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日凶猛(陶畅)》第4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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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年,我穿着一身干净利索的正装,走进了冯奇斌开的那家私立医院。我过五关斩六将,最终在外科医生的终审面试舞台上脱颖而出。三试,我直接面对的是这家医院的老板兼院长,冯奇斌。
我记得那天他戴了一顶很不靠谱的假发,因为那假发的大小好像并不合适,暴露了他不少原本不该露的地方。我看到他的第一眼,那副正气凛然的样子完全看不出来是个草菅人命的凶手,你根本无法相信这种事儿是他能做得出来的。不过没一会儿,他就点上一根烟,眯缝着眼睛问了我几个问题。他并没有问我残疾的右腿之事,而最让我印象深刻的问题是他问我:“为什么当时想考医学院当医生?”
我毫不犹豫地回答:“因为,很小的时候我母亲患癌症去进了。从那时!我就立志当一个医生,救死扶伤。”
也许是我的精神打动了他,他在翻看了我大学时候的各种成绩单之后,当机立断地留下了我。我脸上露出了一丝喜悦,这喜悦在他看来是因为获得了这个工作机会。而在我看来,我的喜悦是在于我的复仇大计,迈出了坚实的第一步!
从那之后,我在这家医院工作了将近七年。这七年,我发现冯秃子是一个非常非常吝啬的人。他爱钱如命,我从没有见过比他更拜金的男人。也许他骨子里就该当个商人,而不是医生,但这个事实也为我合理解释了他当初向我父亲索要红包的原因。
虽说我的工资年年在涨,我也买上了车,独立租了不错的房子。但工资完全是跟着物价涨的,这是理所应当的!冯秃子经常会克扣我的奖金和提成,按说在我们医院的外科,我算是第一把刀了。我做过的手术不计其数,但十次有五次的奖金会被冯秃子无故扣掉。他总在各种会议上说削减人员开支的原因是要改善医院的区疗环境,争取做国内首屈一指的综合性私立医院。但这么多年来,我也着实没见医院有多大变化。倒是医院的护士越来越漂亮,冯秃子的车子越换越勤,房子也越来越多。
七年来,只要我看到他。每时每刻都有直接上去给他做个解剖手术的冲动。但也许是胆子小,也许是机会不成熟,也许是我还有璟雯和父亲的牵挂。我都一一忍下来了。后来,先是璟雯抛弃了我,而当我发现我爸和梁晓欢母子更像一家三口时,顿时觉得全世界都抛弃了我。时至今日,我已了无牵挂。所以,2012年,趁着末日前月,趁着生日之际,趁着母亲二十周年忌日,我终于动手策划并实施了这个复仇计划!
Chapter 15 最后一役
时间回到当下,2012年12月12日,我和冯秃子面对面地坐着。他把烟掐灭在烟灰缸里,问我:“有事儿吗?”
我笑了笑说:“也没什么事儿,就是来您这儿看看。”
“呵呵,你现在又工作了吗?”
“没有。”
“没有?”他将信将疑地看着我。
“是啊,这几年太累了。一个病人接着一个病人,一个手术接着一个手术,袓国的大好河山我都没来得及逛逛就奔三十了,想趁年轻带着我爸多去旅旅游。”
“哦!那挺好。”他撇了一下嘴,停顿了一下说,“不过,话又说回来。你要不是一个病人接着一个病人,一个手术接着一个手术,你哪儿来的钱去旅游啊?”
我低着头笑了一下,说:“有钱没命花也不行啊。”
老冯听了我这句话,愣了一下,琢磨了几秒钟说:“嗯,也对,也对。还有事儿吗?”
我摇摇头,看着他。
“那就回去休息吧。”他一抬手,看了看自己那块昂贵的万国手表,说,“我也快上班了,祝你……早日康复。”
“谢谢您。”
我站起身来,一瘸一拐地走到办公室门前,拉开门,回过头看了一眼冯秃子。他已经低下头佯装看着放在写字台上的资料,我就知道他不愿最后跟我对视一眼。
上次我带受伤的璟雯来这个医院的时候,冯秃子就对我爱答不理的。这次则更加恶劣,但我并不意外。因为我辞职那会儿他不想让我离开,毕竟我是这医院外科的头一把刀,而且跟他那么多年。最重要的是,我从来没有跟他争过钱的事儿,一副视金钱如粪土的样子,所以他觉得我毅然决然地离开对他来说是个巨大的损失。冯秃子一直对此耿耿于怀。
出了办公室的门,坐上电梯下到一楼。刚出电梯的门儿就看见照顾我的那个护士,她惊讶地看着我问:“哎?您怎么不在病房里待着?您这脚还不利索,别乱跑啊。”
“没事儿,好多了。我溜达溜达,活动活动。”
“才几天啊您就活动活动?万一您有点儿什么事儿我们可担待不起。快快快!回去吧,该给您输液了。”护士埋怨道。
我回到病房,推开门,看到那个富翁还在睡着。我轻轻地走到自己的床前,刚准备坐下,突然发现床头柜上有一张用黄色便笺纸写的纸条。拿起来一看,上面潦草地写着一行字:“我知道你的一切,别干傻事儿。”
我拿着纸条,下意识地左顾右盼,房间里除了我们两个患者没有其他人。我走到卫生间,推开门,里面空空如也。就在这时,护士拿着输液的东西推门而入。进了门她就对我说:“哎哟,您怎么还溜达呢?赶紧躺下吧。”
我赶紧把手里的纸条揉成一团,塞进病号服的兜里躺了下来。护士一边给我插管子一边说:“以后您别乱跑,真的。主要是您这腿脚不利索,我们真害怕。上回——”
“行了我知道了。”我打断她的话,但脑子里还是想着那张纸条的事儿。
也许是我们说话的原因,临床的富翁醒了,他慵懒地打了几个哈欠,睡眼蒙眬地看着我。等护士走后,我问他:“你刚才睡觉的时候听见有什么动静了吗?”
他似乎还没彻底醒来,又闭上眼睛,摇摇头。
“有人来过没有?”我又问。
“没有吧,应该没有。”他闭着眼睛,含混不清地说。
算了,我知道问他也没用,他就是个傻吃闷睡的人,他来这儿是度假的,就算丢了钱包估计都不会知道。我从兜里重新掏出那个纸团,又打开仔细看了看。这个笔迹我根本不认识,而且我也丝毫没有分辨笔迹的能力。可这会是谁呢?唯一让我想到的就是李淑芬!但是李淑芬明明没有跟踪我来医院啊,我并没有看到她那辆黑色帕萨特轿车。而且我是9日住院的,已经过了三天,她为什么要等到现在才出现呢?如果不是她,那还有谁知道我的事儿呢?这个人知道我什么事儿?叫我“别干傻事儿”又是什么意思?一连串的问题又涌了上来。
12日的下午和晚上,我按时晚饭、输液和烘烤伤口,一切都是那么顺理成章。再没有发现什么异常情况,也没有见到什么可疑的人。在紧张与忧虑中,我很快就睡着了。
2012年12月13口将近中午的时候我才醒来,头脑清醒后的第一件事不是睁开眼睛,而是用手去摸床头柜。摸了半天,除了一个我自己的一次性水杯之外,没有任何东西。我赶紧挣开眼睛确认。的确,床头柜上干干净净的。
“醒了?”富翁问我。
“嗯”
我撑着身子自己坐起来,靠在床上,看了他一眼。他正拿着手机,胡乱翻弄着。我问:“上午有什么人来吗?”
他连看都不看我一眼,继续一边玩手机一边说:“嗯?没有。”
我叹了一口气,这时他突然放下手里的手机,仰着脑袋说:“哎?有个人来了。”
我突然警觉起来,快速转过脸看着他:“谁?”
“有一个护士。”
“哦。”我立刻又放下心来。
“不过。…”
“怎么了?”我刚放下的心又被这个大喘气悬起。
“不过这护士我好像还真没见过,她就推开门脑袋钻进来看了一眼,就走了。我还想呢,看就看吧,干吗还贼眉鼠眼的?”说完,他又抄起手机玩了起来。
“你看见她长的什么样吗?”
“看见了啊,普通人,没伺候咱俩那护士漂亮。”富翁猥琐地笑着说。
我下了床,慢慢吞吞地走进卫生间洗漱。完事儿之后,我站在富翁面前,对他严肃地说:“老哥,我出去一下。求你个事儿,如果我不在的时候有陌生人进咱们房间,你最好能记住他的样子。如果是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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