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十年代发家史》第185章


“对了,冬子啊,妈问你,在学校谈对象没?”
辛安冬僵住,站在他妈身后才没被她看出心虚的表情,“……妈,我才二十岁还小呢。”
他就打哈哈,希望他妈快揭过这一茬,他是来当和事佬的,可不是要自己送命进去。
“不小了,我们过年那会回村,你也看到了,跟你一般大,小时候还在一块玩的小伙子,二十岁人家孩子都会打酱油了。”
辛文芳拽过儿子,也不用他再揉肩,全幅心神都放在了未来儿媳身上,兴致冲冲的追问儿子,“你们学校女生多,有看上的没?”
辛安冬如坐针毡,后背的冷汗都快出来了,面对母上大人灼热的目光,只得憨憨一笑。
“那我正在读书啊,没心思谈对象,”辛母脸一板,不满的还想开口,辛安冬赶忙补充,可怜兮兮道,“妈,你也不想我随随便便找个姑娘耽误人家吧,我现在一心扑在学业上,根本没心思找对象,而且这种事得看缘分,我又不能随便大街上拉一个。”
总不好说你‘儿媳妇’早八百年就有了,哦,你儿子还给你亲自生了两大胖孙子,绝对是亲的。
辛文芳还不死心,瞪了辛安冬一眼,“那你跟妈说说,你什么时候找对象娶媳妇嘛,你奶你爷那身体你也知道,他们最疼你,现在唯一放心不下的就是你娶媳妇的事,妈不是催你,你好歹带个女孩回来给我和你奶他们瞧瞧,让老人在闭眼前也知足一回。”
‘彭!’
辛安冬脸色一变站起身,“妈!我奶怎么了?你怎么从来不跟我说。”
“前段时间隔三差五晕头,有时候还莫名其妙肚子疼,去医院也查不出毛病,老人上了年纪不都这样,油尽灯枯了呗。”
辛文芳有些感伤,但也知道生老病死都是要面对的,她当闺女的也没法子啊。
哪有人莫名其妙晕头、肚子疼的,肯定是身体出了毛病,他妈竟然还只以为老人油尽灯枯了,没放在心上!
辛安冬被吓得一身汗,“妈,我真不知道该怎么说你,奶成那样了你打电话也不说一声。不行!有病就得上医院,我们县城小医院不行,那我把奶带去b市大医院。”
他奶今年七十多了,以前在乡下的时候就一直腿脚不利索,早年因为没儿子的事郁结于心,身体不太好,还有他爷,几年前被辛艳芳气得差点中风,身体健康问题也不容忽视。
辛文芳就是个农村妇女,她没儿子见识多,见儿子一脸如临大敌的样子,也慌了,“你、你真要带你奶去b市?b市能治好你奶的毛病吗?”
“不仅我奶还有我爷,等我大学毕业,妈你和爸也要跟我去b市,我打算在b市定居,将来也在那边发展,”见辛母目露不舍,辛安冬认真的继续说,“清水县环境好空气好,但是各方面条件跟不上,医疗条件,教育条件等,我公司总部也搬到了b市,我的将来一切都跟b市挂钩,妈,我知道你舍不得清水县,舍不得姐姐们,如果她们也想去b市,我愿意给她们买房。”
辛安冬从不觉得自己对三个姐姐做得有多少,他的三个姐姐都不是得陇望蜀之人,更不会忘恩负义,他对她们好,不仅是因为感恩她们在他小时候的付出,另一方面未尝不是为了让父母高兴。
做父母的,不管有几个孩子,总喜欢合家欢,一家人没有隔阂幸福亲密的相处在一起,在自己力所能及的范围内,只要能让父母开心,辛安冬愿意做一些事,即便是牺牲自己的利益。
他这不是愚孝,他只是觉得亏欠。
归根结底,他是21世纪的一缕孤魂,占了小安冬的身体,他得到的是一条人命一段人生的馈赠,他没有什么可以偿还的,因此在父母有生之年尽量让他们过得开心幸福,是辛安冬唯一能想到并可以做的。
儿子不觉得有什么,辛文芳却跳脚了,狠狠在辛安冬脑门上敲了一下。
“你个傻儿子,钱烧得慌啊,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还用得着你给买房子?我嫁妆出了,又是送铺子,过年过节不缺她们吃的,不用她们养,你哪次回来不私底下给她们塞钱,你以为我不知道?!还给买房子?钱多了没处花是吧,b市那房子多贵啊,不美死她们婆家!你读这么多年书读傻啦?!”
辛安冬捂着头有些懵,“那妈,你还愿意和爸跟我去b市生活吗?您放心,我有能力可以照顾你们。”
觑了一眼傻儿子,辛文芳哼了一声。
“人常说,养儿防老,妈生了三个闺女一个儿子,村里人怎么说我不管,我对闺女儿子一样稀罕,但妈说句掏心窝子的话,你三个姐姐就没一个比你贴心的。”
辛文芳心里明白得很,“你从小就乖,妈生你的时候营养跟不上又早产,你小时候三天两头生病,妈一直怕你长不大,幸好你长大了,也有出息,现在清水县谁不知道我辛文芳的儿子又孝顺又有出息,给三个姐姐送铺子当嫁妆,你两个姐姐在婆家过得好都是你的功劳!”
辛文芳多骄傲,走出去谁不夸他儿子孝顺有本事,还知道照顾姐姐,世上就没像他这样处处贴补姐姐舍不得姐姐的兄弟!
辛安冬无奈,“妈,你说这些做什么,姐姐是我的姐姐,我哪能不为她们着想。”
“可人有时候是不会知足的,你的好会让她们上瘾。”辛文芳冷不丁说了句。
辛安冬眼皮一跳,皱眉问,“妈,这话是,难道姐姐们——”
“不是,没有,你别紧张,”辛文芳见儿子小脑门皱起,好气又好笑,“妈只是想告诉你,你是我儿子,将来养我和你爸天经地义,我们肯定是你去哪我们跟到哪,你姐姐她们有自己的家庭,你妈我也不是离不开闺女的,她们只要过的好我又有什么可放不下的,你不需要给她们买房子,你只要做到一个弟弟该做的就行了,再给多会让她们成为习惯,妈知道你是好心,可人心易变,你三个姐姐现在还没有生出其他心思,将来谁也说不准。”
即便是亲闺女,辛文芳也不敢打包票会对她们弟弟感恩戴德一辈子。
财帛动人心,小时候她和二叔家的两个兄弟玩得不好吗?她省吃俭用给辛文志读书,最后得到了什么?
永远也不要小看一个人自私的本性,她自然希望儿子闺女和和美美一辈子,可其中的尺度需要安冬拿准。
她知道儿子舍不得姐姐们,她也舍不得闺女啊,但人与人相处不是这样的,一味的付出,付出的那个人会心寒,得到的人会越来越觉得理所当然。
辛文芳是个没什么见识的农妇,但她半辈子的经验让她看出了辛安冬如今做法存在的不安定因素。
手心手背都是肉,她不想等到七老八十,只能无奈的躺在床上看儿女像仇敌一样争锋相对。
辛安冬心情很复杂,久久不能平息。
辛母说的这些道理他其实没有任何是不明白的,他只是身在局中不知局,太想当然尔,却没想到最后需要母亲点醒。
晚上给蒋玄宗打电话,他忍不住提到这件事,问他是不是觉得自己做的不对,他不该考验人心,如果将来姐弟之间真出现不可挽回的矛盾,究其缘由,不是人心的贪婪,而是今天他的自以为是。
蒋玄宗清冽的嗓音柔和至极,“你不用顾忌这些,做你想做的就行,不过岳母也没有说错,好了,这些事没什么可纠结的,我好几天没见你了,你、没有想我吗?”
在蒋玄宗看来,安冬只要开开心心就好,其他的烦心事总归有他处理,再说,难得通话的时间,聊那些无趣的事不是浪费时间嘛,还是趁机培养夫夫感情的好。
话说蒋先生也是很委屈的,他能理解安冬不把他介绍给家人的为难,他可以等,但他不个接受独守空房,哪个有夫之夫比他更悲催,明明恩爱两不疑,却摸不着亲不到,只能隔着话筒说些体己话聊以慰藉。
他倒回避重就轻,被他一插科打诨辛安冬哪还有时间伤春悲秋,眼角抽了抽,冷哼,“那昨晚爬上我床的野男人是鬼吗?”
见过不要脸的,没见过得了便宜还卖乖脸皮比城墙还厚的,偏偏这丫还一本正经得不得了,最会装模作样。
被讽刺的蒋先生果然没半分惭愧,他哼笑,愉悦的声线里不难听出几分得意,“应夫人需要前去,辛勤劳作了一夜却只被当成野男人,为夫恐怕是这个世上最憋屈的男人。”
呸!还我沉稳内敛的蒋书记,辛安冬脸颊烫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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