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都在遭天谴》第32章


宋朝歌一听; 也很吃惊:“蛇?哪里有蛇?”
云期郡主扒拉着自己的肩膀和脖子说:“这里这里,蛇在这……欸?”
她定眼去瞧; 却发现自己肩膀上什么东西都没有?
“蛇呢?”云期郡主扒着自己的肩膀左看右看,可是哪有半分蛇的影子。她看着宋朝歌复杂的眼神; 以为是他不相信自己; 急切道; “表哥,刚才真的有蛇,就落在我身上。天香; 你刚才也看到了吧?你们都看到了吧?”
林天香虽然想帮她,但也不能睁眼说瞎话,其他人就更不必说了,他们都没有看到蛇; 更不能出来作证,于是只能茫然地听这林天香对宋朝歌说:“殿下,我……刚才没有看到蛇; 云期郡主许是看花眼了。”
她对宋朝歌说完这些话,又怕得罪云期郡主,于是赶紧拉着云期郡主的手说:“郡主,你莫不是沾染了不干净的东西; 出现幻觉了吧?”
“不干净的东西?”云期郡主忽然像是想起了什么,转身指着凤青道,“一定是你这妖女,是你对我用了妖术。”
凤青冷冷地瞧了她一眼:“根本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就是你!”云期郡主气急败坏要冲过来捉住她,凤青想着反正已经要挨雷劈了,索性任性到底,又施了个法,让云期郡主摔了个大跟头。
云期郡主摔疼了,爬起来哭闹:“表哥你快抓住这个妖女!打死这个妖女!”
宋朝歌闻声,竟真的向凤青走了过来。
白芷连忙挡在凤青身前:“殿下,我妹妹她不是妖女!”
“走开!”宋朝歌冷冷地对白芷说道。
白芷摇摇头,倔强着不肯动。宋朝歌抬头望了一下天,不再与她啰嗦,直接将她拨开,而后伸出了手。
就在大家以为宋朝歌要打凤青时,他却做了一个让众人惊掉下巴的事情——他竟然捉住凤青的胳膊,一把将她扯进了自己的怀中。
“笨蛋,要打雷了,不知道往我怀里躲吗?”他揉着她的脑袋,用力地将她按在自己的怀中。
说完,天上的雷便落了下来,轰隆一声,整个院里和院外都安静了。
大家瞠目结舌地看着紧紧抱在一起,更准确的说,是他们心中的高岭之花宋朝歌紧紧抱着他们所鄙夷厌恶的凤青,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原本他们臆想着是宋朝歌看不上凤青所以两人才闹的矛盾,如今看来分明是宋朝歌对凤青用情更深,这样的现实简直让他们啪|啪打脸。
云期郡主满是恼火与不甘,林天香则是一脸的讶异与些微的气愤,被宋朝歌推到一旁的白芷,看向凤青的眼中,却包含了委屈与嫉妒。
只不过这些人的表情凤青通通都没有看到,她被宋朝歌突如其来的关心所吓到,感受着他强有力的怀抱,紧紧地贴在他温暖宽厚的胸膛前,鼻间都是他的气息。
许久,宋朝歌才放开了她。
这个时候,林天香因为觉得受到了戏弄而扭头愤愤离去,云期郡主因为抓坏了衣服摔脏了脸蛋,也在丫鬟的搀扶下恨恨地离开了。众多看热闹的丫鬟家丁见没了好戏,也纷纷离开了。
院中便只剩下了凤青和宋朝歌,以及白芷和白依。
白依等着宋朝歌与凤青和好已经等了很多天了,她不想打扰他们的二人世界,于是要拉着白芷先出去。
白芷偷偷看了宋朝歌一眼,有些不舍地随白依离开了。
地上的小狗“嗷呜”一声,表示它还在这里,难受,想哭。
凤青听到它的声音,如梦初醒般撤出身来,蹲下来去探小棉花球的状况。
它果然伤得很重,嘴角已经沁出血沫来。
“我马上命人去找大夫!”宋朝歌说。
“不需要。”凤青小心翼翼地将它抱起来,一只手悄悄垫在它的身子底下,暗暗地给它用仙术疗伤。
“还是给我吧,我现在就带它去找大夫。”宋朝歌伸出手,想从凤青怀中抱走小狗。
凤青正在给它治疗,不想被打扰,于是侧身躲开他的手:“真的不需要。”
她说“不需要”是因为她自己能够治好小狗,但不知实情的宋朝歌却曲解了她的意思。
他因为她冷谈的态度而凝固了表情,以为她是厌恶自己所以才不肯找他帮忙。
他堂堂一个太子,拉下脸面主动找她求和已经很不容易了,他不解为什么凤青还是不领他的情,于是他开始怀疑凤青对自己的感情,他甚至觉得自己根本就是在自作多情。
“我明白你的意思了。”宋朝歌抛下这一句,便转身离开,再也没有回头看她一眼。
凤青刚治疗好小狗,抬头望着他的背影一头雾水:他明白什么了?怎么就走了呢?她方才是仗着他在旁边才敢用仙术给小狗疗伤的,如今他走了,她要怎么躲过下一道雷。
于是在宋朝歌走后没多久,凤青便被一道变本加厉的雷彻底劈晕了过去。
想来那雷也是看她不顺眼许久了。
待到她醒来,她人是睡在床上的,外面是漆黑的夜空,屋内是温暖的烛光,以及白依那张困得睁不开眼的脸庞,还有窝在床角呼呼大睡的棉花球。
“姑娘你终于醒了。”白依见凤青睁开眼睛,松了一口气,“白日里我听到你这边传来雷响,便赶紧跑回来看看。没想到太子殿下已经不在这里了,只有你一个人倒在地上。”
“哦,我时常被雷劈,晕倒也很正常,没事的。”凤青冲她笑了笑,见她疲惫不已,便赶紧打发她回去休息了。
此时凤青倒是没有什么睡意了,她走去院中,想吹吹夜风,顺便舒缓舒缓被雷劈过的身子。
周围万籁俱寂,世间的纷纷扰扰都暂时归于平静,凤青想起白日里宋朝歌的话,忍不住又犯起了愁。
这时,院中忽然走进一人,看到凤青,不由分说便拉着她往外走:“凤青,殿下他喝了好多酒,谁都劝不住,你去看看他吧。”
拉着她的人正是素弦。
素弦同她说:“殿下他从下午开始便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一直喝酒,我担心他喝坏了身子,便叫人打破了房门想去劝劝他,但是殿下他根本就不听我的话,他谁的话也不听。”
“那我的话他也不一定会听啊。”凤青说道。
“你们这几日闹矛盾,我猜殿下一定是因为这个才借酒浇愁的。解铃还须系铃人,这府中若是连你都劝不了殿下,那便没人能劝的了了。”素弦一边同她说着,一边加快了脚步。
凤青反手拽住她,让她停下:“我觉得我还是不过去了吧,他见到我说不定心里更堵了。你与殿下他自幼相识,肯定很熟悉他的脾性,只要你多花时间开导他,他一定会听你的话的。”
“我劝过了,殿下他真的不听我的。”素弦着急道,“凤青姑娘,算我求求你了,你去见见太子殿下吧。他是太子,他不该这般放纵自己,也不该失了仪态。”
凤青心一软,一咬牙:“我去见他。”
“谢谢你。”素弦感激道。
“别谢我,我不值得你这句感谢。”凤青心情复杂道。
她们来到宋朝歌的房门外,那门上的锁先前已经被素弦叫人破坏了,所以她们不需要敲门,也来不及得到宋朝歌的允许,便推开了房门。
然后凤青就见到了她目前人生中所经历的,最为狗血的一幕。
房中酒气弥漫,桌上狼藉不堪,椅上人影一对,气息旖旎暧昧。
宋朝歌怀中紧紧搂着一个姑娘,低头与她额头相抵,嘴中呢喃着像是在说情话。
而怀中那个眼神迷乱,双颊飞霞的姑娘,竟然是白芷。
她穿着先前凤青送她的衣服,梳着与凤青相似的发髻,甚至还戴着一支先前宋朝歌从地摊上给凤青买的玉簪。
这幅画面严重污染了凤青的眼睛,震碎了她的三观,她的心里遭受了一万点冲击,她很想夺门而逃。
还是素弦最先反应了过来,她惊恐地喊道:“殿下,你在做什么?”
也正是这一嗓子,喊醒了这一对人。
宋朝歌看到了站在房门口的凤青,猛地站了起来。他用一双醉眼朦胧的眼睛看了看凤青,又看了看白芷,恍若才察觉到眼前的人不对,当即骂了一声:“该死!”
而白芷也惊慌失措地站了起来,踉踉跄跄地朝凤青走过来:“妹妹你听我解释,我只是想过来安慰一下太子殿下,没想到殿下他将我认作是你,我们之间什么都没有发生,真的,殿下他只是把我当成了你……”
凤青心里明白:纵然宋朝歌一时醉酒糊涂将白芷认作了她,若是白芷及时纠正他人错了人,定然就没有了刚才那一幕。所以很显然,白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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