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合欢宗女魔修》第45章


为了不让桃花骨妖受苦,他会以自己修为助桃花骨妖重返入土休眠,再将其淬灭。如此,它感觉不到疼痛,只会觉得又睡了一觉。
只可惜到了后面,亓宣仙尊入塔镇守,派去淬灭桃花骨妖的修士都会比较直接,以至于赤桃林戾气深重,凝结而成的桃花也一日比一日殷红,到了后来,甚至是变成了刺眼的血红色。
“亓宣仙尊……倒是一个好人。”晏七颜听完他们所说,有些感悟道。
她从前一直认为修仙者都是仙人,是普度众生的,是为天下苍生考虑的,但当她成为了魔修七颜后,才发现修仙者也并非都是她所想象的那样,也有好人恶人。后来她又拜入了艮阳宗,更觉得修仙者其实与普通凡人一样,有多面性,有许多能做和不能做,没有绝对的正确之说,和错误之说。
一个修仙者,可以说他是好人,也可以说他是坏人,登上天阶的路本来就是鲜血淋淋的,杀过的妖兽,炼过的丹药,制成的法器,这一切的一切都需要不断剥夺其他自然的生命,自然的东西,所以修仙者在每次升阶时,都会遭受雷劫,这是上天的惩戒,也是上天的洗礼。
但惟独这亓宣仙尊……纵然他与别的修仙者一样,也会杀妖兽,也使用那些法器,但她却能真正意义上的“好人”二字,形容他。
第56章 浑身发冷
自从亓宣仙尊出塔后,整个修仙界又沸沸扬扬起来。
修仙界仙门成千上万; 但唯有艮阳宗屹立于万派之上; 艮阳宗数千年都未曾有过一任掌门,后来虽有择选推举,但因为亓宣仙尊入塔镇守; 导致就任掌门一事给拖延至今。现如今他已出塔归来; 掌门就任或重新择选一事; 必然要启动了。
艮阳宗一旦有了掌门; 许多事情就会发生重大的变化,而万派之首的艮阳宗有了变化,其他各个仙派自然也会有所不同。所以众人都议论纷纷,也把目光纷纷聚集向了艮阳宗。
掌门现已决定重新推选,但不出意外,继任之人必定是亓宣仙尊。艮阳宗上下所有弟子,均有推荐权,但推荐权只有筑基修为以以上的弟子才有; 倘若是刚入门的练气期; 因人数众多,恐有人操纵推选大会; 所以没有这个资格。
滕芷为此难过了许久,她原本一心想为亓宣仙尊投票,现在干脆连推选大会都去不了。
不过她一想到晏七颜是筑基期,便重新打起了精神,心心念念盼着晏七颜参加推选大会后把里面的实况告知自己; 还千叮咛万嘱咐,一定要让她投选亓宣仙尊。
执法堂中,大部分弟子都已有了决策,其中七成以上,都是推荐亓宣仙尊的,但也有三成弟子,希望自己的师父濮元仙尊能被推选为掌门,因为这其中关系甚大,掌门的内室弟子,和宗堂仙尊的内室弟子,其中差的可不是一个级别的事儿。
而且掌门还可以再收一名亲传弟子,这亲传弟子所得到的尊崇和地位,是旁人不可比的。
因为滕芷天天盯着晏七颜,近几日却发现了她有些不对劲。晏七颜入宗门时是筑基后期的修为,但这段时间修炼下来,她的修为不但没有长进,反而倒退了不少。
修仙者修炼,当修为累积到一定程度,就可以进阶和升阶。
升阶是要突破原本的境界,譬如从炼气期升阶到筑基期,或从筑基期升阶到金丹期。而进阶是在原有阶段内进行增进,譬如从筑基初期到筑基中期,再从筑基中期到筑基后期……筑基后期没有进阶一说,当修为累积足够了,便可被称为筑基大圆满。
而晏七颜考入艮阳宗时已是筑基后期修为,但这段时间过去了,她的修为停滞不前,甚至往后下滑了不少,她进阶到筑基后期时本身也没有怎么巩固,之后的升阶和进阶都会比较慢,但只要每日修炼,不至于修为还会倒退,所以滕芷觉得简直有些不可思议。
若不是她每天盯着晏七颜,旁人根本很难观察出来。此事又不好大张旗鼓的到处问到处说,她便选了一日,将晏七颜拖到了执法堂一处比较偏僻的荒院子里:“七颜,我今日有一些话想问问你,你必须老实交代。”
晏七颜见她神色凝重,以为自己身份被她有所察觉,心咯噔了一下:“什……什么事情?”
“你是不是受了重伤?我看你这几日一直不曾修炼,是不是哪里伤得很重,不能修炼?你如果有什么难言之隐,便告诉我,我可以帮你想想办法。”这是滕芷唯一能想到的。
她修为不涨反跌,最大的可能就是重伤。
晏七颜舒了一口气,对滕芷的信任和关心感到十分羞耻:“我之前……是受过伤。遇到一个合欢宗真人,被他重伤……不过服了丹药,伤势好了许多。”
“合欢宗?!”滕芷脸色大变,“那可是最坏最可恶的门派,他们无论男女老少,只要抓到就会行合欢之事,然后把对方的修为吸干!我听说与你一道考入宗派的那个北凉太子,就是被一名合欢宗女魔修害的。连我们所属的地界北魏里头,许多皇族子弟都被那女魔修给生吞活剥了。我之前瞧见一名八十岁的老王爷,就被那女魔修拖入了房中……待其出来时,脸都苍白了。”
晏七颜倒抽一口气:“不至于吧?”
她附在这魔修七颜身上,虽说知道她从前所做的混账事,但连八十岁的老王爷都……绝无可能!
但滕芷说的信誓旦旦,简直就跟真的一样,让晏七颜都不得不怀疑自己这副身子原先的主人到底做了什么样的事情。
“怎么不至于?那老王爷出来之后因觉得丢了脸面,自尽而亡了。这事儿整个北魏上下都知道,而且还不止那老王爷,北魏所有皇族,听说都与那合欢宗女魔修有关系。上到八十多岁,下到十四五岁,而且无论男女,便是连公主都不放过。”滕芷说的有模有样。
晏七颜咽了咽口水,觉得自己浑身上下都发冷。
这段时间她在艮阳宗度过了一段快乐的时光,周围都是正道弟子,不用担心旁人的暗算和攻击,还有像扈鸿延这样的“偶像”在面前,没有担心修炼的问题,没有妖兽出来作乱,小太子也可以平平安安受到庇护,还能修习仙法让自己变得更强。
她忽然就忘记了自己这个身份,忘记了自己身上不仅仅有的只是魔气,还有魔修七颜的罪孽和曾经所犯下的过错。
滕芷口中所说的事情,或多或少有些夸大其词,但魔修七颜造就的罪孽,确实真实存在。包括北凉国,包括太子沮渠封坛。
她不能因为自己从前是晏七颜而不是魔修七颜就推卸责任。世界上不会有人来听她辩解,也不会有人因为她从前不是魔修而选择原谅。他们和沮渠封坛一样,恨她,怨她,只要有机会就恨不得将她杀之痛快。
晏七颜已经死了,现在的她……就是魔修七颜。
这才是她所面临的最大问题。
滕芷最后也没问出个因为所以来,只大约知道晏七颜受过伤,可能还中了合欢宗的什么毒,所以暂且无法修炼,修为也总是只降不升。
“你隐瞒不报,才导致修炼停滞不前。此事待我禀报师父后,他定能想出办法帮你的。”滕芷准备禀报濮元仙尊。晏七颜吓得连忙将她一把拉住:“等等,等等!这件事情……还是再缓缓吧。现在宗门里都在准备推选大会的事情,倘若因为我之事让师父耽搁了,反而不好。要不就等……等大会结束后,我再自己向师父禀报。”
她完全是随便找的借口,但滕芷却感动得热泪盈眶:“七颜,我没想到你竟是这样善良的一个人。你放心,我一定会想办法帮你的。我的家族有许多尚好的疗伤药,回头我就去给你拿来。”
“呃……”其实她也没有这么善良。
推选大会确实是大事,这些天艮阳宗各个宗堂都忙得不可开交。花容仙尊为了筹备这大会,耗费了心力,竭尽全力想着如何把钱花在刀刃上,又能办得风风光光,不拂了艮阳宗的面子。而其他各个宗堂,也都各司其职,拟定名单派送请帖、设置投票的法器以便不出任何乱子。
为了保证此次艮阳宗掌门推选的公平公正,所用投票法器已命数位锻造师齐心打造,法器造成之日,便是推选启动之时。
整个艮阳宗上下都议论纷纷,特别是亓宣仙尊的太初堂,堂内所有弟子忍过了数百年的孤苦,虽说有其他宗堂的仙君照拂,但当然比不得自己师父亲自照顾的好。现如今他们的师父不仅出了塔,而且即将参加掌门推选大会,更是诸位仙君中呼声最高的。
倘若亓宣仙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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