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铁》第42章


子安手攥着硬币战战兢兢回到穆川身边。
怎么总低头走路?会掉井里面的。穆川玩笑道。
怕人看我,怕我看人。
没用的小东西。
穆川扳正他的肩膀,托起他的下巴,逼他仰头对视自己的眼睛。固定的好的眼神又开始四散漂移,不停地往下滑。穆川指了指自己的鼻梁,不看眼睛,看这里也行。
子安勉强盯住穆川鼻尖一点,他的眼睛瞳仁大又漆黑一片,盯紧一样东西就有种死气沉沉的味道。穆川揉了揉他的脸:“表情别太僵,嘴唇放松。”两片嘴唇松开露出一个黑色的洞口。穆川把两片唇用手合上:“闭嘴,张开发傻。”
两人继续并排走,穆川给他讲落水狗的道理。低头不敢看人,气势上就比人输了一截,这是找揍的,逼着别人轻视你冒犯你。眼神不要浮,表情不要僵,笑也不要贱。不敢看人,你怕谁?
四下无人穆川刮了一下子安的脸。小阮很帅的,别人看你是理所应当,你看别人是他的荣幸,不要怕。
子安想自己没那么自恋,不至于好看到人见人看的地步。
他也不是怕别人,除了穆川真没什么好怕的。只是太长时间关着,见不到什么人。见到的人十有八九也不太看得上他,要么嫌弃他被人玩的惨兮兮,要么就是看上他想就地草他一顿。因此心里不好受,更羞于在外人面前晾着。碰见人的眼神就好像一桶冷水从头浇到脚,心都凉透了。
他已经不是很能适应他人适应社会,凡事都觉得自己有错,别人理所应当瞧不上自己——他太自卑了。
穆川拍了拍他的肩膀,对他开始训练。迎面走来一对牵手的男女,穆川问子安,来了几人,穿的什么样的衣服,女孩子头上带的什么样的头饰,好不好看。
子安,你喜欢那个男人还是女人?
男人。
为什么?
那个女的脸上有痘痘。
穆川低声说了一声bingo,不要看身材,看脸,脸决定一切。美人眼睛都好看,看眼睛,不要错过。
子安手指头发抖,他要是看到我看他怎么办。
没事,对他笑一笑。
子安动了动脸上僵硬的的肌肉,失败的没有笑出来。
穆川提出建设性意见,眼睛弯起来,假笑。
子安又一次失败了,把一双眼睛弄得像散光。
穆川说,你要是觉得对他有意思,就向他眨眼睛。你要是不想勾引,就一直盯着他,他怕了就会不敢看你,气势上压倒他。遇到脸熟的病友或者医生护士,打个招呼。
一圈一圈绕下来,一连遇到十多个人。子安不自在像做贼一样扫过他们的身体,衣服,脸,向穆川汇报。遇到了一位检查时遇到过的患者,还僵硬的伸出右手垂直向上手心向外手掌左右摇摆三十度重复三遍。子安心都快跳出来,她,该不会认为我是神经病吧。
那女人脸色蜡黄精神状态却很好,旁边一位年轻的女人陪着。看到子安向她打招呼,眼神里闪过一丝诧异,然后微笑的向他说了一声嗨。得到回应的子安心里得到一种奇妙的满足,恨不得冲到她面前说一声谢谢。
穆川带着子安转到一个僻静的地方,把他拥在怀里搂紧腰,侧过脸追逐他的眼睛,贴着他的耳朵,口中暖湿的气体撩着他皮肤,痒痒的,低声说,goodboy。
子安依旧是低眉顺眼,沙沙的回了一句,Thank you,my lord。
他英语很不好,不爱学习虽然念到高中不过真正文化水平大概只有小学。实在记不起lord是地主还是少爷还是老爷还是主人,总之算得上一个很尊重的称呼。
睫毛抖了抖,子安颤颤巍巍抬起眼睛看着穆川。他是笑眼弯弯,瞳仁颜色浅淡,很有水光潋滟的感觉,诱人水灵灵的像新鲜的荔枝,让人想抠出来连着血甜蜜蜜的吃掉。
四目相对,并不错开。穆川的眼睛似乎真沾上了某种魔力,把他吸入魂魄,让他既不移开也不胆怯,坦荡平和的看着他,略带痴迷,酝酿着刺瞎他双眼的冲动。
如果他一直这样,表里如一,那该多好。
第37章 。暗生
子安想,要是能在医院住一辈子就好了,天堂也不过如此罢。
他也不怕穆川来,甚至有些隐隐期盼他来。原来和他在一起总怕说错话做错事,一个不小心又惹得穆川不愉快,拎着他上去演一套全武行。什么时候他尽兴了,他才能趴着喘两口气。像中途举旗退场这种事是不可能发生的。什么叫“不行了,真的不行了”,穆川笑的云淡风轻告诉你,死了才算不行,这怎么能算。
可现在一看,穆川貌似没那么坏。
会做饭,家常清淡;照顾人,细致妥贴。论外貌,英俊可亲颇为诱人;论身材,肌肉圝紧实性圝感健壮。
没用的男人温柔细心,如子安,被乃父评价为,养了个丫头。大概就是小男人,与娘炮无易。
有用的男人温柔,如穆川,才算优点。能力强大十分能干,说话中肯貌似谦和。成熟绅士,又见多识广,比子安懂得多,会做的也多,什么事都能指点两句。
子安几乎都要崇拜他了。他缺爱,缺父爱母爱,缺一种可以依靠的,十分强大的爱。母亲去世太早,父亲以未亡人的身份理所应当的萎靡不振。如果家中真有爱,那也是子然的,先天弱势,性格可人疼。他像个无人照管的野小子,懵懵懂懂横冲直撞的长大,看似凶狠却没什么内里,当真骄傲却娇不起来。到后来,谈何爱与关怀,连正常人的相处都做不到。一帮狼围着他撕咬,他被教的楞怔,后来自觉的撕下圝身上的肉,恭敬的交到人手里,别打了,别咬了,我自己来,你吃吧,我给你。
穆川对他好,从最开始满腹怀疑胆战心惊,到渐渐的有些迷恋依存。
就算这好要用代价来还,那又怎么样。他太缺正常的相处,正常的温情,给他一点他倒不太在乎是谁给的了。饮鸩止渴是死,你怎么知道鸩酒在干渴的喉咙里过一遍不爽?鸦片烟抽多了会半死不活,可是熬鸦片的香气,抽鸦片的惬意,却让人切切实实的快活呀。
他想,他要是真有父亲兄弟肯照顾他,大概,也就不过如此吧。
和尚乃恶中色鬼,为什么?生活清闲没事干,正当壮年血气方刚,他不想那事,谁想?
穆川也闲下来,前一阵忙的打盹都要三思量,每日东奔西走不是飞机就是火车,没心思搭理身下穆小二。如今一闲,先是加紧穆六思想教育工作,实践理论两手抓,两手硬,把他哄的一愣一愣。
剩下的就是子安。却只能看着吃不到肚子里,对着病人下手未免太丧心病狂。他自诩要做个好人,可是。好人果然不好当。身下的一杆枪对着目标开不了火,快把自己给弄的火大。
下午去医院,子安的精神状态很好。脸上无伤恢复了原来细瓷白釉的光彩,天天好吃好喝供着,身上也渐渐骨肉匀称起来。正全神贯注的拿刀对着一个红苹果。
上次穆川把苹果皮从头到尾不间断的削下来,拿手提着好像一条螺旋的基因链。子安这回毫不示弱,熟练流畅切成六块,在上面打v字口去肉,打v字形去皮。摆在碟子里,左面趴着三个胖嘟嘟的顺耳小兔,右面立着三个把苹果皮当耳朵插的立耳小兔,和日剧里的无异。
穆川拿牙签吃了一个,赞到,子安很厉害。
那边子安备受鼓舞,又拿了两个苹果抄起水果刀利落的雕花。花样复杂好看,穆川看的眼花缭乱。
“够了。”看拿起第四个苹果仍不打算收手的子安,穆川往他嘴里塞了一块苹果,“吃不了该浪费了。”
顺便拿起红皮盛开的一朵莲花:“真是够漂亮的了。”
吃苹果不是目的,吃人才是目标。
怎么吃,当然像吃苹果一样吃了他。打皮切开雕花,零零碎碎拆分入腹,汁水和果肉在口中尽情吞咽,嘴角留点黏甜的津圝液。
穆川一把抄起子安,右手隔着的裤子不紧不慢的撩圝拨,揉搓。
如隔靴搔圝痒一般,越搔越痒。
手从裤外转到裤外,从大圝腿移到上侧,在那玩意上面用指尖划道,翻转,轻轻撸沉甸甸的鸟蛋。子安窝在穆川怀里,腰部发软,低声喘息。
他热情配合的用脚蹬掉长裤,手扶在胯下将白色内圝裤褪在膝间,小圝腿蜷缩一勾内圝裤就挂在足尖之上,将挺翘的臀圝部紫红的阴圝茎暴露在空气之中。
向上挣扎,伸手解开穆川衣服扣子,碰了碰胸口两点。
粉团团的乳圝晕中间安静呆着软圝绵绵的乳圝尖,很小很可爱。下面一根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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