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诱骨入魔:魔君撩入怀》第77章


她还看见那个人伸出手杀死了所有的人,从拥挤的人群里将她带走,他如行走的死神,在场没有一个人敢于将他拦下来。
那已是她这一生所有的记忆。
说是梦,其实说是记忆更为贴切。
在这些碎片式的记忆中,她检索到自己的名字应该是叫卫一梨,她是被半月城城主镜邪捡回来的罪人,镜邪是她的救命恩人,他总是会面带迷惑,试探性地叫她宗曳,虽然她不喜欢那个名字,也不知道宗曳是谁,但她还是会很乖巧地应声。
镜邪是一个非常冷漠的人,说是冷笑残酷更不为过,可在全城人的眼里他却如同完美的天神。
他从不告诉她,她有什么样的过往,他什么也不愿意让她知道,于是她的过去逐渐褪色,变得苍白。
她只能想尽办法撬开缠羽的嘴,去获悉一些她没有丝毫印象的记忆。
缠羽是镜邪的仕婢,她服侍着镜邪一年又一年,所以她知道的秘密不必镜邪的少。
从她嘴中,卫一梨知道了她是被孟国的大国主驱逐出国的,理由是她暗害了当朝的九公主,虽然当时人都认为是栽赃陷害,可是没有一个人敢站出来为她说一句话。
所以卫家满门锒铛入狱,大国主没有给她任何的辩解机会,原本打算秘密处置她,又怕落人口舌,为此只得当着众人的面将她处以极刑,如果顺利的话,一切都来得很完美,谁知道半路上会突然杀出一个镜邪,半月城和孟国分庭抗礼,那是孟国唯一不敢触及的禁区,既然镜邪出手了,大国主也只得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将他们放走。
至于他出手的原因,缠羽倒是没有说,她再要去问时,又仿佛是刺激了她,她更是一个字都不愿意多说了。
她没有办法,又回到了镜邪的身边,那个被外界神化的男人,时常会看着泛白的天空,眉头拧紧,喃喃自语道,“整个世界只有我是清醒着的,我要怎么办才好?”
现在他没有一点头绪,可以说是束手无策,世界被重塑,楼九重成了另一个人,这个人谁也不知道是谁,在哪里。
他有他的困惑,卫一梨也有她的苦恼,那时,她最想不明白的是为什么这样一个强大的男人会有如此大的困惑,他又在困惑着什么。
这里所有人都很奇怪,尤其是缠羽,缠羽对她阴晴不定,对镜邪却总是忠心耿耿,旁人说一句不是,就要挨她的揍,当然没有人会去指责镜邪,除了她,所以她平时受了她不少的“关照”。
缠羽一直待在镜邪的身边,他弹琴时,她就焚香,然后退到一边,死死地盯着她看,她就生怕她忍不住半途逃走。
卫一梨难得没有逃走,听完了他整曲琴声,她坐在他的身前,小心翼翼地建议道,“城主,你的琴声很难听,能不弹了吗?”
她说得一点都不假,每逢他弹琴,所有人都会敬而远之,自觉站到离他最远的地方,可惜镜邪喜欢让她待在他的身边,甚至是寸步不离地跟着,所以她根本就逃不走,唯有忍受着这种刺耳琴声的折磨,这时候她就不得不佩服缠羽的定力了。
“大胆!”缠羽见她不敬,伸手就要打她,她习惯性地往后躲了躲,正好撞进了镜邪的怀里,镜邪将她一把拎起,甩到了一边,“闭嘴。”
他对她,时好时坏,卫一梨虽然平时胆大妄为惯了,但碰上了他,多少还是会心惊胆战的。
因为害怕他,她每次对着他说话,就会把一句完整的话说的磕磕绊绊,“城主大人,我有……我有……一个要求。”
她强忍住心中惧意,一口气说道,“我能出去走走吗?总在府中待着实在是很闷。”
镜邪有个坏习惯,那就是无论他去哪里,他都要把她带着,虽然他会对她表示出不加掩饰地厌恶,可他就是愿意和她牵扯不清。
他不愿外出,她又生性好动,虽然有心抵抗他,但也无力去抵抗他,因为上一次逃出去的时候,差点没被他打得半死。
他若打人,绝对是往死里打,别人敢劝,往往是罪加一等。
不过,她不死心逃走了第二次,那一次她干脆没有走出城,就被他当场活捉,硬生生被饿了七天,还被关了禁闭。
从此之后,她对镜邪害怕到了骨子里。
镜邪还是一如既往的冷漠,那样的冷漠再配上那样妖绝的容颜,他竟鲜明到刺目,卫一梨眼巴巴地等了他半天,才等到了他一句冷硬的话,“不许,老实待在这里,哪里都不许去。”
她忽然有些委屈,“可是,我很闷。”
头顶之上缠羽那双眼,显得格外的阴沉,“那么你是嫌自己太安逸了吗?”
她想了想,完全不知道自己该回答什么好。
镜邪懒得看她,直接就对缠羽吩咐道,“把她带下去拔草。”
她想到了不久前那个梦,头一次反抗他,“我是卫国公的千金,你不能这么对待我。”
镜邪抬头看了她一眼,那一眼,颇是凌厉,“你和卫家没有任何的关系,且这个姓氏也不是你的,你叫宗曳,听到没有?”
卫一梨低着头,既有委屈,也有无奈,“我……我知道了。”
这是老生常谈的话,每到她说及这件事的时候,他就会用一种非常冰冷的声音反驳她。
他说她叫宗曳,始终让她把自己当成宗曳,偶尔她也会好奇,难道她会和那个叫宗曳的人长得很想象吗?所以他才把她误认成了宗曳,然而这些都是猜测,也终将永远都是猜测,这个名字是他心中的禁忌,如果提起来,逆了他的心意,她绝对是要挨揍的。
“算了,你回来。”缠羽刚要把她带出去,他就又把她叫了回来。
“我想起来,拔草对你算不了什么,你还是多听听我的琴声吧,这样对你来说,折磨的力度会更大。”
他那神情一点都不像作假。
卫一梨看了看天,看了看地,翻了个白眼,晕死了过去。
第一百二十章 随我长生(二)
清晨时分,许多人尚还处在梦乡中,缠羽就推开了镜邪的门,拿着一只信鸽,探手从鸽子腿上取出一张纸条,递到了他眼前,“大人,有他的消息了。”
镜邪沉着头,满头的银发在榻上铺开,胜似绵延远去的山雪,而他那银发上竟还躺着蜷缩成一团的少女。
缠羽看到了她,刻意地压低了声音,“楼九重曾出现在孟国之北的雪原,并消失在了那边,我们都在继续调查中,约莫半个月后才会有具体的消息。”
镜邪看了少女一眼,眸底的血蛇爬得窸窸窣窣,“我明日就会走,我要去找一个人,至少三日后才能回来。”
缠羽先是一愣,然后就听他缓缓地说,“你把宗曳照顾好了,最近城外有人在找她,你找准时机,该要怎么做自己看着办。”
缠羽咬着牙,倍感头痛,“看来卫家还是没有放弃。”
紧接着,她就困惑不已地问道,“不过,既然你知道在三日内绝对会发生什么,为什么你却偏要在三日内消失一阵,这样岂不是会给她们制造一个机会。”
镜邪满脸面无表情,“她们迟早会来,而我想把这件事早一点了结掉,算一算时间,她也是时候和卫家断绝关系了。”
到此时,缠羽才恍然大悟地说,“将欲取之,毕现与之,大人果然好计谋。”
天越来越亮,缠羽遂转身退了出去。
那躺在他银发上的少女似乎听到了动静,猛然睁开了双眼,“城主。”
“嗯?”镜邪低着头,淡淡的目光落在了她的脸上,她竟觉得十分的刺眼,“你这样看着我,我感到十分的难受。”
她一边说着,一边往后退去,嘴上直说,“别看我,别看我。”
他扯住了她的衣襟,逼迫她与自己对视,然而他的神情还是一如既往的冷漠,这一次多出来的还有几分威胁的意味,“我明天就走,你好好待在这里,一步都不要离开城主府,缠羽会把你的消息定期告诉我,如果你做了什么坏事情,我会第一时间知道。”
“你要去哪里?”
镜邪不说话,只一味的沉默。
卫一梨小心翼翼地牵住了他的衣角,“那,我等你回来。”
镜邪眉心隐约一动,难得没有残忍地挥开她的手。
她这会儿倒是答应地好好的,结果等他一走,她就立刻趁着缠羽不备,偷逃了出去,她被禁锢在城主府多时,总算是找到了一个机会出去看看,怎么可能会放过。
按理说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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