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选第一名和第二名在谈恋爱》第62章


好几个都是托管的,事后想必咚咚和那边的人都会安排把点赞回复一条龙做好,就没去理。
丁凯城来招呼MIXing地去吃饺子,大家在后台披着羽绒服听着外面在倒计时,像是一群南极冰原上挤挤挨挨的企鹅。音箱嗡嗡地发出共振,听到主持人激情洋溢的声音,5、4、3、2、1。
咣当,新年到了。
所有人都欢呼起来,抱在一起说着新年快乐。
易为春微笑着,也说着新年快乐,走进欢呼的人群中。
那个账号更新了一个短视频,开始一声清越的笛声,是账号主人翻来覆去吹的那首曲子。带着些许气流的杂音,在篝火,风声,欢声笑语中如同一只飞在高空的鸟。几秒之后,音符突然跌宕而下,变得缠绵而温柔,变得和以往都不同。
第114章 天高地阔
大年初五是他们这里的圩,圩是开设在离他们村不远的河滩上,鸡鸭鹅有的都就地杀了拔毛带回去,浅水处都是红汪汪的血。这次是开年的大圩,加上上个月雨水丰沛,冲垮了一座桥,上次没去成,这次据说十里八乡都会来。
走马已经为此兴奋了半个礼拜了,这哥俩虽然算不上四体不勤五谷不分,但也绝不是生产农产品的能手,民谣歌手嘛,灵感来源除了远方就是姑娘,两个大老爷们窝在小山窝里看雪看秦白看得眼睛发绿,看得索然无味,如今总算可以见见鲜活颜色放放风了。
秦白最近在给村里的小孩上声乐课,他进B团的时候对自己其他方面都没什么自信,是通过VOCAL选进去(没准选拔委员会只是看他长得不错),声乐只懂一些基础的,反而后来吹奏学了不少。如今热衷于给班里同学们削笛子。可笛膜怎么都弄不到好的,竹膜倒是有,可是不持久,小孩嘟嘟两下就给吹破了。想要好的苇膜,就没法自力更生了,老老实实钱物交换,听说圩里有人卖乐器零配件,便说要一起去。
走马摩拳擦掌,五点不到就把秦白从被子里挖出来,三个人顶着星光背着行囊往山下走。
远远的山的那一头似是有火把或电筒,在雾气中一抖一抖地照着。
他们不赶早,纯属看热闹,走得也慢,估计到那里人家鸡鸡鸭鸭都杀了一半了,还得琢磨中午找点啥垫垫肚子。
秦白一边走一边仰头举着手机,赵默问他:“你干啥呢?”
秦白目不转睛,“拍天空。”
他们一起仰头看,太阳已经快升起来了,远处浮现出一溜奶白色,月亮只剩下个浅浅的指甲印,星星还亮着。
那可真是漫天星斗,汪洋恣肆快要泼洒而出。
群山是寂静的墨色,风呼呼从他们头顶掠过,惊起远处几声鸟鸣。
“天高地阔啊……”赵默悠悠地叹道,“你说我们这种大俗人的烦恼,什么房啊车啊妞儿啊,在这里又算得了什么呢。”他自嘲地摇摇头。
秦白没说话。
“诶,我们过完元宵可就走了,你要做的是啥事啊。”他拍了秦白一把。他们本来就是来采风的,民谣组合不讲究什么流量,还是要新歌能打,他俩最近哼哼唧唧把几首歌都定得差不多了,连主打都有了,是时候回去进棚录歌了。
秦白想了想,“其实原来我也不知道我来这里要干嘛,有点自暴自弃的逃避心理,总觉得非走不可,留在那里会疯掉一样,怕别人看我,又怕别人忘掉我。”
赵默斜觑了他一眼,“别人是指易为春啊?”
秦白笑着摇了摇头,“已经和他没有关系了。”他仰头,吐出一口白蓬蓬的雾气,“做什么事原因都归咎于他,我不想自己那么沉重,也不想他那么沉重。”
他眼睛一转,忽而从这略显悲壮的氛围中拔地而起,“诶,我之前联系了我以前的朋友,他们是做综艺起家的,现在自己独立出来做公司,和公益沾边,说和国家哪个部搭台搞了个保护传统民俗文化之类的项目,顺便捐图书馆音乐教室什么的,哥几个有没有兴趣,挂牌可以加名字哦?”
“好哇,在这儿等着我们呢!”马六笑骂道。
突然一阵簌簌声,三人极目望去,高耸的幽林飞窜出一群剪影一样的鸟,朝着雾气飞向太阳。
如果易为春没有翻山越岭,没有跌宕于命运,这个世界上谁会知道有易为春呢?
人也好,歌声也好,总是如果没有人注意到,就会慢慢慢慢被忘记的东西。
“没准这里还能出几个巨星呢!”赵默斜过去撞了他一下,调侃道。
“谁说不是呢。”秦白笑道。“到时候您可就是伯乐!”
“别说得光我们占便宜,你没有私心一样!”
秦白说:“私心自然是有的,但是更多的是可惜。”他笑了笑,“你看看来的那些什么教授学生,哪一个像是拿着有钱的课题的样子?这样代代相传太杯水车薪了。”
赵默摸了摸下巴,“老马,你别说,我觉得真的可以考虑下。”
艺人嘛,总要做点公益,否则要被人戳脊梁骨说你为富不仁,好像全天下明星都香车宝马似的。可公益这水深啊,很多敲锣打鼓捐出去的钱,背后的操作黑得要命。赵默想想都害怕。他们平头老百姓,可不敢做这种缺德的事情,宁可去献血也不太敢去捐款。
要是秦白作保,倒是可以考虑考虑。
倒不是他俩相信秦白的道德底限多高,而是秦白这种人精应该不会看走眼。
“我对音乐这块就知道个皮毛,只负责牵桥搭线,其实也是请哥哥们帮帮忙。”秦白说,“我不是科班出生,职业生涯接触的也大多是比较大众口味的东西,不过并不代表我不知道什么是好的。”
第115章 河
河滩上水已经很冷了,早晨雾未散开,石头缝里都是一些冰渣,然而很快就热乎了起来,驴和马甚至一辆老掉牙的板车把整个河滩占据得满满当当,卖种子的,卖荷包鞋垫的,更多的是卖家禽的,自动组成了一圈圈摊点。
秦白在人群中绕来绕去,挤得满头大汗,提回来两架芦笙。巨大的乐器上面高高耸立着几根色彩斑斓的野鸡毛,在人群中十分招摇。赵默和马六扛来了相机,正忙着跟各种少数民族少女搭讪,逗得姑娘们花枝乱颤。
三个人中午在边上的斜坡上汇合,吃买来的煮花生和芋头蘸辣椒粉,马六打量着他的战利品,“你要把这个带回去?”
秦白拿在手里左右转了转,他买的是最大的那种,舞起来虎虎生威,两人躲了躲,怕被他打到。“我觉得做工挺好的啊,打算回去给我妈挂家里的墙上。”
“话说你过年都不回家,怕是要找打。”赵默说。
秦白笑笑,“我也就今年开始回家,往常也没啥机会的。”
走马这才想起秦白原来在B市发展,他们这种吃青春饭的,没有逾久弥香大器晚成的道理,可不是只争朝夕么。
赵默拍了拍他的肩,“那这次也算休息了!年后回家?”
秦白道:“可能还要过段时间,我那个朋友的团队三月底进来考察,总得有个接应的人。”
马六说:“那敢情好,到时候咱俩也过来。”
他们是纯属没事找事,吃饱了就在山坡上看人家买卖牛马,腊肉,还有一些年货。近来公路比以前通了不少,也开始有些外面的画报,小姑娘的头花进来了。
赵默从兜里掏出个小手鼓,有一下没一下地咚咚敲着,张口就唱:“野生的风,吹走山啊海啊雾啊梦啊,你还看得到那颗星星吗……”
是他们下次做的专辑的主打歌,俩人成天哼着东改改西改改,有时候半夜坐起来突然开电脑,折腾得秦白都把谱背下来了。秦白想了想,摸出了口琴,合上了这首歌。
太阳刚有下沉的势头,浅滩上不少人马陆陆续续撤退了,栓着的牲畜都被牵走了,背篓也一个一个消失了。山里天黑得早,交通又不是那么方便,特别是那些拖家带口来的,掉进山沟沟里可不是开玩笑的。
三人坐到暮色四合,这才慢吞吞拍拍屁股往回走,秦白拎着那两大架芦笙,晃悠悠的剪影像是建筑工地的巨大吊机。
秦白走前面,拧开了手电筒,回头叮嘱他们,“把包里的羽绒服拿出来吧,估计走回去就冷了。”
“我这还买了老乡酿的米酒呢,这不巧了。”马六举着一个油桶说。“诶呀,这就少一架烤全羊,啧,美滋滋。”
“还烤全羊呢,小心被狼叼走。”
山里听说是有狼,不过他们也没见过,村落自有他们防狼的诀窍,大概在更深处才有这些野生动物。
三个人说说笑笑走在山路上,天已经黑了,偶尔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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