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理之门》第3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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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她打算回转的时候,一座茅屋映入了她的眼帘,令她生生吃了一惊。
那是一栋用木头搭成的小屋子,仿佛是杂务室或者柴房,全身通黑,在月亮下显得异常诡异。
杨飒的心开始狂跳,像小鹿一样在胸膛里乱撞,她想要逃,想要立刻逃回屋子去,这间房子就像一个魔鬼,一个有着魔力的怪物,令她无法控制自己的脚步,她知道自己正在一步一步走进它,那扇班驳的木门渐渐越来越大,无限膨胀。
她推开了房门,门悄无声息地滑向屋内,一阵血腥味从里面涌出来,呛得她猛地打了个喷嚏。
血腥味?血?
杨飒全身的血液都仿佛凝固了,为什么这里会有血?难道表姨说的那个被杀死的村民就是在这里……
突然,一阵带着腥臭的热浪向她扑来,她的心脏停跳了两秒,本能地向后倒去。腥风擦着她的鼻子飞过去,她看到了一个相貌丑陋的动物,像老鼠,又像飞鸟。
蝙蝠?
杨飒大惊,全身的鸡皮疙瘩都汹涌而出,手忙脚乱地从地上爬起来,转身便向来路跑去。但蝙蝠似乎并不打算就这样放过她,在空中转了个圈又扑了回来。杨飒荒不择路地在园子里瞎跑一气,耳边是扑棱扑棱的翅膀声,在这个寂静得连落叶都能听到的夜里显得异常刺耳。
慌乱中她似乎碰到了什么东西,重重地摔到了地上,蝙蝠再次擦着她的身体而过。她抬起头,看向自己的脚边,竟是一只方型的铁盒子,上面的字迹模糊不堪,却依稀可以看见两个黑色的大字——汽油。
汽油!杨飒心中一动,也顾不得那么多了,扑上前去抓起盒子,将上面的盖子拧开,奋力向张着尖利獠牙飞过来的蝙蝠丢去。
蝙蝠发出一声号叫,在空中打着旋,杨飒闻到了刺鼻的汽油味,从衣服里拿出打火机,在地上扯出一把蒿草,点燃,以极快的速度向蝙蝠扔去。蝙蝠轰地一声燃烧起来,发出冲天的火光,在空中一声接一声地哀号,声音凄厉。
杨飒连滚带爬地往回跑,她的身后,升起一团滚滚浓烟,和火焰一起,将天空映成诡异的颜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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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什么?你去柴房了?”表姨冷着脸打量站在面前的杨飒,眼睛里透出奇异的光。立在摇椅后的李末老爹依然面无表情,低头把弄着手里的剪刀,发出卡嚓卡嚓的声响。
“是。”杨飒胆怯地回答,像做错事的孩子。
表姨重重地叹了口气,声音缓和下来:“这也不能怪你,是我没跟你说,你表姐就是在那个柴房里杀死了村民,之后那里就有蝙蝠出没了。那种蝙蝠山里自古以来就有,专吸人血,估计是被血腥味引来的。你杀了它也好,免得它胡乱咬人。”
杨飒打了个冷战,原来真的如她所料,只是那个黑影是谁?为何那么晚了还在园子里游荡?难道是……
她不敢再想下去,也不敢问那个被杀死的村民是男是女,只木木地听表姨训话,无非是些不要乱跑,注意安全的老话。最后,她终于道:“你出去吧。”
“是。”杨飒如获大赦,转身便向外走去,不知道为什么,在表姨面前她总觉得喘不过气来。
“阿飒。”表姨突然叫道。
“什么?表姨?”
“记住。”她的眼神突地冷了,冷得杨飒全身一哆嗦,“绝对不要去四楼,绝对不要。否则……”
表姨没有继续说下去,李末老爹拿起剪刀,一下一下地在空中剪着,金属的声音令杨飒齿冷。屋子里的气氛突然变得很诡异,杨飒几乎是逃命般从里面跑出来,冲回自己的房间。
她坐在卧室的床上,背上升起一股寒意,心狂跳不止。太诡异了,这座庄园里的一切都太恐怖了,无论是表姨还是李末老爹都古古怪怪,到底是怎么了?庄园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不能去四楼?那里有什么?
杨飒打了个冷战,如今已是初夏,为什么天气还这么冷?是山区的缘故吗?
她抬起头,见窗户还开着,窗帘在冷风的吹拂下一浪一浪地波动。她从床上站起来,想要关上窗户,就在她的脚落到地面的时候,地板发出卡啦的一声轻响,仿佛动了一下。她心中一动,记忆回到十五年前,那个时候,她似乎将某件东西藏在了床下,难道……
杨飒一阵狂喜,打开那块地板,里面有一只小木匣子,上面的油漆已经班驳,似乎很有些年头了。她将匣子取出来,上面没有锁,轻轻一掀盖子便开了。
是枪。一把古旧的左轮手枪。
果然,果然还在这里!杨飒激动地将枪拿起来,这是她那酷爱枪支老爱恶作剧的外祖父十五年前送她的玩具,她当作宝贝一样藏在床下。但后来他们走得很急,来不及将它带走,没想到它竟然还在这里。
外祖父。杨飒将手枪紧紧抱在怀里,心中默默道,请你保护我。
“小姐。”一个沙哑的声音突然出现在身后,杨飒大惊,连忙将手枪藏在衣服口袋里,转过头。只见李末端着一只餐盘站在门口,上面放着几样小菜,冒着热气,香味扑鼻。
“老爹……”
“小姐,吃午饭了。”李末冷冰冰地将饭菜放在一旁的桌上,什么也不说便转身离去,似乎并没有发现那把手枪。就在杨飒正庆幸的时候,李末突然转过身来,眼神倏地变得异常恐怖,和那张丑脸挤一起,简直就像魔鬼,“小姐,记住,不要去四楼,千万不要去四楼!”
杨飒心有余悸地看着他走出门去,反手关上房门,心狂跳不止,差点窒息。
为什么?为什么他们不许她去四楼?那里……究竟有什么?
好奇心是会害死人的。
当杨飒踏上通向四楼的楼梯时,深切体会到这句话的含义。
那道用木板做成的阶梯,踩上去发出“嘎吱嘎吱”的响声,像是哀鸣。深深的楼道像一个巨大的口,正等待着她进入,而另一边,就是地狱。
杨飒隔着衣服紧紧捏着那把手枪,手心里满是汗水,将衣料浸得濡湿。她很怕,非常怕,但脚就是不听使唤,仿佛有某种力量在冥冥中召唤着她。
一步一步,她在接近地狱,那短短的二十级楼梯,她却像走了一个世纪般漫长,当她终于站在四楼门前时,背上已经是一片湿润。
一扇白色的木门横在楼梯的尽头,像是一枚尖利的獠牙。杨飒缓缓地伸出手去,连手指都在颤抖,门里会有什么?是包着黑布的可怕女人,还是凶狠腥臭的蝙蝠?
她想阻止自己,但手臂却不听使唤,当她的指终于碰到白门时,门无声地开了,以一种轻盈的姿态滑进屋里。
杨飒胸口一阵冰凉。
屋里是一座灵堂,黑色与白色的布布满了整间屋子,血红的香烛燃烧着,散发出刺鼻的香味。在白黑相间的布中,簇拥着一张同样黑白相间的照片,表姨在里面慈爱地微笑,就像白天对她那样,连眼角边的皱纹都一模一样。
在照片的下面,是一只古老的棺材,没有棺盖,表姨正安静地躺在里面,面色安详,只是脸色苍白僵硬得可怕,脖子上有一道刺目的伤痕。
杨飒脑中一片空白,只觉得天旋地转。死了……死了……表姨死了……她死了……那这两天和她在一起的是谁?难道……
安静得可怕的屋子,只剩下她沉重的呼吸,在她的身后,一只苍白的手缓慢地伸了过来,悄无声息地覆上她的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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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姨目瞪口呆地看着杨飒,额头渗出一层密密的汗珠。
一把左轮手枪正准确地瞄准了她的额头,年轻的杨飒正用冷静到让人害怕的目光看着她,原本颤抖个不停的手稳稳地端着枪把,漆黑的枪口闪着寒冷的光。
“很惊讶是吗?”杨飒道,“我的心脏承受能力很好,凭这个,恐怕还不至于吓死我,不过……若是加上制幻剂的话……”
表姨的脸色变得有些白,道:“你没有吃今天的午饭吗?”
“你忘了吗?”杨飒嘴角勾起一丝笑,“我外祖父是学中医的,我自小跟着他,自然也学了不少东西,包括怎么鉴别毒药。不过……我倒是很想问问,我是该叫你表姨……还是表姐?”
表姨一惊,说:“你都知道了?”
“其实并不难猜。”杨飒看了一眼她的手,皮肤很光滑,“你忘了给自己的手易容。”
表姨冷笑一声,望着枪口,道:“那又怎么样?你以为拿着这把玩具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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