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你动我试试》第14章


沈淮道:“其实是我妈想让我们见面,我回绝了,蒋莉莉私下又联系了我,想问问江丛屹的事,我才去的。”
於阳哦了声:“那她以后就留北京了还是怎么的?”
“嗯,”沈淮点头,“她想弄个同学聚会,就下周末,我们去不去?”
於阳想了一会儿,他现在身份挺尴尬的,但是也确实想见大家,他高中那伙人感情是真好。
“那我去了说什么啊,”於阳握着方向盘,笑道,“我说大家好我是於阳,我没死,会不会有人报警啊。”
沈淮也笑一笑:“去了再说吧。”
“也行,”於阳点头。
俩人回了家,於阳掏钥匙开了门,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扭头问:“不是,那你还没说为什么不带我去呢。”
沈淮走近两步,微微侧身,从於阳耳旁伸手摁了门旁的开关开了灯。一瞬间暖黄色的灯光从他的头顶倾泄而下,将於阳笼罩在阴影里,额角的碎发斑驳了光线,於阳晃了晃眼,听见他微伏下头在他耳边说――
“带我喜欢的人讨论他的大明星前任,我的心没那么大。”
第13章 第 13 章
於阳眨巴下眼,心说沈淮表白表的太猝不及防了。
沈淮泰然自若的换了鞋,进了屋里,就好像什么都没说过似的。
於阳头一歪,仔细看了看沈淮耳根,莹白如玉,一点儿也没红。
哎,这位选手很优秀嘛。
两人进了屋子,沈淮掏出个黑色皮夹,抽出张卡递过来:“还有这个,托蒋莉莉取出来的。”
於阳接过来,明白是什么。听说蒋莉莉在做基金托管,沈淮应该是把封闭式基金的钱提前取出来了。
带着无钱寸步难行的感慨,於阳说道:“我以后还你。”
沈淮笑了下:“那就以后再说吧。”
於阳估摸着,这个以后大概也快了。张屈离的《国宴》已经杀青,他马不停蹄的又开始了《前传》的筹备工作,他在杀青宴上公布了《前传》的拍摄计划,看样子,再过几天也该来找於阳了。届时,於阳的片酬应该能还上个三分之一。
但在这之前,於阳必须得去一趟老家接於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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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绵不断的青山将这里聚居的人们生生代代的困于一隅,封闭带来的也许是淳朴,也许是愚昧。
黑色越野车行在山道上,惊起一片鸟雀。
於阳下了飞机后租了辆车,又开了整整一天,才到了目的地。
尽管已经在记忆里读到了这个家庭的贫瘠,但眼前破烂的砖瓦房还是给於阳带来了一定的冲击。
进了屋子,家徒四壁,墙面灰突突的,窗户很小,屋子里很暗。
於阳小心的走了进去,喊了声於星的名字。
后门后边传来了惊喜的应和。
於阳赶紧往那边走。
后门外边是个土砖盖的小厨房,於阳快步走进去,便看见於星从里面跑出来。
这个四岁的小男孩瘦弱的像个小豆丁,脸颊凹陷,抹了几块灰,只有一双眼睛黝黑明亮,眉眼之间和於阳像极了,俱是明朗俊秀的。
於星见了於阳,原本是开心的扑过来,但却在看清他的时候,停住了脚步,有些紧张的抿起了唇。
“怎么了,”於阳蹲下来,伸手要摸掉他脸上的灰。
於星退了两步,说:“干净,不要弄脏。”
於阳愣了下,低头看了眼自己的穿着,质地舒适的白色短袖,于是明白了於星的意思。
“傻不傻,”於阳笑着把他搂进来,道,“不脏。”
於星那么小,下点力都能折断似的,於阳暗暗叹了口气。
於星靠在自己哥哥默无声息的淌着眼泪,过了好一阵,才吸吸鼻子,嗡声道:“哥哥你回来了,你还走吗?”
“走啊,”於阳说,感觉到眼前小孩面容一紧,他赶忙把话说完,“带你一起走。”
於阳百般安抚,和弟弟说清楚了,是要接他去大城市里治病,以后住在大城市里。
於阳本打算直接带他走,但於星坚持要收拾东西,于是於阳站在这没地儿能落屁股的简陋土砖房里,耐心的等着於星把什么写字本画图本旧照片小心翼翼的放进书包里。
终于收好了,於阳帮他把东西都放在了车里,牵着他去不远处的一位婆婆家道谢。
於阳不在这段日子,多亏这位郑婆婆来帮忙照顾於星。於星出院的时候,也是郑婆婆和她女儿来接的。
郑家的屋子比於家的要体面些,二层小楼,虽说不上多好,但该有的家具都有,两位女主人打扮也是干净体面的,让人心生好感。
於阳对两人千恩万谢,并将沈淮帮他准备好的各种礼物送上去,其实没什么贵重东西,就是些腊肠干货以及一些保健品。沈淮交代说这样就够了,於阳明白他意思,不过看着这对母女,好感顿生,于是还是回车里取了些钱,用信封装好,放在干货的口袋里,送给了二人。
离开的路上,於阳看着山色秀美,将车窗降了下来,吹着山风,心情舒畅。
不远处有人赶着羊群过来,於阳放慢了车速,让羊群先过。
但正在这时,山坡上一只长角山羊不知怎么就朝他车前方奔了下来,於阳急忙刹车,副驾驶座上的於星没系安全带,滋溜一下从座位上摔了下来。
於阳被他吓坏了,赶紧停车去摸於星的头:“怎么样,磕着没有?”
於星摇头:“没有,哥哥快关窗。”
於阳没明白他意思,但来到车窗外那留着小胡子的牧羊人让他明白了。
那人操着一口方言道:“你撞死了我的羊,要赔钱!”
没有错啊,撞死了羊是要赔钱,於阳点头,掏钱夹:“多少?”
那人老早就见着这辆名车了,说狮子大开口道:“一万。”
於阳歪了下头,一只烤全羊,一件羊绒大衣,一串羊角工艺品,这人是这样算的价格吗?
在於阳回忆本地骂人不吐脏字的方言的时候,於星忽然微弱的叫了一声。
於阳一惊,回手就去捞药,揭开盖子往手心倒了几颗药,“心又疼了?赶紧吃药。”
於星却握着他的手,悄悄的眨了眨眼。
於阳:“……”他放了药,从兜里取了颗糖,塞进了於星嘴巴里。
车窗外的老乡看见於星才明白过来,眼前的是於家那两兄弟。
他一看於星这小病秧子又犯病了,当下什么也不说了,拔腿就跑,生怕这条人命就挂他脑袋上了。
於阳目瞪口呆。
过了半响,他迟疑道:“那羊?”
那羊啊,晃晃悠悠的从车前方站了起来,迈着直线猫步,慢悠悠的回了山坡吃草。
“太玄幻了,”於阳站在医院的走廊上,惊奇的和沈淮电话描述自己的山区见闻。那位碰瓷好搭档山羊兄给他留下了不可磨灭的印象。
沈淮笑了起来:“大概成精了吧,山里灵气足。”
“建国后不谈成精,”於阳说,“倒是於星这孩子,真够机灵的。”
於星的病不能坐飞机,他们开了一整天车,在市区睡了一夜,第二天白天坐了高铁回北京。这番车马劳顿过后,於阳赶紧把於星送到医院里观察了一天。
於星不愿意睡病床,现在正躺在於阳身上,睡的沉沉的,於阳摸了把他的脖子,汗渍渍的,于是有些心虚,他还真不会带孩子,怕医院空调太冷,硬是在大暑的日子逼着小孩穿了两件长袖。
白大褂的医生轻轻敲了敲门,於阳把弟弟放下,走了过去。
於阳和医生聊了聊,得知於星是娘胎里带出的病,和红楼里那林妹妹差不多,心比比干多一窍,好在医学发达,做了手术,好好养着,也没什么大碍。
他和医生谈妥了下周过来手术。
在手术前,於阳还是先把於星带回了家里住,他希望於星能在这个陌生的地方住的安心些,医院显然不是一个好住处。
於星一路紧跟着於阳,进了这间高档公寓,在於阳安排下洗了个澡,他对这间公寓不能说是不好奇的,只是谨慎的性格让他没有开口,而是等着自己哥哥先告诉他。
於星洗完澡出来的时候,沈淮也已经回家了。
“今晚吃小黄鱼,”沈淮把环保袋放到玄关的橱柜上,边换鞋边说,“小曾最近工作太轻松了,还能摸鱼去超市买菜,回来的时候被我抓住了,菜还真新鲜,咱们今晚就吃这个了。”
於阳笑了半天,“我发现你这人焉坏。”
“还行吧,”沈淮笑道,“来帮我做吧,早点吃完我再做条新鲜的,你给於星送过去。”
他换好了鞋,提着东西拐过拐角,进了客厅,沙发上端端正正坐着一个小豆丁,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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