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界之凰女禾锦》第444章


大长老心中五味杂陈,可到底还是默许了这门亲事,“没想到兜兜转转这么多年,还是回到了起点。”
靳褚俯身行礼,“还请长老为我们做个见证,以示六界。”
大长老微微点头,从神座上走下来,其余九位长老依次跟在身后,站在神殿最高之处,“今,吾以大长老之名,与在座六界众人,共同见证凰女与幽荧共结连理!”
底下一片欢呼叫好声,靳褚激动地揽紧了身侧的白梨,握得指节都疼。白梨虽然没有表现出来,可她内心同样很激动,轻轻擦去眼角溢出的泪水。
当长老们依次入座,白梨注意到一个存在感很低的人。他一身裹得严严实实,面上带了白玉面具,连指尖都没有露出来,竟是坐在大长老身侧。
难道他就是神子白黔?
按理说,归位之后的神子应当第一时间隆重介绍给在座各位,如今却因为她和靳褚的婚事而不得不延后,确实是冲撞了他。
“该我们了。”靳褚拽了白梨的手,拉回她的思绪。
她往前和靳褚并肩而立,两人之间没有任何距离,他们十指紧扣在一起,那傲然于天下的姿态就仿佛天地都不能将他们拆散。
狂风吹起裙摆,如一道晚霞翩飞,又如一只展翅高飞的凤凰,震惊世人。当时的场景很多年之后,都还映在在座之人的脑海之中,久久难以散去。
“吾乃幽荧,靳褚。”
“吾乃凰女,禾锦。”
靳褚转头看向她,瞧见她也转头看着自己,两人相视一笑,不约而同:“今于六界见证之下共结连理,此生不离,永世不弃!”
好多人都感动得眼泪花溢满眼眶,不知道为什么,他们二人会给人一种天地荒芜也会在一起的错觉,撼动人心。
掌声惊天动地,几乎要掀翻神殿。
神女端上两杯醇酒,靳褚和白梨伸手拿起,交杯而饮。
从这一刻起,他就是她的夫。
从这一刻起,她就是他的妻。
此生不离,永世不弃。
白梨缓缓放下酒杯,眼泪顺势而下,纤细的手指几乎拿不住酒杯。她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千言万语都哽在心头,化作滚烫的眼泪落下。
“哭什么,这是件喜事呢。”靳褚叹息着擦她的眼泪,怎么也擦不干净。他直接伸手,当着六界众人的面将她揽入怀中,“别哭,心都给你哭碎了。”白梨忍不住笑了,用力捶打他的胸膛。
第623章 立下血誓
大长老下意识往白黔的方向看过去,只见他神色平淡,好像什么也没有发生过一样。可是他拿酒杯的手有些沉重,那酒到了嘴边,似乎怎么也喝不下去。
“神子……”大长老正想说些什么。
白黔忽然端起酒杯一饮而尽,起身头也不回地离开。白袍在风中鼓动,步伐凛冽而坚定,谁也看不透他的想法,谁也猜不中他的心思。
他一直,都是我行我素的人。
大长老微微叹息。
白黔确实懂得审时度势,也懂得以大局为重,可如此,未免也太苦了……
白黔转身离开的一瞬间,白梨下意识回了头。就好像是冥冥之中自有天定,白黔的一举一动,都会莫名牵动白梨的心。
神子离开,可是因为生气了?
她和靳褚的婚事终究是冲撞了神子。
神女端上圣水,为两位新人净手。靳褚与白梨并肩同行,停在神坛之前。
饮卺酒,立血誓。
他与白梨,便是六界认同的夫妻。
靳褚有些紧张,握住白梨的手。他的掌心灼热,有些滚烫,“立下血誓,日后就不能反悔。”
白梨比他更清楚,没有什么誓言比立下血誓更难以更改。传闻违背血誓便是欺骗上天,将会遭到雷霆万钧。
靳褚划破手指,将血滴入神坛,迅速汇满半边图案。
白梨的动作慢了一拍,她划破手指的瞬间,竟然想到了当年子书为她挡下的六千五百四十五道天雷,心口忽然痛了一下。
血顺着手指滴落,落入神坛。它汇满剩下的半边凹槽,融合为一副完整的图案。那是上古时期最古老的阵法,一旦启动,比生死之契更难解除。
这就是血誓。
靳褚深深吸了一口气,心跳声如雷在耳边轰鸣。他用力握住白梨的手,转头看着她,“十七,你没有机会反悔了!”
他说完不等白梨反应,用力将她拉入怀中,捧住她的脸吻了上去。狂风吹起她的衣衫,犹如凤凰展翅漫天飞舞,绚烂了整个神殿。
底下掌声四起,这似乎是一场万众瞩目的婚事,所有人送上的都是由衷的祝福。
靳褚尝到了苦涩的眼泪,他起初以为是白梨哭了,松开之后才发现原来是自己哭了。这有什么好哭的?他娶的是自己最爱的人,不会有什么比这更幸福的事。
他用力抱着她,扯着嗓子大声喊到:“十七!我爱你!我愿意生生世世陪在你身边,无论多少艰难险阻,不离不弃!”他的声音到最后破了调,那声嘶喊回荡在九天之上,久久不能散去。
白梨再次被他撼动,她突然想起了很久很久以前的事情。他像只狐狸精纠缠她三千年,为了留在她身边无所不用其极,可是这样耍小心机的他却让人心疼不已。
为了博取同情,他假装残了腿,整整装了三千年之久。
为了阻断她和子书的联系,宁愿让她忘记自己,也要取出心头血救治她的眼睛。
为了心中思念,取她一根肋骨塑了另一个女人……
太多,太多。
与其说他小心机,不如说他傻。每一件事情到最后,伤得最重的还是他。又怎么让人不心疼?
第624章 饮下喜酒
看着台上春风得意的靳褚,风逸恨得咬牙切齿,以后他就要变成没有娘亲的野孩子了?他又是气愤,又是委屈,回头不甘心地看着风绫,“父皇!咱们不能做点什么吗!”
风绫恍然回神,忽然有些找不到嗓子,声音就像刚哭过一样沙哑:“如此,就足够了。”
风逸听不明吧,“哪足够了?”
“她还愿意承认她是禾锦,对我来说,如此就足够了。”风绫笑了笑,竟是落下一滴眼泪入酒杯,他端起酒杯,终于喝下这杯百味杂陈的喜酒。
风逸完全不能理解,人都被抢走了,她承不承认还重要吗?他转头看向凛冬,期盼他能站在自己这边,却瞧见百年臭脸的凛冬竟然也被触动了。
“干爹你怎么了?你不会也要喝下这酒吧?”风逸慌得不行,感觉自己建立的坚定阵容正在瓦解。
凛冬盯着杯里的酒,好像找不到魂儿在哪一样,喃喃自语:“她承认她是禾锦,便是承认了我们的存在,这就是对我们的最大尊重。”
风逸来不及阻止,凛冬便一饮而尽,喝下了这杯喜酒。
这是怎么了?
就一句“吾乃凰女禾锦”,这些人都疯了吗?
说好的统一战线呢!说好的绝不祝福呢!
风逸一气之下,自己也端起酒杯喝了下去。反正以后哭的是他们!别又哭哭啼啼来找他做主就成!
另一边就要和谐许多,柳无言已经是喝第三杯了。这酒的味道似乎很合他口味,喝得他赞不绝口,“江兄不打算喝一口吗?”
江瑜从来没想过喝下这酒,他看着柳无言一杯接一杯地喝,心头五味杂陈,“这酒什么味道?”
他没等柳无言回答,又一个人自问自答:“是苦的吧,怎么咽得下去……”
柳无言笑得很坦然,“没喝之前,你会把它想象得很可怕,可喝了之后,就觉得没那么可怕了……”
江瑜心头刺痛了一下,“我只是为子书觉得心痛,令人羡慕的幸福就在他眼跟前,他从来都不去用力抓住。”
“你不是为他心痛,而是羡慕他啊。”柳无言放下酒杯,微微抬头,“江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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