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却南乡梦》第70章


“卿饶,”侍南对他说,“你别这样。”
☆、4…17
侍南从厨房出来,接到了宋桃的电话。
宋桃在那边问他:“前一段时间简茧找过你吗?”
侍南找了块毛巾擦手,“找过,怎么。”
宋桃在那边沉默了会儿,说:“她前段时间和正谈的一个男朋友分手了,谈的时候她就一直说也不算特别喜欢那个男生,就是感觉不对,这么多年她一直跟我说感情不对,每次都是这样。然后那次回南乡她说,她要去找她的初恋情人。”
侍南听得有些愣。
宋桃接着说:“然后她跟我说她打算和那个初恋再重新谈恋爱,她要去追那个男生,还特意请了好几天假,但是不知道为什么那天晚上同学聚完会她就改变主意了,我们把安尧送回去的时候她忽然跟我说,她可能要改签。”
“我老早就觉得她好像喜欢你了,南哥。”宋桃叹口气,“不过我觉得她一直挺成熟的,没想到在这个事上这么轴,我老觉得吧,她也不一定就是……嗨呀,算了,总之情况就是这么个情况,我猜是出了什么事儿了,她才会忽然那么着急就走了。我该说的都说完了,估计她也没和你挑明了说,我现在和你好好说一下,你自己想想吧。”
宋桃在那头又说,“最好别是你以前也喜欢她,你说你们兜兜转转这么多年干什么呀。”
侍南沉默着,最后说:“我知道了。”
这个电话挂掉后,他坐到沙发上,又打开手机看着。
有人敲门,估计是宋卿饶,侍南把手机放在茶几上,打开门,果然是他。
宋卿饶刚下班,他最近总是过来。
他买了些小蛋糕,似乎有些疲惫,没有说话的欲望。招呼了声后,他就坐到沙发上,眼睛往茶几上扫了眼。
屏幕上是通讯录的界面,信息人是简茧,下面两排手机号。
宋卿饶抬头看了眼侍南,“在干嘛。”
侍南把手机拿走,“刚吃完饭。”
宋卿饶:“哦。”
他不说话了,垂着眼睛想事情。
侍南前两天和李字打过电话,李字说,刘医生和宋卿饶约在了下周末。
“刘医生比较注重病人隐私的,他没跟我说太多,只是说宋哥的状况不是很乐观。”李字说,“他保守预估,还得再持续两个月左右的见面。”
侍南想了想这几天宋卿饶的状态,跟他说,“他现在有点太依赖我,有些病态的那种。”
侍南问他:“我能和那个医生单独聊聊吗?”
李字说,也不是不可以。
看看日子,也就是明天了。
侍南不打算瞒着宋卿饶,就跟他说:“我明天要去和你的医生聊一聊。”
宋卿饶“哦”了声,“你现在跟我只有这个可以说了,是么。”
侍南坐到他对面的小凳子上,“你最近感觉怎么样?”
宋卿饶蔫蔫地答:“就那样。”
他看着侍南,又开始抿嘴巴,“你过来坐。”
侍南站起来,坐到他身边,他刚一坐下,宋卿饶就贴了过来,抱住了他。
宋卿饶闷声说:“你就没有别的话要跟我说……”
侍南说:“什么话?”
宋卿饶摇摇头,他抓着侍南胸口的扣子看,“你这样让我觉得,你好像只在乎这件事,而不是在乎我。”
侍南笑了下:“这件事不就是你的事吗?”
宋卿饶在他的衣服上摩挲着,双手伸开紧紧搂着侍南的腰,他的身体整个都倾斜到了对方身上,“你也是我的事。”
宋卿饶仰起头看着他,“你在想什么。”
侍南心不在焉地笑着:“没什么。”
宋卿饶说:“我知道你在想和我没有关系的事情。”
他低低说着,声音哑起来:“你现在总是,总是这个表情,我知道你在想别的人,别的事情。”
说着说着,他的眼睛又红起来,他缓缓吸着气,耷拉着脑袋趴在侍南身上。
侍南伸出手慢慢摸他的背,“我不可能时时刻刻都想着你,就是在最喜欢你的时候也做不到这样。”
宋卿饶问他:“你最喜欢我的时候是什么时候。”
侍南垂着眼睛看他:“我不知道……”
侍南揉了揉他乱七八糟的头发,“你在想什么?”
“你,”宋卿饶不假思索地说着,他吸了吸鼻子,“我一直都想着你,不管做什么都是。”
他说:“我一直都,最喜欢你。”
侍南笑了声:“可能吧。”
宋卿饶抓住他的手,有些着急,“你不要不相信,我是认真的,你一直都是……”
侍南的手指轻轻揉着宋卿饶略显苍白的唇。
宋卿饶仓皇地眨了眨眼睛,他亲了亲侍南的手指,然后将它含入口里。
他们总是忽然就做了起来,不论前面在干什么事情。
这次侍南没想到,宋卿饶居然直接把他含了进去,这让侍南有些狼狈,他推了宋卿饶一下:“不用这样。”
宋卿饶摇摇头,半跪在地上,含糊不清地发出两声呓语。
他抬起眼睛,有些痴迷地看着侍南微微皱眉的样子。
他知道他的话被打断了,所以现在急于去证明。
最后侍南拿着一张纸,边皱着眉边帮他擦干净。宋卿饶的脸颊微微红润,他用手擦了擦嘴角,说:“这种事情……只准对我做。”
侍南眼神复杂地看着他,却也没再说什么。
病态的又何止是宋卿饶。
侍南清楚,自己也是。
第二天刘医生问他的第一句话就是:“你是宋先生什么人?”
侍南说:“我曾经是他恋人。”
刘医生点点头:“他经常提到你。”
没想到宋卿饶居然会对医生说这么多,紧接着刘医生说:“我上次给他开了些药,他这些天可有吃着?”
侍南愣了下,“我没听他提过,应该是……没有吧,我猜。”
刘医生说:“我猜也是。你回去还是要监督他吃药。这种病不是你们以为的通过疏导就能好的,好多精神疾病比如焦躁症,都可以通过吃药来缓解甚至痊愈的。”
侍南问:“他是焦虑症吗?”
刘医生点点头:“有焦虑,还有抑郁,不过抑郁还不算严重,吃药能压一压。就现在这个阶段来说,他还不是很信任我,戒备心很强。对于以前发生的事情,他总是下意识去保护自己,也就是骗我,或者说的很少。”
侍南说:“他的母亲是个同妻,但是他本身又是同性恋,所以他的负担很重。小时候……应该是有些童年阴影,不知道您注意到没有,他的左右眼不是很对称,有只眼睛有个伤疤。”
刘医生说:“是的,我上次有个抬手的动作,他下意识后退了些,就是在保护自己的眼睛。”
侍南问:“这些他有跟您提吗?”
刘医生说:“有些小事情吧,我没有直接问他,都是从细节推敲出来的。他经常做梦,梦到以前和你有关的事情,你们原先是南乡的对吧?”
侍南说:“对。”
刘医生说:“我建议这段时间你还是陪在他身边比较好,他要是没有你会很难熬,这点就比较可怕了,因为他的情况不是很乐观,要是发展成抑郁症,就不是吃药和心理疏导那么简单的事情了。”
又和医生聊了几句,到了快结束的时候,刘医生说:“我建议你也吃一下药,我感觉你的状态也有些不太对。”
侍南笑了下:“是吗?”
刘医生点点头,开始写病历本:“有些轻微的焦虑和抑郁,开点药的好,你睡眠好吗?”
侍南说:“还可以,就是醒来的时候总是头疼。还有有的时候睡得不太好。”
刘医生点点头:“像这类病,总是强迫性回想起一些事情,然后开始脑内循环,其实现在的人多多少少都有点。”
侍南拿了药,走在大街上。
他又开始回想起南乡的小街道来。
这么久以来,他最大的一个愿望就是,能和宋卿饶一起回南乡,在南乡的街道上散步。
然而此刻,他又忽然释然了。
有些执念,也不就是转瞬之间罢了。
☆、4…19
侍南接到了安尧打来的电话,说是准备结婚了。
吃惊不可能没有,因为侍南印象里前不久安尧还在为上一段恋情寻死觅活的,怎么忽然就结婚了。
侍南茫然道:“和谁啊?”
安尧非常平静地跟他说:“和宋桃。”
侍南:“……”
安尧问他:“要不要来当伴郎?”
侍南觉得自己上次大概是太难过了,全身心还在宋卿饶那里,丝毫没有拉过来一丝一毫的注意力,他禁不住问安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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