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仙这件小事》第9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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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锦参割了多少次冲天辫，林森吸收了多少人参须，在某一天林森接纳新的人参须时，发现它们再也无法变成火焰，而识海中的火势也越来越弱，最后逐渐熄灭。这意味着识海吸收的药力已经到了饱和状态，无法再继续吸收了。林森终于睁开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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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年投进识海的人参须积少成多，林森的识海已经锻造得十分坚固，不比消化整只锦参的效果差。这是一种很玄妙的感觉，用句哲学点的话来说，就像是给思想穿上了盔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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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森不舒服地动了动身子，感到衣服有些潮湿，她一转身，竟看到锦参已经变成了五岁男娃的样子，正提着个小水壶给她浇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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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到底是过了多少年啊，一睁眼娃都这么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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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参放下手中的小水壶，问道：“你终于醒了，这是灵气净化过的天地之水，怎么样，甜不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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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森虽不想拂了锦参的美意，但还是掐了个法诀，把衣服都弄干了。“人类不是这样喝水的，我们是用嘴巴喝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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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句话换来了锦参同情的眼神，人类真可怜，喝水还要从嘴巴灌进身体里，不像它们灵草，滴到身体哪个部位都可以吸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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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森不知锦参的小脑瓜里又在想些什么，她放出神识，往远处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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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森能很明显地感觉到神识增强了不少，似乎能看得更远了，她看到南波丸还是一副老样子，正在和周围的精怪们叽叽喳喳地说着些什么，神采飞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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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波丸和其他精怪不同，它陪着林森走南闯北那么多年，比其他精怪更加见多识广，更能分辨人心好恶。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它比精怪国里的精怪们要聪明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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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波丸把它的所见所闻都当成故事说给精怪们听，在偶尔有精怪想出去走走时，它会教它们怎么躲避修士，如果被抓了要又如何脱险。南波丸在精怪国中，是智者一般的存在，精怪们越来越依赖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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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森呆站在原地，看着南波丸在精怪群中说得手舞足蹈。过了许久，她脸上才露出一个柔和的笑容，朝南波丸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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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森刚刚走近南波丸，从精怪群中突然蹿出一朵粉色小花，跳到了林森肩上，竟然是管家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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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开了灵智，那条总喜欢露在外面的大舌头终于收了起来。
管家婆害羞地小声说着：“谢谢你带我来到这里。”
林森想起了那个和她所练功法相像的叫雅崇的修士，鬼使神差地问：“你还记得你开灵智前的事情？那你记得你以前的主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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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家婆摇了摇粉色的花瓣，有些不好意思地说：“不记得了，但是你们身上的气息很相像，都是充满了阳刚之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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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森自动忽略了阳刚之气这个词，还是对管家婆道了声谢，不知道答案也不影响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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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波丸终于看到了林森，欢快地飞进了她的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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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森摸着它的脑袋，嘲笑道：“连管家婆都开灵智了，能化形的精怪也多了好几个，你怎么还是这副蝌蚪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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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波丸从林森怀中挣脱开来，“它们吸收了那么多年的纯净灵气还有日月精华，当然会比我速度快了。我还要重新吸收灵气和日月精华呢，不过用不了多久，我肯定会长出脚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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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森依依不舍地揉着南波丸：“我要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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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波丸呆如木鸡，最后才涩声道：“怎么这么快？”它开始对着林森撒娇：“大木，我们再留在这里久一点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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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怪们也都围了上来，“留下来，留下来嘛，好人，我们舍不得南波丸，也喜欢你，你还要报答吗，我们给你报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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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森几不可闻地叹息一声：“是我走，你留下来。”她看到南波丸似想说些什么，又道：“你先听我说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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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森把想了许久的话都说了出来：“这里有你的同伴，你们的修炼方法都一样，还有适合你的修炼环境，你属于这里，应该留在这里，这比跟着我好多了。我们在一起时，大部分时光都是拘着你的性子让你躲起来，这么多年来让你跟着我受委屈了。有好几次我身处险境，还差点拖累了你，如果你能留在这里，我心里面也会很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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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波丸沉默良久，想说它还是想和林森一起走，但它看到周围用渴望眼神看着它的精怪们，话到嘴边又咽下了。这些同伴天真不知世事，它们需要它留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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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波丸和林森共同经历了那么多，并不是不通人性，它知道林森没有在开玩笑，她是把它当做朋友，所以才会让它留下。南波丸越想越惭愧，它平时和林森在一起时能帮到她的地方根本不多，有时候还会拖累她。它有几次溜出来放风时被一些猎奇的修士看见，非要把它抓走，还要害得林森和他们打斗一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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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这儿的南波丸忍不住“哇”的一声哭了，“大木，我和你在一起很开心，真的，我不骗你，我不想和你分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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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会留下一缕神识在你身上，如若有一天发生什么，我也能及时知晓，方便找到你。你若实在想见我，也可到欢欢酒馆找我，即使我不在，你也可以托小绿或者萧淇留个口信。反正我们以后又不是不能见面，我有机会也会来看你的，你别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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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南波丸的陪伴也许修仙路上会更加孤单寂寞，可是她不能这么自私，因为寂寞，就要让它放弃更适合它生活的环境跟随她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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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波丸哭了半天，看见林森去意已决，也不再多说什么，只是停在林森肩上不停地蹭着她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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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怪们知道南波丸会留下，心中松了一口气，它们看到林森就要走了，都绞尽脑汁的想报答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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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灵草稀里哗啦地哭了一通，把它的泪水全装到了小瓶子里，递到了林森面前：“人类都喜欢的，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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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木果掏出一把小剪刀，咔擦咔擦地剪起指甲来，它的指甲落到地上变成了像珍珠一样的小果子。水木果把小果子捡起来，放到了林森脚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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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精怪瞧见了也剪头发的剪头发，在身上搓丸子的搓丸子，有的还憋红了脸想把花蜜倒出来……也不管它们身上的东西有没有用，最后林森的脚下堆满了瓶瓶罐罐，里面全装着精怪们的心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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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又一次日月交辉之时，在南波丸依依不舍的目光和精怪们的簇拥中，林森走出了拱形通道，她最后回头看了一眼散发光芒的精怪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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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森对这里的天材地宝并不是不动心，但它们是南波丸找了许久的同类，是要陪伴它度过未来的同伴，她怎能伤害它们，让这个陪着她经历漫长时光的胖蝌蚪伤心呢？更何况这些精怪们性格单纯，帮助她良多，她违背不了良心把它们带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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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怪国在冰冷的黑暗中孤独又骄傲地存在着，不断发出柔和的光，像一个纯洁的奇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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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也不会想到，世间会有一个天地灵气与日月精华汇聚成的湖泊，湖泊下有一座挤满了精怪的小小国度，这里的精怪个个傻白甜，有点智商的都能把它们骗走，她绝不能把这里的秘密泄露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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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森不再留恋，转身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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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修仙路，她一个人也能走得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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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森游到湖面上，轻巧地跳到了地上。她不知她在精怪国度过了多少年，精怪们也说不清楚，她现在急着赶回欢欢酒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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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森刚刚走到百里坡，后方的树林上方迅速地汇聚了厚厚的乌云，突然之间电闪雷鸣，狂风大作，夹杂了雹子的大雨从天而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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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外的天气果然恶劣，百里坡虽然没下雨，但是吹过来的狂风还是让在空中御风而行的林森身形不稳，有几次险些从空中掉下。她干脆放弃了御风飞行，落到地上步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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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后吹来几缕陌生的灵气，有几个修士落到了林森身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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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森一瞧，是一个出窍期的女修和三个淬体期的男修。看他们的样子是从树林那个方向赶来的，出窍期的女修还好些，另外三个淬体期的男修看起来狼狈不堪，身上有不少细小的伤口，还在汩汩流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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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有出窍期的前辈在，林森只好主动上前打招呼，她对那女修点头致意：“前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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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出窍期的女修年纪不小了，但看上去风韵犹存，眉目和善。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