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都在遭天谴》第60章


好笑,他是堂堂天帝的重孙,气度大,自然不会同她计较,只是……
在凡间,他对她的爱太过刻骨铭心,有过两次生死离别,每每回想起这些事情来,总觉得胸膛发热,心跳加速。
自从回到天庭以后,他总是有意无意地打听一些关于凤青的事情,偶尔听别人谈论起凤青时,他也会不自主的驻足,竖起耳朵听上一会儿。
可是他一直没有见过她,听别人说,她自知先前在凡间的渡劫渡得乱七八糟,于是自己认罚,去了须臾山做起了山神,也算是为天庭效一点绵薄之力,不枉费天帝让她下凡历劫的“辛苦栽培”。
须臾山在仙界和魔界的交汇处,因受到魔气的熏染,那山有些荒芜,故而做须臾山的山神,不晓得她会不会很辛苦?
后来天帝大寿,设宴款待各路神仙,元歌自入席开始便有些神魂不定,总是控制不住地张望左右,寻一个他不曾见过却又十分想见的一个人。
终于,他在众多人的寒暄中听到司命神君叫出了那个在他心头反复萦绕的名字:“凤青,你来了。”
他猛地向司命神君看去,在司命的对面,站着一个身穿淡绿色衣裙的女子,用一支木簪松散地束着长发,小巧圆润的脸上,眸子黑漆漆的,笑起来的时候,颊边还有两个小小的梨涡。
她就是凤青啊,不是凡间那个“凤青”的模样,也不是后来林天香的模样,原来她长这个样子。
他正看得目不转睛,不妨那厢凤青察觉到她的视线,转而看向他,还同他笑了一下,陌生而友好。
她显然还不知道他的身份。
这时司命神君也顺着她的目光转过身来,看到了他,继而向凤青说了一句话,应该是在介绍他。
元歌看见,凤青在听完司命神君的话以后,登时有些慌乱起来,再也不敢看他,后来开席的时候,她也坐得离他远远的,宴会开始没多久她就借口山中忙碌离开了。
应该是在躲他吧?他有这么可怕吗?
他竭力控制住心中那股想要追出去的冲动,理智地劝自己不过是与她共同渡劫一次,不该对她太上心,他应清心寡欲,不能因凡间的事情而扰乱了两人现在的生活。
可是他喝下几壶酒以后……
去他妈的理智,去他妈的清心寡欲,他就是想见她,就是想像在凡间一样,抱她亲她,把她压在身下欺负她。
于是宿醉之后的第一件事,就是去须臾山找她。
听山童说,凤青去天河见她的朋友了。
元歌第一反应就是:“见朋友?男的女的?”
山童如实回答:“男的,是澜竹仙将。”
澜竹?这名字怎么听着这么熟悉呢?
这不是凡间那头白狼的名字么?
那时他还曾疑惑过凤青为何要给一头狼起这般文雅的名字,原来那根本不是狼,是她的好朋友,还是男的。
想起那只狼在太子府里是一直与凤青住在一个房间里,还动不动就扑凤青怀里,元歌心中登时烧起了一把火,气呼呼地去了天河边。
驻守天河可是一份苦差事,不晓得这个叫澜竹的人是不是也犯了什么错,才请缨过来的?
元歌在天河边上,见到了这位年轻的仙将,见他墨发青衣,身形修长,面容很是俊朗。
他上前问道:“你可是澜竹仙将?”
澜竹看到他,似乎并不意外:“元歌殿下?”
他既然识得自己,想来也能猜到他的来意。如此,他便直接表明了来意,问:“凤青仙子可曾来过这里?”
“你来晚了一步,她刚离开。”澜竹淡淡地说。
“你可知她去哪里了?”
“她啊,”澜竹弯了一下嘴角,“她躲起来了。”元歌皱了皱眉头,又听见他问自己,“凤青差点扰乱了殿下您的劫数,殿下您是来找她算账么?”
算账?
“我是该找她算账。”元歌笑道,她已经招惹了他,一句“不是故意”就能将他打发了吗?“她既然不在这里,那我便先告辞了。”
说罢他便转身离开,可是他多存了一个心眼,走出不远后,忽然隐了身,敛了所有的气息,悄无声息地折返回来。
他倒要看看这俩人是不是有什么猫腻。
果然不出他所料,不一会儿,天河的水里探出一个小脑瓜顶来,继而是一双湿漉漉的眸子,小巧的鼻子,最后是一双樱唇。
正是凤青。
她小声问澜竹:“他走了吗?”
“走了,但是保不准有可能还会回来,你在水下再躲一会儿。”澜竹同她说。
凤青却甩了甩头发,一跃跳上岸来,瑟瑟发抖道:“不躲了,天河的水太凉了。”
天河的水她抖落不掉,也无法用仙术烘干,只得等着自然干。瞧着她冻得小脸发白,元歌十分想冲过去把她抱在怀中。
可是他还不能这样做,他不确定凤青和澜竹之间的关系,若是他们二人是恋人,那他这么做岂不是尴尬了。
好在澜竹很快脱了自己的外衣给她披上,这让元歌少了几分担忧,却多了几分醋意。
澜竹问凤青:“你要一直这么躲下去吗?我瞧着元歌殿下的模样,虽然嘴上说着要找你算账,可他若是真的想找你算账,也不会等到现在。”
“其实我躲他也不全然是因为担心他找我麻烦,而是,”凤青低着头,不好意思道,“在凡间的时候,我好似真的对他动心了,如今历劫回来,我尚还没有从那段感情中走出来。所以我不能见他,我一看见他,我就,我就……控制不住我自己……”
澜竹听罢,似乎有微微的错愕:“你果真爱上他了?”
凤青忙惊恐地摇头:“我哪敢啊?他可是天帝的重孙子,我这不正在戒嘛,再给我一段时间,我会慢慢将他忘了的。”
澜竹摸摸她的头,笑了:“嗯,我等你。”
凤青兀自低着头苦恼,没有看到澜竹眼中的苦涩与宠溺,也没有听出他话中隐忍的含义,但是元歌看到了,也听出来了——这澜竹,分明是暗恋着凤青。
不行不行,趁着澜竹还未挑明自己的心思,他必须先下手为强了。
元歌突然现身,吓得凤青一个猛子就要往水里扎,却被他勾住了腰身,揽进了自己的怀里:“还想跑?”
“殿下,你怎么又回来了?”凤青腿肚子开始打哆嗦。
元歌低头笑道:“我不回来,如何能知道你对我的心思?”
凤青尴尬道:“不敢不敢,我绝对不敢对您有任何非分只想。”
“不行!”元歌捉着她的手放在自己的心口,“我准许你对我有非分之想,现在就想!”
“啊?”
元歌看到她迷茫的眼睛,和因为惊恐而张开的小嘴,很想现在就狠狠地亲上去,可是他不能当着澜竹的面,这样会伤到这位暗恋者的自尊的。
“走吧,我们找个地方好好谈谈。”
说着元歌就要带凤青离开,澜竹沉着脸将他拦住:“殿下,您不能伤害她。”
“伤害她?”元歌意味深长地看了澜竹一眼,“我同你有一样的心思,只是你似乎比我晚了一步。”
澜竹的表情霎时垮了下来,很是挫败的样子。
元歌将凤青身上的衣服还给澜竹,而后用自己的衣服将凤青裹住,继而拥着她离开了,寻了一个僻静的地方,才放下凤青。
凤青对他满脸戒备:“你这是要打我吗?”
“你是该打。”元歌轻笑了一声。
凤青直直站着,倔强地说:“那我给你打一顿,你打完以后,咱们就算两清了,你以后不许再找我的麻烦。”
这个傻凤凰,怎么到现在还不知道他的心意呢?
“打你一顿可不解气,你欠我的可多了。”
“那你说怎么办?”凤青皱着眉头看他。
“跟我成亲,”元歌凑到她耳边, “成亲以后,我要好好收拾你。”
第59章 
澜竹本是凤青院中一窝竹子; 因为日夜吸收仙界灵气而有了意识,才注意到自己的主子居然是一只小凤凰,名叫凤青。
他每日看着凤青忙忙碌碌; 有时坐在屋檐下读一些仙术秘籍; 若是领悟到了精髓便在院中耍耍,时常把他当成靶子测试自己的仙术。
好在她十次有八次打不准; 他才能安然无恙地长大,竹干粗壮; 竹叶墨绿发亮。偶尔看到她因为自己的仙术没有长进而撅嘴不高兴时; 澜竹也会配合演出一下; 晃晃自己的身子假装被她打到,凤青这才露出笑容来,高兴地跑过来给他浇水。
后来有一天; 她一次给他浇了一大瓢仙露,摸着他的竹节对他说:“我要去决明山拜师学艺啦,你自己在家好好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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