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却南乡梦》第67章


宋卿饶:“你说。”
“还是以前那些话,”侍南略烦躁,他在空空的手腕上摩挲,“我最后一次跟你提议,去看看心理医生,真的会好一些。”
宋卿饶这次倒是没有生气,他垂着眼睛,并不回应。
宋卿饶倔起来侍南是一点办法也没有。
侍南看向他:“你要是愿意去,我陪你一起。”
宋卿饶把眼睛抬起来些,他这个样子压着脑袋,看着有些委屈,嘴巴微微撅着。
“……你本来就该陪着我。”
他这么说,声音有些弱,“你本来,就该在我身边的。”
☆、4…14
“那你是同意了?”
侍南没有接他的话茬,只是这样问他。
“你要是陪着我,我就去。”宋卿饶话说的有些虚,他低着头看自己的鞋,余光瞥向侍南的方向。
侍南打开手机:“那就这周末。”
宋卿饶看着他似乎在发消息,心里空落落的,他坐下来,木讷地说:“我好不起来的,我好不了。”
侍南看了他眼,把手机收起来,拿起外套。
宋卿饶沉默了会儿,在他站起来的时候,急促地说了句:“就算我能治好,之后你还是一样要走的。”
侍南微微皱眉:“你不要把这件事和我挂钩,最重要的是你自己。”
宋卿饶嘴唇动了动,半天才说出话来:“我不知道怎么和你说。”
他有些放空:“不和你挂钩?怎么能……我世界里的每一桩事,都是和你挂钩的。”
他问侍南:“你要走了吗?”
侍南穿好外套,背对着他,一时没有动。
侍南说:“我今天不该来的。”
他像是说给自己听,宋卿饶却也听到了。
宋卿饶忽然就有些受不住了,他站起来,大声喊道,“你如果现在走,我就不去看医生了!”
侍南背对着他站着,他又往前套了套外套,“好。”
宋卿饶看着他,有些绝望,又有些破罐子破摔,“你走,你走吧!”
他掀起手,又把桌上的杯子朝地上砸去。
稀里哗啦。
侍南缓缓靠在墙上看他,这种僵持的场面太过熟悉,他原本走出来了,现在又自己走了回来。
宋卿饶红着眼睛看了他一会儿,忽然低下头去拿破碎的玻璃,他把锐利的玻璃攥在手里,出了血,他抵着自己的脖子,就这么看着侍南。
侍南觉得像做梦一样。
他轻声笑了下,也这么看着宋卿饶。
他说:“你说得对,我们就不该遇到。”
宋卿饶把手里的东西扔到地上,他揉了下眼睛,眼睛四周都蹭上了模糊的血,他站起来,朝侍南走过去,有些悲哀地问,“哥哥,我真的不明白,为什么你能说不爱就不爱了?”
他说:“你一下子就走了,那种状态……你是不是早就想走了?你一直都想走,是不是。”
侍南说:“是。”
侍南:“我知道那个时候自己不够冷静,所以我没有在那个情况下直接和你说。你知道,我从来不拿这种话当气话讲。”
宋卿饶红着眼睛喊道:“我从没有真的让你走过!你从来都知道!”
侍南紧紧盯着他逼问道:“知道又有什么用?你做的哪件事情不是逼我走?说那些话做哪些事情的时候,你就从没想过我也有走的选择吗?”
宋卿饶眼睛忽闪着,他痛苦地说:“那你让我怎么办?我能怎么办?我忘不了以前发生过的事情,我走不出来!你根本不会明白的,我和你们这些正常人从来都不一样。”
侍南笑了声,他靠在墙上慢慢地从喉咙里发出破碎的笑声:“是,我不明白。我想我这辈子也明白不了了。”
他说:“你不强求我明白,我也不强求你跟我解释,咱们就这么好聚好散,这个结果多公平。”
“公平?”宋卿饶的神情有片刻恍惚,“不公平的,不公平……也就是你,让我这么多年才公平了一次,现在你又要走?我……我受不住的。”
侍南说:“和你这么耗下去,任何人都会身心俱疲,我已经陪你走到我能走到的地方了。我们这五年怎么过的?住在一起却不睡在一起,人前人后你对我都是一样的冷漠,做什么事情你都最后才考虑我,我们的生活根本就没有一丁点像恋人。你打从心里就不承认我们的关系,也不承认我的存……”
“我没有!”宋卿饶上前跨了一步,他的身上有血腥味,几乎是这么声嘶力竭地喊了出来,“我没有不承认你,我只是做不到,我表现不出来……我怕那样!”
他的五官都皱起来,痛苦的有些狰狞:“你,你是知道的……可是你……”
“又是这句?”侍南问他,“我是知道!我知道又怎么样?!我知道了就得忍受这一切?知道了就得你给什么我都接着?知道了就不能有自己的选择?那你知不知道,我这辈子做过最对的事情,就是和你分手!”
宋卿饶怔怔地看着他,微微张着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他抬起手,扇了自己一巴掌。
宋卿饶红着眼睛说:“我改。”
侍南动作一滞。
“我都改。”宋卿饶沙哑着说,哭的有些说不清楚话了,“我改,你怎么都可以,都听你,行不行……”
他抓着侍南的胳膊,头慢慢沉过去,“你不要老是走,老是凶我,别这么对我,哥哥,你不要……” 
“你已经杀了我了。”他这么说。
有些颓然的,他垂下手,又哭又笑的。
侍南从他身上扫了眼,突然一怔。
离得这么近,他能看到,宋卿饶领口下有些伤痕。应该是自己划出来的,错乱,却有秩。
侍南恍惚了一阵儿。
他觉得自己有些颠倒。
宋卿饶的脸还是冰凉凉的,在他贴过去的时候,才慢慢变得温热,他的睫毛仓皇地从他的脸上扫过,嘴唇在发抖,但是很软,嘴里有牙膏味混合着烟味的奇幻味道。那味道让侍南有些喘不上气来,事实上当他吻过去的时候,宋卿饶的鼻息也乱的很,他睁大眼睛,眼泪顺着大颗大颗地流了下来,原来不是他的脸温热,而是眼泪是温热的。
宋卿饶闭上眼睛,抱着他配合地往后退去,然后侍南把他按到沙发上,激烈地亲吻他,渐渐地,宋卿饶的衣服都乱了,他感觉到侍南在脱他的衣服,上衣顺着肩膀扒下来,这让他有些慌乱,他们在这件事上一向顺着宋卿饶的意思,是规规矩矩的,从没在除了床以外的地方做过。
宋卿饶喘息着推开侍南,气息不稳地说:“去、去床上。”
侍南愣愣地看着他。
像是才反应过来自己在做什么一样,他眼里的神智一点点回来。
宋卿饶也怔怔地看着他,他一把抓住侍南要抽离的手,满脸泪痕和血迹地说,“在这儿……也行。”
侍南坐到地上,恍惚地环视着。
宋卿饶还在他怀里,顺着他也从沙发上滑了下来,他仓皇地看着侍南,眼睛又一点点红了起来。
他抓着侍南的手,无意识地揉捏,并没有去提自己已经滑落到臂弯的衣服,而是大口大口呼吸着,手足无措地看看侍南,又看看他的手。
他看上去太难过了。
侍南的目光最终落到了宋卿饶胸膛前的血痕上去。
新伤旧伤,交叠在一起。
应该是自虐的证明。
他吸了口气,看了眼宋卿饶脸上的污迹,伸出手在上面抹了抹,“去洗洗。”
说完,他就站了起来,顺带着去拉宋卿饶,宋卿饶的腿有些发软,走不太利索,他抱着侍南,红着眼睛说:“你抱我。”
于是侍南抱着他去了浴室。
侍南给他把脸洗干净,宋卿饶始终贴着他,双手环着他的肩膀,洗着洗着,宋卿饶又亲了过去,侍南这次反应并不热情,只是浅浅回应了下。
这么弄着,宋卿饶的衣服都湿了,他直接把衣服脱了,又伸手去解侍南的扣子。
后来两个人在浴室的地上做了起来。
地上只铺了层浴巾,宋卿饶也没有说什么,把衣服全脱了,双腿盘在侍南的腰间,他搂着侍南的脖子挺身去亲他,侍南微微别开脸,把脑袋凑到宋卿饶的肩膀上。地上还有些水,宋卿饶的身体很滑腻,他贪恋地在侍南身上摸来摸去,并且刻意在夹紧自己的身体,这是一种毫无隐藏性的讨好。
侍南低头吻在宋卿饶的脖间,宋卿饶摸索着亲上去,侍南又避开去吻他的乳、尖。这件情事做的并不尽兴,双方都一言不发,宋卿饶在侍南的肩膀上吸了吸鼻子,他这时才低低叫了几声,紧紧缠着侍南,再一次去寻找侍南的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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