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凤呈降》第150章


敖熹这时也传音给她,让她先躲一躲,此前是为了拖住诸老给风悦争取时间,如今风悦出来了他也不用再掩藏,先全力击杀了这诸老,再带着小家伙离开。
这种战局风悦是万万不会自不量力前去掺和的,她想了想,先前那处林子还算是个不错的藏身之所,便告知敖熹在那里等他,如此也好不让他为自己分心。
两人几息之间定好撤退路径,风悦便遁离这里。
风悦一走,敖熹没了顾忌不再收敛,出手愈发凌厉,诸老渐渐招架不住。
刚藏身至林中,风悦就发现哪里不对,环顾四周却没发现什么异常,这时头顶却传来一阵戏弄的笑。“你忘了看上面。”
风悦抬头,冤家路窄,来人不是别人正是路启月,原来他真的与这幕后之人也有瓜葛。
“路前辈,许久不见,近来可好?”
“托你的福,过得甚是不错,你修为进阶了,还未恭喜。”
路启月的话不阴不阳,风悦心里自然有数,“不及路前辈甚远,不知路前辈怎么会在这里?”
她偷偷闯入浮云岛竟还问的出这话,这小丫头倒打一耙的本事倒是不小,“路某是来拜访主人家的,进岛倒是堂堂正正,就不知风悦小友是怎么进来的了?”
两人揣着明白装糊涂,皆是颇有兴致地在这里装模作样,风悦行的是拖字诀,路启月愿意跟她废话风悦求之不得,能拖则拖,拖到敖熹来就好办了。
“机缘巧合机缘巧合,实属机缘巧合,就如当初误入蛮荒一般。”
风悦打着哈哈,还不忘套话,“不知这里主人家是哪位前辈,也不知风悦可有幸前去拜会一下,此番误入此地叨扰了主人家,风悦心中甚是过意不去。”
路启月眉一挑,当真初生牛犊不怕虎,不知者无畏啊。
“哦?你还想见徐兄?他脾气可不如我这般好。”
风悦干笑几声,“那是风悦唐突了。”
心里想的却是原来这里的幕后之人姓徐,心里盘算了一圈,却是不记得有哪个外界知晓的大乘期修士姓徐。
不过他也有可能是一个散仙,见他是万万不能了,见了他不就意味着自己要死了嘛,到时爹娘怎么办,还有敖熹呢,他可是跟自己一起来的。
“不过路某倒是好客的,且风悦小友曾与我朝夕相处二十余载,不若这番先随我去我院中叙叙旧?”
风悦会跟他走才是见了鬼,推脱道,“我尚有一朋友与我一起来的岛上,现在还没过来,还需得等等他。”
“可是在与诸老斗法的那位?”
见他一言戳破,风悦脸上挂着的笑一滞,看来这表面的友好是维持不下去了。
路启月继续说,“现在你那位朋友正占着上风呢,能把诸老逼到这般境地,倒是不容小觑。”
隔着这么远他却能洞悉那边的境况,不咸不淡的把两人的战况说给自己听,看来他远比自己想的更强大,便是敖熹赶过来了,他刚跟诸老大战一场又如何是路启月的对手。
“路前辈有话不妨直说。”
“我能有什么话?还是风悦小友你想让我说些什么呢?”
路启月装糊涂装上瘾了,风悦却不愿再陪他演下去,“路前辈三番两次对我出手,就不知风悦身上有何是前辈所求?前辈口口声声要我的身体,莫非是要这皮囊换个主人?”
见她已心中有数,路启月也不隐瞒,一派光明磊落的样子,“我替斯斯相中了你这具身体,不知风悦小友可愿拱手相让?”
大言不惭!风悦心想若是我要你的身体,取你狗命,再问你愿不愿意,看你如何回答!
“若是风悦不愿,路前辈能放过我?”
路启月脸皮自然是厚的,不然也不能坦然讲出这样的话。
“自是不能。”
“他不愿意放过你,我却是舍不得。”
一个声音突然从风悦背后传来,她却一无所觉,风悦慌忙转身,那人贴的自己极近,一身白衣飘飘面目平淡。
他虽然看似平平无奇,却让她不由心中畏惧,且有种莫名的熟悉,风悦总觉得自己在哪里见过他,一时之间却想不大起来,奇怪,明明修士记忆极好,为何想不起来。
见风悦后退了几步,他便上前几步,“我的小公主不要怕,你方才不是还说想来拜会我吗?如今前事我已尽知,小公主莫不如去我府上做做客,知道你好吃,我必定好酒好菜招呼,包你满意如何?”
这人行为举止怪异,什么小公主小公主的胡言乱语,不过他似乎对自己很了解,风悦实在摸不清他的意图。
“前辈,误入贵宝地已实属不该,又如何好再去府上叨扰,不如我与我的朋友现在就离开此地,往后备了重礼再来府上赔罪。”
此重礼是什么重礼就不好说了,白衣人哦了一声,“小公主此举却是不给徐某人的面子了呢,”他说话阴阳怪气,转而又像是想到了什么好主意,如孩童一般欢喜抚掌,“不如这样,你去我府上做客我就放了那尾黑龙如何?”
第199章 城堡
白衣人衣袖一挥,转瞬就来到敖熹和诸老打斗之处。
诸老已经负伤,败势尽显,白衣人轻轻一掌拍出,敖熹就被拍倒在地上,嘴中鲜血喷涌而出。
“不要!”
风悦见他受伤焦灼不已,心知白衣人这是做给自己看的,其实答不答应又有什么区别,以他的本事他们要逃总归是逃不掉的,不如寄希望于他能践守诺言放了敖熹,也省的连累他。
“前辈,我答应,我留下来做客,你放了他!”
白衣人垂目看了风悦一眼,“小公主为何这么在意他?”
不知他为何这么问,风悦却是下意识地就撒了谎,“他是我叔叔!叔叔……还望前辈体谅风悦一番爱护亲人之心。”
“原来是叔叔,我起先不知还以为是小公主的情郎呢。”
风悦脸色一变,不知该说什么。
那厢敖熹被这情势翻转也是打的措手不及,那白衣人看着便高深莫测,见风悦说要留下来,敖熹自然不允。
“不行,你不能留下。”
在白衣人面前,风悦不敢传音,焉知以他的手段不能探知别人的传音,于是只好拼命朝敖熹眨眼,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敖熹出去了自己才有希望。
“叔叔莫要担心,这位前辈不过留我做客几日,过几日就能回去了,叔叔还是先行回去,省的家里人担心。”
敖熹约莫也是领会了风悦的意思,撑地站起来看着白衣人一言不发。
寻常人被他这样盯着早就要心生惧意,只这白衣人却依旧自在得很,仿若他那能把人灼个洞的目光只是寻常对视。
风悦适时插嘴,“请前辈遵守诺言。”
“小公主既然说了,我自然会说到做到。”
他再一挥手,敖熹已从原地消失,他看见风悦最后一个画面,是她再用嘴型说,“等我。”
敖熹一走,那边自白衣人出手后就跪在地上的诸老伏地不起,“属下无能,请主人责罚。”
白衣人看也没有看他一眼,“是挺无能的,不过今天小公主在此,你算是沾了她的光,莫要用你那张老脸在这碍眼了,自去领罚吧。”
“多谢主人恩典,属下遵命。”
诸老磕了几个响头,而后便退下。
风悦看的目瞪口呆,一个经年的大乘修士,在外界也是呼云唤雨受万人敬仰,在这里却连走狗都不如,再看白衣人愈发心生畏惧。
不过风悦随白衣人走后,倒没有受什么磋磨,他家的房子奇怪得很,外围是一圈青瓦长廊,红漆圆木柱支在凉滑的青石板上,黛色瓦片细鳞一般铺展开来,淙淙流水曲折蜿蜒,花丛灌木掩映之下幽幽绿影深得江南宅邸的神韵。
只是越过那秀丽婉约的长廊水亭之后,里面的屋宇却陡然换了一种风格,石材堆砌的高大尖顶建筑有种别样硬朗又华丽的美,数不清的石柱和繁复的拱门构建出恢弘壮阔的宫殿大堂。
广场上有一个裸着上身的女子雕塑,四周不时有一柱柱水流喷溅而出,有序地编排出舞蹈般的效果,这样的雕塑在妖族眼中虽说不得多不堪入目,但在人族眼中就决计是离经叛道了。
走进去,屋顶离人高且远,遍布石墙的雕刻把墙壁当做画布一样肆意挥洒,昳丽的花朵和仿真的人像和谐交融,一页页故事一样展现出来。
彩色透光的轻薄琉璃镶嵌在窗户上,阳光从窗外透入,经由琉璃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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