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盗墓:父亲的笔记》第480章


是人的杰作。
好奇、渴望的心情使我的体内又充满了生命的活力,我立即在这金属怪物的身上站起来。我根本不知道自己踩着的是什么怪物,它一直在水里剧烈的晃动,我险些被它掀翻落入更深的水中。我在水里翻滚着找回自己的方向,它在往上浮,它需要换气吗?我没有在它的周围看见任何气泡,难道它不是活着的?
我用双臂抱住那东西,它好像发现我攀附在它的身上,想要把我甩下去。我用双手不够,还用双脚勾住这个怪东西。水里很黑,它不住的翻腾,我只能看出它是长条状的像巨大的海蛇。我用双手环抱,只能抱住它一半身躯。
“哄、哄。”它发出了古怪的巨响,想要甩下我。
我的手抓住它的外壳。显而易见,这确实是人造的金属物体,完全不是动物的血肉之躯。不过,我转念一想,这坚硬的外壳也有可能是海洋生物的骨质甲壳,某些史前生物就有这样的硬壳。
我不死心,趴在怪物的背上,仔细地在水中睁开眼睛看,这个物体黑色,表面很光滑、发亮,没有鳞甲。我在和它在扭打中蹭掉了它外面一层黑色的硬壳,里面透出一点黄色的物质。居然是黄金。
黄金包裹着一条怪物,我只能这么总结。
忽然,听到前面传来一阵奇怪的喘息声,在这长条身子的前面,有一张怪脸朝我转过来,那是我怪物的正面脸。随着巨大的水声,我随着怪物一起跃出水面。
我记得,我曾经见过三星堆的青铜器,在那之中有方形的青铜人面像,而怪物所带的面具极像那青铜人面像。黄金铸成的方形面具,有着方方的兽口,黑洞洞的眼睛和鱼尾型的耳廓,历经几千年的光景依旧完好无损。
仅仅只是一个照面,我就感到巨大的压迫感,我随着它从水里蹿出来升腾到半空中,正等我闭着眼睛准备狠狠地被甩下来时,突然腰里似乎被一股力量束缚住。
我低头一看,腰间被一根登山绳束缚住了。顺着这根绳子,我往下看去,绳子的那一端被柳昭紧紧地握在手里。只见他的手腕一抖,就把我往他的那个方向拉去。
我被从半空中拉了过去,一阵天旋地转后,我被他接住,倒在他的怀里。
在他的怀中我闻到了一股极其浓烈的血腥气。在这之前他身上没有这么浓重的血腥味,好像他刚刚生吞活剥了一个人。我以为是他受伤了,可是他的身上没有受伤,却浑身都被鲜血浸染。
我立即就明白这血迹从何而来,也明白了他身上的血是谁的,一阵强烈的反胃和恐惧立即袭击了我。我没有任何思考,这时候本能的反应代替了一切,我伸手给了他一拳,并且从他的怀抱中跳了下来。
“钟正凯”死了,这洞里除了我们三个还能有谁。这么多血,不是我的,不是他的,还能是谁的?
就在我们还来不及说一句话,我还来不及骂他一声的时候,怪物扑了过来。原来它是能上岸的。它笨重的身躯砸向地面,然后很快就弹起来,调转了方向扑向我们。
我凭着直觉缩身往后退,不过我的动作还是没有柳昭快。他携着我跃向岩石的后面。我和他为了躲避怪物重重地摔在石头后面。
尾声 第758章 瓷器的眼泪
怪物终于爬上岸边,我得以看清它的全貌。
很难相信这样的怪物是一条大肉虫,一条身披黄金甲的庞大肉虫。它的身体被黄金所覆盖,能看到的地方几乎都是黄金,黄金甲上还有花纹,不过已经有些磨损。黄金下它的肉身被保护的很好。只有在爬动的时候,我才能看见它身下滑动的多足,像是海洋动物的触须。它的身形极为巨大,一般的巨蟒在它的面前都是小个子。
面对这样的庞然大物,我心中叫苦不迭。危险当头,我只得暂时放下对柳昭的仇恨,完全没得选。脑海里闪过一个念头,几乎连半秒都不到:“钟正凯”罪有应得,他害死了我妈妈,我既然无法向他寻仇,柳昭把他杀了也是顺水推舟。
我躲在柳昭的身后看清了眼前的怪物,立即,我的头发根痒痒竖起一片。在怪物巨大的黄金面罩后,额头上生出一双人眼!眼珠子黑白分明,一直在那转来转去好像在找我们。面具的下部是一个呈虎口形的大洞。我真的很后悔看到面具后面的那个大洞。那张血盆大口是某种虫类的口器,血盆大口一张就通向的地狱。口腔之中颜色乌黑,那黑色的似乎是肉膜。它的口一直在不断的扩张,不像颚骨类动物是上下的张合运动,而是向四周扩张。在它张开的嘴里,满是倒钩,生得密密麻麻非常尖锐。
它好像看见了我们,身上的黄金在碎石上摩擦,“锵锵锵锵”朝我们这里走来。
我正紧张万分,突然听到柳昭说:“我杀了那么多人,你是不是永远都不会原谅我?”
我想都没想,说:“是!”
他平静地说:“好。”
我躲在他身后,看不清他的脸,从他的语气里也听不出情绪,只有一个很平淡的应答,表示他知道了。冷淡的话语一如往常,似乎他面对的东西并不是生死攸关的大事,而是一件天天都会遇到的寻常事情。
“走吧。”他冲来时的方向指指,头也没有回,又把物资的背包丢给我,似乎懒得再看我一眼。
我一愣,这一切就发生在半分钟里,我根本没想到这背后的意义是什么。
“背包里有离开堡垒的地图,别回头。”柳昭还盯着前面怪物的方向不咸不淡地说。
我真的已经很累了,几天几夜都没有睡觉,接二连三的打击让我的变得极其麻木,甚至失去了求生的意志。所有的感觉都隔着模模糊糊的一层,连右手上刚被岩石划开的伤口也没感觉有多疼。我只感觉到空洞、虚无、疲惫。
我来不及多想,等到柳昭举起枪口的时候,那怪物的大口也已经伸到了柳昭的前面。我已经无暇去估计柳昭是怎么想的,只是背着包往回跑,想要跑出洞去。
柳昭的枪几乎是顶着黄金面具开始击发的,我的身后传来一阵又一阵的巨响。我一边跑,一边还想,之前在阿泰的尸体前他还怕得要死,不愿意渡河过来,现在已经想好对策怎么应对怪物了。
我耳中听到一记沉闷的哀嚎,好像是人的身体被巨大的铁板撞击,我边跑边回头看了一眼。最后一眼里,柳昭被撞得飞起来,而他射出的子弹似乎并没有伤到怪物。。。。。。
柳昭应该很快就能追上我了吧。。。。。。
一年后。
我从未想过自己会如何死去,这个问题就像是从没有人告诉过我为何会来到这个世界上。在过去的时间中,我竭力思考着死亡。
它何时来临,何时结束,都变成一种奢求和仁慈。
我平静地望着马路上的那一端,远远地凝视着那个人深邃的眼眸,而他则以罕见的目光回应我。
在阳光下,他的脸白皙的如此不真实,我怀疑自己看到的那个美得几乎透明的人是不是真实存在?
现在,我的生命只有一个不怎么的开场,却没有收场……
从地堡回来已经一年多了,那些奇怪的、奇特的人从我的生命消失以后,我的生活变得平静,或者说是死寂。我时常怀疑过去的两年多来的生活其实是自己的一场梦。
但是我右手上那道被岩石划伤的伤疤依旧还在,它提醒我这不是一场梦。
这道伤口没有愈合,也没有因为长达一年的不愈合而恶化,事实上它就是一道永远没有变化的伤口,也不流血也不疼痛,但是上面的肉就是外翻着。我想起在过去别墅里看到的瓷器。是的,我变成了瓷器,瓷器上有裂纹,如果不去砸它,那道裂纹会一直存在,不会好,也不会坏。我曾经用自己做过实验,在自己的胸口割了一道口子,那道口子到现在过去几个月了,也没有任何变化,还是一道刀伤。
我想,这是“莲花胎”给我带来的不变。这种不变,让我变成了一个活死人,一个不会腐烂的,感觉不到疼,闻不到花香,失去所有感觉,也不知道人心是暖的。唯一能有的感觉就是饥饿。
发现自己身上的变化后,我不愿意再和任何人接触,从阿姨、舅舅的公司里辞职,并且卖掉了父母的股权。
在股权转让登报纸说明期间,我曾经幻想过有人会找上门来,可是没有。这段时间认识的人好像都去了那个世界,只是把我留下。
股权转让以后,唯一能让我和这个世界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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