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形师_薇诺拉》第73章


“迟傥。”男人也伸出了手——手心是一道可怕的伤疤,俩人客套地握了一下。
照片上的面孔并不清晰,像是一位母亲带着两个大眼睛的可爱女孩。他微微一笑,真心诚意地赞美道,“她们可真漂亮。”
“是啊,漂亮极了。”大胡子满眼得意,开心地笑了,“你是一个人去旅行吗?”
“不是。”男人话不多,一双很亮的眼睛总是目视前方。
“为什么要去非洲?大伙儿都火急火燎地想要去北美或者欧洲。”
“做点钻石生意。”男人貌似穷困潦倒,不太像是那种能和“钻石”打交道的人。
“听上去像是假话。”
“没错,”又是一笑,“为了比钻石更珍贵的。”
“哪里?”
“卢旺达。”
成片的香蕉树就在眼前,一阵风呼啸而过鞭打树林,枝叶哗然,在哭也在笑。
男人的右眼眉骨处挂有一道鲜明的疤痕,左腿有点跛,阴雨天时右手则会不时轻颤。万里跋涉的疲倦让旅途难以为继,他还在行走的所有理由,只因为他的爱人在那里。
监狱中他曾无数次梦中浮现与所爱之人重遇于非洲的情境,但都比不上真实的场景,如此美得让人服叹。
花开得那么生机勃勃,阳光模糊了天空与大地的界限。
他一直走,一直走。
直到看见他坐在那里。
再灵敏的视觉听觉也是枉然,坦然接受自己的失聪与失明,迟傥慢慢闭起眼睛,感到整个世界轰然降下。
殷之纯听见身后的声音,掉回过了头。
他看了他一眼,然后就再没把目光挪开。
“陌生人,你来迟了。”淡色的眼睛在明亮的阳光下微微闪烁,用嘴唇替他把眉骨处的伤痕抚平,“我已经等了你一个世纪。”
“对不起。”男人像无数次梦里做过的那样半跪在自己的爱人面前,低头把脸埋在他的膝盖上。
这块大陆是个好地方。
作者有话要说:其实这就是一部主题为“爱情”的B级影片,以那类影片常见的疯狂而混乱的方式表现了出来。
没有漂亮男孩女孩为了成名的勾心斗角,也没有江湖门派的兄弟义气,所以它不能算作娱乐圈文,也不能算作黑帮文。
作者只是想讲述一个关于“一个男人生来就该和另一个男人在一起”的故事,抖M和吃糖,冥冥之中。
结局真的构思了不下八个,悲伤的有,更梦幻的也有。考虑到他们已经历经艰辛,所以作者实在不想再为难他们了,能这样相拥到老,真好。
接下来想把古耽好好完成,也想动笔开写“渣攻渣受”三部曲(目前只完成了《唐璜》),但需要小憩一阵子姑娘们,感谢你们!
我爱你们!
盘山路《整形师》番外——纯情(爱)片,可独立观赏。
整形医师迟傥在其最糟糕邋遢的时刻偶遇当红偶像殷之纯,由不知身份下的一声“嗨,陌生人”开始相识,却愈深入愈发现:这个面孔堪称整形范本的男人根本就是“猫”的属性——挠人一脸血,又过来轻蹭示好……
所有的阴暗与混乱都于正文中结束。
五年刑期服满,迟傥依照约定来到卢旺达,与自己的美丽爱人重逢于非洲明亮的阳光下……
第1章 Kiss my bride
这块大陆是个好地方。
“嗨,Namulinda!”走进门来的梅里耶向昔日的摇滚偶像打了声招呼,然后把目光投向他身旁的男人。男人的右眼眉骨处劈开了一道很长很显眼的伤疤,面孔明显嵌有岁月的痕迹。尽管衣着整洁,唇髭处也很干净,仍旧掩不住历尽风霜久经颠簸的沧桑之感——昔日的意气风发飘洋过海般远离了他。
可他有一双流浪儿的眼睛。
亮得灼人,透出骨子里的放浪形骸,仿佛能把世上一切其他人的眼睛都衬托成丑陋的痦子。
当这个男人起身迎向自己,梅里耶才发现,他居然有些跛了。
“迟傥!我都快认不出你了!”毫不迟疑地走上前,给了对方一个大力拥抱,“你当年英俊得连男人见了都想同你做爱,可你现在看上去就像个老迈的荒原开垦者、落拓的流浪艺术家!”
两个人开始讲述彼此近些年的遭遇,梅里耶的口若悬河听上去精彩纷呈,可迟傥似乎已被时间打磨成了一个言语贫乏笑容吝啬的家伙,那三言两语的描述不知所谓而又寡淡无味。
“你有没有……咳咳,被人家上过?”梅里耶眨了眨他那双灰蓝色的小眼睛,戏谑地说,“要知道,监狱里这种事儿屡见不鲜……”
“我不会告诉你更多了……”唇角勾了勾,一拳砸向了对方的肩膀。
殷之纯在一旁默不作声地聆听并注视着两个男人的谈笑风生,表情看上去很不耐烦,毫不掩饰自己对于“第三者”的不满,尽管这个“第三者”在他恋人不在的这五年期间,给予了他不少的照顾。最后,这个素来任性的家伙终于全然失去耐心,微微撅着嘴唇走向了卧室,故意把关门的声音弄得很大声。
梅里耶毫不自知于自己已“残忍”打断了一对恋人的“久别重逢”。以眼神朝卧室一指,继续聒聒噪噪地说,“当时见了他我都傻眼了。他可真漂亮啊,比你描述得更漂亮,比女人还漂亮!孩子们叫他‘白雪公主’……”
“他没有告诉你们他的名字吗?”迟傥不明白为什么形容殷之纯漂亮的时候非要加上和女人的比较。他就是很漂亮,超越性别,超乎言语描述。
“这里有不少来自世界各地的外国人,就算不曾一睹真容,摇滚巨星的大名也如雷贯耳。可只要被人问及,他每天都能变化出一个新的身份,他说自己叫汤姆·克鲁斯,叫李小龙,叫阿尔·帕西诺……最后他说自己叫殷之纯的时候已经完全没有人相信了……”
“哈哈。”迟傥笑出一声,眼眸愈显明亮,似乎对这个回答早有预料。
“轻声歌唱的时候美得让人想哭,可就像响尾蛇突然摇动响环,眼镜蛇突然展开腮部,冷不防尖叫起来真叫人受不了!这家伙的脾气绝对暴躁,阴晴难定得不可理喻。”梅里耶摇了摇头,露出一个挺无奈的笑说,“尽管如此,与他相处的这些日子我倒发现,这家伙纯洁得就像个孩子,哦不,连一个普通的非洲孩子都比他显得城府深。”
好不容易打发走了这个喋喋不休的老朋友,稍有些跛的男人推门进入卧室,一刹怔了住,睁大了眼睛——
他的恋人正一丝不挂地侧睡在床上,弓起身体背对门口,洁白皮肤抹起一层非常鲜艳的粉红,像个刚刚生出的婴儿。
迟傥笑了笑,走上前坐于床上。知道自己不在的这些日子,殷之纯一定没有好好睡过一夜。担心将熟睡的恋人惊醒,所以拨转这具瘦削身体的时候格外轻柔而小心翼翼,仿是一个爱美极了的女孩掂起她那美丽的裙角。
避开皮肤上那些可怖的伤疤,男人沿着恋人的脖颈、背脊一直向下抚摸至他小巧迷人的臀丘。手势很温柔,尽管留恋地不愿遗漏一寸,却并不带有情欲的燥热。
手心的触感非常玄妙。
如同抚摸一种昂贵的香脂。
事实上他还是醒了,睁开眼睛注视着上方的那张男人面孔,问,“你在干什么?”
“Kissing my namulinda,kissing my bride。”这句话说完他就俯下身吻他,一开始两个人吻得温柔而谨慎,而后逐渐变得原始而野蛮。整形师的手指慢慢游弋向对方胯间,以掌心的薄茧与伤疤绕有节奏地摩擦他的敏感之处,直到彼此都快窒息之时才放开他,“好奇怪,在监狱里的时候我能感觉到自己每天都在变老。”轻托起殷之纯的漂亮下颌,手指在他柔软的嘴唇上来回摩挲着,笑说,“你却好像被时间遗忘了。”
“迟傥,这个词是什么意思?”发出“Namulinda”这个词汇的音节,他问,“这里的人都这么叫我,却不告诉我是什么意思。”
“非洲的很多国家,”明亮眼眸泛起一个调侃的笑,“都把这个词语定义为‘公主’。”
“哦。”这个全身赤裸的男人点了点头,过了半分钟忽又挺不屑地吐出两个字,“狗屁!”
过于女性化的字眼似乎让他不太高兴了。曾一度被认为是爬行类的漂亮男人此刻像猫一样趴伏在恋人的胯间,伸手解开他的裤子,粗鲁地将内外裤一并扯下抛在地上。眼前这具性器如此漂亮而又令人怀念,尺寸很棒,微微透出一个成年男人的诸褐色。殷之纯一会儿伸出舌头舔吻它,一会儿又用自己的脸颊去轻蹭它。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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