的萌芽一生长都不是他能控制得了的。只不过那又怎么样,一个大活人和一个僵尸,谁心里都知道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
张仪绣荷包,绣着绣着就突然愁容不展。我看破不说破,只好继续看电视。
正在我为张仪和伽陵的事情烦扰的时候,手机铃响了起来。
我的手机一向不怎么有人打的,阿狸上午才联系过,阿姨那边也不着急,张仪就在自己的身边。这几天我在松桃县接到了好几个房产中介的电话,问我要不要买房子,也不知道是哪个缺德的家伙把我的信息都透露出去。
我漫不经心的抬起手机看了一眼,以为又是房产中介打来的,一个熟悉的手机号显示在显示屏上。
有的时候就是这样,命运总在你毫无预备的时候出现拐角,总让你觉得措手不及,无所适从。
手机上赫然显示的是柳昭的电话号码!
柳昭这个人从来都是无事不登三宝殿,他会打电话给我肯定是有什么重大到非得要我知道的事情。
我犹豫着接起电话,一方面我是真的很想和他说说话,一方面我又很怕从他那里得知什么不好的消息。
柳昭上次离开是去找寻那一半“莲花胎”的事情,以及解决我们身上的青黑色的斑块。
我接起电话等他先开口,他打来的电话总是让我无法相信,那是他打来的。
“钟淳。”听筒里传来一个疲惫的男声,我突然心脏狂跳。
“是,是我。”我压抑住自己激动的声音。
“你事情办的如何?落花洞女找到了没有?”柳?
小说推荐
返回首页返回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