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诱骨入魔:魔君撩入怀》第80章


他仔细审视了她的脸,并用手摸了摸,再三确认无疑,却还有些忌惮,“怎么会这么顺利,不会有诈吗?”
卫姮免不了皱眉,“她人已经在我手上,不管是不是诱饵我都只能到此为止了,说好的三天,这正好是第三天。”
男子点了点头,表示认同,“走吧!立刻赶回孟国,省得夜长梦多。”
卫一梨在一阵颠荡中惊醒,她甫一睁眼,就见十多道意味不明的目光都贴在了她的身上,她的身前端坐着一个满脸褶皱的老者,一双眼毫不浑浊,反倒还透出一些和年纪不符的犀利,她下意识往后退了退,“咳咳,你是谁?”
老者没有回答她的话,只用手在她脸上揉了揉,“嗯,是她,这张脸不是假的。”
卫一梨浑身不舒坦,往后一退再退,直到身体贴近了墙壁,她无路可退才止住。
他回过头来,语气不温不火,“姮姬,你做的很好。”
卫姮喜不自禁地谢道,“谢过族长。”
卫一梨不禁唾弃道,“你们真是卑鄙。”
然而,不论她说什么,骂什么,整个卫家没有一个人为她说上半句话,都认为她的死可以成全自己,成全家族,所以也都感觉她是罪有应得。
那是一群怎样险恶的嘴脸啊!
她也曾想办法逃走,卫家人看的严,她虽然尝试了多次,但到底是学艺不精,每一次逃走都会被捉起来,总算是熬到了三日后,大国主私自命人接她入宫,她想,她的机会一定是来了。
一旦被她看到了破绽,找到了机会,她就能逃走。
她被蒙上眼睛,送往暗宫处。
那些人走走停停,好半晌后,终于彻底止住了步伐。
她被一双手推倒下去,一个人上前揭开了她眼睛上的那块布。
映入眼帘的是一个年过半百的老者,那便是大国主,没有丝毫的威信,只有一览无余的淫邪之色,一眼看上去就知是一个昏聩的君主,尤其与他昏聩相匹配的是他贪婪的目光,竟然肆无忌惮地打量着她,连身边的皇后提醒他了多次,他也没有收回自己的目光,简直是毫不收敛。
卫一梨顿觉难堪。
大国主赤裸裸地打量着她,言辞之间多是暧昧,“果真是极致的美色。”
想不到当年那个干瘦的小丫头,居然一转眼就长到这么大了,真可谓女大十八变,越变越貌美,他越想越激动,恨不得把自己那双眼贴在她身上。
皇后提醒无果,只得代替他问道,“你便是卫一梨。”
“我是。”
皇后颇是雍容华贵,连说句话都说提着气,也不知道比那没有威信的大国主好了多少,“叫你来的缘故,你应该早就知道了,本宫不再详述。”
“可我当日刺杀了九公主,这罪过你们就不打算追责了吗?”她步步相逼,无视身旁无数道警告的目光,毫不退让,“我既然是一个不折不扣的罪人,为什么以我这样的罪恶之身,还能上供给上天,那岂不是对上天的一种亵渎和侮辱。”
皇后顿时哑口无言,完全不知道说什么好。
宫婢们斥责道,“大胆,竟敢在陛下和娘娘面前这放肆。”
“无妨。”大国主挥手,转而就一脸善意地笑着说,“你一路风尘仆仆,连夜赶到了这里,想必是累及了,去别苑歇息去吧!”
与其说是让她下去休息,还不如说是被囚禁在别苑里,这大国主虽然看起来像是个草包,也并非完全是无能之辈
卫一梨找不到任何的突破口,老实任他们把自己拖了下去。
皇后和他夫妻多年,岂会不知道他心里在想些什么,她有些急迫地提醒道,“陛下,那可是要被祭祀的女子啊!”
言下之意,就是让他收敛一点,可他全程都装作糊涂,并没有直接回到皇后的话,反倒含糊不清地说道,“这样的女子朕是舍得不她死的,何况她说的无不有道理,她可是在多年前犯下了杀案,我们祭祀这样的罪人是不祥的。”
大抵是知道了他接下来要做什么,皇后当场怔住,片刻后还是不死心地问道,“那祭祀节要怎么办?”
他淡淡地接口,“卫家一心想效忠,朕自给他们这个机会,不过要把卫一梨换成其他人,卫家不是还有一个叫姮姬的吗,就换成她好了。”
想要让她成为牺牲品的卫姮,哪里会想到自己会弄巧成拙,到此时也只得叹一句世事弄人了。
皇后深吸了一口气,“那卫一梨该如何自处?”
大国主自己不回答,反倒还反问她,“你说那样的女子该要怎么办才好呢?”
“……”
知道大国主是想要她,皇后紧攥住自己的手掌心,忍痛说道,“如果那是陛下想要做的事情,那本宫会去做那个恶人,助陛下心想事成。”
大国主一扫方才的昏庸,语气更是平淡,“不,不是朕要她,泽儿不是该到娶妻的时候了吗?就那女子赐给他。”
皇后暗自思忖道,西泽是孟国最不受宠的皇子,不光是不受宠,年少时还曾被人叫成天煞孤星,去哪里都讨人嫌,几乎是在人们的嫌弃中长大成人的,也不知道陛下此举究竟是什么意思,她是越来越看不透他了。
第一百二十二章 随我长生(四)
她曾一度想逃出去,结果她刚一走出去,就被宫人拦了下来,她再要固执己见,就立刻有侍卫对她好言相劝,说是好言相劝,其实多是威胁的意思,她打开窗,暗夜里的眼睛一直都紧紧地盯着她,她再愚笨的脑子,也知道自己是被囚禁了。
在这里,她根本就找不到任何的机会逃出去,要是侥幸走出去了,也会在半路上被拦下来。
这一来二回下,她算是看透了他们的把戏。
要她生,还是要她死,到现在都没有一句准话,她心里焦急的同时又很忐忑,虽说她也算是当众顶撞了大国主,驳回了他的意见,可是有没有用处她一点都不知道。
时间一点一滴地淌过,她在这里连续生活了七天,几乎每一天都是度日如年。
大国主倒是好吃好喝的供着她,但这样做,更让她觉得自己是一头待宰的母猪,连窗外偶尔会发出的一些声音,也被她当成了是磨刀霍霍声。
现在她的心情,可想而知,是何等的焦急。
到了第八日,外面仍旧听不到一点风声,她开始坐立不安,开始心烦意乱。
于是她在等待中,总算等来了一个人。
那时,她刚要往外冲去,尝试一下能不能引起一番动静,让随便哪个谁注意她。
谁知她还没有跨出大门,就一头撞到他的胸口处,卫一梨使劲揉了揉自己红肿的额头,抬起头来,方才看清那是一个穿着雅致的男子,目光再往上移去,映入眼帘的是一张绝美的脸,仿佛是月神的化身,圣洁而温柔。
不知怎地,她隐隐觉得她一定是在哪里看见过这张脸,他的容颜像是镌刻在她的记忆深处,她确定自己没有见过他,却莫名地感觉似曾相识。
他拿开她的手,轻柔地摸了摸她撞痛的额头。“一梨,我是西泽。”
语气还是一味地轻柔,他温柔地似是一股长风,途经世间,不留一点痕迹。
卫一梨愣了半晌,而后才回过神来,礼貌地对他颔首,“你就是孟国的皇子,西泽。”
西泽看着她的傻样,不觉莞尔说道,“陛下让我来见见你。”
她刚想问,“见我作甚?”
西泽就用他一贯温柔的语气说道,“以后你会是我的妻子。”
简直一语突破天际,她的脸色浑然变了。
“你原本该要当成祭祀品的,但陛下临时起意,把你赐给了我。”西泽说着,好似是在为她的处境着想,竟然还担忧地叹了口气。
卫一梨的心顿时松了松,虽说大婚对她来说不是一件好事,但是能助她逃脱死亡,那还算是因祸得福,转而,她不知想到什么,又问道,“那祭祀节用的是谁人?”
西泽看了一脸她的脸色,忽然道,“用的是卫家的姮姬。”
他还以为她多少会露出点难过来,但是她那脸上却出现了嘲讽之色,“呵呵,果真是作茧自缚。”
他忍不住咳嗽一声,“咳咳。”
他这一咳,竟然会咳出鲜血来,卫一梨的心莫名一惊,“你身体不好吗?”
他温婉地笑了笑,“没错,我从生下来就是病秧子,以后还需你多多照顾我啊!”
哪怕他极力掩饰,也掩盖不住他身体虚弱的现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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