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明花满路》第40章


杯:“果然大白兔和温开水最配啊。”
于是,儿科一度飘出来都是奶味儿,好在是儿科,没有太大违和感。只是每每搞得科主任老董出来,闻到一走廊的奶味儿,回家忍不住偷偷泡了孙子的奶粉喝了一大杯,然后深深觉得,不好喝。
明医生最近每天被熏得一股子奶味,虽然爱喝奶,但是也不能整天下泡在奶里吧,不满地问他:“为什么不去祸害你们神外去?”
路审言顺了顺明朗头上的毛,“我们神外是很严肃的地方。”
明朗扒拉开他的爪子,“哎,你鄙视我们儿科不严肃么?叫董主任来跟你说道说道。”
想到董主任敢怒不敢言的脸色,路审言果断说:“别,以后不给她们糖了。我哪知道她们那么喜欢喝,我觉着还没养乐多好喝呢。”
好吧,万年养乐多患者,得到了明老师一个巨大的鄙视,之前刚刚收到的一个是关于虫子。
路审言有天从他家猴急地窜了过来,脸上一副慌不择路的表情,“明老师明老师,不好了,我家有虫子!这么大只!”说完伸出手比划又爬到明朗家沙发上不下来。
明朗觉得他大惊小怪,过去一看,什么虫子,这不是蟑螂么,只是个子大了点,好奇地问:“你长这么大没见过蟑螂?”
路审言想了想,摇了摇头,“怎么办怎么办,蟑螂是不是更坏菜?”
明朗无奈:“坏什么菜,喷两天药呗。”然后又呵呵笑了两声,“路审言,你是怕蟑螂还是所有虫子都害怕?”
路审言想了下刚才的视觉冲击,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不要说了,也不能想,我身上汗毛都竖起来了。”
哈哈,以前怎么没发现天不怕地不怕的路审言竟然怕虫子,笑完果断给了他一个鄙视。隔了几天,明朗还没忘记送了他个昆虫套餐,蜘蛛爬虫什么的,路审言果断跑了。
路审言现在已经发展到一个月有多半个月鸠占鹊巢,没事就赖在明老师家不走,一会儿“家里有虫子需要保护”,一会儿“身心俱疲,需要睡舒服的床”,虽然收到了无情嘲笑但是成功打入明老师家内部显然最重要。不过明朗也跟他约法三章:不能抢被子,不能抢床,未经允许不能动手动脚。
路审言当下便同意,计划永远赶不上变化不是么,心里已经乐开了花,转过头少不了把双人大床睡成了窄窄的单人床。
有人乐开了花,就有人郁闷到死,余景秋约了路审言吃饭,然后就自己坐在那儿看着一桌菜,眼神空泛地开始愁眉苦脸一言不发。路审言实在看不下去了,给他出了个主意:“老余,你就是太腼腆,太照顾别人的感受了,我告诉你,没那么多讲究,就一个字,皮厚,不怕挫折,越挫越勇。”余景秋数了数,好像不止一个字。
于是,江丹那边在躲了一阵子后,有天终于被余景秋堵在了公司门口,余景秋在路审言的歪理邪说下雄起了一把,没多废话,直接把人揪过来一顿热吻。没想到,江丹竟然觉得有点意思,好吧,被他的执着打动了那么一点,据说进入了以观后效随时休掉的阶段。
余景秋其实如履薄冰,生怕连后补都当不了,每次都矛盾地又想对人好又想起路审言说过的话。江丹身心都愉悦时觉得他也挺好或者试试也无妨,转过头就开始各种耍,两个人彻底变成了欢喜冤家。
只是江丹无意中提到余景秋的时候越来越多,让明朗不禁觉得,别看她嘴硬如常,也许这回真的遇到对的人了呢。喜欢一个人不就是心里有他,也许偶尔看到什么就会想到他,脑海里第一时间永远想到是他。
明老师现在想到的是谁自然不肖说,因为路审言不慌不忙地渗入了他的生活,把明老师家人当成自己家人,不仅随叫随到,而且服务周到,帮爸妈订书订牛奶订杂志,帮姐姐姐夫带孩子,一副五好青年舍我其谁的架势。明朗没事敲打他:“收着点行不行,没看我妈最近看你眼神怪怪的。”
说实话,明朗爸妈自从那天走后就留上了意,每每都旁敲侧击地问两句,明朗都在那儿哼哼哈哈地模糊带过,又看路审言还是跟平时一样的态度,暂时把这事撂下了,但少不了多留了个心眼,也多了一重考虑,万一呢。
路审言这阵子心情大好地约了余景秋和江丹吃饭,美其名曰“感恩感恩”,明朗听他说完这个提议还在想,这货转性了?
路审言见他没置可否,追着解释:“怎么了?我确实得感恩啊,要不是景秋和江丹,也许我还是孤苦伶仃一无所有呢,是冤家也是恩人。”
四个人和和气气地吃了饭,江丹到明朗家看二熊,不由自主地说了句:“这大狗怎么越看越像老余。”明朗笑着说:“你现在脑子里都是你们家老余,这回碰上收你的人了。”
老余在旁边忒忒地笑着,借明医生吉言。
“收我,早着呢。”江丹不平地说完,觉得老余最近的表现其实还凑合。
旁边路审言则脑补了一下二熊化身老余扑过来扑过去的样子心里打了个冷战,打定主意以后坚决不能由着它乱啃。
昨天,路审言又被明朗赶回去了,晚上又无限怨气地蹭了过来,“明老师,我跟余景秋比比都成了后进生了,要不今天晚上你也让我负个责?负一下又不会怎样。”
“要不你还是回自己家住吧,二熊也怪想你的。”明朗没抬头,边翻书边说。
路审言起身乖乖进了厨房刷碗,行,我的小黑账呢,一笔一笔写清楚了。
早晨,路审言从浴室探出了头问:“昨天是不是地震了,是我睡得太嗨了还是做梦了?”
嗨个头,明朗边刷牙边指了指电视调大了声音,新闻里正说着青曲地震的事,昨天半夜,西南小城青曲发生7。8级强震,伤亡严重,虽然目前各种保障物资比较充足,但伤员比较多,医疗救援正在紧急开展中,兄弟省份也纷纷伸出援手。
果然,今天刚上班,院里的通知就发到了各个科室,接主管部门通知,医院要抽人去青曲支援。上午时分,名单出来了,路审言的名字赫然在列。
过不了一会儿,路审言打了电话来,“两点就走,先回家收拾啊,你别管我了,我不在你自己好好吃饭就行,回来饿瘦了,大刑伺候。”
都什么时候了还有心情管自己好不好好吃饭,明朗还是趁着中午回了趟家,给他买了几套换洗的内衣,还带了胃药。
知道他趁着午饭时间跑回来的,路审言故意板起脸说话:“都告诉你别跑了,就出趟差,不好好吃饭折腾啥,不听话呢。”
“少废话!”明朗把东西塞到包里,过来默默抱住了他,好半天才说:“小心点。”
明老师,色厉内荏说的就是你,路审言被他一抱心都要软了,“好,一定小心,不去危险的地方玩。”说完按着人后脑勺狠狠亲了一场。
临走,路审言想起来什么,把他衣柜里那个画着繁复花纹的木头盒子搬了出来,神秘兮兮地塞到明朗怀里,“我不在,给你看看我的宝贝,顺带着想我。”
“什么?”
“密码你生日,等我走了再看啊。”路审言隔着木头盒子在人嘴角啄了一下,“走了。不要送我但要想我啊。”
“滚蛋。”明朗顺手把盒子放在门口,最后还是送了他到机场。
路审言才办好登机手续,路兆新打电话过来,竟然是要来送他,人马上就到了。
路审言客气地说,不用了,这就走了。挂了电话看着明朗,“看见没,我爸这会儿想起来我这个儿子了,你说我也不能要求太多是吧,父母本无缘,也就这样了。你以后不能不要我啊,要不我活的真没意思了。”
明朗使劲拍了他一下,“说什么呢,老实闭嘴吧。早点回来。”
机场人来人往,每个人都在自己的旅途上行色匆匆,或疲惫或兴奋,远行、落脚只是看有没有人会在一个地方等你。
路审言紧紧拥抱了明朗,又偷偷在他手心印了个吻,背了包走了,人走出老远回过头拿手指了指自己,又指着明朗无声地说着:“我,爱,你。”完了是那一脸标志性的笑容,一如从前。
那年,他去英国,好像也是这么走的,只不过自己是在很远的地方看着他,看着他四处找人,心神不宁的样子叹了口气然后走了。你那会儿是在找我么?不管是不是,我等的人一直是你。
那一瞬间,明朗突然有种到了平行空间的感觉,他没有走过那么久,自己一直在原地。明朗双手插兜,站在原地也不自觉地弯起了嘴角,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拐角,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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