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皇宫当妖妃》第37章


听见将士如此说,司徒次忽然一下跪倒在地上,原本是满脸不甘,可到底还是悲切地自嘲一笑:“是,本王输了。”
第三十七章 喵【乱码
一场闹剧,终于在司徒次被押着进了大牢而终结。
闹剧过后,整个皇宫上下人心惶惶,左右不过是孟仪宣总算不再被压制,做了一个堂堂正正的皇帝,孟仪宣的手段那日在太和殿便见过,兵行险招,雷霆千钧,稍有不慎吴国便会食言,大军压境变为假戏真做,可最终他还是赢了,总算除掉了这颗插在心口上二十年的肉中刺。
孟仪宣夺回实权的第一步,便是软禁太皇太后杜若儿,同时清缴司徒党的余孽,发配的发配,要命的要命。
华仪宫内,夏日仍旧绿草茵茵,葡萄架上的果实像串着的西域黑珍珠,躲在绿荫下成长,一颗颗饱满而又透亮,只可惜孟仪宣不爱吃这些零嘴,十一跟着也是个沉稳少年,葡萄没人吃,便一颗颗成熟了掉在地上,做了来年果实的肥料。
没了澄儿的华仪宫,显得十分冷清,十一抱着他的剑站在门外,从门上的影子可以见着正伏案的孟仪宣,怀中抱着只白底黄纹的大喵,孟仪宣懒嗒嗒地给大喵按摩脑袋,大喵眯着眼睛,满脸享受的模样。
姬无邪站在案几对面,不过五六步的距离,看着在孟仪宣怀里打滚儿的喵儿,放佛见着了那日的冬雪皑皑,女子站在湖边朝他挥手的模样,粉雕玉琢的脸儿笑颜如花,眼睛似乎会发光。
也是那时,他送了她一支白底黄纹的玉雕猫花簪,那支通透精致的簪子绾在她的头上,仿若雕花也活过来般,一人一簪交相辉映,犹如精心临摹的画作。
只可惜,他还是没能留住她,身在森严的宫墙之中,太多的身不由已,太多的诡计多端,他一个敌国质子,怎么能保住心爱的女人呢?
如今,她却消失在皇宫中,再也没了踪迹。
似乎感受到了来自某个人热烈的目光,大喵条件反射般地用爪子捂住双眼,又忍不住隔着五指缝掀起眼皮去瞧,于是便形成了一个正躺着却捂着脸身子向外歪了一边儿,脑袋抵在某个人膝盖上的高难度瑜伽动作。
感受到怀里的异动,孟仪宣将大喵从腿边往怀里挪了挪,才道:“姬昇……你恨他吗?”
姬无邪苦笑一声。
恨,当然恨,恨极了他的抛弃,恨极了他将自己随意丢在千里之外的国家做人质,恨极了他明明身为亲身儿子可从未体会过父亲的慈爱!
在冰冷的宫墙之中,他必须步步为营,时刻提心吊胆地活着,才能活到这一刻。
姬无邪愣了愣,并未答话,他的心思孟仪宣如何不知?从小一块长大的玩伴,自然是明白他心中到底多恨的。
“朕与吴王的协议,是他借兵与朕一用,而朕将你放回去,继承吴国大统。”孟仪宣并未抬头,只是看着手中的书,淡然地道:“从今日起,你便自由了。”
姬无邪点了点头,还没来得及说话,孟仪宣又道:“朕知道你曾在大央暗中培养势力准备一朝回家,朕答应了放你走,自然你也可将你的人带回去。只需要你答应朕,将来无论是谁做大央的皇帝,都不可举兵攻大央。”
窗外传来窸窸窣窣的虫鸣声,孟仪宣说完话便继续看着手中的书籍,姬无邪却意外地没有回答孟仪宣的条件,只是静静地看着,一时间整个屋子除了窗外虫鸣,只有二人一喵的呼吸声。
烛火明明灭灭,蜡烛中特制的安神香出奇地好闻,寥寥青烟绕过案几弥漫在空气中,总是让人觉得此番情形让人心安。
大喵小声喵呜一声,左右见着这二人实在别扭,对话也着实无趣没意思,便将脑袋拱进孟仪宣的怀里睡大觉。
“我想带走澄儿。”
孟仪宣翻书的手一顿,下意识地捂住了怀中的大喵,总算抬起头看向姬无邪:“不行。”
“仪宣……我说过,有朝一日要带澄儿回家,如今大幕已落,司徒次的事情别人不知道我可知道,若不是因为澄儿,你也不会下手如此快,若将澄儿留在大央,您觉得杜若儿会放过她吗?”姬无邪一时着急,说得面红耳赤:“皇上……仪宣,就当是为了澄儿好!”
怀里的喵儿似乎听见了了不得的大事,忽然将脑袋凑出来,好奇地盯着姬无邪,歪着脑袋想这个人是谁,好像有点眼熟……
“朕自然会保护她,无需世子关心。”
姬无邪盯着孟仪宣,定定地道:“你如何保护?百密终有一疏,你又能时时刻刻看着她吗?杜若儿想要下手,随时都有机会!司徒次因谁而死,你以为杜若儿会轻易放过她吗?澄儿待在你的身边,你以为她能安逸幸福吗?她以后过的,便是我从前过的日子,步步为营步步惊心,你真的忍心吗?”
孟仪宣低着头继续看书,不再理会姬无邪的争论,只叫道:“十一,送客!”
姬无邪看了孟仪宣一眼,似乎还想说话,可孟仪宣抬头他便知道,他这次是不可能带走澄儿的,只能无奈地叹口气,寄希望于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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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走了姬无邪,孟仪宣才将怀里的大喵放回床上,此时已经深夜,大喵挨着孟仪宣的被子睡得香甜,鼻子一吸一吸的好像在冒鼻涕。孟仪宣笑了笑,伸手擦掉了某只大喵的鼻涕泡,可不知是做了什么梦,原本香甜的大喵忽然全身抽搐起来,喵呜喵呜地低声惨叫。孟仪宣只觉得心如绞痛,心疼地将大喵护在怀里,轻轻拍打安慰。
那日之后,孟仪宣请兽医治好了澄儿的伤,可是法力全失的她受过重创,再次醒来只是放佛再也不认得身边的人,只觉得自己是一直养在皇宫里的野喵,好在自己长得还算可爱,深受华仪宫上下团宠……
孟仪宣在心中暗自叹气,他没有别的办法再去医治澄儿,除非,那个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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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孟仪宣下完朝,便急吼吼地将孟昶宣叫到华仪宫,孟昶宣吊儿郎当地半躺在会客椅上,贱兮兮地道:“叫本王来做什么?”
孟仪宣以眼神杀警告,某个人才反应过来今日是有正事要说,总算收起了一副吊儿郎当的模样,正襟危坐地道:“怎么了?”
“你还记得小时候宫里的流言吗?我的母妃害了皇后,才有我如今的地位,而做皇帝的,本应是你。”
孟仪宣淡然地笑了笑,起身将窝在床上打鼾的澄儿抱在怀里,这是二十多年来,他第一次用“我”的身份来说话,卸下了往日里作为皇帝的身份,平等地对着孟昶宣说,我们。
这是这些年来,孟仪宣第一次以兄弟的身份与他对话。
听见孟仪宣如此说,昶宣敛下眼皮看着脚尖,轻飘飘地说了声:“我知道。可是这一切,都与你无关……你无须介怀。”
“昶宣。”孟仪宣抱着澄儿坐回凳子上:“如今,我已经为大央夺回了实权,现在我要将皇位还给你,你可愿意?”
孟昶宣惊讶的抬起头,不可置信地看着孟仪宣:“你疯了?还是你想……补偿我?”
孟仪宣轻轻笑了笑:“我原本便不稀罕这些凡间俗世,现在物归原主,怎么就疯了呢?我知道你喜欢姬无邪,如今我已经将姬无邪送回吴国,若你不继承大央的皇位,以后可就没机会得到他了。”
“什么?”
“吴王借兵给我的条件便是将姬无邪送回去,昨天夜里他已经连夜离开了,估计是害怕你对他多有纠缠。”孟仪宣挑眉,盯着孟昶宣一张由正常色变黑的脸,目睹了一个人心情变得极为复杂的全过程,贱兮兮地道:“怎么办,如果不接盘,姬无邪就不属于你了呢。我猜此刻姬无邪正暗自高兴,终于摆脱了你这个累赘……”
孟昶宣黑着脸咬牙切齿地道:“孟仪宣!”
“兄长别害怕,作为您的弟弟,自然知道您胸中沟壑,只不过为了活命才不得不在皇宫中装疯卖傻,大央这个担子,我相信您担得起,否则——”孟仪宣贱兮兮地笑了笑:“嘿嘿,若兄长不接盘,改日我便寻个郡主送过去给姬无邪和亲,到时候姬无邪与别的女人琴瑟和鸣,可真的没有兄长的份了。”
孟昶宣已然是面色铁青,恶狠狠地盯着孟仪宣,咬牙切齿地道:“为什么?”
“兄长,我说我是下凡历劫的临渊大帝,你信不信?”
孟昶宣咬牙切齿:“说人话!”
孟仪宣总算撤走了一张贱兮兮的脸,正色道:“我需要去做一些自己的事情,大央需要有一个有手腕的人来做主,我想兄长是能够将大央治理得好的。并且……若我成功,自然会回到大央,你无须担心。”
昶宣王爷疑惑地看着某个无良皇帝,想了想,觉得他不太可能有什么除了当皇帝以外更重要的事情,然而刚要开口又被孟仪宣截了话头:“这段时间还请皇兄多担待,待仪宣归来,定会好好报答皇兄。”
孟昶宣又想说话,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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