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你动我试试》第18章


张屈离讲的差不多了,停下来歇口气,於阳抓着这个空隙,小声问他:“你刷手机了吗?”
风太大,张屈离没听清,凑过去问:“你说啥?”
於阳抬高了声儿:“他们说我和张将一起吸毒,说要抵制我参演的电影,你知道吗?”
声又有点儿太大了,把剧组其他人的眼光招过来了。
於阳扫了眼看过来的人,张屈离在他身边又瞪圆了眼睛,下一步就要点名回答刚才的镜头含义,于是剧组工作人员又默默回去做事了。
就林裘牌大又胆大,凑到他们俩身边,和他们一起在那大黄石下面一起蹲成小三角,问道:“我看了,就那么张打架的破照片,怎么就说你吸毒了,老实说,是不是张将想包你,你不愿意,也揍他了?”
张屈离:“也?”
於阳:“……”
他不久前某晚闲来无事捉弄了张将,不小心被被拍了照片,之前没什么名气,加上照片模糊,所以没被人认出来,这几天有人一记洛阳铲把照片挖了出来,把人也给认了出来,直指於阳。
於阳在上次藏/毒风波里就参演了,这回又被拍到和“扫毒”中心张将有接触,难免有人多想,三人成虎,瞎猜的话加上点似是而非的“我听说”,越发坐实了他吸毒的事。
网友情绪有点激动,只要有人维护於阳,就会被冠上洗地党大名。
评论里,除了什么滚出娱乐圈,白莲花人设遭拆穿之类的攻击本人的说话,还有强烈要求剧组把他赶出去,不然就抵制电影的。
乌合之众,舆论审判,大概就是这样。
於阳本人其实习惯了,过不久这些人该上班上班该上学上学,也就忘记他的事了,但现在好像可能影响到张屈离那么认真想要拍好的片子,他就有点过意不去了。
“你……怎么想的?”於阳问张屈离。
张屈离看他一眼,没好气道:“拍戏就拍戏,剧本背出来了戏琢磨透了吗还有空想东想西。”
於阳愣了下,咧嘴一乐。得,专心拍戏吧,倒显得他小家子气了。
后来到了午饭时间了,场务招呼着吃盒饭,两个主演一个导演还蹲在崖边的歪脖子迎客松下面讨论的热火朝天。
没吃午饭,又拍了一下午,晚上於阳回沈淮那的时候,看见桌上一桌子菜,色香味三个小勾子把他那点儿馋都带了出来,也顾不上矜持是什么难吃的东西,扑过去就是了。
沈淮喊他慢点慢点,说对胃不好,他置若罔闻,先吃了再说。
结果一语成谶,他吃太猛胃抽抽了。
於阳卧在沙发上,按着肚子默而不语,他心想,各种各样的小毛病都是掐准了他,即使换个年轻健康的身体还是要跟过来,所以说,本性难移就是本性难移,真理也。
第17章 第 17 章
沈淮蹲在他身前,面色难得沉了下来,也不给他拿药,就是看着他,看够了以后,才说:“痛吗?”
於阳哼哼了声,道:“还行吧。”
“还行吧是什么?是痛还是不痛?”沈淮说。
於阳正疼着,心烦的很,懒得理他。
沈淮没听见回答也不意外,站了起来,居高临下的看着沙发上的人。
精致的鼻尖上冒着细细的汗珠,修长的眉眼皱拢,薄唇闭的紧紧的,全不似平常的肆无忌惮。
沈淮终于叹了口气,面色柔和下来:“都说了慢点,还不听。除了你自己,谁也照顾不好你。”
於阳不想听他教训,敷衍的应了几声。
沈淮知道他还是没听进去,现在也不计较,给酒店前台打了个电话,让他们送药过来。
服务员提了个药箱过来,提醒说山里早晚气温低,容易着凉,让他们注意身体。
沈淮谢了服务员,打开药箱,药箱里有常用药品和温度计。
沈淮想了想,把药箱放置在茶几上,蹲下身,伸手摸了摸於阳的额头。
他的手冰冰凉凉的,於阳觉得有点舒服,轻轻蹭了一下,随口道:“你手好冰啊。”
哪里是手冰,是他额头烫。
沈淮无奈:“你发烧了,是不是昨晚着凉了。”
於阳愣了下,接着骂骂咧咧的坐了起来,在周边摸了一圈,像在找什么。
“要什么?”沈淮疑惑。
於阳:“找手机,找张屈离。就是他拉着我们在悬崖上傻逼似的吹了一天妖风,给我发型吹竖了,人吹病了,我找他去。”
"……"
“行了,”沈淮扶额,“别闹,吃药吧你。”
沈淮拆了盒布洛芬,倒了杯白开递给他。
於阳吃了药,又被要求躺床上去量体温。
三十八度。
沈淮坐在床边,用湿巾浸了酒精,给他敷额头。
沈淮的手很修长,关节不凸出,指尖收细,在於阳眼前晃来晃去,由他身后白色的光源衬着,很赏心悦目。
於阳笑眯眯:“你手真漂亮。”
沈淮略一垂眼,没说话,碰了碰他的脸。
於阳阖上眼,笑着说:“阿弥陀佛,可不能多看,看多了就折在你手上了。”
沈淮手上一顿,指尖轻轻拂过他的眼,於阳的睫毛抖了抖,像把翕动的羽扇。
两人间静默了一响,於阳主动开了口转移话题:“於星呢?怎么吃了饭就不见了?”
“楼上,”沈淮配合他,“上午林真过来了,住楼上,两个孩子玩的不错。”
“我还说,怎么吃完饭一抹嘴就跑了,”於阳抱怨,“小没良心的,平时吃了饭就要缠着我陪他玩,不陪就装委屈,现在一有新玩伴就不要哥哥了……唉哟,心口疼。”
他捂着胸口,额头上覆着白纱布,还真有模有样的。
沈淮却笑了笑,说:“对啊就是不要你了。”
於阳:“……你怎么不按套路走。”
“我要,哪辈子我都想要。”
沈淮起身,取了酒精瓶和另一块湿巾,微低着头说,“你一直拒绝接受治疗,医生很头疼,不知道怎么打听到了我,给我打电话说你的病情,挂了电话就跑去找你,可你没开门,密码也换了,我一直砸门,物业赶过来开了门,我就看见你躺在地上,没有呼吸了,我当时就想——这辈子怎么就这样完了呢,太快了,我们才到三字头,有时候没睡醒都还以为要赶去学校上课,怎么就这么完了呢。”
於阳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他很少去思考上辈子这辈子的意义,只要潇洒畅快就好,他上一次两眼一黑过去了,觉得身后的事情再左右不了,也什么都带不走。现在想想看,也许人一生的价值最后也就是靠别人的幸灾乐祸、别人的悲痛欲绝来衡量。而于他,沈淮的哀恸是最瞩目的那一份。
“感动吗?”沈淮摸了摸他额头,换上了新的湿巾。
“感动啊,感动的良心都痛了,”於阳说。
沈淮拍了拍他脸,脸上神色几乎可以称得上温柔:“有良心的话,就照顾好自己,不要老让我担心。”
“好,”於阳睁开眼看着他。
於阳是认真的,认真的察觉到自己的健康对关爱他的人的影响,认真的意识到了什么叫责任心。
不过,说是这么说。
所有人开学的时候都说要好好学习不再熬夜,能做到的都是上天的狠角色。於阳对自己向来心慈手软,于是——
每天晚上十点:“一分钟,就一分钟,我看完这个帖子……还给我!我的手机!……我现在睡不着躺床上也是耗着,你让我玩玩手机……不干!你要不要脸!……别跟过来我锁门了!”
早晨用早餐:“说了一百遍讨厌蛋黄,纯牛奶太腥……再营养也不吃,我只吃炸鸡腿……於星你看我干啥,你吃你的……我为什么要乖啊我几岁!!”
看剧本时:“楚微承蒙陛下看重……你拿我剧本干嘛,什么仇啊!……灯不暗,我也没看多久,我不会瞎好吗!”
这天,於阳被管教的受不了了,把剧本一甩,扭头就走,走着走着发觉没听见沈淮追上来,于是悄摸摸的回头看了一眼——沈淮揉着眉心,白玉雕琢似的俊脸上满是无可奈何。
於阳一口气憋在胸口,又被化开了,慢吞吞的补充:“我去楼上叫於星回来吃饭。”
沈淮看他一眼,笑了起来。
林真父母都在国外,他在国内跟着哥哥林裘住,林裘过来拍戏,他一个人和保姆呆不住,于是也跑来了剧组,林裘看了沈淮的住处一次,觉得很满意,也订了同样的房型给弟弟,俩人现在就住在他们楼上。
早熟的四岁小孩和幼稚的十二岁小孩玩成了堆。
夜店金腰带和夜店小王子也凑成了狐朋狗友。
两户大概也就只剩沈淮这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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