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对这个世界充满恶意》第3章


上面是一行字:有一天,上帝问我你有多爱我。我回答道,就像爱萧深一样爱你。
最近的萧深,又爱上了每天晚上开着红跑去大街上转圈。许多狐朋狗友闻风而来,一时间,深夜转圈党在燕城火了起来。
又是一晚万家灯火时,萧深倚在自家的跑车门上,笑着看了眼对面的人儿,“北京来的,玩一局。”
得,来就来。对面的人不过二十出头的样子,却出落的楚楚动人,浑身散发着一股妖气儿。平日里萧深最厌恶的就是这一种人,这几乎是全燕城公子哥都知晓的事。
果然,一局罢,萧深赢得毫无悬念,他掏出一支烟,立马就有人上来点火,萧深笑了下,闻了会烟味,就扔在了刚出车门的人儿身上。
“你!”本来就因为输了觉得很没面子的谭思恩,这下更是气得不轻,一个拳头就砸了过去,萧深慢吞吞地接住,一双淡淡的眸子朝他一弯,霎时,就让眼前人一花一愣,随即就被肚子上的痛苦弯下了腰。
萧深笑着又朝他身上补了几脚,在他衣服上擦了擦鞋子,才把他扔进了车里,在一片叫哄声中开车离去。
车里的气氛顿时变得微妙,谭思恩这时才觉得害怕起来,一双咕噜噜的眼珠子乱转,嘴里却不讨饶,“姓萧的!我可是谭家的,你动手前也要掂量掂量……”谭思恩咽了咽口水,又加了两个字,“好吗?”
“去宾馆吧,燕大门禁很严。你交换生过来也不要太嚣张了。”萧深看向他,笑着露出一排整齐的牙齿。
谭思恩呆呆地点了点头,觉得传说中的萧深果然有点神经病。
萧深下车后,带着谭思恩进宾馆用自己的身份证开了一个房间,然后把房卡给了他就离开了。回过头的时候,又加了一句,“有什么事可以打电话给我。”然后才迈开长腿走出门外。
“果然神经病,”谭思恩对着他走远的背影骂了一句,“我怎么知道你的号码,搞的全世界都该知道你的号码一样。”
哪知道下一秒,接待处的客服小姐就拿着一张纸伸了过来,“谭先生,这里是萧先生的电话。”
然后谭思恩整个人都斯巴达了。
第3章:前传3
不是所有人都能够那么健忘,比如萧深。每天晚上不管喝多少酒,做多少爱,都无法忘掉脑海中的那个人,越想擦掉,就越深地印在脑子里。真是应了自己的名字。
外面的世界完全黑掉了,窗帘拉得紧紧地,保证透不出一丝光息。萧深窝在客厅的沙发里,几上堆着乱七八糟的零食和烟酒。大的过分的屏幕里放着不知道几十年代的黑白电影。他习惯性地咬住自己的上唇,没有感觉到任何疼痛,随即又狠狠扇自己的脸,进行长时间的自虐,无法自拔。
等气温在早晚骤降的时候,已经是十一月份了。燕城的初冬不算太冷,外套厚点也足以过完整个冬天。萧深却早已裹起了高领毛衣,外面一件卡其色风衣,头发也渐渐长到了耳际,因为没有打理,而显得有些凌乱美。俊朗的外表不管穿什么都像是随时可以上时装周的模特。
萧深开着低调的宝马进入燕大的时候,校园里只有三三两两的学生了。他不疾不徐地走下车门,向教一走去。
门口处,后面赶过来的学生一个猛冲,不仅没有把前面的人撞倒,反而自己差点摔下去。斜插处里,一只手伸了过来,谭思恩往上看清楚是谁的时候,整个人都像掉入了冰窖里,冷的不行。上方的人对他笑了笑,就朝讲台上走了上去。后面的朋友喊他的时候,谭思恩才回过神来,有点懊恼地和他们一起坐到最后了一排的老位子。
“……我代你们李老师的班,我姓萧,单一个深字。”萧深朝台下蠢蠢欲动的学生弯了弯嘴角,“私人问题一概不回答。好,先讨论一个问题……”
萧深上的课跟他的人一样,随意不着边际,却字字在理,切合主题。连最烦这种公共课的谭思恩也不知不觉地听入了迷。他用一只手托着自己的下巴,眼睛里映出他的轮廓样子。
“后排穿蓝毛衣的那个,看你听得那么认真,你来回答一下马斯洛提出了哪五个需求。”萧深走上了阶梯,一步步走上去。
被点名的谭思恩这才反应过来,谁知道这么基础的问题啊,他暗暗咒骂,在那人的注视下,总感觉脸都烧起来了,草,老子又不是女的,有什么好看的。
“坐下吧,”萧深看了他一眼,才说道:“你们的生理安全需要已经基本得到了满足,我是说相对的。你们社交和尊重的需要,缺吗?想必也不缺。读燕大的你们有理由自豪你们的富裕,不仅仅是物质上,更是对于社会层面来说。你们和普通人不是一个起跑线上,因为你们比他们永远拥有更多的人脉,资源。但是,难道你们就满足于此了吗?这里就要说到自我实现的需要……”
近两个小时的课上完,中间没有休息过,萧深说了声下课就匆匆走出了门外,惹得一众学生哀嚎遍野,想要搭讪也无门啊。
“喂,听说萧少以前也是燕大毕业的,是那一届的牛人……”前排的女生声音很大,大得连后面的谭思恩都听得一清二楚。他把耳朵竖得高高的,脸上却一点也不在意的样子。
那个女生又花痴了几句就和同伴走了,谭思恩原本还想再多听些劲爆的,没想到就这么没了,不免有点郁闷。
和北京一起交换过来的同学以及室友走去食堂的路上,寝室长突然谈起了萧深,讳莫如深地说了一句,“原本痴情的萧公子如今成了浪荡风流子啊。”
谭思恩的眼神马上亮了亮,急急追问,“为什么啊,发生了什么事?”
然后,谭思恩就知道了一件他宁可永远也不想知道的燕城上流社会的秘事。
晚上回到寝室的时候,他的脑子里还一直回想着那句话。“萧少被何少搞得超惨,到现在还有走出来呢,所以你现在看到的都是黑化的他啦,他以前不是这样子的,哎,给你看这张他们高中时候的照片……”照片中的萧深笑得一脸明媚,闲适地站在教学楼前面的草坪上,眼睛很亮,好像两颗小太阳,他的一只手搭在旁边的男生身上,微微侧着头。谭思恩突然想起一句很俗的话,那时阳光正好,那个少年穿着白衬衫向我款款走来。
“那,他旁边站的是谁?”
“还有谁。不就是那个萧少惦念不忘最后被何少间接搞死的人嘛,抑郁到最后受不了刺激自杀了。姓傅,叫景言,对,傅景言。”
谭思恩一时说不清楚自己心里面的感受,一会儿为萧深,一会儿为何家伦,又一会为了自己。他匆匆洗了个澡,就上床蒙了被子,闭着眼强迫自己不去想这些不关他的事儿。可是,他偷偷拿出刚才被扔在枕头底下的手机,按了开锁键,点了通讯录,手犹疑地在上面滑了几下,停在了“萧神经病”这个名字上。谭思恩不觉抿住了嘴唇,恨恨地骂了一句,关机睡觉了。
夜晚的次数多了,也就不稀奇了。萧深的宅子里一如既往地只有他一个人,除了三年前的一次意外往这里带过人外,其他的时候,他一直都极力避免。仿佛心里有一个顾忌,即使伤害,也希望是自己动手,而不是他人来玷污。对,就是承认还是有点在意他的怎么了。可是相对的,他也永远不会原谅他,而折磨他的最好的方式就是不见他。
接到电话的时候已经是凌晨三点,那时候萧深还没有睡着,手里把玩着一把军刀,他接起电话不小心伤了自己的手,军刀“咚”地砸在了地板上,电话那边立马传来紧张的声音,“怎么了,阿深?别碰那把刀了。”萧深弯腰去捡的手顿住了,过了一会,才把它捡了起来。
“宝宝明天生日,我想,”另一座灯火通明的别墅里,只有一间屋子是暗着的,祁玉的眼睛滑过另一边安睡着的宝宝,轻轻地向那人求许。
有一段时间的静寂,萧深仿佛听见自己叹了一口气,他说,“明天来我这里吧。”等对方挂断电话之后,萧深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他不由骂了一句“shit”,又在沙发上呆坐了十分钟,才脱了衣服走进卧室,想要补个眠。
阳光照进窗户,温暖他的被子,也没有把他吵醒。但是一阵孩子的笑声和逗弄孩子的轻软细语却将他唤醒了。萧深试着睁开了眼睛,目光所及的是两张并不相似的脸,却同样的细致,同样的充满人气。他不禁哼唧了一声,又马上被自己发出的声音所吓到,“喂,几点了。”
那个人在光晕里回答,“十二点多了,我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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