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面3秒就重生》第153章


“这样啊…”凌敬刻意拖长了一分调子,“可是听说我妈已经不知道死在哪个野男人床上了。”
岳语欢猛地直起身,似乎要怒,又强行忍住了,只是面色不佳,“静静,我不知道你是从哪里听来的风言风语,我很好,更没有……”她咬了咬牙,“死。”
凌敬双手交握,“我也不知道你是哪来的自信觉得我会承认你是我妈。你以为小孩都是傻的吗,不记得谁在他小时候对他拳打脚踢,非打即骂?不知道谁是真心对他好谁只把他当出气筒?现在你要装慈母还得看我奉不奉陪。”凌敬淡淡的看着她,“有事直说,不说就滚。”
他不轻不重的说完,岳语欢的脸色早已阴沉一片,片刻,她冷笑出声,“逼崽子,你以为我愿意和你演母慈子孝?你懂就行,爽快点对大家都好。”那女人也不装了,掏出烟就点上,烟雾中看他的眼神轻慢,“跟我去认爹。”
“什么重要的事?”夏泽溪在电话里支支吾吾没说清楚只要他赶快回去,夏泽深看着手上的事不急,和秘书交代了几句便回了家。
进门后,只有夏泽溪在客厅等他。前一段时间老大和老三的事情曝光,家里开了个不欢而散的…声讨会,他和凌敬的事因为早有预防加上他的百折不饶?让母亲松了口,同意让他们在一起,父亲虽然不答应,不过他不重要。至于老大和老三,还在僵持中。也为了这个事情,母亲和父亲闹翻了,两人现在分房睡,谁都不肯让一步。
今天这么火急火燎,难道事情有变数?
“泽深啊。”夏泽溪瞥了他一眼,又很快的转开眼,似乎不敢和他对视,“你先答应姐,要冷静。”
夏泽深八风不动,“我很冷静。”
“你知道…”夏泽溪张了张嘴,“爸和妈的关系现在闹得很僵。”还是没说出重点。
夏泽深点头。
夏泽溪蹙着眉,神色凝重,“现在这个事啊,无疑是火上浇油。”
夏泽深继续点头。
“太糟糕了。”夏泽溪边叹气边摇头。
“……”夏泽深没再点头,“二姐,你不妨直说。”
“小幺,你还记得前段时间的照片和视频吗?就是咱家老司机搞出来的那个。”
夏泽深:“记得。”
夏泽溪叹了口气,“照片里的那个女人找上门来了。”
夏泽深静默一秒,“她想上位?”
夏泽溪摇头,面有不愉,“只是这样就好了,一扫帚赶出去就是了。”
而且和我没有关系。夏泽深道。
仿佛恨铁不成钢似的闭了闭眼,夏泽溪:“他们,还闹出过人命。”
“什么意思?”凌敬怀疑的看着她。
女人极其不屑的哼了一声,“你真以为你爹是那个杀千刀的杀人犯?”
凌敬没说话,只是盯着她。
“当然不是。”岳语欢吸了口烟,神色沉醉,仿佛满腹心神都吸附在了烟雾中,和凌敬的话只是顺口一提,“不然你干吗跟着我姓。”
凌敬一动不动的凝视着她,直把岳语欢看得汗毛直立,他才微微弯起唇,“那么我的亲生父亲,他在哪里?”
“他们杀过人?”夏泽深眉心微皱。
“不是那个人命,是……那个女人怀了咱…夏博勋的孩子。”
眸光微冷,“多大?”
小心的瞥了他一眼,夏泽溪:“十八了。”
“现在?”夏泽深面色淡淡看不出情绪。
“那个女人要让孩子认祖归宗。”
沉默,难捱的沉默。夏泽深沉默着辨不出阴晴,良久,他道:
“和我的重要关系在哪里?”
飘忽不定的心骤然一停,夏泽溪一狠心,“那个孩子是岳林静。”
“夏博勋。”女人道:“你亲爸的名字叫夏博勋。”
☆、争执
亲爱的,不要和我闹脾气,我会难过。——《夏泽深·一句话日记》
也许有哪里弄错了。或者有什么阴谋。凌敬走在回去的路上,心不在焉的近乎失魂落魄。
那个女人说要让他认回亲生父亲,让他好好想想,她会再来找他。
其实还有很多疑问,比如她这些年去干什么了,比如她为什么突然回来说要让他认回亲爹,比如林秀俪什么时候知道这事的,比如很多很多。
唯有一点,最诛心却也最让他无力反驳的一点,他,或者说这个身体,流淌着夏博勋的血。她没有必要说这种一戳就破的谎话。
不是谎话,就是真的。
他和夏泽深,成了亲兄弟。
回到家,家里没有人。
窗帘没拉,午后炽热的光照出满室空寂。
夏泽深没回来,这是应该的。
手里还攥着击破防线的力证,亲子鉴定,用的上星期他回林家留下的毛发。
结论那一行写着:支持鉴定人的父权关系。
确认亲生父子无疑,如果他不相信,大可以去做第二次第三次第四次第无数次,只不过都是一样的结果,有什么意思。
随手将鉴定书扔在桌上,他觉得有点累,他需要睡一觉。
走到房门口,又蓦地停住脚步,原路返回,拿起鉴定书随意的折了几下塞进沙发缝里,再头也不回的进了卧室。
这一觉浑浑噩噩,思绪就像得了癫痫,一会儿飞鸟在天,一下又潜龙入水。
曾经并肩风中看夕阳,后来相拥抬头看星光,往后……往后只能兄友弟恭,或者老死不相来往。
人生是这样狠绝,才体味出爱情的美好,就要被迫斩断深入骨髓的牵绊。
可是怎么办,我还没来得及好好爱你……凌敬闭着眼,有什么不受控制的从眼角滑落,飞速的没入鬓发,有点湿,有点凉,然后就再也感受不到了。
夏泽深回来时,天色已是微微发沉,只有玻璃窗能透光的屋里更是暗的灰败。
凌敬的鞋孤零零的脱在玄关,东一只,西一只。
一点声音都没有。
夏泽深心有所感的走到卧室,那人缩在床的一边,盖着被子将自己蜷成一团,黑软的头发服帖的贴在额际,睫毛又长又翘,皮肤奶白中透着些健康的粉红,只是眉心蹙着,宣露出他做的,并不是一个美梦。
临行前夏泽溪告诉他,岳语欢,岳林静的亲妈,去找凌敬了。
抬起手上薄薄的一叠纸,鉴定结果再一次刺痛了他的眼。
凌敬缓缓睁开眼,梦里光怪陆离,比不睡还累。
稍一偏头就看到站在门口的夏泽深,正低头看着手上的纸张,和他拿到的差不多。昏暗的光让他的表情晦暗难辨,只是气息低迷孤寂。
眨眼间,夏泽深已经抬头朝他看来。
凌敬缓慢的但却无比自然的弯起一个笑,“吃过饭了吗?”
两人像往常一样做饭、交流,像平时一样吃饭、说话,饭后一人去工作,另一个去研究程序,再先后洗了个澡,抱在一起滚到床上,不约而同的使出全身力气,仿佛这是死亡前的最后一场□□,交织着绝望、欲念和全部,酣畅淋漓,万劫不复。
良久,待一切重归平息,周围只剩黑暗。
两人并肩躺在床上,谁都没有出声。
很久以后,凌敬终于说话了,密闭的房间好像一个巨大的音响,将清澈的嗓音无限放大,一点点塞进人的心里,“我们,已经禁忌了,还要乱伦吗?”努力想要粉饰的伤疤瞬间被撕裂,露出它鲜血淋漓的伤口,痛不可揭。
他的声音愈发低了下来,近乎于喃喃自语,但在寂静的房间,它是那样清晰可闻,“家庭的阻挠,社会的舆论,我都可以不在乎,但是……血缘呢?”我是那样清楚的明白这是具偷来的身体,又怎么能装作不在意这具身体与你的血脉羁绊?
夏泽深呼吸炽热,心脏有一瞬间似乎停止了跳动,他将那股骤然翻涌的暴虐狠狠的压下去,剧烈的疼痛缓缓沉淀,怒火却从千疮百孔的胸膛里一点点泄露出来,他努力用冰冷压抑着丛生的怒气,“当你的爱情被扣上伦理的帽子你就怕了吗?你就怯退了吗?我的爱在你眼里难道一文不值,甚至比不上外人的一点看法?”
凌敬深深的闭上眼,还摇了摇头,尽管他知道他看不见,“夏泽深,我不怕千夫所指,也不怕被社会所遗弃,只是你知道吗,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底线和他所坚信的准则,这是个小心翼翼被圈划出来的世界,而在我的世界里,伤天害理是错的,见死不救是错的,违背伦理,也是不对的。”
夏泽深卒然失笑,苦涩从嘴角贯穿食管弥漫全身,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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