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先生说他爱你》第7章


我们聊了很长时间的天,进程过半,就到了粉丝互动环节。
这时候为了活跃气氛,往往就是玩些小游戏。
这次的游戏内容是挑几位粉丝上台,随机抽纸条,纸条上有主演们的名字,粉丝抽到哪位就可以指定哪位做一件能在舞台上实现的能力范围的事。
粉丝也是靠系统随机转的号。
我以为林彧初昨晚被那么折腾过,早上又生了我的气,无论如何都不会来这么一场普通的见面会。
可他确实是来了。
就那么巧,系统还刚好转到他的位置。
他跟在上台粉丝队伍的最后面,跟个孩子似的一个劲儿冲我眨眼睛,明明自己也很惊讶被抽中,还一脸得意洋洋地展示着“你没想到吧”式挑衅笑容。
一个三十岁的调皮精。
那一刻,我真想冲过去抱紧他。
第20章 
2017/03/31 林姓粉丝参加我的见面会(3)
尽管林彧初已经很努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了,但当他在台上站稳后不久,还是有眼尖的认出了他。
林彧初的知名度不小,台下的观众很是讶异了一番。
主持人顺势将话题引了过去。
“林老师,您这趟过来,为了看谁呀?”
我和林彧初结婚这么多年,从事的又都是比较容易抛头露面的工作,故而身边亲密些的好友要知道这层关系并不难,但我们俩的意思一直也比较明确,倒也没几个人会专程拂我面子。
我和他的关系就处于相对私密的状态。圈内人知道的不多,圈外人一概不知,连传言都从未听闻过。
这位主持属于不知情的圈内人那一拨,问出这种问题实属无心之举。
周围一些相熟好友不着痕迹地朝我投来关切目光,我宽慰地朝他们笑笑,心里倒是不太担心。
“什么林老师?叫老了都,叫我彧初就行啦。”林彧初一贯擅长炒热气氛,此时也只从容轻笑,“我上很多节目都提过呀,我妹妹是池先生的忠实影迷,她今年忙于高考,我替她来的。”
主持人又赞他疼爱晚辈云云,我记不清了,因为我一直忍不住看他。
害怕他觉得活动无趣,害怕他站太久腰疼。
游戏开始后,我巴巴地希望他能抽到我,以再次证明命运对我们的格外青睐,然而很多事总是越盼越不来。
林彧初抽到饰演男二的程膺先生,另一个小姑娘抽到了我。
小姑娘是我的粉丝,问我会不会唱外文歌,说极少听我唱,她很想听,台下纷纷响应。
有那么一瞬间我想起唱摇滚乐时的自己,下一刻便立马在心里摇头否定。
太可怕了。
不过倒真是有一首,天天听,也就学会了。
我应下小姑娘的要求,清了清嗓子。
我主业本不是唱歌的,尝试玩摇滚失败后,就唱得更少,此时台下不少观众都露出了期待的眼神。
“夏天的阳光如此灿烂
为什么一个人却跳不起舞来
夏天的动物园忙死了
大象用长长的鼻子淋浴
大熊猫熬夜熬出了黑眼圈
糟糕了,这下糟糕了”
是《蜡笔小新》的主题曲。
开口第一句,台下便都听出来了,大概没想到我会唱这首,个个笑得前仰后合。
我的脸上忍不住也挂起笑容,轻松愉快地唱完了这首歌,又不自觉用带着邀功意味的眼神瞄林彧初。
这是他最喜欢的动画片。
林彧初果真一脸兴奋,带头鼓起了掌,眼里甚至都冒着光,浑身上下每一个细胞都在传达着欣喜。
讨好他真是件很容易的事。
于是便总忍不住在工作时分神担心,这样的林彧初走在大街上,兴许一不小心就会被人拐跑了。
第21章 
作者有话要说:
注意日期,是回忆杀。
————
2015/06/03 需要我的林先生
清晨,外面的雨下得很大,炉子上在煲汤,我在看剧本。
卧室那边传来一声闷响,咚一声,连带着一些细碎物品落地的声响。
我赶忙扔下剧本,冲进卧室。
林彧初正挣扎着要从地上起来,屁股着地,两条腿还被被子卷着留在床上。床头柜上杂七杂八的东西被扫了下来。
他尴尬地朝我笑笑:“被……被绊到了。我手机好像放在客厅?”
我点点头,替他去客厅取了来。
林彧初的脸红扑扑的,好像很激动:“我记得……妈妈好像给我打过电话,说波尔图那边来消息说找到了……”
我闻言,怔在当场,手机差点都忘了递过去。
他母亲从未打过这通电话。
他把梦和现实搞混了。
我感到一种异常清晰的无力与无措,看着他眼中闪烁的期待,我终是把手机递给了他。
因为我们结婚时情况特殊,林彧初出于尊重我,极少对我有什么隐瞒,包括左岩那一部分。
左岩家早年是很富的,走的本该是阔少、二世祖的路子。可他爸糊涂,伸手碰了些不该碰的事儿,锒铛入狱,终身监禁,一家子便从云端落了下来,他妈享受了大半辈子,一时接受不了这情形,便疯了,投河死了。
家中落魄时,左岩还是话都说不清楚的年纪,愿意接手他的亲戚没几个。他俩的师父跟他一家沾点亲,又不缺钱,便把左岩接去跟他学魔术了。
据林彧初描述,左岩是个很能吃苦的人。
一场完美的魔术背后有太多不为人知的坎坷艰辛。林彧初自认对魔术的热情已经相当之高,完全凭着兴趣在进行事业,纵使如此,也达不到左岩埋头钻研的程度。
“他做什么都拼尽全力,不为自己留一口喘息的机会。”
“这样不好,但他让自己活得很好。”
林彧初对左岩的褒奖从不掩饰,那种褒奖完全可以脱离所谓的温情而单独看待。我明白的,人们对优秀之人本能地向往。即使不冠以爱慕之名,同样也算寻常。
左岩由他师父带大,但同他师父并不算亲近,他们之间只有最基本的抚养和被抚养关系,感情上的交流并不多。相较之下,左岩跟林彧初一家反倒更热络一些,故而左岩和林彧初的感情非一般人可比拟。
是以左岩在波尔图出事后,联系电话不光写了他师父的,还写了林彧初母亲的,才使得林彧初有此一梦。
我看着林彧初把电话拨出去,我无法阻拦。
我看他涨红的脸颊上的激动渐渐褪去,取而代之是惊恐、错愕、不可置信,最终什么表情也没有了。
他坐在那里,眼眶红了,却又不想让母亲担心,拼命去控制自己颤抖的嗓音。
我站在一旁,只能眼睁睁看着这一切发生。
我突然痛恨自己为什么不阻止他打这通电话。
然而阻止了又能如何呢?我自己也无从得知了。
直到林彧初挂掉电话,嚎啕大哭时,我才想起上前抱一抱他。
他抱紧我,眼泪洇湿我身前好大一块衣料,他哑着嗓子问我:“修哲,修哲,我是不是要疯了?”
“没有,你很好,”我摸了摸他的头,将他背到背上,向客厅走去,“小朋友,不哭了,我们去吃冬瓜鲫鱼汤。”
他的双手紧紧缠住我的脖子,央求道:“修哲,你别丢我一个人。”
我点头:“我永远陪着你。”
我只敢这样背对着他,才不至于让他发现我泛红的眼眶。从卧室到客厅,我每一步都迈得很慢,以期自己的状态能恢复如常。
很久之后,我才忆起那天是左岩的忌日。
我无端生出了相当古怪的羡慕:
即使这个人已经离去这么久,仍然被这么多人牵挂着,真幸福。
第22章 
2017/04/15 夜访林先生(1)
林先生的在北方大城市的巡演已经结束过半,这下越走越远,也没有方便回北京的时候,我和他便彻底过上了两地分居的生活。
我时常是想跟着飞过去看他的,可这张脸太显眼,又碍着身份,总不好每次都是“巧合”。加上我的工作忙起来也是没准儿的,故而见一面总是很难。
我们在北京的家里养有几株吊钟海棠,用清水插瓶,点缀案头。花朵开得极盛,温温柔柔垂下来十分惹人爱怜,花瓣却是很艳的粉和紫。林彧初嫌家里颜色太单调,我们一同逛花市时,他一眼就相中了这花。
但林彧初是不会照料的,与其说是不会,不如说他不懂。就比如家里很大一部分家务都是由我来做,却不是因为林彧初躲懒,只是不擅长而已。故而他负责逗闷子,活跃家庭气氛,滋养精神;我负责干活,做做体力劳动。
我原先也不是很懂这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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