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形师_薇诺拉》第7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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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让人高兴。
尽管取出弹片这样的情况完全超乎了一位整形师的专长,可是迟傥依然对新的工作饱有昂扬兴趣。医生比军人稀少珍贵得多,因此大多数时候他并不需要跟着部队到处跑。分别不总是长久的,可这对恋人仍然感到自己聚少离多,难以忍受。
他又于当地一间私人诊所里为孩子们检查身体时,门吱嘎开了。
一身肮脏军服的殷之纯走了进来,对排队于他身前的一群小家伙们说,“劳驾出去一下,我必须先于你们做检查。”
可爱的大眼睛小黑鬼们吉里哇啦地嚷开了,“这不公平!”
迟傥担心这个脾气很坏的摇滚偶像会动手揍小孩,不过好在殷之纯只是绕有兴致地和他们讨价还价,“我必须先于你们做检查,我是军人。我出生入死,保卫你们的猛犸象。”说到这里,他稍稍将衣领往下拉了拉,曝出上面一些非常可怕的烧伤痕迹,孩子们吓了一跳,齐齐往后退去一大步。
静静听着恋人一本正经的孩子气的话,不自觉地轻轻微笑。
“医生,我呼吸不畅,浑身疼痛。”待那些受到诓骗的孩子们都乖巧地退出门外,他阖上门,走上前轻捧起恋人的脸,“我想要个吻,一个吻就能将我治愈。”
打定了主意要让对方更急恼一些,迟傥故作无动于衷,笑着说,“猛犸象已经绝种了。”
“他们是小孩子,很好骗的。”果然,漂亮嘴唇微微撅起,明显有些不太高兴。
“可如果你骗不了他们呢?”
“你废话好多!”一把拽过对方的衣领,张口咬了上去。
重咬轻吮,口舌相缠,一次次分开又一次次迎向对方,耽于品尝彼此唇齿的快乐。这个缠绵悱恻的长吻过后,殷之纯显得心满意足,舔了舔嘴唇就掉头而去。身后的男人适时叫住了他,“真的只要一个吻吗?”目光扫向对方的胯间,挑眉一笑,“我还可以奉献些别的……”
“我赶时间,我的时间只够一个吻。”
这家伙,居然徒步跑了一个小时就为了要一个亲吻!
只要没有太多的病人,迟傥也会随部队一起行动。
他们各有各的睡袋和帐篷,但是身为医生的男人显然待遇要好些——他可以独自享有一个帐篷,而不是和十七八个非洲男人挤在一起。一旦战火打响,通常好几天都没法子好好洗澡,只能胡乱地用湿布擦一擦身体。在这点上,身为医生的男人待遇也更好些——他不会被突然卷起的爆炸气浪抛进泥塘里,然后再满嘴泥浆地爬出来。
非洲的许多国家仍然视同性恋为禁忌,对同性恋者的残忍迫害也时有发生。尽管最后迟傥以“无心看诊”来抗争,成功地让这些天性善良的非洲女人们妥协说:你们可以亲热,但必须避免在孩子们面前。所以出于安全起考虑,他们决定尽可能地避免被军队里的人发现。
白天俩人装作泛泛之交,一到夜晚,待所有人都睡熟以后,殷之纯则会从自己的帐篷里跑出来,偷偷钻进迟傥的被窝里。
不能弄出那类夸张的声响,两个人仅是隔着衣服互相拥抱抚摸了会儿,摇滚偶像突然赌气似的掉过身子,用后背对着自己的恋人,小声地嗤了一句,“没劲!”
温柔环住他的腰,下巴抵住他的脖颈,“你要怎样才有劲?”
“明知故问。”殷之纯又转过身来,爬到迟傥身上,注视着他的眼睛说,“我要你,我要你,我要你。”
“可你身上的味道就像腌久了的咸菜。”见到对方信以为真地抬起手臂置于鼻端狠狠嗅了嗅,一脸茫然无辜的“明明没有味道”,男人忍不住笑了起来,他以布有一道可怖伤痕的手掌轻抚上恋人的漂亮脸颊,仿佛抚摸一块极易脱丝的绸缎。
然后他翻身将他压在身下,“我喜欢咸菜。”
第4章 如此开心
自由军里的大多数人觉得殷之纯还算漂亮,但实在是太白了,白得像病儿,不健康——除了一个来非洲找乐子的俄罗斯富豪,他狂热地爱上了他。
似乎一个人的一生一定会认识一个名叫“大卫”的英国人,一个名叫“迈克”的美国人和一个名叫“伊万”的俄罗斯人。那个名叫“伊万”的家伙和迟傥差不多年纪,一头金发,脸型犷悍得非常有味道,眼睛和谢罗彬的一样是烟灰色,可看上去温度高了不少。除却会像女人那样拢自己的头发,确实挺英俊,他的一切都显得很讨人喜欢。情敌很强大,迟傥倒从来没有担心过。曾几何时殷之纯身边围绕的尽是些漂亮的男孩或者女孩,可这个家伙最后还是来到了他的身边。
“我曾见过一个名叫‘郝透’的中国人,啊哈,他是个明星。唱歌有点糟糕,演戏还凑合。他长得非常可爱,可你似乎比他更可爱。”对视着那双漂亮极了的淡色眼睛,俄罗斯人伊万用无比诚恳的眼神和略带口音的英语对殷之纯说,“我拥有三架波音飞机,还有超过1000人的大型工厂,我的家伙勃起时能有17厘米……你要不要考虑做我的情人?”
拒绝之意非常明显。殷之纯用口音很好听的英文回答说,我听不懂英文。
结果在他们相见的头一天晚上他就把自己灌得酩酊大醉,然后将他抵在树干上,伸手去扯他的裤子,结果在对方的恋人出手阻止前就被一拳砸得下巴脱臼。回头去看迟傥,殷之纯的漂亮唇角挑衅一扬,丝毫不掩眉梢的得意之色,“拳击是我强项。”
伊万加入这个武装组织只是为了亲近那个一眼就夺走他心的男人,不过作为一个慷慨的富翁,他让自己的属下运来了大批非常昂贵的药品。他还问殷之纯,美人儿,你想要些什么?我的心都是你的了。
殷之纯想了想说,“润滑液。那种果子里榨出的油除了粘腻之感什么作用也起不到,”指了指自己的臀缝,“痛死了。”
这个答案可不是俄罗斯富翁想听见的,因为他又不可能是这些润滑液的使用者。他气鼓鼓地说,“你不是说你不会英语吗?”
摇滚偶像展露迷人的白牙,天真一笑,“我很聪明,刚才学会了。”
伊万又掉过头去看了一眼不远处正在为一个非洲孩童检查身体的迟傥,这个男人看来穷困潦倒,但他的面孔真是英俊,即使布着伤疤和并不太符合其年龄的岁月痕迹。“看来你喜欢除了英俊就一无所有的男人。”俄罗斯人的声音里有理所应当的失望,那烟灰色的眸子似乎就在提醒对方,他比我差远了,而你本可以有更好的选择。
“不是。我只是喜欢他。”殷之纯摇了摇头,淡然而又理所当然地说,“哪怕到最后他连英俊都挥霍殆尽。我不在乎。”
一边诅咒自己去死,一边给自己的属下打电话,最后他还是为他们带来了几大盒润滑液。后来他和当地其他一些中国人学说汉语,想到要学以致用,开口第一句即是,“美人儿,我可以上你吗?”结果对方根本不知感激,只是冷声冷气地扔出一句:回去上你老爸吧,混蛋!
曾经有无数美丽的女人向这个俄罗斯富翁投怀送抱,可他却在这块大陆上遇见了猎艳道路上前所未有的艰难险阻——除了打仗和行医,这两个男人所有的时间都肌肤相亲地腻在了一起。每个亲吻都似初吻,每场性爱都似初夜,他们彼此相视,就好像从未看见过对方那般专注而长久。无可奈何下,伊万坚持一定要和迟傥成为朋友,因为这样一来,如果他死了——饥饿、疾病和战乱很容易造成死亡,那么自己就可以名正言顺照顾他的遗孀了。他诚意地向他们作下邀请,如果你们在非洲呆腻了,就随我去往俄罗斯吧,我可以让你们见到普京。
一个半夜爬起来的黑佬撞破了整形师与摇滚偶像的秘密。虽然第二天几乎人尽皆知,但鉴于医生先生的地位重要得无可取代,所有人都心照不宣地原谅了他们的行为。如果殷之纯不在,他们看见迟傥时还会开玩笑地问,“你那美丽的新娘呢?”
盗猎者大多是白种人,端着AK47,开着改造过的重型吉普穿梭于草原之上。正面的交火时有发生,但如果要去解救被关进笼子里的动物,就必须想出别的法子。一伙人躲在石子砌成的“堡垒”之后,却对守卫森严的。殷之纯侧过头看见了那几辆改造后涂抹得极具哥特风格的吉普车,忽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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