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剪的都是真的[娱乐圈]》第146章


“……”贺南风一脸无语,一边摆手,一边叹气,“罢了,我自找的。”
告辞!
不过傅洵倒也会适可而止,没影响到正常工作,两人正经演戏时,不会进不了状态,可谓演员的自我修养,但只要一喊卡,傅洵就开始了见缝插针地逗弄楚舟。
有场戏是楚舟跪在地上同他说话,拍完远景后,需要演员保持原来的姿势等会儿,等他们拍近景。
导演一喊卡,傅洵表情就变了,不近人情的仙风道骨瞬间没了,喊了声楚舟,从腰间把道具的剑拔出来,居高临下的指着他。
楚舟疑惑:?
然后傅洵用剑轻轻挑了挑楚舟的下巴,面无表情地说出登徒子的话:“来,笑一个。”
楚舟:“……”
“傅老师,你怎么回事?”楚舟脸上表情一时绷不住笑,推开剑,“我才不跟你玩这种游戏。”
傅洵将剑绕过楚舟的手转了圈,又指向他,然后用剑尖轻轻往旁边拨了拨他的衣领,动作颇为暗昧。
楚舟连忙把剑抓着拿开,连忙小声道:“过分了,不要闹啦。”
傅洵眸色好似更深了些,低声:“你穿古装特别好看。”
楚舟笑了笑,勤勤恳恳地吹彩虹屁:“哪有你好看,师父你最好看了,简直神仙下凡……”
傅洵认真地看着他,似笑非笑地打断他:“我说真的。”
傅洵所说的确是真的,只是楚舟不知道是哪一种真,直到午休时间,他被傅洵压在私人保姆车里亲,一时被堵得喘不过气。
傅洵终于肯放开的时候,楚舟抱着傅洵的脖颈,靠在他肩上喘气,闷闷道:“你是禽兽吗?傅老师?还穿着戏服呢……”
傅洵一言不发,抱起楚舟,去吻他的颈侧。
楚舟推他的肩膀,一时急了:“楼雪生,起开!”
傅洵表情突然一沉,擒住楚舟的手将他反压在座椅沙发上,低声问:“你刚刚叫我什么?”
“我……”楚舟突然有些怂了,“你不是穿着这一身吗?一不小心喊错了……”
因为在剧组,为了好入戏,大部分时候演员们都是互喊角色名,所以楚舟情急之下,嘴巴容易反应不过来。
“没事。”傅洵温热的气息压近他,好像在他耳边笑了似的,“要不你再喊一声?”
“什么?”楚舟还没反应不过来,就发现傅洵在他腰上摸着什么,连忙挣扎扭动,“你在干什么?”
傅洵回答得慢条斯理:“紧张什么,为师替你宽衣解带。”
“……”楚舟无语:“这什么扮演play,我不陪你玩啊!!你变态啊傅老师!”
看楚舟反抗得厉害,傅洵自然也不会强扭,只好重新将楚舟轻轻搂进怀里,遗憾地叹气:“不行?”
楚舟:“当然不行,不能在这里。”
傅洵在楚舟脸侧亲昵又讨好地蹭了蹭,跟温顺的大型犬似的。
楚舟:“撒娇也不行。”
看傅洵闷闷不乐,楚舟只好温柔下声音哄他:“不在剧组,等回家好不好。”
傅洵:“好,那你把柳梦归这身也带回去。”
楚舟:“啊???”
傅洵:“穿着,在床上。”
楚舟无奈调侃:“你玷污我还不够,你还想玷污柳梦归,你知道什么叫人心不足蛇吞象吗?傅老师。”
傅洵:“一举两得,不错。”
楚舟:“……”
变态啊!
第114章 
傅洵在剧组的最后一天,他的戏份其实已经拍完了,但没有去找楚舟,因为楚舟当天有一场哭戏,是柳梦归这个角色唯一一场哭戏,所以很早就在酝酿情绪,傅洵没有去打扰他。
剧情里,柳梦归是小时流浪在外被楼雪生收养成了徒弟,但他并非没有亲人的记忆。
他记得自己的爹娘被仇敌杀害,然后留下了一把剑,可惜这把剑失踪了,后来柳梦归机缘巧合找到了这把剑。
楚舟演的就是看到剑的这一段,难度比较高,因为镜头一直对着脸,没有一句台词,就只拍情绪变化,直到他潸然泪下。
傅洵觉得就算是他去拍,这种戏也不怎么好拍,要么就是全身心进入角色,与其合二为一,感受角色所爱和所痛,要么就是多想想难过的事情。
如果用这些方法投入很深,情绪会不太容易快速走出来,颇有些伤神。
或者单纯凭借技巧演出来,不过效果可能就没有那么好了。
拍这条的时候,场内气氛都很安静,楚舟休息时一直低着头,沉着脸想什么。
开拍时,傅洵穿着便服戴着帽子,一直站在摄影的后头远远地看着屏幕上拍摄的画面。
楚舟情绪掌控得非常细腻,他演得并不夸张,表情变化细微却牵扯情绪极多。
直到楚舟一滴泪落下,傅洵突然觉得自己跟着眼睛一酸,心跟着泪落向下软塌了半块。
导演喊停,这条一次过了。
但楚舟的情绪好像还没停住,边往外走眼泪还在往外流,楚舟低头用手背擦水,导演喊助理带他去外面休息。助理给楚舟披上外衣,发现一个帽子压得很低的男人径直走过来揽过了楚舟的肩膀,低声说了句:“交给我吧。”
助理无比疑惑,正准备问一句“你谁啊抢我工作”,结果抬头对上那人的脸,发现竟然是傅洵,便只好唯唯诺诺地应下,灰溜溜地从一边走了。
傅洵找了间没人也没有摄像头的休息室,坐在沙发上用纸巾给楚舟擦脸。楚舟轻轻扶住了傅洵的手腕,低声道:“我……自己来吧。”
傅洵点头,然后让楚舟靠在自己身上休息。楚舟的手掌摊开搭在傅洵的腿上,傅洵将手指小心翼翼地插入他的指缝,与他五指交叠,指腹抚了抚他的手背,道:“你太投入了,休息会儿吧。”
“其实不算投入……”楚舟低着声音,“我想起了……一些难过的事。”
傅洵很温柔:“什么?”
楚舟突然问:“傅老师,你经历过重要的人离开你么?”
傅洵:“没有。”
楚舟靠在傅洵的肩上,缓缓闭上了眼睛,仿佛是做梦时在呢喃:“我知道我爸走的时候,我还在学校,当时其实我不意外,因为他之前就已经化疗很久了,估计是实在撑不住了……”
“我去医院,看到他们给他盖上白布,然后陪我妈,我都没哭出来,好像脸上的神经都结了冰似的,动也动不了。”
“直到我自己回家,关上房间的门坐在桌子前面,看着窗户外面一点一点黑下去,就有那么一个瞬间,神经好像解封了,我突然就开始嚎啕大哭,连我自己都没反应过来,就好像眼泪自己有了意识,它们知道为什么而流。”
“最后我哭累了,然后洗了个澡,做饭等我妈回来。当时那个瞬间,我好像变成了大人,我不喜欢,但我要强迫自己接受这一点,拼命告诉自己,‘你必须要长大了’。”
“那个感觉,像被石头压着,我过了好些日子,才能喘过气来。”
……
情绪在空间沉默地流淌。傅洵沉默许久,问:“楚叔叔……他是个怎样的人?”
“他很温柔。”
楚舟答得很轻,一滴水从他眼角滑下,湿在傅洵的肩上。傅洵安静地陪着他,仿佛岁月停驻,光影漫长。
傅洵正准备离开片场时,楚舟已经开始演下一场戏了,冬日的阳光总是过于谦逊,却将楚舟一身挺拔的黑衣照得格外的打眼。
反派正嚣张地站在高处,居高临下地讲着他的歪理,企图蛊惑人心:“柳少侠,你应该感谢我,你瞧瞧你,年少有为,前途光明。虽然我让你经历了这么多的确让你感到痛苦的事,但若不是我给你这么多磨砺,你岂能成为今天的你。是我给你的痛苦造就了你,又让你坚强的活到了如今!你应该感谢我的慷慨,而不是拿剑指着我。”
柳梦归沉默着注视他片刻,然后竟然笑了起来,是最为不屑的嘲笑,原本温柔的眉目,此刻却宛若凝结成霜,冷漠无虞。
“痛苦没有造就我,是我,造就了我。”
“我今天会出现在这里,并非是你的慷慨,而是你的罪有应得。”
傅洵在远处回头时,看见镜头的中央,柳梦归一剑向前划去,白刃似是斩断了阳光,划开一片光华。
……
这部剧从春天拍到夏天,六月份的时候,楚舟终于杀青了。他下飞机和接机的粉丝打过招呼,然后上了公司安排过来接他的车。刚上车,他想给傅洵打个电话说自己回来了,结果他刚拨号,车内就有铃声响了起来。
前排司机回过头,摘下墨镜,朝楚舟打了个响指,示意他看这边,楚舟一抬头,发现竟然是傅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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