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日凶猛(陶畅)》第51章


着我的估计也是冯秃子叫来的警察。想到这儿,我使劲从地上用左脚撑起自己的身休,试着将自己的右脚也放在地上。可当我的后脚跟小心翼翼地碰到冰凉的地板之后,又是一阵钻心的疼痛袭来。我赶紧扶住墙,让自己不至于因为疼痛再次倒下。
我的鼻子酸酸的,我难过!我委屈!我很想大哭一场!但是我没有。我唯一要做的就是扶着墙和各种家具,一步一步地跳到门口。我似乎连开门的力气都没有,用一只手顶住门框,把全身的力气都放在另一只手上,奋力一拽,房门被应声打开!
三楼,仅仅是三楼。因为没有电梯,我抓住扶手,像个真正的疯子一样,一跳一跳地跳出楼道。我从车里拿出一捆绳子和一个停尸袋,再次回到了楼道里。面对着三层楼,三十七级台阶,我仿佛又回到了小时候断腿的岁月。我咬着牙,用左腿,再次一跳一跳地跳上三楼。经过这三十七级台阶四十九次跳跃之后,全身都几乎被汗水浸透了。我掏出匕首,站在门前,推开房门,脑袋探了进去。我看到冯秃子仍然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用最快的速度到冯秃子身边。我跪在地上,将他左右翻滚了几次,五花大绑起来。然后拉开停尸袋的拉锁,又费尽九牛二虎之力将他装了进去。
这些都不是最痛苦的,最痛苦的是我要拽着这个160斤左右的家伙下楼!不过,以我现在的情况来看,抱他或扛他都是不现实的,甚至再像刚才那样跳着下楼都是不现实的!我忍着剧痛,再次尝试将右脚落地。就那一瞬间,钻心的疼痛迫使我疯狂地用拳头捶着墙壁!我的眼泪再次流了出来。就在这时,冯秃子的手机响了!我扶着墙眺了几步跳到茶几前,拿起手机,上面显示着几个字——李淑芬!果然!果然是李淑芬!
时间不多了,我从茶几下面拿出一块抹布,咬在嘴里。我怕万一因为喊叫咬着自己的舌头,那就是咬舌自尽了。第三次将右脚放在地上,疼痛感立刻通过中枢神经从脚尖钻进脑子里,管不了那么多了。我俯下身子,双手攥住停尸袋的一角,浑身使劲,嘴里发出“呜呜”的声音,脸上不知是汗水还是泪水,活生生地将冯秃子拖到了门口。
门口的鞋柜上,我发现了他的奔驰车钥匙,顺手将它揣进兜里,然后拽着停尸袋走进楼道。面对那三十七级台阶,我想,必须把他弄下去。如果他中途醒了,也管不了那么多了!如果他磕死了,也就算他活该吧!我把他拽到楼梯旁边,横放在那儿,用左脚用力一踹。冯秃子的身子像个沙袋一样滚了下去。由于他的身体比楼梯的横向长度要长,所以一脚是无法把他一次性踹下去的。三层楼,我用了十脚才把他踹到—楼。
到了楼道门口,左顾右盼了一会儿,正好外面没人。也许,我已经适应了疼痛,也许我已经对疼痛麻木了。我一瘸一拐地走到自己的车位前,将后备厢里的一些东西挪进他的奔驰车里。然后上了冯秃子的车,打着火,挂上倒挡,迅速地将车停到楼道门口。最后我使出吃奶的劲儿,将这个160斤左右的男人装进了奔驰车的后备厢!
※※※
从冯秃子家开往通州的路上,每一次踩油门儿对我来说都是一种残忍的折磨。仿佛右脚一直踩在被烧得通红的恪铁上,我几次差点儿疼得晕过去。我把车里的音乐开得很大,并且把车窗全部摇下来,为的是尽量让自己清醒。
当车开进小区停在了车位上的时候,我如释重负。透过后视镜,我看到自己的脸明显分为两种颜色。被开水烫的那片红得像个柿子,大块大块的表皮脱落下来。而另一片是吓人的惨白,就连嘴唇都是毫无血色。我闭上眼腈,急速地呼吸着,虚汗顺着嘴角流淌下来。休息了将近一个小时,直到我有力气睁开眼睛的时候,看看时间,巳经下午1:00了。口干舌燥的我在门把手下面的储物格里发现了半瓶矿泉水,我一股脑全灌了进去。刚要把空瓶子放回原处的时候,我发现储物格里还放着一本驾照。拿出来,打开一看,上面贴着冯秃子的照片。我把它揣进兜里,开门,下车。
我用了十分钟的时间,把冯秃子从后备厢里拽进电梯,到了地下室。又用了二十分钟的时间,一步一步地把他拽到我租的房子门口。倚着房门,掏出钥匙,筋疲力尽的我试了半天才把钥匙插进钥匙孔里。
当我把冯秃子拽进客厅。打开停尸袋的时候,他仍然没有苏醒过来。我把手放在他的鼻子上探了探鼻息,仍然有气儿。我赶紧把他从袋子里拉出来,用早已准备好的纱布在他的脚面和两个脚踝处做了简单的包扎。最后,把他扶起来捆坐在椅子上。当一系列工作全部做完之后,我躺在简易病床上,立刻就昏睡了过去。
2012年12月20日早上,我是被冯秃子疯狂的呼救声惊醒的!我一个鲤鱼打挺从床上蹈起来。我慢慢地走到冯秃子面前,他大惊失色地看着我。我抡起左手,一记耳光抽在他的脸上,然后指着他的鼻子说:“你喊,喊吧。看看有没有人救你!”
“你放了我,我求你我求你!你放了我我什么都给你!”冯秃子央求道。
我冷笑着摇摇头说:“之所以昨天不杀你,就是为了留到今天好好折磨你。”
说完,我把从车里带过来的一件“礼物”摆在冯秃子面前。这是一个铁皮工具箱,我将它打开。在里面肆意翻弄着,各种金属工具胡乱碰撞,发出清脆的响声。冯秃子居然吓得一下就哭了出来,他边哭边喊:“小林,我求你!我求你!你别这样!别这样!放过我!放过我!”
我找出一个中号钳子,在他面前挥舞着,冷冰冰地说:“张嘴。”
“不不不不不不!”
我伸出右手,凶狠地捏住他的脸,顿时他的嘴就张开了。“不不不不……不……”他的嘴里仍然含混不湥У亟泻白拧N野亚由旖淖炖铮们油芳凶∫豢叛莱荩担骸氨纠次沂窍牒湍愫煤昧牧牡模还衷诳蠢词敲皇奔淞恕!?br />
说着,我咬住下嘴唇,左手紧紧握住钳子,胳膊一使劲,只听“咔吧”一声之后冯秃子发出了痛苦的叫喊声!
“啊!!!”
—颗门牙连带着一大块儿牙龈被我用钳子活生生掰了下来,顿时一股鲜血从冯秃子的嘴里喷涌而出。又是“咔吧”一声,第二颗门牙也应声脱落。冯秃子的哭喊声更大了,鲜血顺着他的嘴,流经脖子,一直抵达他的胸口。“咔吧”“咔吧”“咔吧”“咔吧”“咔吧”“咔吧”,又是六颗牙齿被我拔出。
冯秃子一大口鲜血从嘴里吐出来,他前胸的睡衣几乎全部被鲜血染红。我用钳子捏住他的后槽牙,使劲儿一拽,但纹丝没动,我试了几次都没能成功。我把他的椅子拉到墙角,让他后背倚着墙靠着。我左脚支撑着地,右脚抬起来踹着他的肚子。再次将沾满鲜血的红色钳子伸进他的嘴里捏住后槽牙,像拔河一样,借助反作用力,只听得一个清脆的声音,第一颗后槽牙被拔出。鲜血几乎和牙齿一起从嘴里喷射出来。紧接着,我又用同样的方法,把他的下牙全部掰了下来。
我看着地上二十八颗红色的牙齿,再看看满嘴是血的冯秃子,兴奋地笑着,然后捡起一颗牙齿举在他面前,说:“知道为什么拔你的牙吗?因为,我对你的仇恨没齿难忘!”
冯秃子语无伦次地叫喊着,我没有理他。把牙齿随意地扔在地上,又从工具箱里拿出二十个一次性刮胡刀片和一本杂志,再次捏住冯秃子的嘴,将所有的刀片一把塞进他的嘴里,然后用胶带快速把他的嘴巴粘住。
他皱着眉头,面目狰狞地瞪着我,眼神里流露出乞求和惊恐。我把那本杂志在他眼前晃了晃,冯秃子好像也明白了我的意图。他疯狂地摇头,“呜呜”着,好像在乞求我放过他。我哪得上他的求饶,用杂志当手掌,朝着他的脸上猛抽耳光。“啪啪”几下,嘴里的刀片就戳破了他的两腮。接下来,每抽一下,都有一个刀片从嘴里捅出来。每抽一下,冯秃子都会疼得抽搐一次。我看着冯秃子脸上钻出来的刀片尖,用钳子捏住一个,尝试着轻轻往外拔,疼得他全身在椅子上剧烈哆嗦着。然后一使劲,一个刀片从腮帮子里带着鲜血拔了出来!随后,我将他脸上所有冒出突儿来的刀片通通用如此方法拔出。顿时,冯秃子的两腮已经血肉模糊。
“你为了钱,居然能害死一条人命。我不知道有多少个人给你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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