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仙肉[出版]》第93章


捣蛋的手,又见她正玩得开心,不免有些犹豫。不想她得寸进尺,居然要动嘴!
容尘子握住她的双肩,一把将她拎上来靠在胸口,“别胡闹。”
河蚌嘟着嘴,“古板的老道士。” 
说完,她又俯在他胸口猫儿一样乱舔,容尘子将她拎到身下压得扁扁的,鼻息渐重,“老道士又古板又守旧,玩不了太刺激的东西。”他轻吻河蚌的鼻尖,动作温柔,“所以你要乖乖的,不要吓到老道士。”
“可是人家很想你。”河蚌揽着他的脖子舔的欢,舔着舔着眼泪就下来,“人家每天都想你。”
“嗯。”容尘子伸手拭净她眼角的水光,划破食指,将伤处喂进她嘴里,许久才道:“我知道。”
那鲜美的滋味在唇齿之间缭绕不去,河蚌吮着吮着就困了,“那我们睡了吗?”
容尘子低声道:“半个时辰之后再睡。”
河蚌已经很瞌睡了,“做什么?”
容尘子语声淡然,面上却现了一丝绯红,“做一些……不是很激烈,但又能让老道士……和小妖怪都喜欢的事……”
次日清晨,天色尚早,突然有人敲门,“知观?海皇陛下?”
容尘子听出乃行止真人的声音,忙整好衣冠,似乎下定决心,“我有一事,想单独同海皇陛下商量。”
容尘子虽是不解,不过担心的却是另一件事,“真人,此时天色尚早,她一向贪睡的……”
行止真人却又哪里等得及,“知观,人命关天。”
容尘子只得将他让进屋子里,河蚌在榻上熟睡,罗帐低垂,行止真人止步榻前,难掩焦急,“陛下?海皇陛下?”
河蚌本来就是要睡很久的,何况昨夜本就累坏了,这时候有人在耳边聒噪不休,她睡不好,不由得就呜呜呜一阵假哭。
容尘子忙将行止真人领出去,“她……孩子心性,若睡不好,定然要闹个不休,再过一个时辰,等她睡醒吧。真人所指究竟何人?若真有性命之忧,不如先将他接过来,此处我等俱在,保其性命无虞当不难。”
行止真人犹豫半晌,终于从衣袖中取出一份名单,“知观可否将这些人接到此处,但请先什么都不要问。”
容尘子接过那份名单,果然也为多问,立刻去寻庄少衾。
河蚌一直睡到辰时,玉骨早已经等了多时了,她一醒便进来替她洗了手、脸,又喂了一盅煲得浓浓的骨头汤。
河蚌这才慢悠悠地走出去。
行止真人同河蚌接触实在不多,不知她心性,这时候有把柄在她手上,也只得忍着她的傲慢无礼,好言道:“陛下,当年我鸣蛇一族确有许多流落世间,他们也只是想安分做人,并无任何害人之意。但如今主人脱困,对当年不肯破它封印的族人愤慨至极、肆意残杀。陛下……”他神色肃然,突然就欲下跪,“我对道宗亦非有意相瞒,只是道宗对鸣蛇一族十分不齿,我若说出真相,只怕他们早晚必除之,反倒害了同族性命。求陛下搭救我族。”
河蚌让他跪着,没有丝毫相扶的意思,“你们的主人都已疯魔,我如何搭救?”
行止真人咬牙道:“如今于琰真人已生退意,道门牛耳执于知观之手,还请陛下转达吾意,鸣蛇一族感激不尽。”
河蚌的笑容突然变得很奇怪,“行止,鸣蛇一族需要的不是道门。”行止真人愕然相望,河蚌倾身在他耳际轻声道:“你们需要一个王。”
行止真人眸露痛苦之色,许多年前鸣蛇一族便在那两条蛇王的统治之下,它们残暴嗜杀,终被正义之士封于长岗山下永恒之境。大部分鸣蛇在那一场浩劫中死去,少部分不肯听其指挥,趁机逃脱,如今,鸣蛇一族早就没有王了。
河蚌深深凝视他,仿佛看进了他的心里,“鸣蛇一族的王,很快就将诞生。”
行止真人语带试探,“天道中……透露了?”
河蚌只是笑,不再言语。
虽不知行止真人为何突然让他们保护名单上的人,但庄少衾还是将这些人都接到了一处,共一百六十余人,有经商的、入朝为官的,甚至还有种地的。
庄少衾也十分无奈,“真人,您至少告诉我一个缘由吧,不然突然接这么多然过来……”
行止真人欲言又止,最后只得一揖到底,“国师,行止有不能说的难处,请国师见谅。”
一日无事,夜间,餐桌之上,河蚌吃着肥嫩的水煮虾,玉骨正帮她剥虾壳。容尘子等人还在想着文大人的事。叶甜调查了文大人一家,其家人表示文大人性格温和,平日里少有仇家。且近日也没有性格大变的异常反应,临死前一刻钟还有家奴进去送过茶水,那时候他正在书房里看书。
大家觉得不可思议,“莫非文大人一直就是条三眼蛇?”
行止真人一直端坐不语,他也不知为何河蚌一直不告诉众人情况,这时候也只有沉默。如今众人也理不出头绪,除了文大人莫名身死的尸首,没有任何线索——凶手是谁?目的何在?文大人为何竟是条三眼蛇?
河蚌却是不管这些的,她吃得饱饱的,自然就要美美地睡上一觉。
所以容尘子回到房间时,她已经睡着了。八月盛夏,即使夜间天气也很炎热,饶是玉骨给她备了冰枕,她额际仍是微微出汗。容尘子便取了扇子替她扇风,她睡得蒙蒙眬眬,觉得容尘子这边凉快,就滚过来,猫儿一般蜷在他身边,继续睡。
容尘子轻抚她微凉的长发,突然明白为何妻子又称作娇妻。
次日一早,河蚌是被一阵唢呐声吵醒的——外面文大人出殡。虽然他的尸身被带入皇宫了,但家人仍是将他的遗物放在棺材里先行安葬。河蚌站在门口,见棺材从面前抬过去,文大人生前人缘不错,这时候哭丧的人也多。
放眼一望,整条大街都是白色的纸幡,令路人也不由得生出几分哀色。容尘子和庄少衾等人也在路边驻足,见河蚌出来,容尘子将她揽到身边。
河蚌难得安静地望着悲痛欲绝的送葬人群,突然她踮起脚尖歪着脑袋看容尘子,“知观,如果你死了,会给我留遗产的吧?”
容尘子无语。
回到宅子,玉骨张罗了早饭,庄少衾暗暗递给容尘子一个孔雀石的胭脂盒,做工轻巧细致,“贡品,很难得的。”
容尘子挑眉,“何为?”
庄少衾摇头,“当然是讨好美人,难道我还能留下来偷擦不成?”
容尘子倒是明白过来,“她就在席间,你直接送她便是。”
庄少衾一脸叹服,“师兄,你到底是如何得美人芳心的?给你做个顺水人情而已。”
容尘子将粉盒纳入袖中,却只是淡淡道:“她孩子心性,也不喜胭脂水粉。此物我当转赠。”
庄少衾扶额——这天下,美人都瞎了……
正自不平,突然有道童来报:“国师,圣上请您速速入宫。”
庄少衾微微皱眉,“何事?”
“传旨的公公说……圣上夜梦不祥。”道童垂着头低声道,庄少衾了然,“师兄,行止真人,你等都随我一并见驾吧。”
那河蚌却大为不满,“我呢?还有我我我!”
庄少衾颇为无奈,只得看容尘子,容尘子有什么办法,只得叮嘱她道:“皇宫不比别处,不许胡闹。”
河蚌这才高兴起来,揽着容尘子的脖子狠狠亲了他下巴一口,“格老子的,人家什么时候胡闹过!”
几人入得宫中,圣上沉迷道术,住在清虚宫,皇宫的建筑也是以日月星辰环绕拱卫紫薇星座,以示皇权至上。
因圣上慕道,宫中嫔妃也多奉道,日日着道袍,持拂尘,衬得皇宫比道观更像道观,看得河蚌大失所望。
行过回廊,穿过花林,皇帝在一处六角小亭里看书,旁边有两位素颜宫妃做伴,亭外琴师抚琴,衬得这皇宫内苑如同世外清静之地。
庄少衾领着众人行礼拜见,河蚌转着小脑袋左右观望,只马马虎虎行了个礼。好在圣上也没怪罪,只令众人进到亭中,“国师,各位仙师,朕昨日偶得一梦,见群蚁噬蛇,而蛇渐体衰,醒来后心中一直不安,遂召汝等前来。”
庄少衾还未开口,那河蚌却已经蹦哒到亭边坐下了,“蛇乃龙之象,群蚁噬蛇,定是国本不安,龙气流失之兆。”
她语声又娇又脆,那静坐看书的圣上这时候方注意到这群道长之间还跟了活蹦乱跳的河蚌,他虽喜清静,然对她倒也算和蔼,“你是何人?”
庄少衾赶忙将河蚌揪下来,叶甜帮着解围,不免又将这河蚌吹嘘了一通,“回皇上,她是贫道挚友,擅占卜、解梦,法术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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