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你动我试试》第29章


女儿笑着说:“沈淮,赶紧来谢恩,老爷子夸你啦。”
第28章 第 28 章
两人错身而过,直到晚上,沈淮才在家里等到了回来的於阳。
夜色已经浓重,都市人的夜生活总是一场连着一场,不肯放人安眠。往常这样的夜,於阳是要和一群男男女女寻欢作乐的,直到下半夜里,别人都喊了倦要走,他才肯一个人坐下来,点只烟,没什么情绪的看会儿将乍破的天光,不知不觉的睡过去,第二日、第三日,年年月月,周而复始。
重生是个麻烦事,原来的人际、原来的生活方式都难找回来,但也是因祸得福,幸运至极所找回来的那些都是真心真意的、最抛不开的东西。
於阳在晚上八点多钟就和张屈离辞别,开车回了家。
他脱了鞋进门,便看见了沈淮那张俊秀的脸,嘴唇抿的紧紧的,眼神盯着他。
“怎么啦,”於阳问,“我还没兴师问罪,怎么反过来了?”
沈淮拍拍身边的沙发,说:“坐下聊聊,你和张屈离、和江丛屹都说什么了?”
於阳了然,嬉皮笑脸凑过去:“你们晚上吃的什么?他们家的青梅酒太淡了,你说是不是掺了水。”
沈淮:“说是说报仇,但有千万种方法,他单选了这条最好看也最难看的,之前还让你去他工作室……”
“好大一缸醋,”於阳贴到他脸颊边上,鼻翼微微翕动,“我们家什么时候改成陈醋作坊了。”
沈淮:“……”
他边说还边把手伸进沈淮衣服里,看着没什么动作,但手指一直在腰侧划来划去,沈淮有点忘记自己要说什么了。
不过於阳只管撩,不管解决问题,看他不继续说了,觉得心头大患暂时平定,于是施施然起身,自顾自洗澡去了。
沈淮心头冒火,觉得这小子实在太难治。
趁着浴室里水流哗啦啦,他推开门,猝不及防关了灯,任於阳惊吓的啊了一声。
“干什么你!”於阳抱怨,走出两步要开灯,忽然被箍住了腰,拽了出去。
他还淋着水呢,连带地毯都踩湿了,地毯上留下一串深色痕迹,人则沿着这条痕迹被扔到了房间里。
於阳骂骂咧咧:“爸爸洗澡呢!你玩的哪出啊!”
沈淮也不说话,发出的就只有金属扣撞击的声音。
於阳察觉出些味道,手撑头笑道:“你现在花样很多嘛。”
……
上午醒过来的时候,於阳觉得自己一身哪哪都疼。
“起来了,”沈淮听见动静进了房间,“吃东西吧。”
於阳一看他就生气,掀开被子扑过去,掐着他脖子不撒手。
其实手劲挺小,看着就像搂脖子撒娇。
沈淮心里好笑,拍着他背问怎么了。
於阳一指床头的东西:“会玩儿啊,哪弄的?”
床头金属手铐微微泛着冷光,沈淮瞥了眼,道:“你自己的收藏,不认识了?”
於阳眼睛一转,恶人先告状:“胡扯,锅甩的飞快。”
“不认?”沈淮笑了笑,“我再帮你回忆回忆?”
某些画面在心头流转,於阳立马怂了:“……我哪知道哪个孙子拿过来的,我可没用过。我只喜欢心甘情愿的。”
“那你意思是,你心不甘情不愿?”沈淮说。
於阳故意说:“那我看你和蒋莉莉他们家吃饭不仅心甘情愿,而且还挺开心。不如你找她去?”
沈淮掐了他一把:“还有没有良心了你。”
於阳嘻嘻哈哈不说话了。
吃饭的时候,於阳想到了什么,又提起这事:“说真的,蒋莉莉真不错,你愿意的话,处处也行,这样你也不用顶着家里的压力……”
沈淮轻飘飘看他一眼,他立马住了嘴。
“吃还堵不住你的嘴?”沈淮说。
於阳撑着脸,笑嘻嘻的:“那拿点别的堵吧。”
他浪惯了,沈淮还要脸皮,只是说:“我爸妈那里没有问题,你别想那些了。昨天也只是帮蒋莉莉的忙,算还她人情,再有这样的事,一定先和你商量。”
於阳笑着,点了头。
在风月场里习惯了飘忽不定、看惯了假情假意,好像谁真心了谁的筹码就被一扫而光,而像这样,坐在一张餐桌前,彼此坦率真诚,有商有量,再过个十几年也觉得不腻,这大约是叫归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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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影奖造势很大,关注度极高,这使得许久不出新作的张和导演名气又被炒了起来。
他自五年前国际封奖后,便退隐了起来,少有出席公共场合,但其传奇经历摆在那,华影这次报奖的电影里有他和独子张屈离共同执导的一部新片,因此,人们都在翘首盼望。
恰在此时,各大主流媒体却爆出了张和被警方带走的图片,附带的报道是其为贪污贿赂犯罪洗钱、□□易、抄袭等等丑闻,直叫人叹为观止。
这是华语影坛十年来最令人震惊的丑闻,甚至外媒也有所报道。人们茶余饭后、或是见面聊天,首先第一句话便是——“你知道张和进去了吗!”,真可谓坏事传千里。
也确实有关于江丛屹的黑帖和阴谋论流出,但在这样的氛围里,有人拍到了张屈离和江丛屹同出同进的照片,真假难辨的谣言也就不攻自破了。
华影颁奖典礼前夕,江丛屹收到了华影的邀请函,望着那张红底烫金的请柬,他却皱起了眉头,招手叫来助理,问道:“怎么回事?国宴没被撤奖?”
助理也摸不着头脑:“小江哥,国宴为什么要被撤奖?”
江丛屹张了张嘴,不好怎么和他解释,于是心里更疑惑了。
他助理刚过来和他说了一句话,又被赶走,觉得非常莫名其妙。
江丛屹给张屈离打了电话。
“我接到了华影的邀请函,”江丛屹说。
张屈离正在收拾他爸要用的东西,按下蓝牙,没什么情绪的说:“好事,有什么问题?”
“怎么回事?”江丛屹问,“你在干什么?”
“收拾东西送老头,”张屈离答。
江丛屹沉默了一会儿,问:“那於阳收到了邀请函吗?”
“问他自己去,”张屈离没好气答,“你还有别的事没,没有我挂了。”
“没有,”江丛屹轻声道,“他没有收到对吧。你把国宴和前传对调了,反正都是你拍的,都没上映,区别不大——你知道多久了?”
张屈离抓着挎包带子,指节有些发白。
“嗯?”江丛屹半天都没等到回复,“你在家对吗?我过去找你。”
“别来了,”张屈离低声道,“见了他,我也该走了。华影奖影帝十有八九是你的。这圈子里什么样你都看过了,也应该知道,到最后,妖魔鬼怪都过眼云烟了,一个演员唯一的靠山就是演技。你以后好好的。”
江丛屹莫名慌了起来:“张屈离你去哪!”
张屈离笑了笑:“你不会觉得我要自杀吧,还没到那份上呢。”
江丛屹松了口气:“那你去哪,先别走,我去找你。”
“去外面看看,”张屈离说,“成天圈在这里,眼界小了,心也浮躁了,我也不知道去哪,边走边看吧。”
他想了想,又说:“那你来吧,我在家。”
江丛屹放了电话,抓起车钥匙,快步往外走去,助理刚想端咖啡给他,就被撞到肩膀,咖啡翻在他外套上,从肩膀到衣角全湿了,还把手臂烫红了。
江丛屹这下不得不换了件衣服,一边挤着芦荟膏往胳膊上涂,一边打方向盘开车。
耽误了一点时间,路上红灯的时候,他恨不得直接闯过去,可是好歹公众人物,他又给按下了。
他忽然想,我这么急做什么?
张屈离挂了电话,看着这件熟悉的屋子,心里五味杂陈。
他推开门,在每一间房间前停留片刻,又伏在二楼栏杆上,俯瞰大厅里被白布盖起来的家具,叹了口气。
他想了很多,又觉得想什么都没有意义。
时间一点点过去,他看看手表,已经等了二十分钟了。其实他还那么年轻,还可以再等一等,但也是没意义,假如他成熟了,半老了,什么都看过了,还愿意回来耗着,那才是最有意义的虚度时光。
他摇了摇头,提起了行李,头也不回的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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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影颁奖典礼直播是晚上八点开始,於阳在时差国,一边咬笔头赶作业,一边看网络直播。
“契诃夫的《海鸥》……现实主义戏剧流派……”
“最佳男演员——”
於阳抬头。
一阵掌声轰鸣,喝彩声、欢呼声不绝于耳,男人穿着灰色绸缎面料的西服,灯光聚集在他身上,显得流光溢彩。
他是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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