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合欢宗女魔修》第50章


但他忘记了那魔修身后还有一名艮阳宗弟子,而且这名弟子还是亓宣仙尊所收之徒。
当第二次冰霜之花落在司寇脚下的时候,忽然一道青光直闪而来,那青光化为数万道桃花藤蔓直接将冰霜涌动而起的水柱牢牢封锁。其中一根水柱只差半毫距离,就要将沮渠封坛贯穿!
“繁掌门,此乃艮阳宗派内之事,请交给我们处理。”从镇魔塔赶来的濮元仙尊完全没有好气,刚才繁洛梨对魔修动手,完全没有顾及身后的艮阳宗弟子,他们若要强行动手,早就能把这魔修诛杀,还用得着繁洛梨在这里显摆?
繁洛梨被斥责了,心中难免有些不悦,但因此时正值亓宣仙尊掌门继任仪式,她未经同意就在艮阳宗道场施法,确实拂了亓宣仙尊面子。
跟随在繁洛梨身后的女弟子见自己的师父被斥责,便直接开口辩解:“你们那弟子勾结魔修引贼人入宗门盗取法器,本就应该被惩处。师父只是为了保护道场上的其他弟子,才动的手。”
亓宣仙尊眼神淡淡朝那女弟子一瞥,她顿时惊得浑身犹如置入冰窟。
刚才那一眼,是凌驾于万仙之上,来自几乎接近渡劫期修为的神君所释眼神。
亓宣仙尊只用眼神警告,而濮元仙尊却完全不给繁洛梨和她弟子留面子:“怎么,两仪谷觉得我们艮阳宗没人了?”
如此一句质问,让繁洛梨立刻被打脸。她心中有些怨气,但又不好发作,自己明明好心相助,却还要被人误解。抬头看了看一旁的亓宣仙尊,他连一个眼神都没有给她,更觉得自讨没趣,便收了手上法器,站到了一旁。
司寇与沮渠封坛已被众人围住,他们要带着神器逃出,几乎是不可能了。
司寇原本就决定破釜沉舟,他将手中血月长刀直接插在了地面,双手手掌直接握住刀刃从上自下的划过,鲜血顺着刀片落入地面,蔓延起了无数咒文,这些咒文相连相交,连接成了一个巨大的阵法!
亓宣仙尊一怔,他几乎是瞬间将身边的濮元仙尊一同带出倒退了一步。
那阵法连接完成后涌现出了一道血红色的结界,这结界从地面连接到天空,就像一道隔绝天地的屏障。结界里悬浮着一粒粒细小的血珠,这些血珠带着巨大的吸附力,只要遇到身上拥有灵力和修为的修仙者,便会从他们身上摄取力量。
倘若刚才亓宣仙尊和濮元仙尊晚了一步,他们的周围便会立刻布满血珠,这些血珠最喜欢修为高深者,他们不知道会被夺去多少力量。
沮渠封坛却是个意外,他身有应龙血脉,这些血珠无法从他血脉中夺取灵力,加上自己本身不过刚引起入体,并没有多少修为,那些血珠虽有落在他身上的,但大部分全部跑到了拥有金丹期修为的司寇身上。
他已破釜沉舟,自断性命:“天地在上,今我司寇真君,愿舍毕生修为灵力,受万诸苦楚,以换取北凉国亡灵晏七颜复生!”
第62章 石阙今女卷
被隔绝在结界之外的晏七颜在听到他唤出自己姓名的那一刻,几乎是一下子抬起头。她怔怔的看着结界中的司寇; 脑海闪现过了许多来来回回的面庞; 终于停留在了某一刻,她大战之时,骑马闯入一片密林; 在一条河道旁; 遇到的那个浑身泥泞的少年。
那时候司寇伤得过重; 衣衫在水中浸泡了很久; 早已褪了颜色,唯有那一张漂亮的脸和白皙的肌肤,让她印象深刻。
只是时间过去太久。他养伤一年,她只派了军医医治,偶尔才会归来看看他的情况。因身份不便,他容貌又极其出色,在军中惹得议论纷纷,便很快在他伤好了一些之后; 就将其送走; 之后就没有再见过一面。
她几乎把这个人忘记,甚至当日在合欢宗宴会上; 都没有将他想起来。
但今时今日,当他唤出她姓名时,忽然就与当年那个冰冷淡漠的少年重叠在了一起。她如何能想到,当年那个人,竟是合欢宗魔修。
结界中的司寇已转身接过了沮渠封坛手中的石阙今女卷; 卷轴在他的驱动下绽放了极强的灵力,这股力量将卷轴凌空悬起,在粒粒血珠的盘旋下,当着道场上所有人的面,缓缓呈现展开。
那卷轴之上,没有咒文,没有阵法,没有法器,也没有任何描述起死回生的方法和符号,那卷轴之上所绘的,是一个身穿绯色仙裙的女子,她闭着眼,躺在身后遍地的曼珠沙华上,手中一把团扇刺着“石阙”二字,额间有一枚六瓣红花印记。
这是彼岸石阙女,原本是镇守在活人与死人相连的彼岸道边上的一块石碑。
相传这块石碑受了天地感召,从死物修炼得道,成了彼岸石阙女。彼岸石阙女初为人形时,最喜欢引诱靠近彼岸道的活人,将他们诱骗入死界,成为亡魂枯骨。每一个亡死的人,就化为了一朵曼珠沙华,盛开在地面。
年复一年,日复一日,整个彼岸道上都是成片的曼珠沙华,她所引诱之人数目惊动天地。终于有一天,苍天降下一卷空画轴,那画轴一落地,便将所有曼珠沙华收了进去,彼岸石阙女焦急想拦下来,便也跟着进入了画轴,从此以后她便被封印在里面,再也无法出来。若想出来,便要将从前所犯下的罪孽一一偿还,她诱骗杀尽天下无数苍生,便要将更多人从死界带回来。
从此以后,她便化为拥有起死回生之力的石阙今女卷,落入了修仙界中。
此刻,石阙今女卷受到了司寇的召唤,重新呈现在了众人面前。画卷中的绯衣女子缓缓睁开了眼睛,看向半跪在地上的司寇真人。
他身上已伤痕累累,修为不断被血珠侵蚀,右手牢牢握着自己的血月长刀,才将自己支撑住。
“君唤我何意?”彼岸石阙女从画卷中轻轻飞了出来,她轻盈的像一阵风,在他的周身来回盘绕。
司寇仰起头:“我想救活一个人。”
“你想救活一个人,便要付出我想要的任何代价,你确定你要救吗?”
“灵脉尽毁,修为尽散,灰飞烟灭,在所不惜。”
彼岸石阙女额间的花钿顷刻落于地面,一朵曼珠沙华破土而出,叶落花开,映红了整个结界。石阙女从天上缓缓降落于地面,小心翼翼跪坐在曼珠沙华前,她抬起头,眼眸仿佛间成了晏七颜的容颜,她就这样看着他:“我想要你心中跳动的心,你将它挖出来给我,我便替你救你想救之人。”
司寇几乎没有犹豫,他就要伸手取出心脏,便在这时,结界之外的濮元仙尊大声喝止道:“魔修!你面前所呈现的是上古凶器!它没有起死回生之力,那都只是外界的传言!我们将其封印在镇魔塔,就是恐它在修仙界招惹是非,再害万人性命!”
没错,世间传言,彼岸石阙女被封印在画轴中后,需要偿还自己的罪孽,复活天下间的更多的人才能抵消自己恶行。但事实上,它早已成了一卷凶器,但凡接触它之人,为了人性执念,断送了无数性命。
有人灰飞烟灭,有人堕入魔道,从此再难回头。
但司寇却无惧无畏,他寻遍天地万物,唯有艮阳宗神器石阙今女卷能令人起死回生。若它能救晏七颜,无论他付出什么都愿意;若它不能救晏七颜,烟消云散又如何?
魔修执念,天地难变。或许就是因为此,在从前数万万年的时间里,魔修飞升,微不可见。因为他们以执念入魔……为执念生,为执念死。
若他能再见晏七颜,心愿足矣。
一声隐忍的痛吟,他的手指侵入了胸口,直接握住了里面那颗跳动的心脏,随着惨痛的拉扯,鲜血和筋脉染满了他全身衣衫,他将那颗心脏取出的刹那,身上灵力一瞬间消散,灵树枯萎消亡,修为化作萤火繁星,自他身上铺天盖地涌出来,蔓延到了空中。
那些血珠疯狂的席卷上去,缠绕着萤火飞舞拂动,而下面的司寇,已经轰然倒地,奄奄一息。
他脚边的那朵曼珠沙华染了他的鲜血,开得更加红艳,眼前的彼岸石阙女嘻嘻一笑,她摘下了它,放置在鼻尖嗅了嗅,然后发出鬼魅的一阵笑声,重新漂浮到了空中,环绕一圈,落入了画轴中。
金丹真人轰然倒地,结界之阵伴随着逐渐消散的血珠缓缓淡去。司寇在最后一眼,看到有一个女子从远处追赶而来,那明明是合欢宗魔修七颜的脸,但不知道为何,他仿佛在她身上看到了那从前身材魁梧坚韧强大的晏七颜身影。
那时候她骑着马,阳光穿透身后的树枝,自她身后洒落了光芒……他就那样躺在河畔边,潮湿的河水浸透他的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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