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草成妖(妹姒)》第194章

飨浴?br /> 这个早就有人提起过，且现实也难以让人忽略。就拿荣耀帝都魔武学院的魔法系招生来说，原本除去那种年纪稍大已经成功晋级成为初阶魔法师的学员外，直接从各地赶来的众多以前没有接触过魔法没有在魔法师公会中测试过的报考中，超过60天赋的人一下子从十年前很难捞到一人变得会有五六个甚至上十个这样杰出天赋者出现……
“然后，职业者的晋级。普遍变得容易……”安缓缓摇头道：“调查前辈们的修炼进度。很容易就会发现，我们这一批人，从魔法学徒到初阶到中阶到高阶，貌似根本没有什么瓶颈一样。很容易就过了……”
“你说，这种现象，意味着什么呢？”安忧虑地道。
“很多大师不都在讨论。也没有讨论出一个让彼此都信服的答案么？”梅兰妮对于这个并不在意，耸了耸肩，轻松地道：“或许。原本在万年之前，人类的修炼就像是现在这样容易这样欣欣向荣呢？要知道，那个时候，可是有半神存在的。”
“是么……”梅兰妮这句话，成功地让安陷入了沉思。
梅兰妮也不管她，慢慢陪着她在校园中悠悠地踱着步子。
万年前，人类有半神存在。圣者没有记录说到底有多少。但肯定比现在要多。而这种繁盛的现象，随着众神的消失而变得萎靡不振。成了现在“圣者”就是顶级武者且数量相对稀少的情况……
但现在，若是估计没错的话，在学院的小型半位面中，汉森大师的尝试进阶虽然进行的异常缓慢，但一直都在顺利进行着……他若成功，也就意味着更多的人能够成功……那，会不会有什么冥冥中的禁锢被打破了？
在半位面与风神阁下的那一番交流，也不知道马修他们有没有转述给欧德院长他们。她自己，倒是一直没有找到好机会去说呢……
正在安沉思，梅兰妮悠然踱步的时候，小路拐角处对面走过一个俊朗的金发少年。一开始，梅兰妮只以为他是路过的学生，并没有注意到他，直到他直接站在她两人面前，微笑着打了个招呼：“嘿，安！”
这一声，成功地将安从沉思中惊醒。她惊了一下，才看到面前的人，抱怨道：“赫尔曼，你干嘛吓人！没看我走神呢嘛！”
说罢，她犹豫了一下，给梅兰妮介绍道：“赫尔曼，我家族中叫哥哥的。百丽儿，我二年级学妹。”
家族中的哥哥？如果她没有记错，安貌似就是原就闻名大陆最近更常被提起的布莱恩家族的旁支……她的族中哥哥，也是布莱恩家族的了？
不知为何，梅兰妮从安的介绍中听出了对自己的一点点提醒的味道……在对面金发少年已经绅士地行礼后，她也顾不上多琢磨，跟着回了一个法师礼。
“你好。”
“你好。”
这位名叫赫尔曼的一看就是贵族出身的少年……等等，赫尔曼、布莱恩家族、维吉尼亚小姐……他是那两个斥候口中的赫尔曼少爷啊，布莱恩家族中比第五顺位继承人维吉尼亚地位要高的多的赫尔曼少爷！
呃……
想起这一点，梅兰妮禁不住多打量了对面正和安说话的少年几眼。只见他年纪应该没有马修长，但气质中的沉稳和亲和却是一模一样的……这个发现，让梅兰妮不禁怀疑：马修学长不会也是哪个大贵族家的继承人吧？
赫尔曼像是只是临时遇见安寒暄了几句，在梅兰妮瞎琢磨马修出身的时候就很有风度的出声告辞，并很礼貌地说，下次见了再聊……而后，就走了……
“他待你不错啊，有点哥哥的范儿……”梅兰妮闲聊道。
她没有料到，她只是随口一说，安却顿下了脚步，抬头环视了四下近距离无人，才拉着梅兰妮低声怅然道：“百丽儿，你没有接触过，只怕不知道……在光鲜亮丽的大贵族的门楣下，一切都是不能只看表面的。就像赫尔曼对待我和我母亲……”
梅兰妮安静地听着。
“在小时候，我和母亲生活的很艰难。那个时候，赫尔曼他也不止一次地从我面前经过，却从未注意到路边的角落中，还有这样一个有不薄血缘关系的妹妹……直到有一日，母亲生了病，而我那时候自学的一点光系魔法没有了用，我又想不出别的法子，才故意在赫尔曼他常常经过地地方，耍完起魔法光球……”
“于是，他看见了我……呵呵。”安的笑容中，看着有一种了然的讥讽。
她转过头，对梅兰妮笑笑道：“所以，在贵族们眼中，你有价值让他看见了，他会按照心中的对你价值的估量从而选择对待你的态度……所以，有一天，百丽儿，当他们显露身份同你交往时，你可千万别太天真了啊……”
“嗯。”
看见安似在玩笑，但更似真心告诫，梅兰妮很慎重地点了点头，表示自己已经将她这句话记在了心中。
安没有再说这个话题，随意地谈及了别的，最后溜达到了食堂，吃了饭，才告辞分别——梅兰妮回了宿舍，安说出校一趟。
安神情自若地出了校园，招手叫了一辆马车，说了一个地名，坐在马车上，闭目养神。
马车很快在离学院不远的一个新茶楼停了下来。
安付了车资，拾阶走进茶楼，在店员的招呼声中，径自走上了二楼，摆手让店员别在跟着，深深吸了一口气，面上又浮出几分真诚的微笑，轻轻敲了敲其中一个包厢中的门，推开，走了进去。
包厢中坐着的，赫然就是才和她分别的赫尔曼。
“安，这次风云大比，有把握么？”赫尔曼亲切地招呼安坐下，亲自替她倒了一杯茶。
房间内并无外人。
安笑着耸了耸肩，开口道：“我很久都没有找学院的同学切磋过了……我对自己的水平倒是有认知，实话说，按照前五年风云大比的平均水平，我觉得自己大概上前五十是没有问题的。不过，最近几年职业者的修炼势头变得有些迅猛难以捉摸，我很难说一定能如何如何。”
“才估五十名么？”赫尔曼似乎有些惋惜，但还是理解地道：“也难得了。毕竟我们家族的光系魔法不怎么擅长战斗，不然当年……”
他顿了顿，又道：“安，倒不是我说什么……如果你有一日能够获得前十，拿到那个传送徽章的话，你在家族中的地位，肯定会大不一样，谁都会对你客客气气的……”
安微微沉默。
一直以来，她都只想在自己有能力之前，让母亲在家族中好过一些。一旦自己成长起来，有的依仗，能给母亲一个富足的生活时，就离开家族……但她很快发现，自己当初这个想法有多么地幼稚天真——
一旦她表现出了价值，她就同那个庞大的家族栓在了一起。而当她的潜质越大，价值越大，就会越栓越紧……到现在，挣开早已是奢望。
这种认知，直接让她变得厌烦修炼，变得懈怠。而在她进步缩水之后，赫尔曼代表的家族又不容拒绝地给了她更多的帮助……
“我今后不申请提前毕业的话，到最后毕业那一年，前十或许会有些希望。”安缓缓开口道。　
☆、198　团队
“哦？那你就安心在学院里挂名待着！”赫尔曼闻言眼睛一亮，不容分说地替安做了决定。
就知道会如此啊……安微笑着点点头。
又聊了几句之后，话题很顺利地从风云大比转到了梅兰妮身上——
“你觉得她比你如何？”赫尔曼问道。
“比我强。至少能进前二十。”安回答的没有迟疑，道：“而且，你之前的猜想多半也是真的。上次陪她出去历练的几人，每个人都得到了价值不菲的魔植作为谢礼，多半都是神合果。所以……”
若不是她幸运地遇到过一个神合果林，那就是她自己通过某种方式得到的很轻易……联想到她自然系魔法师的身份，几乎就能够肯定是她培植的……
“那……”赫尔曼稍微凝起了眉，思索了一会儿后，轻声道：“你今天的介绍，是不是有些不合适？”
“怎么？”安有些不解地道：“之前你想认识的哪位女孩子，不都是这么暗自表白了你的身份么？布莱恩家族的继承人，未来的大公，这个名头你不是一直用的很顺利么？”
“……”赫尔曼轻轻叹了叹气，嘴角微微撇了一下很快又恢复了完美的弧度，向安解释道：“之前那些女人，她们哪一个是有信心将来一定会成为厉害的职业者的？她们进入这帝都学院学习魔法学习武技，最终目的依旧不过是嫁入一个不错的人家，而后富贵无忧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