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NO.1先生》第78章


没有项董事长的许可,你怎么都不可能出去。”
项飞皱了皱眉,颇为不屑地说道:“瞧你说的,项董不过是个商人,有什么权力管理一座城市?你以为他是谁?Putin、Trump,还是什么地方的土著国……王……?”
项飞说到这里,脑子里轰隆一声。
项正允的确不是国王,但他要没事儿在太平洋的什么地方买块经营不善的小岛来自娱自乐,还是有可能做到的,而费尔接下来的话也印证了他的猜想。
“他的确不是国王,但这个岛上的所有机构都是依靠项氏维持的。而且……这里生活的全是从各个战争…国…家里逃脱出来的难民,他们都非常崇拜项氏,而且他们都……认识你。项,你一出去就会被他们发现,然后原封不动地送回来。”
项飞的脸黑了黑,他没想到项正允竟然还有这种本事。这样的话,他必须弄到飞机或者船才能出去。
项飞面色黑沉地看着费尔,好像要吃人的眼神把拉美裔青年弄得很是不自在。他缩了缩脖子道:“我劝你还是打消出去的念头吧,这里的人都知道你是项公子,他们不会帮你的。”
项飞闻言若有所思地看向工具房外黑漆漆的天空。他能够感觉到,在同一片天空下,有一个人,正在等着他。
那人有着星空般纯粹的银灰色双眸,傲霜立雪、遗世独立的气质,似笑非笑、睥睨一切的目光。这种目光,在接触到他的时候会像冰雪一般消融,会在不经意的时候流露出焦虑、依恋、期待和更多让项飞欢喜得快要发疯的复杂情绪。
项飞定定地站了很久,眸中的神色不断变幻。费尔不解地催了他好几次,终于听见这人开口道:“有地图吗?”
费尔眨眨眼,摊手道:“项,没有人会随时把这种东西带在身上的吧?别这样,有话好好说……我可以照我的记忆画给你,这样行不行?”
项飞放开他的衣领,拍了拍上面的皱褶:“well,真是个好主意,你画吧。”
费尔在地上画了一个圆,中间写上“病院”,然后像小孩画太阳似的在外圈画了12条线,每条线中间的区域写上不一样的字。项飞凑近了去看,上面有救助站、食物补给站、劳作农场、污水处理厂甚至文化馆、体育场,但凡生活需要的这里都有,俨然一个自给自足的小王国。
项飞耐心等他画完,指了指其中一片区域道:“这里是补给站?”
费尔点头:“对,补给站。每隔一个月,他们会送一些外面的应季食物过来。项,你是想……?”
项飞摸了摸下巴,鹰隼一般的黑眸看向费尔。他扬起嘴角,唇边逸出一抹自信的微笑:“下一次补给是什么时候?”
第69章 DAY。345
费尔颇为惋惜地看向项飞,这人实在是太符合他的口味了,他为什么一定要出去?
“为什么一定要出去?这里不好吗?”费尔费解地问道,似乎全然忘记了他自己被家里关起来的那些操蛋日子。
“当然要出去,有人在等我。”项飞再次看了看地板,用脚毁去了地上的石灰印记:“行了,脱吧。”
费尔好像误解了些什么,睁大了双眼,颇有些兴奋地道:“是我理解错误了吗?刚才你的意思不是不约吗?”
项飞脱下身上的病号服,扔在地上:“我只是需要你的衣服而已。”
费尔眼里的小火苗立刻黯淡了下去,遗憾地撇了撇嘴,不死心道:“真的不来一发吗亲?我常年运动,体力又好,一定让你满意……”
项飞啧了一声,道:“算了吧,咱俩之间有着难以调和的矛盾。”
费尔眨眨眼,似乎不明白他在说什么。接着,他看了看项飞紧实的肌肉,又想了想项飞下午的表现,猛然打了个颤道:“你……你也是1?”
项飞不置可否地笑了笑,扬起了手:“脱好了就扔过来,赶紧的。”
“哎……”费尔看着项飞性感到炸的身材,吞了口口水,忧伤地叹了口气,将衣裤扔给项飞:“本来以为至少能有一夜激…情的……看样子,今天又将是一个辗转难眠的夜晚。”
项飞穿上对方的T恤和水洗牛仔裤,‘善意’地笑笑:“你应该感激我,至少……我给你留了条裤子。”
说完,他摘下费尔的牛仔帽扣在自己头上,学着费尔低头走路的姿势,在对方不无遗憾的注目礼下,晃晃悠悠走出了工具房。
费尔看着那人远去的背影,叹息道:“祝你好运,兄弟。”
*
项飞提起费尔常年带在身边的巨大口袋,骑着小破自行车,戴着牛仔帽出了门岗。
这套行头是他瞄上费尔的最大原因,有了这个牛仔帽,省去了他太多麻烦事儿。
然而他还没骑远,门岗的兄弟就忽然叫住了他。
对方也是拉美裔,说的话是音调奇怪的葡语,项飞估摸着这人该是个西语系的,因为认识费尔所以转而用了葡语。
他本来还在想要不要直接骑车跑掉,但听见对方用葡语和他说话,便知道西洋镜还没被戳破。
对方用奇怪的葡语告诉他自己就快下班了,让他等一会儿,一起喝酒。项飞心里骂了一声,果断告诉他自己家里有事儿要先走。谁知对方不放,黏黏糊糊又和他尬聊了几句,项飞无奈地从费尔的衣兜里掏出烟盒,给对方递了根烟,又承诺明天一定一块儿喝酒,那人这才作罢。
项飞松了口气,往下压了压帽檐,骑着小破车一溜烟走了。
借着月光顺着门前的小路骑行了N久,他才终于看清了这座已经陷入梦乡的小城的样貌。
这是一座充满异域风情的小城,和他疗养的病院不一样,大部分的建筑都带有热烈的红墙和哥特式的尖顶,在一些房屋的窗台上,还有热爱生活的人们所栽种的各种漂亮的花。
项飞没有过多的心思去欣赏它们,他现在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以自己最快的速度回到某人身边。
他好不容易从那个如同监牢的地方出来,想着马上就能奔向爱人,他似乎已经看见了触手可及的幸福。
严起亭究竟怎么样了,他的眼睛治好了吗?像那样突如其来的分离会不会给他带来了打击,项正允又有没有从中作梗,放出不实消息告诉他,是自己抛弃了他?
项飞不能再往下想,他只想快些,再快些,奔向幸福的彼岸,奔向有着那个人的地方。
这样想着,他脚下的速度愈发加快了,两个车轮被他踏成了风火轮,以惊人的速度向前飞驰着。
然而,与他的雀跃形成剧烈对比的是高悬在各个建筑楼顶的摄像头,它们在月光的照耀下泛着金属特有的无情冷光。
这些摄像头被连接到Z国的某幢别墅,坐在屏幕前的男人看着那个飞驰而去的小黑点,叹了口气:“不自量力。”
身后同样唉声叹气的女人伸手熄灭掉他手中的烟,心疼道:“老项啊,别跟孩子过不去了。这孩子认定的东西,他几时改过心意?就他那个倔脾气,你们俩斗不出个结果的。”
项正允哼了一声,从手边的抽屉里拿出一份报纸扔在桌上:“我跟他斗什么?严家那个小崽子什么操行你不知道?还需要我出手?给博士打电话,把报纸给他传真过去。”
祁连华看了一眼手中的报纸,脸色变得有些糟糕。
*
项飞按照费尔画出来的地图大概方位,顺利找到了救助站。
这是一个颇为大型的建筑,从外面看上去像是个教堂,拥有一扇和它的体积同样厚重的大门。
大门顶端的半圆上有着象征十二星座的黄道十二宫图,项飞的眼睛在天蝎座宫上停留了一下,这是他和严起亭两个人共同的星座。
两只蝎子想要得到爱情是多么的难啊。他们首先要卸下所有的本能,将自己引以为傲的毒刺掰开、折断、抛弃,弄得自己遍体鳞伤,才有可能不伤到对方。
他和严起亭又何尝不是如此?
想到爱人,项飞的嘴角向上弯了弯,目光中露出温柔的神色。
过程虽然曲折辛苦,但他会让这一切辛苦都变为值得。
严起亭,等我,我很快就回来。
项飞试着推了推救助站紧闭的大门,纹丝不动。他向侧面看了看,发现侧面有一个半圆形的窗户是敞开的。他可以借助位于侧面的阶梯的扶手往上攀爬,从那扇窗户爬进去,然后寻个妥帖的地方躲起来。
明天补给货轮就会抵达港口,届时他可以弄晕个把运货人员,然后换上他们的衣服,光明正大地混回Z国去。
项飞的如意算盘打得贼响,然而在他向上猛冲,徒手攀上窗台,接着悄无声息地落在柔软的地毯上时,一个身穿白大褂,背对着他站在楼梯下的身影让他泛起了一种不好的预感。
“又见面了,MR。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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